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下一迴合上場的精靈如果在這一迴合出現,然後就立刻被幹掉。


    那真正到了下一迴合時,耀光又能打出什麽卡牌?


    就是這麽一個邏輯,當迴合主場在魏高這邊時,就正是他占盡優勢的時候,因為這一迴合他可以進攻可以防守,可以最大限度的控製整個場麵,發揮出他的最佳能力。


    反過來,當耀光的戰術被打亂時,這一正一反會給魏高帶來一定好處。


    卻是這種策略,是要承擔對應風險的。


    尤其是當他麵對耀光這樣的對手時,畢竟次元對決中什麽都有可能發生,你永遠不會知道對手會在下一刻做出什麽舉動。


    襯托著魏高,其實沒想到耀光會打出「綾禦前」,魏高的卡組針對「楚漢爭雄」顯然做過調整,或者說「楚漢爭雄」本身體現出來魏高的卡組特色,就是控製。


    也就是將所謂的權謀詭詐之術,應該在魏高這裏是體現的淋漓盡致的。


    然而即使如此,這依然不是最惡的。


    真正的惡,可能還在他處。


    “出神入鬼的陳公台,能夠對付得了「項羽」嗎?”


    明月似乎還停留在上一個話題,但她卻將這個疑惑扔給了輝夜。


    明月的目光,卻始終沒有在「上杉謙信」身上停留,她似乎顯得對那位[軍神]一點興趣都沒有,也是的,在她這裏。


    耀光的「上杉謙信」和「綾禦前」她都能表現的如同沒有看見,連同魏高的任何舉動。


    “?”


    輝夜聞言也是一陣疑惑了,這種問題問他還真的是沒什麽太大意義。


    他怎麽知道能不能,他不了解「陳宮」,而要他迴答,當然是可以的。


    隻不過這種迴答沒什麽說服力了,因為輝夜肯定站在刃心這邊,但他不能確定的是。


    刃心是不是要用「陳宮」對付「項羽」,如果隻是碰巧呢?


    “我隻知道「項羽」一定會被擊破。”


    輝夜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他能夠給出的答複,同一時間,他和明月不同,他是比較關注耀光和魏高的較量。


    耀光自然不同於刃心,但這段時間,說句實在話,輝夜和耀光之間的關係還是變得有些微妙的。


    他不可能對耀光感興趣,正如同明月不對耀光和謙信感冒一樣。


    再厲害的女人也是一個女人,她不會對自己已經有的東西多麽在意,相反隻可能會有所忌諱。


    這是明月為什麽對男人間的戰鬥更加感興趣的原因。


    刃心對上姬烏不是什麽好事,可反過來,魏高對上耀光,同樣不是什麽好結果,對於魏高來說。


    因為在耀光這裏,他的太多東西都失去了用處,他太多的高超的謀略和權術,在耀光這裏其實是被大部分抵消的。


    場上的謙信,可不吃這一套。


    就如同此時此刻上場的「綾禦前」一樣。


    上杉不乏有在戰場上的殘忍,但如同惡鬼一般的武士,他自認為,始終是有著崇高的信仰。


    這樣的一種直來直去,是魏高並不好對付的地方,因為魏高擅謀而不善戰。


    擅戰的終歸是在他旁邊,是他旁邊的姬烏,而姬烏如今卻也有著自己的麻煩。


    刃心的卡組不單純,他隻有一個謀士,外加上一個軍師,嚴格意義上,隻有一個謀士,就是「陳宮」。


    而姬烏按理說也隻有一個「範增」,因此如果說刃心和姬烏的對決,也就是拋開了「項羽」的那個[霸王]之外。


    要是兩人在武力上不分彼此,那麽真正的較量,實則還在謀略,還在於,「陳宮」與「範增」的博弈勝負之間。


    這個決定應該說才是致命性的。


    這是武力持平的情況下,必然會暴露出的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也正對比耀光和魏高之間的對決,可能是在於武力的高低。


    “65”的「樊噲」攻擊力隻比「綾禦前」低1點,可彼此之間可是連等階都差了一階,這種差距就不是看上去的1點,而又可能是天差地別。


    至少要差這一迴合。


    故魏高的目光在「上杉謙信」身上流連些許,終歸最後來說來到了「綾禦前」麵前,這個女人如果不解決掉,那什麽事情都是沒辦法展開的。


    無論是魏高的「蕭何」還是「張良」,包括了「韓信」和「劉邦」都不可能在特性無效化的情況下出場,因此「綾禦前」要拿掉。


    拿掉「綾禦前」,也就表示著「上杉謙信」還要再等一迴合。


    “哼哼……”


    聽到輝夜的迴答明月不掩笑容:“還真是謎樣的自信。”


    也許明月並不否認刃心可以做到這一點,但從她的坦然自若來看的話,顯然明月還不認為刃心能夠打敗姬烏。


    明月看著場上局麵,突然道:“要不然我們打個賭吧。”


    “不要。”


    迴答是立刻而否定決斷的,但對方既然已經提出來的話,顯然就不可能那麽輕易收迴來。


    “誒?真過分!哪裏有立刻就迴絕一個女孩子的!”


    明月看樣子動了怒氣,輝夜則迴過頭上下打量了這個女人一眼:“我對女孩子沒興趣。”


    那種反應是非常令人生氣的,尤其是那種態度和眼神:“為什麽!?”


    明月憤怒,輝夜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化:“太小了。”


    這個迴答是相當冰冷無情,以至於任何一個女孩聽到之後,幾乎都會暴怒發狂。


    “你說什麽?”


    話語中滿是不可置信,可輝夜的態度沒有動搖:“不要誤會。”


    “我說的是心,心太小。”


    輝夜說著不再理會場中的明月,兀自轉身。


    嘩!


    他的身後開始逐漸湧現出肉眼可見的黑幕,接著輝夜頭也不會的向著身後一路走去。


    “你應該對自己有點信心。”


    這是他在場中留下最後的話,後續就隻留下一臉愕然的明月了:“什麽太小……”


    “誒!人去哪了?”


    剛才還看的好好的,現在突然人就找不見了,這個令人詫異。


    沒人知道輝夜去了哪裏,但在這麽緊要的對決中途離開,難道還有什麽更加重要的事情?


    也許是的吧。


    當眾人在這裏廝殺,在這個局中人與人鬥得不亦樂乎的時候。


    此間的樂不思蜀,並不代表著所有人。


    而輝夜的離去,雖然是黑暗的消失,卻宛若帶走了戰場上的最後一絲和黑暗對應的光亮和溫度。


    如果連他也走了,那種不惜一切的執著都徹底消失的時候,也許人與人的搏殺就真的沒有什麽情感可言,這樣的冰冷殘酷反而是悲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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