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個ktv包間裝修之後,牆壁不是厚實的,而是有一層墊著。


    朱球伸手抹了一下鼻子,看到鮮血後,愣愣得看了會兒,眼神中充滿著似乎很是不相信。


    片刻,一股痛從鼻梁上傳出,他再也忍不住嚎哭起來,大吼道:“你們出手打人……你們竟然敢出手打人!”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打!把這四個人都打得半死!”


    朱球捂著鼻子,大吼著,剛想起身的他,猛然聽到哢嚓一聲,腰部傳來一陣和鼻梁上一樣的痛。


    “我的腰!啊……給我打!狠狠打他們,出了事我負責!”


    朱球站不起來,一手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一手捂住身背。


    望長生沒有聽朱球殺豬般的嚎叫,心情頗為不錯,說道:“讓為師看看你是怎麽打架的,我好在一旁指點。咦?”


    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看到狂霸天幾步走向朱球等人,一個拳頭砸向其中一人。


    這群人怎能料到,望長生打完了他們組長,此刻更是有個大個子,一拳把他們中的一個給再次打出鼻血。


    嘭!……


    左勾拳,右橫拳……


    狂霸天打人,是學著剛才師父的模式,打人專打鼻子。


    被打的人,可稔痛了。


    望長生懷抱雙手,一手托著下巴,雙目露出沉思之色。


    看著自家徒弟再次一勾拳打到一個,他輕微點了點頭,麵露滿意,輕聲道:“不錯,這麽快就領悟了,孺子可教也。”


    總之,望長生對二徒弟狂霸天是很滿意,這麽快就領悟了他話語中習武者的實在。


    這可是實戰練習的機會啊,既然對方要衝上門來,也怪不得他。


    “哇噻,長生小哥哥,我能加入嗎?”望月生開口問道,眼神中帶著一股蠢蠢欲動。


    話少的望日生,眼神內同樣露出希冀。


    他們看著打得不可開交的狂霸天,眼神中透露出興奮,要去幹架一番。


    望長生剛想答應,但轉念一想,自家弟妹一直在族內,族內弟子有切磋,一直都是習武者之間的切磋。


    現在這包括朱球在內九個人,都是普通人,看著大個,但這些人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抵擋不住自家弟妹幾下。


    望長生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下次,等下次遇到習武者,便交給你們練手。”


    另外一邊,狂霸天已經把朱球等人都打趴下。


    一個個捂著鼻子,蹲在地上。


    他們想要通風報信,聯絡外麵的人,也是做不到。


    小骨的黑霧早已把整個房間都給隔離了,攝像頭拍攝不到,整個包間的信號也沒用。


    望長生蹲在朱球麵前,看著朱球眼神中的三分憤怒,七分畏懼,隨後搖了搖頭,站起身。


    掃了一眼眾人後,望長生便淡淡說道:“說吧,是誰指使你們這麽幹的。”


    聞言,望日生和望月生走了過來,心想是有人讓他們這麽做的?


    還以為這群人隻是貪財,要栽贓敲詐呢,原來還有另外原因?


    爺爺說現世社會中,有些地方人心險惡,果真如此。


    蹲在地上,捂著流血鼻子的其餘人,一言沒發,紛紛看向後麵的朱球。


    望長生看向朱球,看到朱球眼神閃過一絲畏懼盯著他。


    狂霸天見狀,當即走了過來,碩大厚實的巴掌,拍向朱球,啪的一聲。


    朱球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鼻血流的更加快。


    見朱球還在發愣,不迴答,狂霸天很是不悅,吼道:“我師父問你話呢,你還不說!”


    朱球看了眼攝像頭的方向,繼而才看向望長生。


    他冷哼一聲說道:“哼,你們吸毒不說,還毆打人,我們這邊攝像頭都有拍攝,除了讓你們賠錢外,還得讓你們坐牢!”


    狂霸天聽到後,當即又是一怒,碩大厚實的巴掌又是嘭一聲拍下,大聲說道:“找打!是你們陷害我們先!”


    望長生看了朱球一眼,知道這個人想得是什麽,他們房間有攝像頭在一邊,是吃定了要贏。


    但是,望長生嘴角上揚,眼神閃過戲謔。


    ……


    某層樓,某個房間,這家ktv的監控室。


    正有幾個人一直看著眼前幾十個屏幕,他們看著望長生和狂霸天所在的兩個房間的屏幕。


    其中一個年輕人開口說道:“風少,他是誰?為什麽我看著是這麽邪乎?”


    “他走進那個房間,房間內就漆黑一片,現在走進這個房間,這個包間又是漆黑一片。”


    說完之後,他習慣性的抹了一下新染的金色頭發,看著眼前其中一個黑了的監控屏幕。


    要知道他可是這家ktv的老板,攝像頭是絕對不可能出問題的,沒看那個邪乎的年輕人走出原本房間後,那個房間的攝像頭就恢複了正常嗎?


    剛才明明還能看到其中一個手下帶領著員工,在抓吸毒的。


    現在……


    金發年輕人一想到那個邪乎的年輕人,內心不禁擔憂。


    要不是風少今天突然來到這裏,跟他商議說隻要栽贓敲詐這群人,又哪裏會發生這種事。


    被喊做風少的人,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黑了屏幕的監控房間,此刻發生了什麽。


    如果望長生在這裏,一定會認得,這個被稱為風少的人,就是他曾見過一麵,且對他有莫名敵意的李子風。


    在年關的年會宴會上見麵時,那個許曉晴的未婚夫。


    要說李子風,自從在宴會上,他的未婚妻許曉晴對望長生拉拉扯扯後,他就對望長生很是有警惕心。


    害怕望長生把許曉晴給搶走。


    許曉晴,徐曉夢,這兩個是許家的女兒。


    而許家家境富裕,家裏除了有兩家上市公司不說,還有許許多多的店鋪產業。


    據他所知,就不說上市公司和固定資產,許家是一個可以隨意拿出幾十億錢的家族。


    而這些,注定有一半是他的。


    因為許曉晴是他的未婚妻。


    因此,他派人去調查望長生,卻隻能調查出這個望長生是漢州市城市建設的首席設計師之一。


    當然,還有就是漢州市的市長,似乎與這個望長生有點關係。


    估計就是看好有前途的年輕人的意思,李子風暗暗想著。


    至於其它,他調查不出半點。


    在李子風想來,望長生能夠在那天參加望氏一族的年會和家宴,無非是沾了吳白飛一家的光。


    順帶著去認識大人物,拉攏人脈關係的。


    任他怎麽調查,他也沒把望長生的姓和望氏集團關聯在一起,想都沒想的那種。


    望氏一族的第三代,各個都在執掌管理著全球望氏的各處產業,各個手握大權。


    哪裏會可能有望長生這種去考了大學,去當建築設計師的?


    李子風看著黑了的監控屏幕,心想:他是情敵,隻要對我有威脅,我便毀了他。


    隻要讓這個望長生有了吸毒的汙點,進入那裏後,他再把望長生陷害深一點,讓他在監獄裏蹲幾年。


    那麽許曉晴就不會再對這樣的人感興趣,他的危險自然解除。


    “隻要娶了許家的無論哪個女兒,都能少奮鬥幾輩子,我李子風又豈能讓他人來搶走,破壞我的計劃。”


    李子風暗暗想著,沒有迴答一邊金發少年的話。


    看著黑了這麽久的監控屏幕,金發年輕人內心感到不安。


    又看到一邊沉默不語的李子風,他便說道:“風少,我帶人去看看!”


    也不待李子風說什麽,金發年輕人走出監控室,便招唿一群手下幾十個人,浩浩蕩蕩趕向望長生此刻所在的房間。


    也由不得他不著急。


    其實,不論這個邪乎的年輕人,最終拿不拿得出幾百萬,他還是會把攝像的證據拿給警察,把其抓進去。


    說私了,息事寧人,隻不過是他要讓手下去幹活,說出的話。


    李子風跟他承諾,隻要他栽贓,讓這個邪乎的年輕人去蹲大牢,就給他一千萬。


    當即金發年輕人就狠下心,讓手下去做這件事。


    從邪乎年輕人敲詐勒索一筆錢,李子風那裏又可以拿到一筆錢,豈不是美滋滋?


    一來富了自己的錢包,同時讓李子風欠他一個人情,二來又讓手下對他感恩戴德。


    金發年輕人的小算盤,打得嘩嘩嘩的響。


    ……


    包間內,望長生看著朱球,心想這還真是個傻愣子。


    朱球見望長生沒有再說什麽,便說道:“還不放我們出去!我跟你說,我們老板那裏看到我們你們這樣欺負,準會帶人過來的!”


    mmp惹,沒想到這次踢到鐵板上了。


    朱球心裏想著,老板一定在監控室看到了他們被打得情況,說不定此刻已經帶著手下趕來了,看這四個人怎麽求饒!


    要不是我忽略了,毫無防備,我們又怎麽會輸給這幾人。


    在朱球想來,他們九個人會被望長生和狂霸天兩個人欺負著打,是因為他們沒有料想到望長生和狂霸天會率先出手。


    要不然,被打出鼻血的,肯定不是他們九個人。


    望長生看著朱球的眼球在亂轉,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但,他目光一轉,忽然問道:“你說,你們老板一直在看著?你們老板會過來?”


    聽到望長生的這話中帶著一絲歡喜,朱球內心一個疙瘩,一瞬間閃過不安。


    但隨後他便想,有攝像頭拍的證據,待會兒老板一定會來,害怕啥?


    “哼!你說的不錯,我們老板待會兒就會來。如果你們四人現在跪下求我,我還可以跟老板說少打你們幾下。”


    朱球冷哼著,話語中很是神氣,絲毫沒有想到此刻被打得蹲在地上,流著鼻血,不敢反抗的是他們。


    “錢是一定要賠的,三百萬!你們四人跪下求我,我心情好的話,就讓老板少打你們幾下!”


    “怎麽?你們不願意嗎?我跟你說,我們的老板最為護短了!見不得有人來欺負他的手下員工們。”


    “上次有個來鬧事的人,被我們老板打斷了三條腿,最終進了醫院。”


    “三條腿?”狂霸天一愣,要是以前的話,麵對這種事,他還會畏懼。


    但現在師父在身邊,他怕啥?


    怕個球哦!


    他可是知道師父家裏賊多錢,那個歪果仁大濕兄也是賊有錢的那種。


    至於打架……嗯哼,別說幾十個,就算再來幾百個普通人,都不是師父的對手。


    想他狂霸天,可是見過世麵的!


    他見過自家師父望長生,打架時的恐怖。


    狂霸天此刻很想大吼一聲:“我家師父可是電視上的那種武林高手,特別高的那種。”


    “無論你們再來多少人,我家師父都可以像拍蒼蠅一樣,通通給拍趴下!”


    望長生低頭,看著朱球,目中譏諷之色一閃而過,說道:“好,我等著你們老板的到來。”


    聽著眼前這個年輕人話語中的輕淡,朱球一愣,剛才囂張的神色不見,愣愣問道:“你不怕?”


    啪的一聲!


    狂霸天碩大厚實的巴掌,再次拍向朱球腦袋。


    狂霸天無懼,說道:“怕你個錘子!”


    朱球沉吟少許,目光閃動,心想莫非這四個人來頭很大?


    要知道他們栽贓敲詐,一切做得天衣無縫,房間內也有攝像頭拍攝,作為證據。


    “莫非這次,我們真踢到鐵板了?”


    朱球作為一個組長,帶領手下八人,眼力還是有的。


    看到望長生的淡定,望長生身後的年輕男女,更是一直在看著,看戲一般。


    至於拍他幾次腦袋,讓他鼻血蹭蹭的流的狂霸天,朱球此刻仔細看著。


    “莫非,這是哪個大集團的公子出行?還帶著這個保鏢?”


    狂霸天一聲西裝革履,又孔武有力,自然被朱球給劃分到保鏢一行。


    “哼!”


    眼神瞄到房間某處的隱秘攝像頭,朱球再次一哼,心想剛才真是嚇到自己了。


    即使對方是大集團的公子,那又如何?


    他們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任誰也找不出毛病。


    想到這裏,朱球內心開始歡喜,如果這四人是來曆不平凡,那就更好了,最好是那種集團的繼承人。


    在朱球看來,這些集團的繼承人,是斷然不會讓這四人去蹲大牢,有了汙點的。


    那麽……他就可以敲詐勒索更多的錢。


    隻要有證據在!


    就在朱球腦海閃過諸多猜測和想法時,金發年輕人帶著手下來到了這個ktv包間門外。


    金發年輕人心想,我倒要看看,那個邪乎的人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他到哪裏,哪個房間就黑漆漆一片。


    “去,踢開門!”金發年輕人開口說道。


    一個跟在身後的手下,用鑰匙打開門,隨後再退後幾步,伸腿,朝著門狠狠一提。


    嘭!——


    巨大的聲響,讓房間內悠閑坐著的望長生四人,齊齊看向門口位置。


    地麵上,朱球轉頭看向門外,看清來人後,麵帶喜色,連忙說道:“老板!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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