“唿唿……”現在陳君毅於夏春秋兩人已經走得氣喘籲籲,因為他們走了很久,可是卻總像是在一個地方繞圈——因為這裏的每一個十字路口其實都一樣,都是周圍是黑漆漆的茂密植物,地上的那些蜷縮起來的植物在夏春秋看來怎麽都是一個樣子的。


    要是陳君毅的視力還在的時候,他就能夠很輕鬆的看出每一個走過的岔路口到底有什麽區別,或者是某一處植物的生長狀態,或者是某一株中心植物的根莖粗細,再或者是某一個轉彎處路邊的一片葉子的色澤,都能夠讓他有效的區分這裏是不是來過。


    可惜這是在陳君毅的視力還在的情況下。


    要是單單使用聲波,使用聽力來進行感知,對於每個地方的辨識度就會下降,最後會出現很多在聽力辨識中好像是一樣的麻煩事情——就像是現在。


    更加麻煩的事情是現在來進行帶路的人是夏春秋,我們的夏老師可是一直以迷糊著稱,有的地方連讓陳君毅感受一下,記錄一下那些很難發現的區分點的機會都不給,直接憑感覺拉著陳君毅向某一個方向跑去。


    陳君毅本來還希望憑借自己的方向感畫出路線圖,可是這個笨笨的怪人連畫十字路口的時候,也是歪歪斜斜,有很多古怪的角度,憑借能力打開的通路曲曲折折,讓陳君毅的腳再一次被突然凹凸的植物牆壁勾住的時候都在感覺這個怪人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為難那些跟在怪人身後走著的人。


    夏春秋這麽著急的原因其實是因為陳君毅的狀態,陳君毅的身體情況惡化了。


    被這裏的植物刮傷的地方會留下很深的傷口,那些植物上麵都有一些可怕的倒刺,進入人體後還會出現一定的脫落,然後將那些倒刺留在人體內,上麵的一些簡單的分泌物不是劇毒,隻是會阻礙傷口的愈合。


    “這裏的空氣中有一些麻煩的孢子,之前都沒有發現。”夏春秋現在皺著眉頭,有些感到煩悶:“感覺應該就是他們會對你的傷口造成一定的惡劣影響,比如說——”


    “比如說嚴重化膿,還有發高燒。”陳君毅依靠在一堆已經被吸收水分後變得堅硬的植物上,坐下後他才注意到了很多之前站著的時候沒有注意的東西,比如在聲波構建的世界中,他清晰的看到了地上的幾朵蘑菇噴灑著什麽——孢子太小,陳君毅的聲波已經沒有辦法感知到,聲波直接繞過了孢子,沒有反射。“放心吧,我能感覺到我的傷口中雖然被弄上了菌類的種子也就是孢子,不過我很幸運上麵沒有長出蘑菇來。”陳君毅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但是他自己笑的時候很虛弱。


    傷害到陳君毅的這些植物其實隻是森林中最沒有殺傷力的植物,陳君毅現在的情況也屬於偶然,因為那些蘑菇菌類的孢子其實沒有辦法侵入到別的生物身上,因為一般情況下這裏的生物都有著一定的自我再生能力,另外這裏的動物也很少會有被那些植物進入身體的情況,因為它們的皮毛足以阻擋那些鋸齒狀的植物的傷害。


    在這個森林中,沒有用的功能,很快就會被淘汰,會被動物們自己本身遺忘,可是陳君毅現在就是這麽倒黴,被兩個可能過兩天就會消失的進化特征給聯合傷害了,而且因為陳君毅可沒有那些動物的怪物一樣的身體,所以受到了這種持續的消耗,陳君毅快要堅持不住了。


    現在夏春秋正在盡可能的幫助陳君毅將體內的那些植物留下的小型組織給夾出來,鑷子不斷的在陳君毅的傷口中攪動,陳君毅卻也隻是皺皺眉頭。


    “小毅還真是厲害,夏老師我可是最怕疼的了。”為了分散陳君毅的注意力,也是為了讓陳君毅不至於昏迷,夏春秋就盡可能的找一些話來聊。


    “可是夏老師你也不怎麽受傷啊。”陳君毅苦苦笑道,剛剛那隻猩猩對自己的攻擊讓他胳膊上的肌肉都崩裂開來,身體就像是一塊破抹布,千穿百孔。


    的確,剛剛那種情況夏春秋全身上下也隻是髒了一些,灰頭土臉,最後卻沒有什麽傷口,她身上的血跡也隻是來自於陳君毅。


    在這種樹林中,陳君毅流血不止絕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夏春秋現在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要是走出那個怪人留下來的用能力打通的通道,路會很難走,遇到危險的生物這種情況下她也很難保護陳君毅的周全,另一方麵要是他們繼續在這裏走,夏春秋又不能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走出去。


    夏春秋還在處理陳君毅的傷口,夏春秋帶來的所有的藥物現在都不管用了,夏春秋其實隻是帶了比較基礎的藥物,因為在這裏經常會出現很多的新型的毒素或者是進化功能,所以反而最基礎的東西是最實用的。


    “因為我幸運。”夏春秋口上說話,但是手上的工作可沒有那麽幸運了,她手上用力略微一大,陳君毅雖然沒有大叫,但是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


    “啊,抱歉,啊,我會輕一些的,這些植物的碎塊在裏麵太深了。”夏春秋一著急,手上出現的錯誤更多了。


    陳君毅的手按住了夏春秋的手:“我來吧,夏老師再弄一會我的血就要被放光了,怪麻煩的。”


    陳君毅的大腦足夠發達,他可以從源頭,從一切的總指揮——大腦,來減少自己的痛感,隻不過這不是持續的,陳君毅的控製還到不了那個程度,所以他對於痛感的減弱就需要配合著動作,現在他麵無表情,然後從自己的傷口中隻是用手指就慢慢的將那些植物的葉子剔除出來,之後又不顧傷口上的血和膿水,這些完全影響不到他的動作,自己就將一個傷口縫合了起來。


    用同樣的動作,陳君毅快速的處理了所有的大傷口,身上的失血速度總算是變少了。夏春秋也鬆了口氣。


    當陳君毅處理完了全身的傷口,卻有些困,倦意湧上心頭,可是他自己知道自己不能夠睡著——現在他嘴唇發白,已經太累了,而且失血量已經超過了安全界限,正常人其實早就死掉了,他是靠意誌力才堅持了這麽久。


    “夏老師……聊聊天吧。”陳君毅想了很久,說道:“你說點我聽了絕對睡不著的東西怎麽樣。我想過一會我就能夠好了,我可不想死在這個因為怪人太笨才出現的迷宮裏——那樣我豈不是比她還要笨?”


    另一方麵,森林的中心,那個中心處的兜帽人看到了樹林中走出一個身影,那人輕聲說道:“我不是說我想自己靜幾天嗎?”她聲音糯糯的,卻是一個女子。


    ps:不大今天晚了很多,是剛剛完成一階段的工作,連忙把這個寫完,可以吃午飯嘍。不大求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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