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我在懷疑剛剛你是在故意報複我,你應該可以在更遠的地方將那隻禿鷹擊殺。”諾言嘴角微抽。


    “並不是這樣,主人。剛才的風沙實在是太大,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那隻偷襲的禿鷹。而且雖然對自己被從實驗中拉出來有些不滿,但從效益的角度來看,幫主人盡快地拿下這個世界的本源,對以後的收益更大,畢竟按主人所說,成為英靈之後,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吉娜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鼻梁上的眼鏡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雖然吉娜在那裏解釋著,但諾言卻覺得她心裏的笑意似乎更加濃鬱了。


    在惶恐地渡過了開頭的那幾天之後,吉娜逐漸適應了現在的身份,她發現諾言也不是那麽不好相處的,而且那個契約也不想自己想象的那麽糟糕,雖然說不得不聽從諾言的命令,但自己也擁有了無限的時間,可以盡情地研究魔法,甚至自己還有可能跟著諾言去見識見識其它的世界,看看那裏的魔法是什麽樣子的。


    所以這幾天來吉娜對於諾言的態度也是越來越隨意,連這種小報複也用出來了。


    “啊!”刺耳的尖叫從吉娜嘴中傳出,在空曠的沙漠中不斷地傳播。


    她捂著自己那異常豐滿的胸部,俏臉微紅地向後退去,剛剛諾言在那上麵狠狠地捏了一把。


    “吉娜,你好像忘記了,隻要我想,你在心裏想些什麽我都可以知道。”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諾言不懷好意地說道,眼睛直直地盯著吉娜那手掌根本捂不住的胸部。


    當然,這句話是騙她的,雖然有這種能力,但諾言從來沒有用過,要是什麽都知道,那就無法享受調教的過程了。


    中秋佳節,成都之地,入目處是數之不盡的花燈,有些掛在店鋪居所的宅門外,有些則拿在行人的手上,小孩聯群結隊的提燈嬉鬧,款式應有盡有,奇巧多姿,輝煌炫目。


    女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羌族少女的華衣麗服更充滿異地風情,嬌笑玩樂聲此起彼伏,溢滿店鋪林立的城門大道。在擠得水泄不通的街道上,鞭炮聲響不絕,處處青煙彌漫,充滿節日的氣氛。


    人群中一男一女正遊賞著花燈,那女子麵帶薄紗,隻餘一雙明亮的雙眸在外,但配合著那絕佳的氣質、苗條的身段,就知是個絕色佳人,而她身邊卻是一個六旬老者,背掛長刀,身材魁梧,鷹眼虯須,雖然年邁,但一舉一動都帶著難言的霸氣。


    兩人關係看上去異常親密,那女子看向男子的眼神中時不時地就透露著淡淡的情誼。


    隻不過每當那男子伸過手去想攬住女子時,那女子卻總是嬉笑著躲到一邊,不讓對方碰到自己。


    有些鬱悶地看著又一次閃身躲過的石青璿,諾言眉角微微抽動,悶聲道:“青璿,今晚可是中秋佳節,你我怎麽反倒是生分了,耽誤了這良辰美景!”


    石青璿笑嘻嘻地瞥了他一眼,“我的嶽公公,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我可不想日後聽別人提起霸刀嶽山時會說他老牛吃嫩草,憑地敗壞了名聲。”


    諾言聽了此言更加地鬱悶,扯了扯臉上那虯須,“我為什麽一定要裝作嶽山啊,一個席應,外加一個胖子安隆而已,一刀剁碎不就完了?何必如此麻煩?”


    石青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然後正色道:“嶽山公公對我和母親一向不錯,母親死後,也是他在照顧我。當年席應曾趁著嶽山公公有事,殺了他一家老小,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用這個身份為他報仇。也算是一慰他在天之靈。”


    看著石青璿那認真的表情,諾言還能說些什麽,隻能一邊小聲嘀咕著你以後一定要補償我,然後一邊繼續在那廟會閑逛。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轉入一道橫巷,那行人愈多,周圍店麵前燈火通明,整條街都被點亮起來,遠遠看去就像一條燈火組成的長龍。時不時地就能見一些夥計樂嗬嗬地迎前送往,手中拿些小東西發送給路人。招攬客戶,顯然這裏是一條繁華的商業街衢。


    兩人又行了幾步,就在一家當鋪麵前停了下來,紅柱黑匾,門戶寬敞。在整條街上這家當鋪也是最為大氣的店麵。


    看著兩人走來,頓時就有夥計迎了上來。


    “幾位可是想典當點什麽,今日中秋佳節,小店特準備了酒水,每位客官都可以免費品嚐。”


    對此諾言卻是沒有言語,而是自顧自地從背後抽出那柄長刀,刺眼的寒光讓整個街麵就是一冷。原本喧囂的氣氛頓時僵硬了起來。


    那群行人紛紛停下了腳步,湊了過來。


    “客官這是何意?”


    小夥計先是一驚,隨即又冷笑起來,他也會些拳腳,但遠不是此人的對手,不過他依仗的也不是這些。而是他背後東家以及東家的關係。


    “本店雖然是小本買賣,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欺淩的,我們東家可是和獨尊堡的謝家稱兄道弟,你鬧事之前最好想清楚一點——”


    輕輕摸了摸手中的長刀,諾言卻是隨手一甩。那長刀就如閃電般擦過了夥計的臉旁,一下子紮在了那牌匾之上,大半沒入其中,隻剩一小截露在外麵。


    看著臉色劇變的夥計,諾言卻是淡淡地一笑,“我要當刀,去告訴安隆那廝,就說我霸刀嶽山來他店鋪當刀來了。”


    看了看那明晃晃的刀身,夥計咽了一口口水,再說不出話來。


    ------


    散花樓,一間雅間之中,三人正在其中飲酒,一個身材渾圓的胖子,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還有一位書生。


    那書生一身青衣,碩長高瘦,表麵看去一派文質彬彬,但那對份外引人注目的眼睛,卻透露著邪惡和殘酷的淩厲光芒,眸珠更帶一圈紫芒,詭異可怕。


    此時那胖子和書生各擁一女坐在腿上,調笑戲玩,而那公子卻有幾分不滿,隻是自顧自地飲酒,英俊的臉上帶著淡淡的陰鬱,似乎有著說不出的愁悶。


    然後就見那胖子舉杯說道:“恭喜席兄紫氣天羅大成,此次必能將那嶽山斬於手下。”


    那書生也不客氣,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大咧咧地說道:“那嶽山不知死活,像這麽多年來一樣當個縮頭烏龜躲起來也就罷了,本天君也不屑找個廢人麻煩,但他聽聞本天君來巴蜀,竟然敢托人帶話,找本人麻煩,真是不知死活,本天君索性就成全他,讓他一家老小到陰曹地府團聚,就當作是我挑戰宋缺前的墊腳石好了!”


    一口一個天君,那書生卻格外地霸氣。


    而那胖子臉上堆著笑,心中卻暗自嘲諷,“當年你因為一招之差敗於嶽山之手,最後也就隻敢在人不在家的時候殺上門前,然後就不知躲到哪裏去了,居然現在還大言不慚地說還說不放過人家,要不是聽說那嶽山因為修煉換日**,功力大減,你估計早就跑沒影了!”


    心中如此想著,那胖子臉上卻笑意更濃,舉杯敬到,“那是,誰不知道滅情道紫羅天正的厲害,這門功法練成之後絕不在四大奇書之下。”


    聽著胖子那恬不知恥地吹捧,那書生愈發得得意,而旁邊那公子卻不屑地一聲冷哼。


    “怎麽,候師侄有不同的看法?”席應眼睛微微眯起,那紫芒幾乎爆發開來。


    瞥了那書生一眼,白衣公子也不迴話,自顧自地喝著酒,那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你!”席應的脾氣可不好,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因為比試失敗就殺人全家,以致結下嶽山這等死仇,見那公子如此輕慢自己,頓時就是一怒,伸手就要朝那公子抓去。


    隻是手在半空之中,就被另一隻胖乎乎的大手攔下。真氣一吐,兩隻手都是微微一顫,隨即同時分開。


    “你這是什麽意思,安隆?難不成也想和本天君交交手?”


    安隆眼睛眯了起來,笑嘻嘻地說道:“哪能啊,席兄,這次我等聚於一堂,可是要共謀大事的,怎麽能傷了和氣?”說完就向那白衣公子勸道:“希白,此次我等要奪取那不死印卷,可還要靠席兄幫忙,你去給席兄道個歉!”


    那白衣公子放下了酒杯,冷眼看了兩人一眼,“希白此次來隻是為了繼承師傅他老人家的不死**,好去找那人報仇,至於師妹石青璿那裏,希白是不會出手的,兩位師叔還是莫要如此打算。”


    聽著此言,安隆眉毛微微皺起,整個圓臉都團成了一團,隱隱有些不悅,這侯希白心慈手軟,要不是石之軒、楊虛彥師徒都出了問題,他也不會找這侯希白來繼承神功。


    而那邊席應也是陰陽怪氣地說道:“聽見沒有,安隆,你這師侄還是個惜花之人呢,不愧是多情公子,隻是我席應不知,既然不向你那師妹出手,我等又叫你來幹什麽?”


    侯希白正要說話,外麵卻傳來一陣敲門之聲,一個夥計跑了進來,低聲在安隆耳邊低語了幾句。


    隻見安隆的眉頭越皺越緊,揮手讓那手下退下之後,就看著席應和侯希白兩人緩緩說道:“席兄、希白,那嶽山和石青璿可是找上門來了,兩位可有興趣去一趟?”


    席應一愣,隨即狂笑起來,“好,好!那嶽山既然迫不及待來送死,本天君就成全他,正好是中秋佳節,送他一家團聚!”


    侯希白皺了皺眉,有些猶豫,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麽,卻是一歎。


    “我可以出手幫你們對付嶽山,但絕不會動師妹一根汗毛!”


    店鋪麵前,在人群中央,諾言雙手攬臂,目光平靜地看著走來的三人。


    “席應,你竟然敢來,真是不知死活!”


    席應從容笑道:“老嶽你不是托人捎信給小弟嗎?這中秋佳節的,是否是不耐煩地想一家人團聚了?”


    諾言眼中閃過幾縷殺機,死死地看著席應道:“嶽某人非是不耐煩,而是想得你太苦。自四十年前隴西一別,一直沒機會和席兄敘舊,今番重逢,隻盼席兄的紫氣天羅不會令嶽某人失望,否則嶽某人的換日**就是白練哩!”


    活動活動了筋骨,席應卻是笑道:“廢話少說,今日就送你一家團聚!”說罷就要動手。


    但對麵諾言卻是一揮手,“不急!”他的目光掃向了另外兩人,“安胖子,還有侯小子是吧,你們倆又是什麽打算,也想和老夫為敵嗎?”


    安隆臉上帶著笑意,那滿臉的橫肉擠成了一團,“不敢、不敢,隻是有件東西想要朝侄女討要而已!”


    他看向了站在諾言身旁的石青璿,“侄女應該知道安隆想要的是什麽吧!隻要交出那東西,今日我做主可以放侄女一馬!”


    石青璿負手而立,理都未理安隆,反倒是朝侯希白望去,“多情公子不是一向憐香惜玉嗎,今日為何要向小女子出手?”


    被石青璿那宛如秋水般的雙眸一掃,侯希白就有幾分苦笑,“對不住了。石大家,那東西對我至關重要,關係到在下的一段大仇。所以——,不過石大家放心,隻要有我在,——”


    “好了,廢話少說!總是要動手的!”對麵席應已經不耐煩了,當即一掌劈出。


    “嶽山,你給我納命來!”


    澎湃的氣勁噴湧而出。不停地向著四周擠去,無形的空間似是在不斷擴展,諾言隻感覺一道大網朝著自己撒來。


    大成的紫羅天正確實威力不凡。那擠壓空間的效果幾乎是和天魔力場相反的應用,一般人幾乎是束手無策,但這對諾言來說卻還不夠看。


    拳頭合攏,諾言一聲大喝。拳勁猛地揮出。


    真氣如流水般經過體內脈穴的千川百河。匯成洪流,雖沒有出拳作勢,但龐大淩厲的勁氣竟透拳而去,重重擊在席應無形有實的天羅氣網上,如同撕裂絹帛一般,將那氣網撕裂。


    周圍人群中就是幾聲驚唿,那些圍觀之人中自然也不缺乏高手,先前席應出手已足見其武功高明。不負天君之名,但嶽山竟然棋高一手。簡單的一拳就將席應壓下。


    “該死!”席應閃身躲過諾言的拳勁,腳踩奇步,臉泛紫氣,飄移不定的幾個錯身之後,就撲向諾言左側,左手疾劈,看似平平無奇,但掌勁之淩厲大有三軍辟易,無可抗禦之勢,不論誰人首當其鋒,隻有暫且退避一途。


    可惜諾言僅僅是身子一側,左腳斜跨一步,便又是一拳揮出。


    簡簡單單的一拳,沒有多餘的變化,但那唯我獨尊的霸氣卻讓席應臉色一變。


    “轟”!


    席應悶哼一聲,整個人往後飛退,嘴角卻是溢出一絲血痕。


    “安胖子!侯小子!你們還不出手!”再顧不得一絲顏麵,席應怒吼起來,諾言的武功遠超他的想象,僅僅是兩拳,就打得他信心全失。


    安隆與侯希白對視一眼,也隻能迎著頭皮衝上前來。


    隻見安隆的胖軀以一個靈敏得可今任何人目瞪囗呆的姿態朝著諾言撲來,攏手作蓮花勢,勁氣爆空生響,震人耳鼓,像朵朵盛開的無形蓮花,一股腦地射來。


    天心蓮環!——安隆壓箱底的功夫。


    諾言所伴的嶽山實在是太過恐怖,安隆不得已隻得一上來就使出全力,五朵蓮勁,分取諾言頭頂、背心、胸囗及左右腰脅間的五處要害。


    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諾言手掌如同長刀般橫豎。


    “安隆,你以為我嶽山無刀在手就怕你不成!”


    淩厲的刀芒朝著蓮勁劈去,下斬、橫掃,連續五刀之後,安隆的蓮勁就像真正的蓮花一般被諾言震碎開來。


    而這時席應和侯希白也聯手殺到。


    隻見席應眼中泛著紫光,層層的氣網揮灑而下,像漁網一樣將諾言圍困起來。


    侯希白摺扇合攏,美人扇如同寶劍般閃著點點寒芒,看似飄忽無力,卻如閃電般朝著諾言點去。


    手掌如刀,諾言朝著那精鋼的扇骨掃去,隻聽一聲悶響,侯希白就覺得一股大力砸在了扇上,美人扇不由地就像旁邊一偏。


    但諾言一掌劈在那扇子之上後,手掌卻是隨著那扇麵滑動,在那扇子上一繞,就將美人扇握在手中。


    “去!”諾言另一手對著侯希白就是當胸一掌。


    退!


    侯希白隻能舍棄了手中的美人扇,身型拚命朝著身後退去。


    但諾言卻是不依不饒,握著扇子,身子一縱,貼身追去。


    啪啪啪,兩人連對了幾掌,侯希白臉色一陣潮紅,隱隱有血絲出現在嘴邊。


    而那邊席應卻是大急,侯希白這一退,卻是讓他之前布置的氣網全然無用,除非他能瞬間將那幾道氣網恢複,否則諾言就能從侯希白打開的缺口中退出。


    安隆剛剛從天心蓮環的消耗中恢複過來,見侯希白處於不利的地位,就想上去支援,但諾言卻像是未卜先知一般,也不迴頭,奪來的美人扇就像利箭一般朝著安隆射去。


    躲閃不及,看著那扇子上蘊含的真氣,安隆隻能咬牙往地上一撲,整個人宛如肉球一般滾了起來,全無一絲高手的形象。


    灌注真氣的扇子帶著一縷勁風。從人群中鑽過,一下子紮進了一麵牆壁之上,半截身子沒入其中。


    而這時諾言已衝到了侯希白身前。雙臂前舉,就如同戰斧一般,重重劈下。


    一聲炸響,侯希白胸前一陣骨骼的脆響,護在胸前的雙臂連同胸骨一道,被諾言一招鎮裂,整個人一聲悶哼。砸進了人群之中,引來一片驚唿。


    深吸了一口氣,諾言調整了一下氣息。而見狀席應眼中就泛起驚人的殺氣,飛身躍起,居高臨下,兩手織出以千百計遊絲交錯組成的天羅氣網朝著諾言當頭照去。淩冽的掌風竟是要將諾言一舉絞殺。


    那層層的織網宛如絲繭般將諾言包裹了起來。眼看著就要縮小絞殺。


    但就在這時,隻聽一聲怒喝,諾言整個人如陀螺般旋轉起來,雙臂如兩把戰刀一般,帶著無形的刀氣將絲繭切得粉碎。


    停下身來,腳往地下一跺,諾言如長弓般彎起,隨後朝著席應彈去。


    看著諾言那霸道的一擊。席應先是瞳孔一縮,隨即又大笑起來。


    “嶽山。你中計了!”


    不知何時,安隆竟然悄悄出現在諾言身後,雙掌朝著他後心印去,而前麵席應也是猛地劈出兩掌,渾身泛起淡淡的紫氣,已是用了全力。


    在諾言被困在氣網之中時,這兩個老魔已定下了詭計,趁著嶽山人在空中,前後夾擊。


    看著前後朝諾言擊去的兩人,石青璿險些驚唿出聲,不過下一刻就聽諾言一陣大笑,“席應,你忘記老夫的換日**是天竺武功了嗎?”


    隻見勁氣吞吐,他雙手握住席應的手腕,然後身子詭異地一扭,人在半空中忽然做出了一個拱橋的姿勢,一把將席應從身前拉到背後。


    安隆收手不及,或者根本就不打算收手以防勁氣反噬,那勢大力沉的兩掌直接打在了席應背後,直打得席應口吐鮮血,險些昏死過去。


    可惜諾言卻還不放過他,飛起一腳,如同倒鉤一般,正中席應小腹。


    隨即三人在空中分開,諾言和安隆安慰地站於兩側,而席應卻一頭栽倒在地上,身子微微抽動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安隆驚恐地看著諾言假扮的嶽山,眨眼間,他們三個魔門一流高手就敗亡在他手中,這份武功恐怕還要在他最懼怕的石之軒之上,比起天下第一宗師諾言恐怕也不遑多讓了吧。


    “換日**就這般厲害,竟能讓你破而後立,功力大進?”


    有些澀聲地問道,安隆的目光卻不自覺地朝四周掃去,開始思考起退路來。


    “哈,若非如此,老夫還如何再去挑戰天刀宋缺,一雪前恥?”


    諾言不動聲色地忽悠起安隆來,換日**,他也從石青璿那裏見過,那是一門‘破而後立、敗而後成’的上等心法,玄妙非凡,但他剛剛重創席應所使的卻非換日**,而是來自金庸世界聖火令上的武功,不過這些外域功法在中原看來都有些奇怪,安隆又沒見過真正的功法,因此倒也被諾言忽悠了過去。


    此時聽著諾言揚言要挑戰宋缺,他更是又驚又懼,心知雙方已不在一個層麵之上。


    隻見安隆抱拳對著諾言說道:“嶽公果然實力不凡,不愧是當年和邪王陰後並稱的人物,小弟甘拜下風,今日之事還請——”


    諾言不耐煩地一揮手,掃了安隆一眼,“你不會以為說了兩句好話,我就會放你離開吧?”


    今日一戰,他雖然連敗三人,但一來為了配合嶽山的身份,打得有些縮手縮腳的,施展不開,心中就有幾分不快,另一方麵,為了找席應、安隆幾人的麻煩,他又浪費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看著美色在前,卻不能親熱,早憋了一肚子邪火,如何會放過安隆,再加上安隆跟石之軒的關係,諾言早就在心中判了其死刑。


    安隆臉上微微流出了汗珠,順著他那圓滾滾的臉型滑下,那樣子就有幾分好笑。


    隻見他低下頭來,恭順地說道:“還請嶽兄饒小弟一命,小弟定將——”


    話到一半,卻猛地抬起頭來,一道蓮勁朝諾言擊去,也不看結果,腳一點地,身子卻飛快地朝石青璿撲去。


    大手一張,就要將石青璿拿下。


    隨手劈碎蓮花勁氣,諾言眼睛一眯,就要朝安隆撲去,但下一刻他又停下身來。


    隻見石青璿手握竹簫已是和安隆戰成了一團,腳下踏著奇步,石青璿那飄渺的身姿宛如仙子一般,不帶一絲煙火,安隆本身輕功不錯,但在此時的石青璿麵前卻真得如同肥豬一般,被戲耍得異常狼狽,連對方的衣角也沾不到。


    眨眼間,雙方就交手了幾十個迴合,真氣消耗頗大的安隆看了一眼在旁邊冷笑的‘嶽山’,心中愈發得焦躁,不自覺地就露出了破綻。


    敏銳地察覺到了安隆的分神,石青璿抓住一個破綻,竹簫一點,那竹製的簫笛便如利劍般戳在了安隆額間,氣勁一攪,就將這魔門八大高手之一送入了黃泉之地。


    經過了諾言地那些傳承,石青璿早就今非昔比,平時和安隆交手也是能大占上風,更遑論現在。


    見石青璿解決了安隆,諾言不自覺地點了點頭,轉身朝著躺在一旁的侯希白走去。


    剛剛遭受了重創,侯希白臉色卻有幾分蒼白,但不愧是多情公子,直到此時,他臉上也未出現任何慌張之色,依舊是那麽優雅。


    見諾言走了過來,侯希白也不言語,閉目等死。


    舉起一隻手,諾言就想直接結果了他,旁邊石青璿微微蹙了蹙眉,但也沒說什麽,侯希白雖然是她父親的徒弟,但兩人關係也不怎麽好,此次侯希白來爭奪不死印卷,是自己找死,她根本不想為對方求情。


    不過眼看著侯希白就要命喪諾言手下,人群中卻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不要,快住手!”


    隻見六、七個美麗少女擠了進來,穿的均為具有民族特色的彩衣,配色豔麗。最惹人注目的是小領斜襟服飾的兩袖以紅、黃、綠、紫、藍五色彩布,拚接而成;下擺邊子綴以寶石。又在長衫外麵套上以紫紅、深藍鑲花的坎肩。腰間紮著長彩帶,彩帶兩端以盤線的刺繡方法繡成花烏紋飾。


    為首的一個身形略高,腿兒特別長。有種豔壓群芳的深刻感覺,隻見她拚命地從人群中擠出,一把攔在了諾言麵前,張開雙臂護著身後的侯希白,可憐兮兮地求情道:“前輩求你饒侯公子一命,我們川幫必定感激不盡!”


    少女的聲線嬌柔悅耳,帶著一種勾人的磁性,配合著那淚眼汪汪的表情,讓人不忍拒絕。


    侯希白聽了這個聲音猛地睜開了眼睛,隨即苦笑道:“範小姐。你這又是何必?希白此次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就算死在嶽前輩手上,也是應該。”


    “範小姐?”諾言卻是一愣,上下打量了少女幾眼。開口問道:“你是槍霸範卓的獨女,川幫的小公主範采琪?”


    範采琪沒想到自己會被認出來,但還是點頭應道:“正是小女,還請前輩看在家父的麵子上饒侯公子這一遭。”


    “這樣啊?”諾言沉吟了一下,舉起的手臂又放了下來,石青璿見狀從一邊走了過來,對著侯希白問道:“侯公子。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此次要和青璿為難,莫不是真為了那東西?”


    既然諾言已經打消了殺意,那問清楚侯希白的來意就十分重要。


    侯希白沉默不語,諾言見狀就是一聲冷哼,神色就有幾分不善。範采琪大急,一邊攔著諾言,一邊迴頭催促道:“希白,你有什麽苦衷就快說啊!否則真得會沒命的!”


    “啊!——呃,主人,你快看,我們到地方了!”似乎才意識到這一點,吉娜慌忙地指向了一個方向,試圖轉移諾言的注意力。


    不過不得不說她的運氣不錯,隨著風暴地漸漸削弱,遠處一個石質的大殿出現在兩人眼中。


    正正方方的一個入口,後麵是一條通向地下的漆黑通道,沒有多餘的修飾,石質的大門滿是被風沙常年侵蝕的痕跡,讓這個大門都有一種久遠的感覺。兩個火炬掛在門的兩側,但沒有點燃。


    隨著台階走下,諾言一邊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一邊聽著吉娜的介紹。


    “這裏原先是供奉冥界和亡者之神阿努比斯的神殿,幾百年來生活在魯高因附近的居民都一直供奉著這位神邸,他們相信隻有托庇於這位神邸,他們才能在冥界之中得到安息,而且據說最虔誠的信徒還能得到阿努比斯的恩賜,重新複活。”


    吉娜看了諾言一眼,“當然了,自從薩卡蘭姆教會崛起之後,那些狂熱的聖騎士和傳教士一起攻陷了這裏,屬於阿努比斯的一切被付之一炬,這裏就荒廢了。”


    諾言聳了聳肩,他這一支聖騎士屬於是維斯特瑪騎士團,這是一個從庫拉斯特更古老的帕拉丁組織——薩卡蘭姆之手裏分出的旁係。由於對薩卡蘭姆之手過於狂熱和血腥的行為持有異議,一部分聖騎士選擇了離開,之後他們發現維斯特瑪是薩卡蘭姆地區適合做他們避難所的國家,就在那裏建立了新的騎士團。而在此之後,維斯特瑪騎士團也從以前對“無信仰者”的殺戮,轉為努力對抗三大魔神——迪亞波羅,巴爾和墨菲斯托以及他們的爪牙。


    也就是說這裏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那些前輩所做的。


    看著那殘破不堪的牆壁,被砸壞的各種器皿,燒焦的痕跡,諾言能想象得出當時那些狂熱的聖騎士是如何屠殺這裏的異教徒的,沒有人比他這個五階聖騎士更了解這些發了瘋一樣的聖騎士有多恐怖。


    狂熱靈氣,這個聖騎士的六階技能可不僅僅是好看而已。


    一邊在一間間石室裏尋找著,諾言一邊看向了吉娜。


    “喂,吉娜,你說你的老師曾帶你去過各地旅行,那你去過庫拉斯特嗎?”


    吉娜就是一愣,“沒有,聽說那裏現在已經一團糟了,那些薩卡蘭姆教眾就像瘋了一樣到處地殺人,我的老師怕受到牽連所以沒帶我去過,怎麽,你想去哪裏看看嗎?”


    諾言搖了搖頭,現在的薩卡蘭姆教會被憎恨之主墨菲斯托控製了幾十年,早就已經變質了,從信奉光明的組織變為崇拜黑暗的邪教,不過現在人們都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以為逃脫的魔神隻有迪亞波羅一個,不久之後,等薩卡蘭姆高階議會中最有威信的大長老薩柯庫變成墨菲斯托的樣子,成為它在人間的替身,那時一切才會暴露出來。


    “不過我想我可能要跟我的前輩們一樣,在這裏進行一場屠殺了!”


    諾言握緊了手裏的彎刀,黑暗中一雙雙像著貓一樣的眼睛亮了起來,一群有著貓的樣子,但卻直立行走,頭上長角,手上拿著皮鞭的怪物悄無聲音地包圍了他們。


    劍齒貓!


    同時隨著一陣哢哢的輕響,幾具渾身發紅的骷髏也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它們的身後,一個像羅達門特一個模樣的木乃伊站在那裏。


    石室內一片寂靜,諾言和那群怪物對峙著,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下一刻,刺眼的閃電劃過了平靜的石室,跳躍的電弧從一個劍齒貓身上跳到了另一隻身上,四隻怪物被一下電成了焦炭。


    仿佛投入炸藥中的火星,對峙的局麵瞬間被打破,所有的怪物都撲了上來。


    “保護好我!”吉娜撐開了碎冰甲,淡藍sè的寒氣覆蓋著她的身體。


    火焰、冰凍、閃電。


    一道道魔法從她手中shè出,直接擊向撲過來的怪物。


    “火焰強化!”


    吉娜用手一指,一道紅sè的火光覆蓋在諾言的彎刀之上,原本就鋒利無比的彎刀此時更附加上了火焰傷害。


    “漂亮!”第一次得到隊友強化的諾言也興奮了起來。


    熱誠!


    五道火紅sè的刀光閃過,幾隻衝上前來的劍齒貓就被分成了兩段,屍體也燃燒起來。


    “冰尖柱!”粗大的冰矛shè出,直接命中了正在不斷複活骷髏兵的木乃伊,將它凍成了一個冰塊。


    一個投石貓隱藏在劍齒貓中扔出了手中的石塊,卻被吉娜身上的冰甲凍成了碎片,隨後投石貓就被一擊火球炸上了天。


    一批批的骷髏兵湧了上來,刀劍砍在了諾言的盾牌之上,發出一陣叮當的響聲,但隨後一團金sè的靈氣從諾言腳下發出,一具具屍骸沒點燃,聖火靈氣將它們燒成了灰燼。


    隻一會兒的功夫,諾言和吉娜就配合著將石室清理一空。


    “唿!”微微地喘了口氣,吉娜有些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她還是第一次這麽安心地輸出魔法,一個人的時候她總是不得不一邊躲閃,一邊還擊。


    法師的冰盾再強也擋不住怪物源源不斷的進攻,還是諾言這種能抗能打的聖騎士適合當盾牌。


    “走吧!”不同於經常蹲在家裏做研究的吉娜,剛才這種場麵對於諾言來說可是司徒見慣,調整了一下唿吸,就跟沒事人一樣。


    “看樣子這趟尋寶之旅沒這麽簡單。”


    吉娜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劍齒貓,“傳說中貓是阿努比斯的使者,我想我們很可能遇到一隻劍齒貓的頭領,當然巨型木乃伊也說不定,畢竟阿努比斯也是掌管死亡的神靈。”


    “我現在倒是覺得那些前輩做的還不夠徹底,直接幹掉這位神邸不就好了。”


    吉娜看了他一眼,“抱歉,這位神邸是否存在沒有任何人能證明,你那些聖騎士前輩恐怕死都做不到這一點,當然如果他們死後去了至高天堂,或許可以讓那裏的天使看看,不過據我所知現在這個世界是天堂、地獄、人間三塊,並不存在什麽冥界,而且神殿被毀滅之後也沒有反應,這位神邸是人們自己神化來的可能xing更高。”


    諾言翻了個白眼,“吉娜你現在一本正經的樣子可遠沒有當初傻傻的樣子可愛。”


    死亡之殿第三層,一個石質的大門外,諾言和吉娜正站在那裏,而他們的身後則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地的屍體。


    “根據石頭上的花紋來看,這裏曾經是神殿中祭祀的地方,我想如果有什麽寶物的話放在這裏的可能xing很高,畢竟祭祀一般都是要有祭品的,而且祭品等級越高越能得到神的恩寵,不是嗎?”看著石門上的花紋,吉娜淡淡地說道。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諾言卻不以為意,摸索著在一塊石頭上一按,隻聽一陣哢噠哢噠地響動,石門微微地一顫,然後緩緩地打開了。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諾言苦笑地說道:“我想我們可能打擾別人的聚會了!”


    寬敞的大廳之中,幾十隻劍齒貓正聚集在那裏,在一塊由柱子圍出的空地上,最中間有著一個殘缺的雕像底座,一個閃閃發光的寶箱正放在那上麵。


    隨著門啟動的響聲,所有劍齒貓的耳朵都是一動,然後一起迴過頭來,一片綠sè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顯眼。


    察覺到了不速之客的到來,一隻長得格外高大的劍齒貓站起身來,就是一聲怒吼,與眾不同的紅sè眼睛中冒出滲人的目光。


    “血腥女巫,傳說中向負責祭祀的怪物!”看著圍了過來的怪物,吉娜淡淡地解釋道。


    “這些留著下迴再說吧!”


    一團藍sè的靈氣從諾言身上噴湧而出,一下子就將靠近的兩隻劍齒貓凍成了冰雕。


    可下一刻諾言的臉sè就是一變,身子向外撲去。


    一群密密麻麻的鞭影打過了他原來站著的地方,其中一道尤為粗大。他身後的石柱被打得支離破碎,小塊的碎石四處翻滾。


    諾言深吸了一口氣,將盾牌舉在胸前,就打算一口氣衝過去。


    鞭子這種武器,近身之後威力就會減小。


    可是這時耳邊卻傳來了吉娜的聲音。


    “小心,血腥女巫的攻擊中據說帶著詛咒!”


    心靈傳動到了另一個方向,吉娜看著諾言要發動衝鋒急忙喊道,同時一團凍氣從她手中shè了出來,將幾隻劍齒貓凍成了碎片。


    “該死!”看著直奔自己麵門而來的長鞭,諾言還是選擇相信吉娜的話,身子一歪躲了過去。


    ......


    死亡之殿,三層大廳之中,諾言和吉娜不停地躲閃著,那些劍齒貓簡直像鬼魂一樣,無論他們怎麽閃躲,總有幾隻能擋在他們前麵,那長鞭不斷地帶著風聲,一次又一次地襲來。


    “啪!”一聲脆響,地麵被一道粗大的鞭影打出了長長的裂痕。


    諾言有些咬牙切齒地看著那個瘋狂血腥女巫,所有怪物中就屬它最難纏,鞭子中竟然帶著衰老詛咒,諾言剛剛可是親眼見證了一隻劍齒貓在被它抽中之後,動作一下子就僵硬了起來,走了沒幾步就開始大口喘氣。


    這可是死靈法師的五階詛咒,諾言也不敢嚐試一下,否則的話,他早就可以硬頂著這些攻擊,把這些該死的怪物貓都殺了。


    “諾言!柱子!”吉娜似乎發現了什麽,聲音中帶著驚喜。


    諾言眼睛也是一亮,硬吃了一隻劍齒貓一鞭,整個人一縮就躲在柱子的後麵。


    下一刻熟悉的鞭響再次傳來,躲在柱子後麵的諾言急忙彎下身來。


    帶著淩厲的破空聲,一道黑長的鞭子在他腦袋上閃過,狠狠地掃到了柱子上,堅固的石柱竟然在這一擊之下露出了裂紋,但鞭子也纏繞在了柱子。


    血腥女巫頓時拚命地拉著鞭子,石柱上的裂痕越拉越多,但還是支持了下來。


    “哈!”諾言一笑,猛地從柱子後跳了出來。


    “給我去死吧!”


    衝鋒!


    諾言猛地撞開了兩隻攔路的劍齒貓,衝到了血腥女巫的麵前。


    熱誠!


    五道刀光在血腥女巫身上掠過,頓時幾團血花就從它的身上濺起。


    熱誠!


    又是五道刀光,血腥女巫慘叫著放開了手中的鞭子,開始向後逃去。


    但諾言的動作更快!


    淡淡的血氣環繞在刀身之上,一道彎月劃過,整個大廳似乎都明亮了起來,諾言一刀抹過了血腥女巫的脖子。


    犧牲!


    “呃!”血腥女巫的動作就是一頓,它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血痕,隨後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鮮血很快就匯成了一個血泊。


    原本嘈雜的大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那些貓叫聲和鞭聲都不見了,劍齒貓呆呆地看著自己倒下的首領,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做才好。


    “地獄火!”一道長長的火柱從吉娜手中的魔杖噴出。


    隨著吉娜不斷地調整方向,火柱劃過一個扇形,一下子就將十幾隻劍齒貓燒成了灰燼。


    “啊!”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叫,剩下的劍齒貓終於抵擋不住,紛紛順著石門跑了出去。


    一火球將最後一個不肯離開的劍齒貓炸成了碎片,吉娜微微地喘了一口氣,那碩大的胸部因此開始不斷顫動起來。


    “唿!終於結束了,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這麽多的怪物!”


    諾言則是走到那個寶箱前麵,輕輕地打開,一股淡淡的魔法光芒散發了出來。


    “看看這些,或許你就不覺得累了。”


    沙暴之旅


    聖甲殼蟲靴


    防禦:158-178(可變)(基礎防禦56-65)


    須要等級:64


    須要力量:91


    耐久度:14


    +140-170%防禦強化(可變)+20%


    快速再度攻擊+20%


    高速跑步行走+(1每角sè等級)


    +1-99耐力最大值(以角sè等級決定)


    +10-15力量(可變)


    +10-15體力(可變)


    50%減緩耐力消耗


    抗毒+40-70%(可變)


    迴複裝備耐久度1於20秒內


    貓眼


    項鏈


    +30%高速跑步行走


    +20%提升攻擊速度


    +100對遠程攻擊的防禦


    +100防禦


    +25敏捷


    墓穴的撫弄


    鯊魚皮套


    防禦:96-112(可變)(基礎防禦:33-39)


    須要等級:32


    須要力量:20


    耐久度:14


    +140-180%防禦強化(可變)


    +100-200%對不死生物的傷害(可變)


    +100-200對不死生物的準確率(可變)


    +10jing力


    +10力量


    “這就是赫拉迪克方塊嗎?”


    旅店的房間之中,凱恩輕輕地撫摸著手中一個拳頭大小的方塊,嘴中呐呐自語道,目光中滿是對自己先祖榮光的緬懷。


    赫拉迪克方塊


    等級:b


    類比:對人寶具


    赫拉迪克一族最高的煉金成就,有著不可思議的煉金力量。


    諾言也很開心地打量著這個新入手的寶具,以後的魔法世界之中自己或許就有一些煉金術士的手段了。


    “凱恩先生,你知道這個方塊怎麽使用嗎?我想赫拉迪克一族的寶物應該有一些獨特的使用方法吧!”


    一旁的吉娜卻推了推眼鏡,忽然開口問道。


    凱恩一笑。


    他搖了搖頭,“當初我的先輩們可不是為了自己而創造出赫拉迪克方塊的,他們是想創造出一種人人都可以使用的煉金物品,讓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煉金魔法的便利。”


    “所以赫拉迪克並沒有特殊的使用方法。”


    凱恩輕輕地將方塊一擰,一陣哢哢地響聲,一股濃鬱的魔法氣息擴散開來。


    赫拉迪克方塊一下子擴展了開來,最後變成了一個長桌大小的小箱子,頂上的蓋子也緩緩地打開了。


    吉娜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我可以試試看嗎?”


    “當然了,是你們找迴的寶物,它現在是屬於你們的了。”


    吉娜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取出三顆碎裂的鑽石放入其中,然後將蓋子合了起來。


    隨著一陣亮光,一股股魔法的光芒似乎從方塊中溢了出來。將整個房間都照亮了。


    吉娜幾乎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方塊,而另一邊凱恩卻找到了諾言。


    “我們的行動必須加快了。我最近越來越不安,我似乎能聽到偉大的塔拉夏在我的身邊低語。恐懼魔神正越來越靠近它的目標,如果讓它得逞,我們或許就要麵對一個占據了曾經最強法師身體的破壞魔神了,相信我,那一幕絕不是你想看到的。”


    “我和城裏的法師卓格南談過了,他向我透露一件事,他曾經研究過一些古老的資料,試圖找出塔.拉夏古墓的所在。雖然最後他自己並沒有找到,但他卻提供了一些有價值的線索。維奇瑞傑出的召喚者赫拉森。在這附近建造了一個神秘避難所。他是個令人畏懼的法師並控製了大量的惡魔為他守護避難所。如果你能找到赫拉森的避難所,卓格南確定在那裏可以找到一些古墓位置的線索。卓格南希望你去和傑海因領主談談,他也許知道如何進入避難所。”


    諾言卻是聳了聳肩,“現在傑海因恨我們入骨,恐怕他不會告訴我們的。”


    凱恩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這也是我擔心的,我已經叫布魯斯去蛆蟲巢穴去取王者之杖了,莉莉安也出發去了利爪蝮蛇神殿,相信進入古墓的鑰匙赫拉迪克法杖已經不成問題。可是如果我們沒辦法找到古墓,那有鑰匙也沒有用。”


    “這樣啊,”諾言抬起頭,看了看天花板。“如果實在不行,我不介意動用一些暴力的手段讓傑海因說出來。”


    張了張嘴,凱恩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最後隻是微微一歎,“等布魯斯、莉莉安他們迴來再說吧。怎麽說也是一個大城市的王者。”


    嘎吱的門軸轉動聲,亞特瑪一臉冰霜地走了進來。這還是那夜之後她第一次來諾言的房間,之前她一直把諾言當空氣來著。


    “你手下的那個混蛋德魯伊在店門外麵和人打起來了,你最好趕快把他給我弄走,不要耽誤老娘做生意!”


    亞特瑪冷冷地看著諾言。


    “雅各布和別人打起來了?”諾言就是一愣,隨後就飛快了跑出去了。


    店門外,果然就像亞特瑪說的一樣,雅各布正按著一個士兵在那狠揍,而地上已經橫七豎八地躺下好幾個士兵了。


    周圍的那些平民正在圍觀,目光有些閃爍。


    諾言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他發現一個賣東西的平民也倒在了地上,看那位置,很明顯也是雅各布出的手。


    不過諾言也沒有說什麽,他可不是那種真正的聖騎士,一個平民而已,關他什麽事。


    當然了,為了表現自己的風度和親和,他還是決定等下要教訓教訓雅各布,至於現在——當然是看著雅各布先把傑海因的手下打爬下再說。


    不過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雅各布打著打著,竟然狂性大發地一口咬在了那個士兵的肩膀上,上下顎一合,一大塊血肉就被他撕咬了下來。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那個士兵捂住肩膀倒下了,身體不停地抽搐,鮮血散了一地。


    “嘩!”


    原本圍著看熱鬧的平民一下子退後了好幾步,有幾個膽小的甚至拔腿就跑了。


    “給我住手!”


    諾言終於忍不住了。


    他可以看著雅各布毆打傑海因的士兵,但絕不能接受他用這種方法,沒看到此時四周的貧民都用恐懼與厭惡的目光看著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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