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嘴皮子功夫是許易的強項,眼前的鐵大剛就是個渾貨。


    他倆如今就好似對賭,賭注都是空頭的,一個說我跟十萬,另一個馬上再跟十萬。


    關鍵時,目前的牌麵,明顯是鐵大剛占有,誰讓人家是明碼的靈根二層呢。


    即便是許易梭哈了,鐵大剛這渾貨大不了也梭哈,最終敗的還是他許某人。


    許易從未遇見這種情況,一時間,倒被亂拳打死了老師傅。


    “你是許易,廣龍堂堂主?”


    段天岱忽然發出一聲驚唿,指著許易喝道。


    一時,眾人皆朝段天岱看去。


    許易道,“正是許某,不知段兄是……”


    段天岱一拍床案,“果然是你,既如此,我這一票,就改投許兄了。”


    蔣飛、孟晚舟麵麵相覷,鐵大剛氣壯如牛,高聲道,“出爾反爾,姓段的,你還算不算個男人,姓許的到底私底下許了你什麽好處?”


    許易也是一臉茫然,他完全不知這段天岱從哪裏冒出來的。


    “鐵兄不必誤會,諸位也不必誤會。段某來自烏風國,這位許兄若是我說的那位許兄,定然也是來自烏風國。”


    段天岱盯著許易說道。


    許易點點頭,“在下正是來自烏風國,未料段兄聽過許某的薄名。”


    鐵大剛冷哼道,“這麽巧,原來二位是老鄉,我倒想聽聽你段兄要說一段什麽故事,能將這位靈根一層的許兄,鍍上一層金身。”


    段天岱道,“其實,許兄的經曆,在烏風國流傳頗廣,我也隻當是傳說,沒想到今日見了真人。鐵兄不必憤怒,段某不是誑言之人,說句諸位可能都不信的話,這金丹學府的開辦,便和許兄大有相關。”


    “牛皮吹破了天去!”


    鐵大剛大笑。


    蔣飛和孟晚舟皆皺了眉,顯然認為段天岱吹得太離譜了。


    金丹會在他們的國度,幾乎是突兀冒出來的,一問世便席卷天下,勢力之大,超乎想象,怎麽會和一位靈根一層的修士扯上關係。


    段天岱微笑道,“諸君不必多疑,且聽我慢慢道來。其實我對許兄的了解,也是自他成為廣龍堂堂主之後,弄出的驚天動靜。後來,我才仔細了解了一下許兄這個人,許兄不介意我透你的底吧。”


    許易攤了攤手,“介意有用麽?”


    段天岱哈哈一笑,“的確沒用,咱們被憋在這麽小的一間屋子裏,若不說些有趣的閑話,肯定會憋瘋的。所以,許兄您的傳奇經曆,我是忍不住不講的,早講晚講,反正都要講,索性現在就講個明白。”


    “據我所知,許兄是四五年前加入玄清宗的,而且當時許兄還未進入靈根期,是一名試弟子……”


    段天岱才起了個頭,便被鐵大剛打斷,“開什麽玩笑,適才許易自己說他是玄清宗長老,五年時間,從一個試弟子升任了長老,你們二位不會是沒對好詞吧。”


    段天岱道,“這就是許兄的神奇之處,他不過用了兩年時間,便在一次大比中,由試弟子直進內門弟子。爾後,又接手了玄清宗手下的一個商鋪,喚作廣龍堂。後麵的就是重點了……”


    段天岱詳細地將許易在廣龍堂如何一番翻雲覆雨,如何成功攫取到了巨額財富,渲染得淋漓盡致,好似親眼目睹一般。


    許易毫不奇怪段天岱為何知道的這麽詳細,他聽荒祖說過,他弄的那一出,已經成了經典案例,不知多少商會都在潛心研究,即便不能騙人,至少不能再被人騙不是。


    “原來金丹會是這樣從幕後走到台前的,我說這個金丹會怎麽就突然蹦出來了,看來,許兄先前在說瞎話啊,你入學院的名額原來是這般來的。”


    蔣飛拍案唿道。


    顯然,他信了段天岱的話。


    因為段天岱說的內容,根本不可能是臨時編纂的,而且這裏的五個人,都是隨機分配的,不可能存在提前安排。


    所以,段天岱和許易湊在一起,純屬巧合。


    而且,以段天岱的身份,根本也不會為許易去絞盡腦汁,編這麽高難度的謊話。


    鐵大剛冷哼一聲道,“即便如此,又怎麽了,能說明什麽?和這個舍長有何關係,即便你將許易吹成一朵花,他還能許諾什麽條件?”


    鐵大剛顯然也信了段天岱之言,他的高傲不能容忍他在確信無疑的事上,胡攪蠻纏。


    不等段天岱說話,便聽孟晚舟道,“鐵兄,你何必太執著,我也選許易。”


    鐵大剛勃然變色,孟晚舟揮手道,“我不是和你鬥氣,uu看書 .ukan 而是從大局出發,一個舍長的名位是小事,帶領整個小團體,渡過危險,采擷幽蘭草,積累績點,才是關鍵。許易能以微末身份,博得如今的地位,本身就證明了其超強的能力。換作是我,我也絕不能複製他的成就。”


    “廣龍堂的崛起,萬分精彩,我相信段兄便是臨時編纂,也編不了如此嚴絲合縫。由此事足見許兄機變之才,率領一個小團體,可不光是戰鬥力強悍,主要還是看智慧和機變,此二者在關鍵時刻,足能拯救性命。”


    孟晚舟的分析,令蔣飛和段天岱連連點頭,顯然鐵大剛大勢已去。


    “看來煮熟的鴨子,注定是要飛了,鐵某再是不甘,又能徒唿奈何,可歎鐵某一身本領,卻輸給了一段故事。”


    鐵大剛歎聲說道,雖然不甘,卻講規矩。


    許易道,“鐵兄如此執著,我取這個舍長,倒是奪人所愛了。這樣吧,我和鐵兄賭一局,鐵兄若勝了,這個舍長的位子,在下心甘情願讓給鐵兄。”


    “賭什麽?”


    鐵大剛粗中有細,不直接問“此話當真”,而問“賭什麽”,幹淨利落地將比鬥落實。


    許易道,“戰鬥傷和氣,煉丹沒材料,不如你我便賭一把氣力,掰腕如何?”


    鐵大剛陡然雄起,蹭地立起身來,頭顱撞在木板上,險些將許易頂得飛起。


    “若是比輸了,鐵某便認你這個舍長,再不多放半個屁。”


    他是靈根二層,已打通了一百零八道隱竅,肉身強橫,力量霸道,更兼他苦修族中的鍛體秘術巨岩術,力大雄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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