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


    宣冷豔才要開口。


    許易便動手了,他不能給宣冷豔機會,也不能讓她難做,更不能讓外人以為掌控了宣冷豔,便能操控他。


    狂暴的劍氣,瞬間摧毀了旭日法王,不對稱的真意神通之戰,旭日法王在許易麵前的表現,並不比一個鍛體境修士好上多少。


    許易並沒要了旭日法王的性命,在讓其失去了戰鬥力後,便將之拋給了西北角落中的熊北冥和金屍老曹。


    二人震驚莫名,完全想不到自己的行藏,竟然被許易看破了。


    “當個護身符,或者是砝碼,辦你們想辦的事,子時,城西劉顯廟會合。”


    許易傳音過後,熊北冥應了一聲,立時提著旭日法王遁走,金屍老曹隨後跟上。


    付清風花了半晌工夫布置的高空攔截人員,早已在定陶冥逃之夭夭後,瞬息星散,哪裏還敢竄出頭來找不自在。


    “大戲看完了,諸位若是還想看,可就要買票了,若是無事,諸位請回吧。”


    許易攤開手,聳聳肩膀,竟堂而皇之地下起了逐客令。


    偏生沒人覺得有何不妥,恍惚間,隻覺這樣的人天然就該掌控局麵。


    “對了,多說一句,諸位親眼所見,許某絕非什麽以殺人為樂的魔頭,所以,夷陵老魔這個名號,還請諸位不要再叫了,若聽見有人叫,麻煩諸位幫著澄清一二,許某感激不盡。”


    說著,許易團團一抱拳,誠意十足。


    偏生眾人瞧得後脊梁骨發寒,楚秋山更是頭皮一陣發緊,暗暗在心裏罵起了數十年不曾用的家鄉罵詞,“老子信鳥你滴邪!你不是魔頭,誰他嗎是魔頭!付清風的沒了頭顱的腔子還溫著呢!”


    轉瞬,偌大個頂樓,就剩了許易和宣冷豔二人。


    四目相對,先前還凶威赫赫的夷陵老魔,立時挪開了視線,信手抓過一杯酒,飲了一口,仰頭看天道,“中央城就是不一樣,連酒的滋味都不一樣……誒,誒,你別離我這麽近,你幹什麽,我剛可是救了你呀,你知不知……誒誒,夠了,夠了……再打我還手了……”


    他不說還手還好,一說還手,宣冷豔越發爆了,爆炒栗子如急雨一般砸了下來,邊砸邊惡狠狠道,“叫你裝不認識,叫你裝大尾巴狼,叫你不尊師重道,叫你跟我裝魔頭……”


    “夠了!”


    許易被打急了,探手出去,立時將宣冷豔一雙如蔥玉手禁錮住。


    “大膽!”


    宣冷豔嬌叱一聲,又伸腿來踢,卻被許易張開腿來,輕輕夾住。


    宣冷豔氣極,另一條腿借勢盤在許易腰間,竟張口朝許易耳朵咬來。


    “我看你是瘋了!”


    許易趕忙晃頭避開。


    “我是瘋了,我就是讓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倒黴混賬氣瘋的!”


    宣冷豔一邊怒叱,一邊猛撲。


    許易邊躲避,邊提醒道,“你這個樣子,也敢說師道尊嚴,看看你在幹什!”


    “啊!”


    宣冷豔驚呼一聲,玉臉布滿紅霞,一腔邪火頓時泄盡,取而代之的是滿腹嬌羞。


    此刻,她那一雙彈力驚人的修長**,一條被許易夾住,另一條盤在許易腰上,兩隻手還被許易禁錮著,如此姿態,何止沒有師道尊嚴,簡直有傷風化。


    宣冷豔心頭鹿撞,嬌羞無限,她真想找占卜者問一問,為何每次和這倒黴徒弟在一起,總會發生這樣那樣羞人的意外。


    先有那一池靈泉,數度共浴,再有洪督導房間內的各種尷尬,如今又成了這般模樣。


    “宣萱啊,真的是這混賬太可惡,還是你竟不能自持?”


    宣冷豔忍不住在心中盤問自己。


    她這一走神,許易反覺不適了,心頭莫名起了一陣火,夾著那根豐彈肥膩的**,好似會放電一般,讓他腿間的汗毛根根樹立起來。


    宣冷豔半盤在他的身上,胸前的堆雪擠在他胸膛上,呼吸之間,飽滿的脂肪漾動,好似一對活潑的小兔,隨時要呼之欲出。


    許易身體的溫度在身高,莫名的反應,激得宣冷豔心頭一跳,嬌叱道,“孽徒,還不把我放開!”


    許易趕忙鬆了手,急急後跳一步,雙手放在身前,作防禦狀,“說話歸說話,可不興動手,不管怎麽說,師尊大人也要照顧我如今的身份,我如今可不是你座下的夷陵公子,而是赫赫凶名的夷陵老魔。”


    宣冷豔噗嗤一笑,宛若春風漾過萬裏雪山,催開滿山繁花。


    許易看得一呆,宣冷豔冷哼一聲,收斂笑容道,“說,為什麽這麽久不聯係為師,別以為你如今修為有成,為師便管教不得你。”


    許易不答話,歪著頭打量宣冷豔,“你好像瘦了?”


    宣冷豔一驚,低頭朝胸前看去,整了整衣衫,刷的一下,玉臉燒開萬裏丹霞,“宣萱啊宣萱,你在想什麽?”


    許易滿頭黑線,是自己邪惡了,還是自己這師尊墮落了?


    “別打岔,說,這些日子都幹什麽去了!”


    宣冷豔怒聲喝叱,似乎狂飆的聲音,能掩蓋那濃得化不開的尷尬。uu看書w.uukansu.co


    許易本來是想插科打諢,將話題偏轉開,現在看來,還不如接受質詢,趕忙就宣冷豔的問題,展開了敘述。


    重點是說如意珠壞了,聯係不上,身份變了,貿然來不得中央城。


    這不,一找到機會,便想辦法來中央城了,本來想找機會混進中央學院,再去探望師尊大人,哪裏知道這一場亂局,將他精心編造的身份徹底撕裂了。


    “這麽說,你不認我倒是有苦衷了。那你如何現在要出頭,你以為你不插手,為師便改變不了局麵麽?”


    宣冷豔瞪著他道。


    完全不領情。


    許易瞠目結舌,“感情還是我錯了?”


    宣冷豔瞪著他,幾次想要開口,嘴皮子卻黏糊得緊,眼中晶瑩,似有水汽氤氳。


    “是我錯了,我錯了。”


    許易真是莫名其妙,如此情勢,他不認錯也不行了,暗暗腹誹自己完全是多餘,和女人本就沒什麽道理可講,何況這女人還稀裏糊塗成了自己的師尊,還講道理,這不是尋刺激麽?


    “你知不知……秋娃呢?”


    宣冷豔終究不願意講她這些日子的辛苦。


    許易失去了消息,她下意識的反應,便是許易喪在了廣成仙府中,為此,她努力打探過,但消息渺茫。


    所以,她才努力的研究丹道,發表定文,隻求著身份地位高了,圈子廣了,觸角長了,能打探到許易的下落。


    為此,她這近一年的時間,幾乎根本不曾休息過,一口氣發表了十三篇定文,才換來了這個金丹會的執委。


    她之意,從來不在名利,隻為跨越山海,為他搜天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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