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就是早上送藥過來的那個?”


    簫子衿越看感覺就越覺得是。


    不要問原因,問就是直覺。


    這裏的木偶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她能有這樣的感覺已經不錯了。


    都長得一樣,諸葛亮認得清嗎?


    估計也夠嗆。


    木偶人將水放在架子上,看向簫子衿說:


    “洗。”


    聲音生硬幹澀,不帶一絲感情。


    簫子衿盯著木偶說:“我確定了,你就是早上那個。早上你送藥,晚上又送水。這意思以後就是你伺候我了?”


    “洗。”木偶又重複了一遍。


    好吧,看來它是不會說別的了。


    簫子衿洗著,目光卻在不停地打量木偶人,想看看它有什麽明顯的特征。


    她想把這個木偶人記下來。


    這也算是她在這裏見到的第一個木偶人,總該記住一下。


    “你到底有沒有姓名?”簫子衿問。


    就算沒有,應該也有個編號,或者稱唿吧?


    木偶人不迴答,呆呆地站著一動不動。


    簫子衿伸手拽了它一下。


    “喂,你是不是沒聽懂我說什麽?還是故意裝作沒聽懂?”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但木偶實在不說,她也沒什麽辦法,隻好放過他了。


    她洗好了,木偶就端水離開。


    簫子衿看著木偶的背影,突然說了句:“這水不熱,明早的水要再熱些。”


    木偶人直直走了,也沒什麽反應。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


    要是沒聽懂也沒關係,反正她就是隨便說說。


    想看看木偶人會不會有什麽反應。


    書房。


    諸葛亮坐在書案前,看著手裏的紙條,修長清瘦的手指,反複mo擦著上麵的字,眸光沉靜,不知道在想什麽。


    良久,他輕聲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進來吧。”


    但,不會這麽輕易。


    總該多吃點苦頭。


    簫子衿躺在床上,想著怎麽和諸葛亮拉進關係。


    縱使心中不願意,也沒辦法,隻能硬坳。


    次日,天邊剛泛白,簫子衿就起了。


    洗漱時驚訝的發現水溫比昨天高了,這讓她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洗漱結束,一大早就在院子裏練嗓子。


    隻聽她扯著嗓子唱:


    “太陽出來我爬山破,爬到了山坡我想唱歌,歌聲飄給諸葛亮聽啊!聽到我歌聲他笑嗬嗬~”


    一首自己改了幾個字的《大花轎》讓她唱的鬼哭狼嚎。(這首歌特別老,有興趣的可以去聽聽,有這歌的時候,還沒我們。)


    她會這歌,還是從她一個叔那裏聽來的。


    天天放,天天放,久而久之她就會了。


    其實她如果好好唱,還是可以聽的。


    但她隻想荼毒一下諸葛亮的耳朵。


    聲音之洪亮,唱得如此之難聽。


    已經坐在書房的諸葛亮聽得直揉眉心。


    看來這裏想安靜,隻能把簫子衿趕走了。


    一大早就不安分。


    若是唱得好聽些,他就勉為其難不計較了。


    可這聲音,聽得他想立刻過去堵住簫子衿的嘴。


    諸葛亮關了窗,聲音小了不小。


    算了算了,就當是練習抗幹擾,鍛煉心境了。


    他知道簫子衿是故意的,自然不會如她的願。


    早飯是簫子衿準備的,兩人吃著,她一直在等諸葛亮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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