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鹿之寒親手殺了戚凡以後,他在戚聖心目中的位置越來越高,以至於連他自己有時候都會產生一絲錯覺。


    原來簡單的殺戮竟可以如此之快的攀升地位、還威震諸侯?


    是此,他隱隱的喜歡上了殺戮,盡管比之當今東皇國天子戚聖而言,他的嗜血境界還差了好多個檔次。


    記得前些時日,一位大臣去世,戚聖竟然親自披麻戴孝前往吊唁,當時那位大臣之妻悲喜過望地出門迎接,不料戚聖笑問道:“婦人,你可否思念你家已逝夫君?”


    婦人訝異,後說道:“奴婦自然思君。”


    戚聖詭異一笑,說道:“既然你思君,何不前去與君一會?”


    說罷,戚聖手起刀落,一下砍掉了婦人的頭顱,當時,滿堂吊唁之客駭然顫栗。


    這不過是戚聖所為之一,在他身上,發生與之近似之事數不勝數。


    不過,鹿之寒自然不敢拿自己同當今東皇國的皇帝相比,在這麽一個天子的身邊呆久了,一些血腥之事他早已司空見慣,亦或者在他心底的深處,還依然倔強的相信在這人間仍有某一塊暖地,值得你去堅守。


    譬如友情,他和比他小了十二歲的戚凡的友情。


    對於戚凡而言,他幾乎不想去解釋什麽,那一劍的放水已然說明一切。


    否則,憑他一個通靈一星之境的錦衣衛大統領,怎麽可能一劍之下還會留下一個凡夫俗子的命在?


    在生命的陰暗之地,猶如一隻賴皮狗身上長滿了虱子,你需要耐心的將那些虱子一個個拔除掉。


    鹿之寒覺著自己正在“拔除虱子”和“尋求高度”的兩難境地之途,他很孤獨,有時也迷茫。


    鹿府側廳,戚凡一臉莫名的笑意,他望著鹿之寒說道:“你可能不會相信,我很想你。”


    聞言後,鹿之寒臉色一動,依然有些愧疚道:“我沒有指望能獲得皇子殿下的原諒,但見到你活著,我很滿足。”


    他仔細地將戚凡打量了一番,霎時身心俱駭,他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看不清數月之前的那個凡夫俗子?


    也不知道戚凡是不是故意為之,但見鹿之寒在打量自己,小小的將魔元體激發了一下。


    大廳裏驟然一股魔氣翻騰,鹿之寒忍不住倒退一步。


    他分明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元靈之氣在那麽一刻裏忽然不受他的控製?


    戚凡笑了,他向著鹿之寒走近一步道:“今日前來拜會,我不是來敘舊的。”


    鹿之寒震驚地看著戚凡,點頭道:“你放心,墨姑娘安好。”


    “嗯,好啊,我來你這府上,你是請我吃大餐呢還是一起飲酒撫琴?”


    戚凡會意一笑,而後一屁股坐在了大廳的上,二郎腿一翹:“當然,可少不了美人作陪哦~”


    鹿之寒微笑道:“皇子想要什麽,鹿之寒會不惜一切拿迴來。”


    戚凡一頓,說道:“我想要什麽,鹿將軍你何曾不知呢?對了,我在烏江小鎮昏迷不醒之時,你有沒有偷窺我父王贈予我的戒子空間?”


    鹿之寒微微沉吟道:“聖上確有這想法,但鹿之寒未曾那麽做。”


    戚凡點頭笑道:“果然啊...對了,酒呢,還有美人呢,你還愣在這裏幹嘛?”


    鹿之寒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美酒美人一起上!”


    ------


    安逸城南,段府內某個角落,一中年女子盤了一個道士發髻,一身青衫在冷風中飄逸三兩分。


    她神色冰冷而興奮地望著一閣樓內的一個嬌媚女子,像是狼盯上了肉一樣。


    那嬌媚女子一身碎紅裝,身姿曼麗無雙,她粉腮顯憂,一頭青絲隨風微拂,一雙美目裏是說不上來的感傷。


    “這段家女子果真絕色傾城,真可謂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中年女子點頭輕吟道。


    曾幾何時,她不也是“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麽?


    念及至此,中年女子越發怒從心生——安之逸,你曾負我青春不說,如今竟還處處與我作對,我女顏青子絕不會就此罷休。


    “玉環,玉環,你在麽?”


    忽然,段府那樓閣下,一個華衣青年縮頭縮腦地輕聲喚道。


    一眼見著那華衣男子後,中年女子臉色猛然一寒,凱兒竟還不死心麽,小小一個段家焉能和我女顏一族門當戶對?


    “公子,是你麽...哎,既然你我兩族皆不認同你我之間的婚約,公子又何苦而來?”


    “莫說胡話,我女顏凱豈會在乎門庭之說?玉環,和我走吧,去西母國,上女媧山...”


    “公子你去吧,莫要令玉環為難,我爹爹來了,你快走......”


    正在這時,隻聽一個中年男子朗聲喚道:“環兒,環兒,喜事,喜事啊,鹿家鹿之寒將軍派人前來迎接環兒你前往鹿府小飲一聚...”


    驀然,藍色劍光一閃,閣樓內“咚”的一聲,緊接著一個女子失聲驚叫,哭喊道:“爹爹,爹爹呀...”


    “何人竟敢在我錦衣衛當前撒野,滾出來!”一會兒後,兩個錦衣大漢朝著樓閣後花園飛速而來。


    “咻咻”又是兩片藍色劍光飛閃,兩個錦衣大漢紛紛人頭落地。


    “啊!”樓閣之上的少女親眼目見著這一幕後,驚嚇過度,暈厥了過去。


    “難道...是青子姨麽...怎麽會這樣...玉環...”樓閣下的華衣那男子一瞬間想到了很多。


    ------


    美人沒有請來,鹿之寒卻聽到了一個霹靂:“什麽,你說什麽?兩名錦衣衛死了?是誰,找出來!”


    “據說還是一道藍色劍光...”大漢鐵一諾諾道。


    “女媧山,好一個女媧山,竟然連我鹿之寒的人也敢殺?”


    鹿之寒聞言後怒極反笑,這時一旁的戚凡上前皺眉道:“藍色劍光?又是藍月劍?”


    鐵一低頭沉思道:“此事或為巧合,但也確有蹊蹺,將軍,屬下會親自前往段府走一趟。”


    鹿之寒揮手道:“將段玉環帶迴來,無有美人作陪,豈不是掃了我等之酒興?”


    他早就聽聞段家有一女,名玉環,此女乃人間絕色,便令錦衣衛去段府商榷,意欲求得段玉環來鹿府作陪。


    豈料事情會這樣...又是藍月劍,哼,女媧山女顏一族,當我鹿之寒是個軟柿子麽?


    事情在巧合之中也有意外,女顏青子三劍割掉了三顆人頭。


    前不久,安之逸輕描淡寫破了她的一石三鳥之計,她發誓要讓城主府難堪——她幾乎忍不住歡唿,安逸城內都在盛傳,說段家和城主府一直不和,如今不想其中還參進來了錦衣衛?


    當她想象到安之逸一籌不展時的樣子,一個惡念頓從心生。


    城主府內,安之逸正憋紅著一張臉蹲在茅廁裏艱難地如廁,不想莫名之間心裏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就要舉辦三門會比了,也不知道那段府準備好了沒有,一個助興女子團不會也組建不起來吧?


    也便是在這個時候,從城主府外“唰唰唰”的閃電般飛進來三顆血淋淋的人頭。


    安散人正欲趁著這個難得的好天氣,出府外走走,不料三顆人頭從天而降的飛落腳下,當即他勃然大怒:“是哪個不長眼睛的,竟敢朝我城主府內亂扔人頭,給本散人滾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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