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行是不可能改行的。


    白鴿每天除了找吃的,就靠這些八卦來排解無聊了。


    淩月閣現在以正經生意為主,情報生意則是隱藏了起來,而且價格比起之前更貴了。


    錢大管事完全暴露了自己的奸商屬性,每日端著算盤笑吟吟的不知在算計著什麽。


    淩月閣的產業不僅在京城,整個坤儀國,到處都有淩月閣的產業。


    白鴿的錢袋子日漸豐盈,隱隱有了坤儀國首富的趨勢。


    但這些產業發展得那麽快,難免會有人眼紅。


    之前魏家隻不過是其中一個,淩月閣一通殺雞儆猴之後,雖然其他人消停了一陣,可看著淩月閣的撈金速度,有些急了。


    隻是有魏家的先例,沒有人敢出頭,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淩月閣的產業一路如破竹之勢,步步攀升,將他們的利益擠壓。


    最終那些人終於坐不住了,給白鴿發了一張帖子,邀請她參加一場商會。


    其實他們邀請的是淩月閣明麵上的主人,錢必應。


    隻是白鴿正好無聊,於是跟過去湊熱鬧。


    宴會的地址是在一艘畫舫之上。


    這艘畫舫也是淩月閣的產業,隻是那些富商們並不知道,他們的消息渠道並沒有查出這間畫舫與淩月閣之間的關係。


    此時城中華燈初上,江邊的畫舫也點亮了燈火,在燈光的映照下,畫舫看上去華麗非凡。


    淩月閣的人還沒來,幾位組織這場商會的富商有些緊張。


    在座和錢必應打過交道的不少,都知道那錢必應看上去一副笑盈盈的模樣,可其實一點都不好相與。


    然而等他們終於看見錢必應出現的時候,一群人都愣住了。


    那錢必應身邊還帶著一個女子,其實來參加宴會身邊帶個女人也沒什麽好奇怪的,這次來商會的幾個富商中也有人帶了女子過來。


    隻是,那個女子竟然走在錢必應的前麵,而錢必應如往常那般,麵帶笑意,對那女子態度恭敬有禮,顯然不是富商們之前想的那種關係。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人?


    幾位富商暗中打量著白鴿,心中揣測著她的身份。


    白鴿則是淡淡地打量著這艘畫舫。


    她這幾日被謝紓纏得煩了,那個小混蛋一言不合就動手動腳,每次非要把自己撩出火來,要不是她自製力不錯,很可能就把他吃幹抹淨了。


    白鴿煩躁得隻能避開謝紓,躲到清風茶舍看淩月閣收集來的八卦去。


    可二人畢竟住在一處,就算白鴿再怎麽能躲,還是得迴去。


    隻是她一迴去,就要被那個小混蛋撩,把自己弄出一身火後,又可憐兮兮地看著她,氣得白鴿多吃了幾顆糖豆。


    今天是小混蛋正好出門和那些狐朋狗友去玩了,沒纏著她。


    宴會開始,絲竹聲起,畫舫離開江畔。


    眾位富商落座。


    上首的位置本來是留給錢必應的,卻不想,錢必應竟然讓那名女子坐在了首位,而他則是坐在那名女子的下首。


    眾人麵色微變,看著白鴿有些驚奇。


    “錢老板,還不曾請教這位是?”一個富商上前,先是討好地一拱手,隨即看向坐在首位的那看上去年歲不大的女子。


    錢必應麵上依舊是那副笑容,向幾位富商介紹道:“這位是淩月閣的閣主。”


    他並沒有多說,隻是介紹了這個身份。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均有些不可置信。


    那女子,看上去比他們的女兒都還要小,怎麽可能是淩月閣的閣主。


    眾人之前以為淩月閣的閣主是錢必應,卻沒想到現在突然冒出了一個黃毛丫頭,眾富商都有些不敢相信,可這話是錢必應說出來的……


    而看著那開始提筷子夾菜的女子,富商們都有些幻滅。


    “錢必應,你這難不成是在耍我們?這分明就是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怎麽可能是淩月閣的閣主?若是想要搪塞我們,也用不著找一個黃毛丫頭來羞辱我們!”有人拍了桌子,不滿地道。


    錢必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趙老板,我們淩月閣的閣主還容不得你來置喙。”


    一旁的白鴿夾了一隻蝦,淡淡地道:“趙老板麽,那麽激動做什麽,不如我們來談談你對錦繡坊做的那些事?”


    對麵的趙老板麵色一僵。


    錦繡坊是淩月閣手下比較大的產業,做的錦衣首飾的生意。


    前些日子險些毀了一批布料,而調查的結果顯示,這件事是和錦繡坊做同樣生意的趙老板所為。


    他們還沒來得及對趙老板迴饋一二,沒想到這趙老板還敢出現在他們麵前。


    趙老板大概是沒想到白鴿會知道那件事是他讓人做的,此時被突然揭穿,額間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他這次來參加商會,其實就是想要從中作梗,拉攏其他富商聯手,對付淩月閣。


    沒想到淩月閣的閣主居然是一個丫頭。


    本以為這是一個突破口,隻要讓其他富商以為淩月閣這是在敷衍他們,隨便推一個黃毛丫頭出來戲耍他們,不管怎麽說,今晚的商會的富商們定會和淩月閣生出齟齬。


    趙老板雖然被揭穿暗中下手之事,卻強自鎮定地對著白鴿怒斥道:“閉嘴,小丫頭片子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卻不想話音一落,趙老板就感覺身上一寒,周圍那些侍者們以及錢必應的視線都冷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趙老板打了個寒顫。


    白鴿筷子沒停,像是沒聽到他說的話,隻是對著錢必應擺了擺手,道:“看樣子趙老板不是來參加商會的,趕出去吧。”


    她的聲音輕淺,甚至還帶著一點稚嫩,可話中的涼意卻讓人不能忽視。


    “等……等等!你們想要做什麽?”趙老板有些驚恐地看著靠過來的淩一淩二。


    淩一淩二將人架起來,丟出了畫舫。


    閣主說趕出去,這裏是畫舫,就隻能丟到水裏了。


    隨著重物落水的聲音響起,座位上剩下的幾位富商顫了顫,噤若寒蟬。


    這個淩月閣閣主,好可怕……


    一個與趙老板交好的富商麵色大變,從座位上起身趴到船邊向下張望。


    江麵漆黑一片,趙老板的身影在水上不斷撲騰著,大聲的叫著救命。


    這時,一旁的一艘小船緩慢劃了過來。


    趙老板眼前一亮,像是看見救命稻草般,朝著小船撲騰過去。


    “救命,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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