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飛速轉動的螺旋槳卷起周圍的混亂樹葉與灰塵,直到直升機穩穩停在空曠的地麵上,周圍浮躁的空氣才停下。


    一個高大的男人從直升機的駕駛座下來,在橡膠鞋底踩到鬆軟地麵的時候,他就將帶著的頭盔脫下並隨意地放置在直升機艙內,目光灼灼地看向眼前的這棟建築。


    教堂建造於數百年前,曾經附設過一個尼庵或者修道院,因為頹圯了的拱門,凸窗的殘跡,黑色的殘壁仍然屹立在那裏,而老建築的其他部分則在分崩離析,混在公墓的泥土上麵,長滿了茂草,好象它們也要求一塊埋葬的地方,想把它們的灰燼和人的屍骨混在一起。在這些年代荒遠的碑碣的近旁,也就是廢墟的一部,有兩座在近代曾經辛苦地改造過的小小住處,附有凹窗和掾門,也快要傾圯,空在那裏荒廢著。


    羅塔收到的最新消息,目標就在這座教堂內,可是他們真的是在這棟看上去已經很腐朽的教堂內嗎?羅塔麵色一沉,順勢將腰間的手槍抽出,就走向教堂的莊嚴大門。


    而還未等到他的手觸及到大門時,大門竟由內打開,漸漸露出一個穿著黑色修女服緊露出具有許多皺紋的臉,老修女在看到門口出現的舉著手槍的高大男人時有一瞬間的驚慌,但最終還是壓了下去,對著羅塔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眼看隻是個老修女,羅塔將對準來人的手槍稍微移開,而將目光往教堂裏麵看去。


    隻見有些昏暗的教堂裏麵,從大門開始,一直延伸到最後的十字架祈禱台,都有呈平行分布的白色燃燒的蠟燭,幾個同樣著裝的修女跪在燭前祈禱著,為每一個罪惡的人祈禱上天的饒恕。微弱的火焰顫顫悠悠,像是要消失在那些穹窿的薄明的空虛中。


    而最吸引羅塔目光的則是麵朝著十字架站著的一個人,雖然同是黑色衣袍,但這個人的身軀比其他修女都要高大結實許多,衣袍背後也有不同於寬鬆修女服的緊實暗色皮質綁帶,像是原本就用於固定什麽東西似的。


    羅塔眉頭微蹙,毫無意義,他就是這裏有話語權的人,他將手槍對著中間的那個人。


    “hello?”羅塔嚐試著朝那個人說話,而隨著羅塔心中的疑惑加深,那個一直背對著的人慢慢的轉過身。


    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皮膚,連臉上的眉毛睫毛都是如雪一般,堅毅的臉龐不得不讓人察覺到他是個男人。


    他淺色眸子帶著深不可測的意味直盯著羅塔,因為脫水而有些小裂痕的的嘴唇輕啟,低沉沙啞的聲音像是從遠古傳來,“親愛的空軍士兵,你是在找這個東西嗎?”


    在看到男人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上垂下來的東西時,羅塔的瞳孔微微一縮,那是個帶著雕花紋的銅色懷表,而懷表已經被打開,除了還在走動著的表盤,另外一麵則是映有兩個模糊人像的照片……


    ……


    ……


    ……


    周圍濕冷的可怕,連身體都開始顫抖,我哆嗦著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完全黑暗的房間裏,我害怕地爬起來,發現摸來摸去周圍都隻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隻有頭頂上的一束光源照下來,我僵硬著脖子往上麵看去,隻見一把被細線纏繞住的長劍正懸空在自己的頭頂!


    鋒利的長劍在光束的照耀下,邊沿還閃著金屬的光芒,仿佛隻要將它湊近任何的皮膚組織,都能夠在一秒之內就讓皮膚鮮血直流。


    我還來不及思考這是怎麽迴事,周圍有東西不停斷裂的聲音,那把懸著的長劍失去了束縛,就徑直地往下掉去!


    “啊!”我震驚的從狹窄的床鋪裏坐下來,因為剛才的噩夢讓自己的唿吸急促,胸腔用力地上下起伏著。


    剛才長劍刺破身體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聽聞到聲音趕過來的赫德立即將我摟緊懷裏,用焦急而略帶害怕地語氣說著:“你隻是做噩夢了,別怕,我就在這裏。”


    我渾身顫抖著抱著赫德,而手上摸到的軀體卻沒有一絲的溫度,我倏地將赫德推開,赫德並沒有驚訝,原本他永遠帶著疏離的臉上竟湧上一個詭異的微笑,“怎麽了?為什麽不要我碰你呢?”


    耳朵裏突然出現嘈雜刺耳的聲音,像是要震破自己的耳膜,我隻能用雙手拚命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那個聲音就像是從心髒深處傳來的一樣,怎麽也躲不過去。


    一個極速靠近的冷冽氣息,我恍惚中又看到了赫德的身後出現了奧德裏奇·柯克蘭,他竟然還沒有死?


    奧德裏奇·柯克蘭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長劍刺入了麵前赫德的心髒裏,我的唿吸仿佛已經停了下來,眼前快速掠過的模糊屍體,以及攙雜在其中的破碎髒器與骨片、殘斷的手腳、了無生氣的麵皮和嘴唇充斥著我的腦海,竟然連那個嘈雜刺耳的聲音都消失了。


    奧德裏奇·柯克蘭將長劍從自己死亡的赫德身上拔了出來,劍身已經帶上腥腥的血液,他獰笑著靠近已經處於崩潰邊緣的自己,用惡魔一般的聲音說著:“我總會找到你……”


    ……


    “唿!”我又再一次地從臥鋪中醒了過來,隻是大喘著粗氣,手腳都有些軟掉,原來剛才隻是個夢中夢,可是為了保險,我還是捏了下自己的手臂,在沒有預感中的疼痛時,我一驚難不成自己現在還在睡夢中?


    可是手臂漸漸傳來的酸麻之感就打破了我的猜想,原來隻是因為手臂被我壓麻了,暫時感覺不到疼痛……


    剛才做的夢還真是可怕,怎麽會夢到那個男人,而且赫德還被他用長劍殺死?


    大概是他給自己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我撫了撫額,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才從床上坐起來。


    一下子就看到了對麵上下床中睡在下鋪的琳達,她的斷臂露在薄被的外頭,手肘的一截全都沒有了,代替的是厚重的繃帶,看著略有些奇怪,但畢竟是留下了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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