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許易掌中多出一個儲物環,念頭侵入,頓時,一團元丹現在空中,被他用靈氣托著,橫列有致,一目可辨,整整一百枚。


    他將儲物環拋入三十六房學員群中,“諸位可以檢查檢查,裏麵可還有餘物。”


    很快,儲物環便在眾學員手中流轉一圈,衝天怒罵紛起。


    “好個南學社,好個不要臉的學社,先前你們給張君越儲物環,我還在想,你們倒也知禮數,誰他馬知道,你們根本就是明搶,混賬透頂!”


    “一百元丹,真的是好豪氣,一百元丹能在兌換堂,兌老子三天口糧,哈哈,老子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其實你們真個明搶,老子心裏還服氣,可你們他馬搶完了,還往老子們身上吐口水,真當老子們是泥捏的。”


    “張房長千萬別說,你接過儲物環,根本就不曾將念頭沉進去過,根本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麽?”


    “他怎麽會不知道,恐怕真如許易說的,他們是串通好的,姓張的就是三十六房的房奸,齊輝、佟普、龍崗,就是他的狗腿子,趁著洪督導在,咱們堅決要求重選房長。”


    “…………”


    漸漸地,喝罵聲,最終歸而為一,來到了重選房長的議題上。


    張君越四人麵色大變,心中的狂恨,已盡數化為惶恐。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局勢竟會一步步演變到如今的地步。


    因為,按照院方的規則,隻要有三分之二的學員同意重選,再由督導員的通過,房長的名位,是可以發生更替的。


    “你們三十六房,自己要鬧,我南學社卻背不動這等黑鍋,恕不奉陪。”


    蘇劍庭淡淡說罷,便要引著幾人撤退。


    “來時容易,去時怕就不簡單了,事情不解決完,怕是走不了了。”


    許易微笑說道,一個晃身,阻住幾人去路,一三七舍幾人隨後跟上,唿啦啦,三十六房竟一擁而上,死死將蘇劍庭等人圍在中間。


    “裝犢子的時候,就你份兒最大,現在裝不下去了,想溜,哪他馬的那麽容易。”


    蔣飛粗聲粗氣地罵道。


    即便洪督導在此,他也不在乎,據他的經驗告訴他,隻要舍長這家夥不裝孫子了,肯定有人要變真孫子。


    “洪督導,三十六房如此無禮,您要視而不見?”


    蘇劍庭高聲道。


    洪督導冷哼一聲,道,“老子又不是今天才瞎的,你才知道!”


    洪督導一句話,懟得蘇劍庭直抽冷氣。


    事已至此,以洪督導多年的經驗,哪裏看不明白,必定是張君越吃裏扒外,為了買好這蘇劍庭,或者其背後的南學社,而做出的醜事。


    更惱火的是,許易摻和了進來,將他也拖了進來。


    但若許易就剩了紅口白牙,而沒有證據,真鬧大了,收不了場的必定還是他許易。


    南學社實力之強,可非張君越這蠢貨可比。


    “蘇兄,不必說旁的,就請蘇兄通知徐教員,聯絡訓堂的人過來便是,誰做了什麽,誰沒做什麽,誰該受到怎樣的懲罰,我想訓堂的人最是清楚。”


    張君越豁出去了,他看出來了,洪督導不向著自己,既然指望不上洪督導了,就拚著把事情弄大,說不定最後三十六房能換個督導。


    “正合我意!”


    蘇劍庭盯著洪督導道,“洪督導,您是教員一級的,若非萬不得已,學生真不願將此事鬧大。”


    洪督導憤懣非常,他朝許易瞟了一眼,卻見這家夥不急不慢,掏出一顆如意珠來,便聽他道,“我看還是別麻煩訓堂了,你們南學社不要臉,我們三十六房還怕鬧出房奸的醜聞,丟臉呢!”


    說著,他催開禁製,光影浮現,偏僻的叢林中,陽光正好,兩人正在交談,因著方位的原因,隻看清一人的臉,和另一人的背影。


    那張臉正是張君越,畫麵中的背影,和此間的蘇劍庭簡直一般無二。


    便聽張君越道,“五靈平衡之地,辦下來不難,但要憑空轉給你們,也實在難辦,我這個房長做的也難啊。”


    “張兄,你不必討價還價,不就是一個五靈平衡之地麽,你不願意做,有的是人願意做,你也知道今年我南學社對外就剩下八個名額了,你若是不上心,我自然也犯不上催你。”


    背影的聲音一出,便是傻子也知道那必是蘇劍庭無疑。


    畫麵中的張君越的一張臉幾度變化,忽的,眉目一橫,“好,就他馬幹了,到時候你隨便準備個儲物環,囫圇個麵子就成了,那幫雜魚,跳不起來。另外,你們南學社名頭不小,就齊輝,佟普那倆孫子最善鑽營,肯定會趁機賣好,uu看書 .uukanshu.cm 這事雖難辦,也在反掌之間,說好的,我這個名額,你千萬別弄黃了。”


    “假的,定是假的!”


    不待光影消散,張君越如見妖魔一般,淒厲嘶嚎起來。


    蘇劍庭眉目都凝到了一處,暴喝道,“大膽許易,你敢弄此鬼蜮,攀誣蘇某,攀誣我南學社。”


    “攀你馬的蛋,給老子抽他!”


    鐵大剛怒喝一聲,睹見如此陰私一幕的三十六房眾學員,早就怒不可遏,一擁而上,瞬間將蘇劍庭等人製服。


    劈裏啪啦,鐵大剛掄圓了胳膊,好一頓猛抽。


    到這會兒了,火山已經壓不住要爆了,便是洪督導發話,也定然攔不住了。


    何況,洪督導半點發話的意思也無,懸起的心徹底放了下來,再偷偷看許易一眼,心中忍不住發寒:這家夥到底得有多陰險,才能憋到現在,一出手就讓張君越永世不得翻身,這他馬還是學員麽,這簡直就是一條毒蛇啊,太他馬毒了,宣副教長啊,宣副教長,可憐你如此風姿,萬人敬仰,竟是這等口味,我便是說出去,怕也無人信啊。


    洪督導神遊物外,大發感慨之際,蘇劍庭等一幫南學社的人,早就被揍成了豬頭。


    “行了,諸君省點力氣吧,還得留他們幹活兒呢。”


    許易高聲唿喝,止住混亂,行到張君越麵前,微笑道,“張房長,不對,一個房奸,是不配做房長的,張同學,也不對,你這等人似乎也不配繼續留在三十六房。好吧,老張,你要叫訓堂的人來,現在可以叫了,我相信沒有人會攔著。至於那段影像是真是假,訓堂的高人們,應該可以給你一個信服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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