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川坐在辦公室裏,安靜的看著各類文件,時間一晃而過,他已經年過三十,再也不是那個從大學剛畢業的窮屌絲,他在二十八歲那年,便與馮秀晴舉行了婚禮。


    他詢問過喬月衣,如果不想,這場婚禮可以不用辦,我會好好對待你們倆,不偏不倚。


    但是喬月衣很怪,她什麽都不喜歡爭,說自己比馮妹妹大上三四歲,這些流於表麵的東西,她不喜歡,也知道,如果舉行兩場婚禮,一定會給宋北川帶來不必要的非議。


    沒多久,宋北川便與馮秀晴有了愛情的結晶。


    是一個男孩。


    到今天,已經兩歲了。


    取名為宋澤濡,至於寓意也沒有什麽,宋北川認為名字這種東西,根本不可能會影響命運,要不然把名字通通改作那些偉人,姓劉的叫做劉備,姓曹的就叫做曹操,孩子就能順著名字一樣的成材?


    宋喬亦的小名也給取做水兒,認了喬月衣當幹娘,有趣的是,他第一次說話,竟然喊的是喬月衣做媽媽。


    馮秀晴為這件事也難過好幾天,但是,她是個神經比較大條的姑娘,結婚後更是如此,總是迷迷糊糊,平常就帶帶孩子,做做家務之類,倒也不錯。


    門忽然被敲響,宋北川忽然覺得自己坐在椅子上已經很長時間了,便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說道:“進來。”


    張壽仁從門口走了進來,說道:“您找我?”


    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歲月在張壽仁的臉上留下很深的印記,他的法令紋變得很深,每天負責諸多事務,有時還得親自監督工程進度,麵龐變得黝黑,整齊的頭發,讓兩鬢的白發變得更加明顯。


    宋北川見到這位老朋友,不免露出笑容,走過去摟住他的肩膀說道:“沒錯,想來問問你,那批冬裝準備的怎麽樣了?”


    “哦,這個啊,已經準備的七七八八,到日子絕對可以拿出來,這點你就放心吧。”


    宋北川點點頭,說道:“這就好,咱們接下來能不能在虎垣省玩得轉全看這批冬裝啊,不能讓前線的戰士們凍著啊。”


    “這場仗會有可能打這麽久麽?”


    “戰爭這東西,誰也沒辦法預料,有可能幾個月,有可能幾年啊!運氣再背一點,打上一輩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張壽仁聳聳肩,這些東西他從來不研究,他的工作就是人們吃飽穿暖有屋住就行了。


    “老胡的部隊怎麽樣了,現在到哪裏了?”張壽仁好奇地問道。


    “好像已經到了柔河市,如果不出意外,虎垣省的那些勢力,此時正躁動不安,準備收拾老胡呢?”宋北川笑道。


    “那您還能笑得出來?”張壽仁有些時候真的猜不透宋北川。


    “怎麽就不能?這是避免不了的東西,我相信老胡能對付這些人,畢竟正經軍人出身,經得起這樣的場麵。”


    “總督,假如將虎垣省占領之後,下一步打算是什麽?”


    宋北川摸了摸下巴,說道:“李凱那個時候,對我說,要建立起東北六省,我現在相當於已經建立起兩省,我現在的所願就是要讓這個嶄新的國家,在這場洗牌中,占據華清國有史以來最大麵積的版圖!”


    他說這話時,眼睛好像在放光一般,但是,張壽仁卻說道:“這樣隻怕會死更多的人。”


    宋北川那燃起的鬥誌,好像被澆了一盆冷水,說道:“人怎麽樣都會死,甚至會被喪屍咬死,這是我們創造曆史的時刻,應該把握住!”


    “也許吧。”張壽仁是個天生不喜歡鬥爭的人,像這樣打打殺殺的事,沒辦法令他體內的血液沸騰起來。


    宋北川也不在乎,畢竟一樣米生百樣人,老張自有他的才幹,更有熱愛的事,如果這番話說給胖子或是袁城,甚至叢明耀他們幾個人聽的話,絕對會熱血沸騰,可是他不是那種人,宋北川更不是小孩子,需要人在旁邊附和、拍馬屁。


    如果張壽仁人是那種馬屁精,宋北川絕不可能讓他坐在這個位置上。


    他信一句話。


    媚上者必欺下。


    宋北川摟著他的肩膀,說道:“已經六點鍾了,咱倆去食堂一起吃點飯吧。”


    將剛剛所說的話,一語帶過。


    天色漸漸暗淡,銀豹團所在的別墅區,已經升起了火光,炊事班正在開鍋造飯,一名士兵隻能分上兩個白饅頭,在這種條件下,簡直是幸福的生活,因為在根據地裏的幸存者,有些人還在吃著玉米餅子。


    這也算不錯,怎麽說現在也是末世,雖然世界總體範圍已經漸漸趨於平靜,遠離喪屍重災區的幸存者,都聚集在一起,逐漸形成一股股勢力。


    但是,有些勢力的領導人,可不是那種良善之人,沒有義務的管你的死活,那些極端者,是喪屍的另一種載體,雖然表麵沒有變成喪屍,但是身體內部,與喪屍無異。


    同樣的吃人不吐骨頭!


    今晚的菜是白菜燉肉,蹲在地上吃的滿頭大汗的士兵跟炊事班的人,關係還算不錯,喜歡吃裏麵的粉條,便給盛了滿滿一大碗。


    他像吃麵條似的,往嘴裏吸著滑膩膩的粉絲,趁著熱,他一連吃了三個大饅頭,他此前去韓國打過仗,也是個老兵,知道這種夥食也就這兩天,之後就一定是冷冰冰的罐頭,壓縮餅幹,能多吃就多吃點,也不怕把肚子撐著。


    “老肖,慢點吃,又沒人會搶你的口糧,這麽著急幹什麽。”


    這名姓肖的戰士,邊嚼著饅頭,邊吸著粉條說道:“你知道什麽,你個新兵蛋子,你要學的還多著哩。”


    新兵剛想還嘴,準備說一些參軍是為了建功立業,混出個人模樣的時候,眉心突的一緊,忽覺得眼前的事物正在逐漸消失。


    那名老兵聽聲音不對,便抬頭看了一眼,隻見這名新兵的額頭上竟然多出一個血窟窿,他將手中的碗筷一扔,先朝天開了幾槍。


    胡勇聽見槍聲,放下手裏的飯菜,罵道:“這幫狗娘養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老子吃飯的時候來。”


    將腰間的手槍掏了出來,厲聲喝道:“全體都有,準備戰鬥。”


    槍聲一響,戰鬥就算是正式打響。


    銀豹團的士兵反應極快,瞬間躲在之前挖掘好的戰壕中,用圍牆做掩體,對敵人展開猛烈的反擊。


    頓時槍火聲連成一麵,手榴彈不時從圍牆飛了過來,砰的一聲響,便將銀豹團的炸倒一麵。


    胡勇用望遠鏡看著地方的士兵的動態,發覺來的人很少,不過一千人,而且士兵的精神萎靡,一個個麵黃肌瘦,像沒吃到飽飯一般。


    “準備炮火壓製!”


    話音剛畢,已經在一旁準備好的炮兵連,已經開始填裝炮彈,幾縷青煙冒出來,就見敵方陣地瞬間炸開了花。


    胡勇在望遠鏡裏看著敵軍瞬間被炸的喪失戰鬥力,拿出對講機說道:“一連,三連,迅速對敵人展開包圍!”


    戰壕裏的兩支連隊瞬間衝出戰壕,一麵開著槍一麵向前跑去,來的這些人見到敵人如此兇悍,各部隊隻見配合十分有素,嚇得的是屁滾尿流,哪裏還有繼續打下去的心思。


    部隊像一盤散沙似的各自逃命。


    胡勇見到這一幕,不禁暗自懷疑,虎垣省的勢力僅僅隻有這樣的戰鬥力?而且敵方這次所派出的人也實在太少了。


    難道是引誘我!


    “迴來!快迴來!一連!三連!”


    兩隻連隊訓練有素,本來剛才還在發起衝鋒,轉眼便迴到陣地中去。


    褚孝義此時在一個山坡上,用望遠鏡看著遠處的發生的一舉一動,不禁露出一抹微笑,說道:“這個老小子,有兩把刷子,竟然這麽不貪功,不過沒關係,出擊!”


    他對對講機裏剛說完這話,就見銀豹團的身後不知從哪冒出來一支軍隊,藏匿無形,此前絲毫沒有發覺,架起了機槍,手雷如同不要錢一般朝著圍牆內扔進來。


    胡勇見狀,迅速集合部隊發起反擊,看起來對麵絕對是一個用兵的高手,能將大軍隱藏的如此之好,躲過自己安插的哨兵的眼睛,對自己後方突然發起猛烈的攻擊。


    這樣看剛剛的那支部隊,不過是佯攻,後方才是敵人真正的主力。


    他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聽見側方忽然也響起槍聲。


    胡勇此時首尾難顧,敵軍兵力竟然如此之多,這樣耗下去絕不是辦法,不如先撤出去再做打算。


    如今三麵有敵人,隻剩下東麵一個方向,如果在拖延下去,就連唯一的出路,也漸漸會被敵人堵住。


    “全體都有!準備突圍出去!”


    胡勇往天上放了一槍,下麵的士兵就在戰壕內極有秩序徐徐撤離。


    用唯一的那輛坦克先行開路,這種鋼鐵怪獸機器迅猛,將圍牆瞬間攆倒,巨大的重量將別墅區的瀝青路壓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剩餘士兵跟隨著這輛坦克車,漸漸離去,隻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這些敵人並沒有繼續追擊。


    雖然開了幾槍,但是都好像不痛不癢一般。


    當然,現在的胡勇,還沒有心思去琢磨這個敵人究竟有什麽意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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