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狀態不好,為什麽不好?


    有些問題一旦提出來,就沒完沒了。


    “抱歉……是因為我的關係……”


    聽到刃心的迴答,呂玲綺下意識一驚,如果不是因為她,也許他的事情就成了,現在就不會這麽“疲倦”了?


    不,那麽隻會更加疲倦吧。


    也隻會更麻煩。


    本身這就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不,不是因為玲綺。”


    刃心迴答很幹脆,這個時候,他停下腳步,突然看向呂玲綺,直直的看著她:“玲綺……”


    刃心如同突然發現了什麽一樣:“好像變了……”


    刃心自言自語,可這樣的話在有人的時候不算自言自語。


    “誒……我……我變了嗎?”


    呂玲綺顯得有些驚訝,刃心看著麵前火紅的身影,卻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了:“嗯……不知道什麽時候,發現了這一點。”


    也可能玲綺一直都是這樣,溫柔,唯又有著溫柔的威嚴,令刃心覺得她是一個嚴肅的人。


    可實際上,對他直接動手的,果然也隻有耀光那樣的家夥了。


    再看看如今的玲綺,果然是不一樣的。


    刃心麵上浮現出了笑意,她對他可能太好了吧。


    “我……哪裏變了?”


    呂玲綺驚訝,對於刃心這種話,她也是嚇了一跳,至少她自己從來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如今在看著刃心,刃心看著她繼續笑:“玲綺成長了。”


    “成熟了。”


    呂玲綺當初跟著刃心的時候,最多不過就是一個少女的樣子,可如今,怎麽說,也算是一個心理上成熟了很多的女人。


    畢竟心裏年齡,提升最大的還是來自於時間累積的經驗,從三國到戰國,從戰國到世界之樹,然後到現在。


    玲綺經曆了什麽呢?


    不過當刃心看著她的身體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呂玲綺一時隻覺,穿著盔甲也仿佛給刃心給看穿了一般,那種心虛的感覺還是很不安全的。


    “刃心……為什麽這麽說……”


    呂玲綺的臉頰開始變紅,思潮一時開始想到了其他地方。


    果子成熟了,他要摘取了?


    果然還是想多了。


    刃心見狀也是不免覺得似乎說了什麽令人誤會的話,當即笑道:“哈哈……不是那個意思了……”


    “我的意思是,玲綺變得越來越能夠從容妥善的處理這種事情了,越來越可靠了。”


    刃心也開始明白這種意思的話,其實足以說明,不僅僅是呂玲綺這裏熟了,大概刃心也是一樣的。


    隨著時間的推進,人怎麽可能一成不變。


    “哼哼……”


    聽到這裏呂玲綺笑:“也許是沒有辦法呢。”


    這話說的頗為令人刃心不是滋味,反倒是有點埋怨他的意思,不過他也欣然接受了,畢竟事實就是這樣。


    “啊……總之……還是要多謝謝玲綺呢。”


    刃心說著不免無奈:“如果沒有玲綺的話,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呢……”


    本來可能演變為一場追責大會的場景,到這裏反而如同一時變成了自我檢討的和諧局麵。


    隻能說,不愧是刃心和呂玲綺了。


    但包容和寬恕,其實這至少一直都是刃心這邊的主題,相互理解,他時刻都嚐試著這麽去做,所以可能也變相的改變了周圍人在很多時候,第一時間思考問題的方式,處理事情的行為。


    不是激烈的,衝突的,水火不容的爭鬥,而是,謙讓。


    客客氣氣,就如同,沒有什麽是不可以商量的。


    但實際上也就是這樣了。


    有什麽不能商量的?


    到了刃心這種人,到了這種地步,對於他基本上就什麽重要的,除了不能舍棄和動搖的底線,其他的他都可以舍棄。


    “……”


    呂玲綺這個時候不說話,刃心也沒有再說。


    就好像話題被終結,也可能是呂玲綺不願意再將這個,越說越死的話題進行下去,這裏反而是刃心自討沒趣。


    感謝,在這種事情上感謝呂玲綺,他怕不是有病。


    這顯然不是理智的,因此很快,刃心調整戰線,轉移話題。


    “啊啊……”


    刃心強行幹笑:“我在來的時候看到有一處地方不錯,玲綺要陪我一起去嗎?”


    在一場大戰之前做點什麽事情,會更加有意義呢。


    約會。


    不如約會吧。


    刃心是這麽想的,因為昨天和耀光的那種感覺,令刃心同樣想到,如果和玲綺一起,又會是什麽樣的局麵呢?


    這裏刃心是有些沒心沒肺的,但是實際上,他是不是這麽做,都改變不了他的這種評價的樣子。


    刃心也就釋然了。


    “不錯的地方?”


    說到這裏,呂玲綺原本平淡下去的麵上,再度出現了熱氣。


    不說她想到了什麽,刃心自己都覺得有點害怕:“哈哈……玲綺也不要誤會,隻是放鬆一下。”


    “說實在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比較累,偶爾放鬆一些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刃心現在的狀態不太好,除了心理上的壓力,還是因為現在的他,整個人都是病態的。


    當他老是想著怎麽樣將別人斬草除根,趕盡殺絕的時候,他這樣的人,還怎麽可能落得個清淨。


    對於他而言,也許有些煩擾就是天生的,根本就驅逐不幹淨,他如今所麵臨的,這些緋色的困擾,其實某種程度上,反而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也為他稍微減輕了一些壓力。


    當一個人心中隻有善,但卻成為一個劊子手和收割機器的時候,那樣的刃心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


    至少絕對不會如同現在一樣,會讓人覺得,他也多少是個人吧。


    而無論是做什麽,但凡帶來殺戮與罪伐的人,怎麽能說他不是一個魔王呢?


    刃心現在之所以不是,不完全是,就是因為他多少,還在為這樣那樣的事情煩惱的。


    煩惱,才是一個人的體現。


    任何人都是應該有煩惱,哪怕是程度不同,地方不同,但這在某種程度上,也多少算是一個存在的體現。


    刃心當初是因為一個女人,從三國堅持到戰國,然後一路遇到輝夜,來到這裏。


    現在她不在了,刃心卻有了新的目標,何嚐不能說,他堅持下來的動力,其實不是某個女人,或者是另外一個女人,也許隻是一種作為執念的對象和目標,隻要這樣的東西有,他就一定可以達成最終的目標,那個本來不應該是目標,卻最終成為了目的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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