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有讓範博福那小子完全坑了去,不然就現在的情況想要來兩支糖葫蘆都是問題。


    範染有些舍不得,因此在吃得時候,完全不複往日那般粗糙一口咬下去,而是恨不得就將上麵慢慢舔完,再吃裏麵果子。


    對於這兩顆果子的態度,範染便是且吃且珍惜吧。


    係統:“我覺得你可以嚐試叫雪姨娘去做。”


    媽的,真有道理,她怎麽就沒想到。


    雖然自己是個廚房殺手,但是絲毫並不影響去指揮美食。


    糖葫蘆,糖葫蘆,她來了。


    “綠禾將那些珠子撿起來埋了,我們去吃糖葫蘆。”


    範染莞爾輕笑,便套上衣裳,欲出門。


    輕靈而又小顆的步搖珠子,閃爍著細細微芒,一身襖子襯托著纖纖玉手潔白無瑕,身下的襦裙,叫人心甘情願拜倒在石榴裙下。


    初次見,談不上禍水,若是不小心細看的話,愈發美了,嬌小的腦袋,讓人有一種想要揉搓的欲望,小巧玲瓏,大致如此。


    頗有另外番滋味。


    “埋了。”綠禾瞪大了杏眸,頗有些不敢置信:“小姐,難道不應該是供著,然後去跪拜道歉嗎?”


    “不是,你怎麽就能埋了。”


    她有些著急,臉上變得通紅。


    供那玩意?


    不存在的。


    就算是老祖宗本人過來了,範染也不會過去供養的。


    畢竟連人都不會供,更別提就一玩意。


    向來都隻有她當別人祖宗的機會,從來沒誰能當自己的祖宗。


    再說了都死了好幾千年的好時間,難道還能從棺材板裏跳出來,將她那不肖子孫帶走。


    她也不姓範,該埋就得埋,人都入土了,東西跟著一起入土不好嘛。


    範染對於這種事情向來看得很開。


    “走了,別計較,若是叫人姑娘我打碎了東西,你就在一側,想必會連帶著問罪的。”


    “可是,姑娘不孝乃是大罪,請讓奴婢一力承擔。”


    範染臉上驟然一黑:“.......”不是,綠禾怎麽就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呢,自己想的是。


    綠禾在旁看見小姐打翻了東西,而原本應當是綠禾來插頭飾,若是叫人知道,首先問罪的是丫鬟。


    她不過是想要將這丫鬟變成一條繩上的螞蚱,結果綠禾這丫鬟竟然想一力承擔下來。


    是無罪不香嗎?


    還是自己低估了綠禾這丫鬟的愚笨程度和忠心程度,兩者都到達了巔峰。


    實在是令人佩服。


    清奇的腦迴路。


    “你敢不聽我的命令。”


    該嚇唬人的時候,就得嚇唬人,範染憋住想笑的欲望,冷聲嗬斥。


    “奴婢不敢,這就去。”


    綠禾拿了塊布料將地上散落一地的琉璃碎片包裹起來,便埋在土地裏。


    許是那碎片過於紮人,綠禾再小心,也不慎著了到,鮮紅血液順著小姑娘細嫩的手指尖流淌下來。


    “過來。”


    聞言,那丫鬟屁顛屁顛跑了過來,絲毫不記仇,似乎完全忘記了範染的冷言冷語。


    “小姐,喚奴婢何事。”


    將帕子輕輕包裹住綠禾的手指,再微微用力縮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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