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誌華其實對這些東西並不熟悉,他更多的隻是想要知道一些信息。


    在黑袍司機說完話後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這裏麵涉及的東西已經不是區區幾個看客的事情了,早就已經擴散到南湖省,


    現在全國各地的看客們都紛紛向此奔來。


    大家都隻是想來要些機緣,隻有本地的看客才是實實在在的為這個地區付出。


    林誌華真的沒有侮辱他的意思,隻有逼問的手法有些過分。


    不然你真上去好言相勸,人家會說個屁。


    在黑袍司機一字一句的將這個景區的秘密道出後,


    迎來的隻是幾人相視無話的沉默。


    “我們南湖省不像你們魔都,有這麽多可以插手管理的人,不管怎麽樣都不會鬧出大亂子來。你們魔都的看客倒是舒服了,可你總得換位思考我們的處境吧!


    如果南湖省的那位遲遲不出手,那我們的任務就一天不會結束。”


    黑袍司機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黑袍,重新套在身上。


    林誌華淡淡說道:“事發都這麽久了,他沒有任何動作,你相信他真的打算管嘛?人家達到那個境界你知道用了多久嘛?其他省份的大佬也都一樣,沒有誰會去多管閑事。”


    “我們早就知道了,我們也早就做好準備了。”黑袍司機重新迴到了大巴車上,麵色不改,


    “不來就不來吧,區區一個地級市的確輪不到那位出手。我們本地的看客不會跑,要死,也一定會死在天門境內。”


    黑袍司機的語氣有些悲壯,他似乎在守護著什麽東西,並在用性命當作信仰。


    這等勇氣值得令人敬佩。


    “轟轟——”大巴車的油門被踩下,黑袍司機留下了最後一句話,算是給他們了一個信息。


    “拿好手裏的骨頭,說不定下來的時候還需要這個東西。”


    說完話後這輛大巴便消失在迷霧中,也看不清去向了。


    四人就這樣被留在山坡上,不過周圍是一個現代化措施很完善的集中區,食物和水都不缺。


    至少不會有人為了爭這些東西而大打出手。


    “走吧,這地方相當於新手村的試煉場,就算是有些怪物也都被人給清理過了。”


    林誌華很自然的帶著幾人出發。蘇佳慧疑惑的問道:“剛剛那個人你認識嘛?你還說得出名字啊。”


    “當然,不僅是我,峰子應該也認識。”林誌華把這個問題拋給了迷彩男。


    “沒錯,我的確知道南湖有這麽一個人,那時候我和誌華才進入書屋人家早就是看客了,在這一代的名氣的確很大。”


    林誌華搖搖頭,對他的解釋不是很滿意,“他叫方如海,在南湖省是有名有姓的看客,我跟他打過幾次交道,這個人不算是什麽好人。說起來也有點丟人,跟他的合作上反正我都沒占到過什麽便宜。”


    其實這從剛剛的大巴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了,如果黑袍司機真的想打,恐怕林誌華那一拳下去。


    真正受傷的還是他。


    人家隻是揮揮手,林誌華連站都站不穩了,要不是毫無鬥誌,就林誌華這種行為,直接被打死書屋都不會幫他說半句話。


    “反正在我的印象裏這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所以後麵我就再也不跟這類人打交道了。實在精明得有些過分,一點虧都吃不得。”


    林誌華順便還吐槽了這麽兩句,不過接下來卻話鋒一轉,“隻是沒想到他也是張家界本地的看客,還主動不求迴報的來這裏當車夫,你們說,書屋是不是很有魔力,它能讓你變得完全不像你自己。”


    林誌華順帶者跟幾人開了個小玩笑。


    這些本地的體驗者、看客們都心情沉重,那他就不能跟著他們一起心情沉重。


    他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而不是來這裏敬佩誰啊尊敬誰的,總不能把初衷給忘了。


    等到幾人的眼睛適應了此地的氣候後,也大致把周圍的環境給看清楚了。


    這裏一定爆發過大戰。


    不然一些地方不會倒塌,還有被破壞過的痕跡,多半是雙方之間的戰鬥引發這裏的混亂,然後不少建築和道路上的擺設都已經倒塌。


    一個旅遊景區能破爛到這種程度,還真是很少見。這蘇牧就更沒有心思去攝影了,這要是拿迴家給小姑娘看,非得直接把他打死不可。


    “停下。”一直在領路的林誌華突然突然伸手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三人也明白他的能力都在那雙眼睛上,看得清的東西也遠比他們要遠。


    “有東西嘛?”迷彩男輕輕的出聲,這道聲音也隻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得清楚。


    林誌華沒有答話,而是點頭同意了迷彩男的說法。


    “沙沙沙……”


    終於,在過了一小會兒後,蘇牧也終於聽見了很細微的聲音,


    這個景區裏有聲音倒是不重要。


    可關鍵是這聲音在不斷靠近他們。


    “來啦。”林誌華低聲說完便抬頭,兩眼紅得發光,半空中發出“砰”的一聲,


    以他為中心的地區霧氣逐漸散開。


    三個陌生的聲影一下就暴露在幾人眼中了。


    都是人,或者說都是之前上來的看客,一直埋伏在此。


    大家都不認識,看來他們狩獵的對象不是特地人員,而是誰上來了就狩獵誰。


    “你們一人拖住一個,我先宰了最強的。”林誌華一點都不客氣的對上了一個男子,


    他敢上來,自然也不是怕事之人。


    現在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這口氣忍不了,


    而且看這幾人的架勢,也不會輕易放手。


    這三人的著裝都很破爛了,看樣子是在這裏麵待了有一陣子。


    就連對方那個唯一的女人都是蓬頭垢麵的,絲毫沒有看客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裏的行乞集團來鬧事呢。


    似乎是同性之間的嫉妒,對麵那個女人看著蘇佳慧穿著幹幹淨淨,雪白的皮膚更是一下就讓兩人分出了高下。


    然後對麵的女人瞬間就不滿了,憑什麽大家都是女人都在一個地方,我們淪落成這樣了,你還這麽幹淨呢。


    都是不要命的看客,誰還能比誰高貴啊怎麽的?


    出於這種不平等的心態,那個女人一下就把蘇佳慧當成了敵人,兩人不由分說開打起來。


    至於迷彩男也早在發現對方時直接上了,從上來起就很不爽了,這個景區中發生的這些破事讓他覺得厭煩。


    正愁有氣沒地方發的,就有人撞上來讓他們出氣了。


    迷彩男走的是身體強化的路子,在戰鬥時,身體瞬間就膨脹了一圈。


    肌膚上若隱若現著淡金色的光芒。


    看著一下就交起手來的三方,蘇牧一下就變得很閑了,


    這些人其實都差不了多少。


    隻是己方的幾人才剛剛上山,鋒芒畢露,戰意遠遠都在對方三人之上。


    嗯,除了那個不知道為什麽像發瘋之外的女人。


    “兄弟,不如這件事就算了。如何,你看看我們無冤無仇的,打著一場架幹嘛呢,是不。”林誌華跟一個長得粗狂的男人笑著說道。


    隻是對方似乎一點都不領情,卻也沒把話說死,不會逼得他們死戰不退。


    “要想結束,當然可以,隻要你們把身上的骨頭交出來,我們立馬離開,絕對不會再為難你們了。”粗獷男子沉聲說道。


    果然,這些人的偷襲不是沒有目的的,


    他們是為了車票而來。


    隻是現在幾人有點搞不懂的是,大廳裏的體驗者應該都給的是兩根骨頭才對,怎麽這群人還要搶他們的這部分?


    “給你們當然沒關係啊,隻是你們不說清楚那是什麽東西,我們也不會給啊,要是不重要,給你們又有何妨。”


    林誌華擋下對方一掌,雙目再次絢爛起來,逼得粗狂男子不斷倒退。


    在其身後,蘇牧早就已經等待多時了,


    為了不被這幾個人發現,他特地的繞了一圈,直接來對付這幾人中的最強者。


    血族的行動速度十分之快,蘇牧就在其退後時瞬移了一下。


    不過在蘇牧靠近時,粗狂男子還是發現了這裏有人,他來不及反攻,隻得勉強抵擋了一下。


    巨大的力量幾乎將他給撞到。


    在粗狂男應付蘇牧的偷襲時,林誌華直接逼近,兩眼的威力大得嚇人,一下就讓粗狂男的身體炸裂開來。


    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粗狂男的注意力被蘇牧分散,直接受到了重傷。


    大家等級差不了多少,想要分出身負沒這麽簡單。


    “幹得不錯,拖住他。”林誌華可絲毫沒有收手的打算,


    在見到粗狂男被傷後立馬乘勝追擊。


    剛剛他攻擊粗狂男的部位隻剩下了一片血霧,那個人居然直接消失掉了。


    “一起。”蘇牧抬頭瞥了林誌華一眼。


    說罷,他引導著的精神力直接貫穿那片血霧。


    林誌華同樣施展起精神力來,雖說他的主修力量在那雙眼睛上,但是同時修精神力會更好提升自身的安全,盡量避免被人遠距離暗算。


    兩人的精神力同時探索騷擾,一下就逼得藏身其中的粗曠男子現身出來。


    而他現身後立馬向著蘇牧打擊過去,


    在他看來,先把這個分散他注意力的幫手解決了,剩下的戰鬥才能算得上公平。


    出於這種迫切的心理,這兩人碰撞在了一起,


    蘇牧絲毫不懼,單論肉身程度,他雖還沒徹底發展起來。但也不會弱於一般看客。


    果然,在兩人即將撞上時,蘇牧從迅速從腰間拔刀,銀色短刃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蘇牧直接在跳起揮刀,逼得粗曠男子向後連續退了好幾步,他還是不願意吃這種不管怎麽看都會受傷的招式。


    蘇牧微笑了一下,銀色短刃被他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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