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來做什麽?”


    明瑤好笑,可是沒有力氣掙脫柳樂歌的懷抱,看著外麵著急的杜若芷,明瑤心裏說不上的滋味。


    “別說話,這雷劫不容小覷,想活著就聽我的。”


    柳樂歌嗬斥,帶著明瑤蹌蹌躲過一道。


    “你不用費力氣,你要是能逃就自己逃吧,我並不想活。”


    明瑤推了推柳樂歌,被柳樂歌又使勁禁錮在懷裏。


    “我要你活著。”


    柳樂歌嚴聲。


    可是明瑤隻想笑,幾道天雷齊下,就算柳樂歌動作再快,也不能同時躲過,躲過了一道,還是被另一道劈中了小腿,摔了下去。


    “師兄,用鎮妖令,雖然人使不出靈力,可是法器可以,能抵一時。”


    杜若芷在外麵十分焦急,喊道。


    柳樂歌雖被劈中,可是並沒有鬆開明瑤,幹脆不躲了,把明瑤護在懷裏,將鎮妖令逼到明瑤身體裏。


    “師兄你在做什麽?你把鎮妖令給了她,你怎麽辦?”


    杜若芷看著柳樂歌的一舉一動,一看他把鎮妖令給了明瑤,整個心都提起來了。


    明瑤更加震驚,問:“你在做什麽?拿迴去。”


    柳樂歌平淡道:“我經曆過天選,知道是什麽程度,你身上傷太重了,你受不住。”


    “我不需要你這麽做,拿迴去。”


    眼看柳樂歌又被劈中了,他隻是悶哼一聲,明瑤也急了。


    又說:“柳樂歌,你在幹什麽?我不需要你這麽做你聽到沒有?幹什麽?之後處決我還要留一個活的是麽?給我收迴鎮妖令聽到沒有?”


    沒有迴複,柳樂歌甚至拿出了幻滅,直接把所有的雷引到了自己身上,明瑤聽著身邊那麽近的氣息,悶哼不斷,卻沒一聲叫喊,心裏著實不好受。


    “柳樂歌,我不會感激你。”


    明瑤緩緩說,然後在極大衝擊的波及下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開眼,看見眼前一臉不明所以的炎陽,明瑤久久不能平靜,摸向自己的屁股後,沒有尾巴,頭上也沒有耳朵,炎陽也沒有受傷,還有新式的房屋,這是哪裏?


    “炎陽...你怎麽找到我的?柳樂歌呢?”


    明瑤按了按沉重的腦袋,看著炎陽翻了一個白眼。


    “不就是合著斐然騙了你一下下麽?斐然又不是不迴來了,你一暈就是兩天,是想嚇死我麽?”


    “什麽?”


    明瑤覺得頭好重,斐然?腦海裏閃過一個可愛的女孩子,明瑤沉默。


    “你剛才提到誰?柳樂歌?你睡了兩天,做夢夢到柳樂歌了?”


    炎陽後知後覺,質問道。


    明瑤伸手讓炎陽把自己從床上扶起,深深歎了一口氣,很疲憊的樣子。


    “瑤,你怎麽了?有哪裏不舒服麽?”


    炎陽雖然不開心明瑤無端提起柳樂歌,可是明瑤看起來精神太差了,炎陽不免擔心明瑤的身體,她現在不同以前,山鬼離開山,還是要注意。


    “炎陽,我想起來了。”


    “想起來?”


    炎陽一顫,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對,我想起了之前好多事,想起你的斷尾,想起天宿的死,和我在羽仙派的種種...真的像一場夢。”


    明瑤靠在床幃上,眼神無光,整個人都透著一股不對勁。


    “這樣啊,想起來就想起來了唄,三百多年了,誰還沒一段不堪迴首的過去啊?”


    炎陽故作輕鬆。


    明瑤晃了晃腦袋,看向窗外,夕陽西下,外麵一派溫馨的落日場景,車水馬龍,欣欣向榮。


    “對呀,三百多年了,本來想不起來總覺得心裏空了一塊,如今想起來,卻還是希望沒想起來的好。”


    明瑤淡淡的說,炎陽在床邊坐下,有些小心翼翼問:“那現在想起來了,你打算怎麽辦?”


    “不怎麽辦。”


    明瑤沒有猶豫的說。


    “嗯?”


    炎陽看明瑤有些緩和,還想問一點明瑤的想法,如果要報仇什麽,炎陽可是在所不惜,可是明瑤並沒有這樣的心思,讓炎陽安心之餘又有點疑惑。


    “難道你不恨柳樂歌麽?還有那些欺辱過你的人?”


    炎陽心裏藏不住事,就著機會就問出了口。


    明瑤搖頭,說:“之前沒想起來的時候聽你們左說右說,我可能有過滿心憤怒和惶恐,可是如今想起來了,我卻發現我並不恨他,或者有什麽想要報仇的想法。”


    “怎麽說?”


    炎陽問。


    明瑤皺眉,思索了一會兒,說:“羽仙派在當年還不是如今的地位,會麵臨多方壓力,先不論天宿對我很好的事實,其實單想想在羽仙派的十幾年,我並不是完全的不開心或者受委屈什麽,我曾經幸福過,柳樂歌對我不差,很照顧我,隻是後來發生了那一係列事,他不得不懷疑我罷了。”


    “他傷你很深。”


    炎陽堅定,眼裏有恨,明瑤接著說:“可能吧,後來他是做了很多傷害我的事,可是也不能完全怪他吧,也許是當年背後的人太狡猾,他們隻讓柳樂歌看到那樣的事實,證據都指向我,無人能替我平反,那便是當時的真相,他總不能與整個門派為敵,保我吧?”


    炎陽嘟囔:“為何不能保你?”


    明瑤好笑,說:“他那個人本就心有諸多顧忌,我又不是他多重要的人,為何要保我呢?你看看人家現在,一派掌門,多風光,要是保了我,哪有如今的地位?”


    明瑤如此分析,炎陽懶得爭辯,反正心裏對那個柳樂歌依舊恨到了骨子裏。


    “不提他,你不是要去找那個鋒九,又是兩日過去了,我們去哪裏找他?”


    炎陽說。


    明瑤心裏有個地方,覺得鋒九十有八九去了那裏,隻是恢複了記憶,明瑤對於立馬去羽仙派這件事還是十分犯怵的。


    “額,他們十有八九去了羽仙派,找那個什麽昶胥的坐騎了。”


    “不是說那個杜若芷隻要那隻小豹子麽,既然已經掌握了那個小豹子,為什麽還要大費周章的去什麽羽仙派,找那個坐騎?”


    炎陽不懂那鋒九在想什麽,明瑤卻是有點明白。


    “可能是想讓小豹子心甘情願地去困獸山吧。”


    “還想查出他滅族的真相?”


    炎陽吃驚,明瑤卻是一副如你所想一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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