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空往下看,在一麵蜿蜒的道路上,一輛藍色法拉利和一輛白色的車相互追逐著。


    “好在路麵足夠寬,否則都不知道怎麽閃躲。”


    後麵白色車中,吳白飛踩著油門,快速打著方向盤,他看著前方。


    這裏路麵寬足夠容納三輛車同時並排前行,因為都是來往同一個方向的車,因此想要超車卻是有點難度。


    “這是比試看誰超車的技巧好點好不好。”望長生心中吐槽著。


    到了此刻,望長生也看出來,那個笑起來很陽光的男孩,並不是要飆車來個比速度。


    他與吳白飛現在的比試,與其說飆車比速度,不如說是比超車技巧。


    望長生死死抓著頭頂右側扶手,即使有安全帶,但身體依舊隨著車身左晃右甩,沒完沒了的。


    這感覺,握草……刺激!


    酸爽的同時,望長生看著前方那一輛閃躲著前進的藍色法拉利。


    “他也是一個孤獨的人。”看著前方傳來的歡笑,望長生知道那個大男孩更像是一個小孩子。


    他知道,這是一個孤獨的人,內心深處的孤獨。


    這種感覺望長生深有體會,即使笑容滿麵,可是心中依舊缺失了什麽。


    望長生缺失的是深愛他的母親。“那麽,他呢……”


    時間緩緩流逝,原本是還有幾萬米的距離,此時抬頭已經能看到一座小山,以及半山的一棟豪華別墅。


    看著前方法拉利來了個漂亮的漂移,穩妥妥的停在車位上,吳白飛喊道:“坐穩了!”


    隻見吳白飛猛然來個加速,拉手刹,同時快速打轉方向盤。


    “穩!”吳白飛從車內走了出來,看著那個已經出來的男孩以及他師姐。


    “唿……”


    望長生深唿吸一下,迴頭看了一眼吳小白,“握草……剛才尷尬了。”


    隻見後座上的吳小白正穩妥妥的坐著,一臉平靜,看著望長生。


    “敢情剛才隻是我在擔驚受怕?小白姐都如此鎮定。”


    望長生再次唿了口氣,心道:“好吧,尷尬就尷尬了……讓我靜靜,恢複正常。”


    “長生,你怎麽了?”吳小白的聲音從右邊傳來,望長生抬頭。


    “小白姐。”望長生心道,小白姐怎麽下車了?


    望長生打開了車門,道:“沒事沒事,我先緩口氣。”


    長這麽大了,還是第一次感受這麽刺激的超車。


    吳小白看到望長生如此緊張,便猜測可能是暈車,於是伸手輕拍著望長生背後。


    “沒事了,謝謝小白姐。”望長生微笑著,從車內走了出來。


    話說,望長生覺得這一次見到小白姐後,小白姐改變了很多,比如去國際大酒店時的挽著他手臂,這次的拍他後背。


    記得以前小白姐看見他,都是臉紅著不敢靠近,一副小女孩的嬌羞。


    事實上,望長生不知道吳小白的改變,正是因為他經曆了車禍,差點醒不來,所以吳小白才放下了女孩的矜持,主動如此。


    失去了,怕再也沒有了。


    “哥們,厲害!”笑起來很陽光的男孩道:“我叫宋朝,朝陽的朝。”


    “這個是我師姐,嗯……我姐。”宋朝微笑著看著吳白飛他們。


    “你比我厲害多了,我叫吳白飛,喊我白飛就可以了。”吳白飛覺得這個宋朝與他對眼,也很是開心。


    “這個是我好哥們,望長生,這個是我姐,吳小白。”


    吳白飛手指著旁邊的望長生和吳小白,一一介紹著。


    宋朝看著望長生,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望長生?望長生……”


    他看向望長生,疑惑道:“可是望老的大孫子?”


    “嗯。”望長生點點頭,道:“你知道我?”


    在望長生看來,自母親離開後,就一直獨自生活,不曾出現在望氏家族中,也不曾與望氏家族產業有任何關聯。


    十幾年來望長生依靠著他的努力,考上華夏排名第一第二的華夏大學。


    此後他更是主學設計,一次次的曆練,讓他成為了在全球也小有名氣的建築設計師。


    參與漢州市區的規劃和建造,都是靠他本人的努力,按道理來說很少會有人把他和望氏集團或者望氏家族聯係在一起。


    但這個宋朝卻直接問出,是望老的大孫子,“莫非他認識我?”望長生腦海一瞬間中閃過無數思緒。


    宋朝點點頭,緩緩道:“聽師父說過,以前有個前輩出來現世,也算是有緣,碰巧遇到一對母子去道觀中。


    這位前輩算出這對母子中的小孩,活不過二十五歲,做母親的百般哀求,隻為了能夠讓她兒子平安度過一生。


    最後前輩給這個小孩改名長生,望長生,甚至給了一件小物品。


    這個母親為了感謝,給道觀捐了千萬……但後來這個前輩也因此受到了天罰。”


    “這件事情,在我們那鬧得很是轟動,但知道真相的也就幾個人。我姐也知道,我們是聽師父說的。”宋朝看向旁邊古裝長裙女子。


    如果望長生他們隻是普通人,宋朝是絕對不會說這些的,但確定望長生是望老的大孫子之後,宋朝說出了這些。


    在他看來,望長生身為望老的大孫子,應該知道十大古武世家,知道很多普通人所不知的秘密。


    而且他已經探查過望長生的習武修煉資質,是百年不遇的那種天才。


    說不定哪天望長生也能夠去到他們那裏。這是一種源自內心深處的直覺。


    聽到宋朝的話語,望長生心裏一個驚。


    望長生知道這個前輩,宋朝口中的前輩,十有八九就是他想要找的那個道長,十幾年前給他改名字的那個道長。


    自從車禍之後,以及今天所經曆遇到的事情,望長生已經知道這個世界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


    他一直以為那個道觀的道長想要坑錢,所以才說他活不過二十五歲。


    但如今看……卻是他誤會了。


    道長給他改名,給他一個小物件——小八卦爐吊墜。


    此時吊墜已經從古銅色變為了玉色,重量也減輕了很多,還佩戴在他身上。


    “天罰,天罰。”望長生喃喃自語,問道:“天罰是什麽?”


    站在宋朝後麵的古裝長裙女子開口道:“天罰,是指上天對泄露天機,改變天機者,降下的懲罰。”


    望長生問道:“那位前輩怎麽樣了?”


    古裝長裙女子:“不知道,師父沒有說了。”


    望長生:“經曆了天罰之後,會怎樣?”


    古裝長裙女子:“重則立即死亡,輕則緩緩死亡。”


    聞言,望長生心中一顫,後退了幾步,“原來……我真的一直誤會那個道長了。”


    我滴個天,雖然那時還小,除了好哥們吳白飛,再沒有直接麵對麵跟誰說過那個道長是騙子。


    但此時的望長生卻是感到心裏很過意不去,一種深深的愧疚感浮現心中。


    畢竟一個道長給你改名,給你小物件,讓你逆天改命,最後他卻承受了天罰。


    還想感謝人家,還想問一些疑惑,也大概沒機會了……


    “長生。”看到望長生站立不穩,吳小白伸手扶住望長生。


    在她認為,是車禍剛出院的長生身體還沒有恢複過來,所以才站立不穩。


    “長生,沒事,改天我們去找道長。”吳白飛卻是知道好哥們長生為什麽會這樣。


    望長生的事情,都會對他說,因此他多多少少也知道長生為啥會這樣。


    別說望長生,即使是吳白飛他也覺得那個道長是一個騙子,畢竟哪有說人活不過二十五歲的。


    但此時長生卻知道那個道長,為他改名,因此受到了這什麽遲早會死亡的天罰。


    所以長生知道這情況之後,心裏不好受。


    吳白飛:“我們也不確定這個前輩是不是就是那個道長,對不對?”


    望長生搖了搖頭,他知道吳白飛是是在安慰他。


    “我一直以為,那個道長,是一個騙子。


    沒想到,給我改名,給我小物件,他受到了天罰。


    這麽說來……這麽多年我一直誤會他了。”


    從車禍之後,小八卦爐吊墜從古銅色變為玉色,望長生就開始猜測這件事情。


    原本他想著什麽時候抽空去那個道觀中找到那個道長,問一下是怎麽迴事,並感謝人家。


    但現在聽宋朝這麽一說,他才確定以前是真的誤會道長了。


    以前望長生一直以為那個道長隻是騙人的,是為了錢而已。


    但如今……即使再多的錢,又怎麽能夠買到生命的長壽?


    “那個道長現在在哪裏?”望長生問道。眼神中帶著渴望。


    宋朝和古裝長裙女子對視一眼,宋朝道:“不知道。”


    宋朝他們確實不知道師父說的那位前輩現在在哪裏,對於他們來說,那等前輩不是他們所能見到的,也隻有聽說。


    倘若沒有發生天罰這種事,他們連聽說也聽不到。


    但是,天罰之下,又哪裏會有存活的機會。


    很多人說起時,都猜測那位前輩已經死在天罰之下。


    看到好哥們長生漸漸恢複過來,吳白飛便鬆了口氣。


    他們沿著路邊緩緩走著,吳白飛和宋朝交談著,他的眼角時不時瞄古裝長裙女子。


    至於古裝長裙女子,則是把目光放在了身後的吳小白身上。


    吳小白則是一手自然的挽著望長生的手臂,看著望長生在思考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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