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二十多人浩浩蕩蕩往王宮外的廣場進發,不一時便來到一方寬闊的廣場上。


    廣場正中有一個高台,此時數個身穿術士長袍的人正在構築施法,搭建啟動傳送大陣。


    由於是十年一度的盛會,意義非凡不說,獎勵還好的離譜,因而來自各地的修士已在兩三天前便陸陸續續在此等待,一眼看去,花花綠綠站了一大片。


    “快看,西夜國夏家的人來了!”


    “看到那紅衣姑娘了麽,她就是名震西南的嬌花,夏千歌!”


    “哇!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她手上握著的,正是夏家的傳承寶物,被譽為‘妖族末日’的暗夜驪龍吧?”


    “嘖嘖,此次五華盛會臥虎藏龍,還有銀閣寺的真如小聖,清麓學院的柳墨白,景真門的藍無翳,一個個都是叱吒風雲的天之驕子!”


    “如此多的天驕齊聚一堂,此番的盛會必然是異彩紛呈!”


    ……


    周圍的讚歎聲不絕於耳,李文樓吊在夏家眾人的身後,有意無意間將此次與會的幾個高手信息聽了個大概。


    天驕事跡每每都是奇遇不斷,在眾人添油加醋的談論中,更如說書一般精彩絕倫,李文樓正豎耳聽得津津有味,旁邊一道聲音冷冷傳來:


    “小子站著!”


    李文樓一愣,發現夏家眾人都迴頭看著自己,當下轉頭四顧,側邊的人群中,一群身著書生長袍的學子正冷笑的看著自己。


    看這態勢,此事多半是衝著自己而來。


    “幾位道友所為何事?”


    “誰是你的道友?”人群中有人不屑道。


    一個白袍男子越眾而出,上下打量著李文樓,儒雅笑道:


    “還未請教閣下名諱。”


    眼看一群人神色不善,李文樓眉頭微皺,自己好像並沒有招惹過這些人,怎麽無緣無故找上門來?


    夏千歌眼看李文樓被人圍住,也不著急往前走,隻是笑吟吟的看著李文樓的窘態,心中微有些快意。


    讓你這色胚風流快活,惹了妖狐還惹了清麓書院的人,這下有苦頭吃了吧,該!


    蘇沫不知原由扯了扯夏千歌的衣袖,輕聲道:


    “千歌姐……”


    夏千歌牽著她的手,語重心長道:


    “這家夥自己裝闊惹的惹下禍事,吃點苦頭也是理所應當,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死人的。”


    蘇沫臉色凝重,她與李文樓也隻是萍水之交,以道義上來說,她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的確沒必要再攪進他自己惹的禍裏麵去,當下輕輕點頭,轉頭看向李文樓。


    李文樓淡淡笑道:


    “在下道號‘潛龍’。”


    “嘁,好大的口氣。”眾人並沒有聽說過西南五國中有如此一位天驕人物,因而開始肆無忌憚的嘲諷起來。


    “這小子不知哪兒來的底氣,竟敢惹清麓書院的人,這下有好果子吃咯。”


    李文樓聞聽此言,心中一動,清麓書院,書生……爭如煙姑娘之時,好像的確有一個書生來著,而且那書生竟拿地階的靈寶來做嫖資,可見身份地位都不是一般人可比。


    原來是風流債找上門來了。


    李文樓心中苦笑,這就叫“羊肉吃不著,白白惹了一身膻”了。


    好巧不巧,當時還有個用舍利做嫖資的和尚,恐怕也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想到這裏,李文樓真想給自己一巴掌,當時怎麽就這麽衝動呢?!


    不過後悔歸後悔,李文樓可從來不是一個怕事的人。


    “潛龍先生可是要參加五華盛會?”


    李文樓點頭,“不錯。”


    “嗯。”書生笑著點頭,“隻是不知先生的實力有沒有達標了。”


    “這個就不用閣下擔心了。”李文樓淡淡道。


    “哼。”書生群中有人輕笑道:


    “誰證明你擁有黃庭境的實力了?誰又證明你是不是年紀低於三十周歲?”


    一旁的蘇塵忍不住了,“待會兒的量天尺自會證明!”


    “量天尺也是需要消耗能量的,若是人人都像你這般都上去蹭一下,既浪費大家的時間,又浪費天地靈氣,豈不荒唐?”


    李文樓最煩這種拐彎抹角的作態,臉色沉了下來,“嘰嘰歪歪的,要做什麽直接說,我可沒時間在這兒跟你談經論道。”


    當先的書生笑道:


    “先生豪爽,咱們此番前來,隻是想和先生切磋一番,以證明先生的實力。”


    “若是我實力不濟呢?”李文樓淡淡道。


    “若是潛龍先生實力不濟,隻好離開此處廣場,無緣此次的五華盛會。”


    “好。”李文樓祭出龍塵劍握在手中,“你們是要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


    “嘩!”全場震動,數百人噓聲一片。


    “好大的口氣!”


    “真不怕被打死了麽?”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


    “嗬嗬。”當先的書生怒極反笑,“隻我一人足矣。”


    說著袖袍一揮,一股碧綠色的靈氣排山倒海的向李文樓衝來。


    “儒家以煉氣為首,許禾乃是木靈之體,對與衍生長存的木之靈氣運轉純屬,以往與人對敵,都是碾壓的姿態獲勝。”


    “許禾的靈氣講究一個源源不絕,生生不息,除非能夠以更強大的靈氣形成碾壓,否則必定被他鎮壓至死不可。”


    “這小子明顯沒有更強的靈氣,哼,就提一柄破劍,唬誰呢?”


    很明顯,場中眾人一致看好清麓書院的許禾,畢竟許禾也是清麓書院中除了柳墨白之外,比較出名的高手了。


    而且人家可是有真才實學,以煉氣為主的儒家,隻要在靈氣上形成碾壓,對手基本上就失去了抵抗的機會。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許禾懸浮半空,周圍的靈氣愈來愈渾厚,無窮無盡的碧木靈氣旋轉圍繞,籠罩了整個場地,而且愈發旋轉生息,愈發的聲勢浩大,源源不絕。


    李文樓持一柄藍色的靈劍在靈氣海洋中死死抵抗,如浩瀚大海中風雨飄搖的一葉小舟,眼看就要支持不住。


    李文樓要輸了,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許禾這一式明顯是愈來愈強的法訣,此時大勢已成,李文樓已經沒有了任何翻盤的可能。


    夏千歌暗暗搖頭,這家夥不僅色,還很弱,很蠢,跟靈氣見長而近戰羸弱的儒士對戰,怎麽能任由對麵施法呢?


    “刷!”


    緊接著,她瞪大了眼,因為李文樓已化作了一道殘影,在半空中劃過一道藍色的劍影。


    下一刻,李文樓的長劍已架在了許禾的脖子上,微微一笑,“承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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