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來得如此之快,讓她有種夢幻的感覺。


    “小芸,你沒事吧,你的手...”


    芸母顫聲說道,激動不已。


    她撫摸著芸虹新生的手臂,猶自一臉不敢置信,生怕這是幻覺,下一秒就消失,


    芸虹看著自己暫新的小手,又看了看髒兮兮的諾言,心底情愫暗生。


    她看了看芸母,又扭頭看著諾言,想說什麽。卻望到諾言的雙眼,一下子愣住。


    那是一對清澈的雙眼,既沒有成功後的喜悅,也沒有任何激動,欣喜等情緒,


    而是如深潭般,一弧幽幽深不可測的清澈雙眼,沒有夾雜著任何情緒地,望著她。


    仿佛這一切,僅僅是他必須去做的事事——即使斷臂的人,不是她,即使是任何一個和他毫不相關的人,他也會這樣做。


    她看了看諾言,看著他平靜溫和的笑臉,心裏頓時明白過來,


    他...僅僅是在還人情。


    情愫變為苦澀,但芸虹嘴角依舊翹起來,如花朵般綻露微笑。


    她知道他,永遠不可能屬於她——他們是不同層次上的人,永遠不可能走在一起。


    “快許願吧。”諾言催促道。


    “恩。”芸虹看了看他,突然雙頰浮起一絲紅暈,麵露嬌羞,有些害羞,磨磨蹭蹭地上前。


    她知道他們永遠不是一路人,但至少,這一刻,她擁有著他——既然不能在一起,那麽這一刻久一點,她就能享受得長一點。


    她希望這宛如夢幻的美夢永遠不醒過來,希望能盡量延長這一秒,多享受一會,多睡一會。


    他看著周圍熟悉的人,看著周圍人臉上真誠的笑臉。


    她閉上眼睛,合上雙手,


    隻要這樣就足夠了。


    隻要這樣她就滿足了。


    她閉上眼睛,許了個願望,不敢再奢求不切實際的願望,終於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


    醒了過來。


    “媽,你知道我剛才許什麽願望嗎?”她睜開眼睛,低聲說道。


    “什麽?”


    芸母有些轉不過彎來,下意識問道。


    “我許願,我希望能侍奉您到老,以盡你養育之恩,我們永不分開。”


    她垂下眼瞼,心裏默默說道。


    既然不能在一起,那麽就不要再見麵。


    “明天,就向諾總辭職吧。”


    她歎了口氣,心裏默默想道。


    她抬起頭,吹滅蠟燭,臉帶著笑意。


    但至少這一夜,盡情開心,將這一夜的美好,永遠記在心裏。


    她隨手抓起一個蛋糕,用力一扔,頓時扔在諾言臉上。


    她看著諾言愕然的神色,哈哈大笑——隨即被一個蛋糕砸中,白色的奶油糊了她一臉。


    諾言嘿嘿嘿笑起來。


    ...


    就在黑衣人手刀揮下瞬間,王子猛地停止掙紮,從口袋中掉出的金錐,被他握在手中。


    轟!


    金錐猛地爆發出刺目的金光,霎那間,一道淡淡的金色金錐虛影浮現,籠罩他身軀。


    隨後金光一閃,大巴士的玻璃齊齊一震,無數裂痕浮現,如同聲波震蕩,唰一聲向外碎裂。


    周圍幾名黑衣男子,隻感覺迎麵一股巨大的波動襲來,從王子身邊向後飛去,撞到車子上。


    而等一切平靜下來,眾人已經看不到王子身影,隻能看到一條長長的波浪形長坑,從巴士蔓延到遠方。


    “【聖遺物】...”狼牙麵具人看到這一幕,立刻從嘴裏吐出這一詞。


    即使無法從麵具中,看到對方神色,但還是能感覺到他神色陰沉許多。


    不過哪怕王子逃得無影無蹤,他也沒有任何慌張。


    “看來那位先生說得對,對方找到一個不錯的【聖遺物】。”


    他看著重新站起來的手下,對著耳機說道:


    “二組,目標逃脫,危險性上升,執行b計劃。”


    “斬殺勿論!”


    隨後他對著眾人說道:“你們在這裏偽裝好現場。”


    他走下車道,朝王子遠去方向走去: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去把它帶迴來。”


    ...


    遠在數公裏處的小山樹林處,樹木繁茂,樹林裏偶爾冒出鼠狐鳴叫的嘰嘰喳喳聲音。


    就在這時,一道淡淡金光閃過,一道巨大的金錐出現,跌落在樹林深處,隨後消失無蹤。


    一道人影從天空落下,跌倒在地麵。


    王子顧不得摔倒在地,抓著金錐,滿臉失落,近乎失態吼道:


    “怎麽是運輸型器物,為什麽,是運輸型的器物!這讓我我怎麽破開印篆!”


    他死死捏著金錐,五根手指捏得紅紫,仿佛下一刻就要彎曲折斷。


    原本在通道裏,他看金錐的外形,以為它是破開封印,或者有類似功能的器物。


    卻不想,竟然是專門用來載人,移動的物品。


    雖然這速度遠超音速,能夠撕裂空氣,效果極恐怖,極為實用。


    但對於破解封印的能力,一點都不沾邊!


    他為了這個金錐,甚至被人追殺,


    連一隻手都被折斷,處境危險,這巨大的代價,以及手臂傳來的巨大痛苦,差點將他逼瘋。


    “明明按照六爻銅錢的卦象顯示,我今晚就能解開印篆!現在這樣子,我靠什麽去解開印篆。”


    他滿心以為,自己付出多年的積蓄,能夠得償所願,但眼下,一切的付出,一切的希望,都消失無蹤。


    這巨大的落差,一下子讓他心灰意冷,連同迫在眉睫的危機,都沒有去關注。


    他踉蹌走了幾步,臉上露出苦笑,強打著精神說道:


    “現在不是失落的時間,必須得趕緊逃跑才對。”


    “現在金錐陷入冷卻時間,要是被人追上,可就沒這麽好運了。”


    他用剩餘完好的手把金錐塞入口袋中,拿出項鏈,打開蓋子,看著照片上的女孩,滿臉溫柔


    “奶糖,等我。”


    他向前走幾步,正準備離開這裏。


    突然眼前樹林晃動,發出嘩啦啦聲響。


    王子猛地眼前一凝,低聲喝道:“誰?”


    樹枝晃動之下,四名黑衣人走出,


    為首的,是一名雙鬢斑白,身穿黑衣,雙眼滄桑,卻麵皮光滑,看上去猶如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身後三人身材高大,麵相威武,氣血充沛,是正值壯年的武者。


    但是他們卻對為首的一名年輕人,恭敬無比,立於他身後。


    另外三名黑衣人落在他身後,看上去以他為首。


    麵對王子不可置信的神色,黑衣人對年輕男子恭敬地彎腰拱手,恭謹道:


    “請先生出手,擊斃此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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