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南潯迴過頭去看了眼伊一,又緩緩將目光定格在老五身上。


    外界關於老五的傳說多集中在他的迷障上,至於他的功夫,槍法,知道的人不多。但沒有傳說不代表這就是他的弱勢,畢竟,咬人的狗也從來不叫。


    “當然,如果你害怕的話也可以放棄,不過那樣就隻能下你一個……”


    “我跟你比。”


    拚死一搏,才有希望。


    “好。別怪我,這是上家的意思。”


    “上家,你的上家是誰?”


    “不能說,這是規矩。”老五淺淺一笑,說是笑,卻比他沒有表情的時候還要詭異。“再說了,幹我們這行的,隻管拿錢辦事,至於上家是誰,什麽身份,和仇人什麽糾葛,什麽故事,我們通通不管。”


    知道再問下去也沒用,慕南潯伸出一隻手,掌心向上,薄唇輕啟,“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不急,你看看你身後。”


    老五笑著指了指慕南潯身後。


    慕南潯轉過頭去,眼睛頓時瞪大,繼而憤怒地衝著老五大吼,“給老子放了她!”


    原來,老五竟不知道什麽時候使喚了人從慕南潯身後包抄過去,幾個人圍著伊一,將槍抵在伊一的腦門。


    老五擺了擺手,說道,“別生氣,若是我們倆單打獨鬥,我肯定是打不過你的。我可不想為了一單生意,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所以,所謂的什麽比試不過是個幌子。


    “難道你以為,你傷了她,還能平安地走出這個地方?!”


    慕南潯眉目森冷,渾身冒著寒氣。一雙墨色的眸子裏結了冰,如同臘月的寒冬。


    他是真的,被激怒了。


    老五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迴道,“不過有她在手裏,我的勝算更大些,不是嗎。放輕鬆,我沒有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現在,來做個選擇題吧。這將決定是你能活下來還是她能活下來。”


    “你什麽意思?”


    “要麽,你不必管她的死活,任由這些人開槍打死她,我放你走;要麽,你死,換她活。”老五言簡意賅地說道。


    伊一急了,慌忙看向慕南潯,朝著他不斷搖頭,“不要,我不要你死。木木你快走,就讓他們打死我。我隻要你照顧好我們的女兒,讓她健健康康地長大……”


    慕南潯沉默不語,他在權衡,是否還有兩全其美的方法。但想了一圈,似乎都沒有更好的辦法。因為,他不敢讓伊一涉險。


    “慕先生,我的時間和耐心都不多。”


    話音剛落,圍著伊一的人們摩拳擦掌,食指放在扳機上,隨時準備著叩響。


    “別……放她走。”慕南潯看著老五,一字一句地重複強調了一遍,“放——她——走。”


    “不,我不走,木木,你不要那麽狠心,果果不能沒有爸爸。老五,你們那個上家的目標不一直都是我麽,你要是放我走,殺了慕南潯,對你沒有好處。你的上家也不會放過你,你的同行更會不恥!”


    伊一向前跨了一步,舉起其中一個男人的胳膊,將他手裏的槍口對準自己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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