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晟的話讓冬瀲瀲的眼淚流的更兇。


    她仰起臉,將唇貼在男人的唇上。


    冬瀲瀲閉著眼睛,心裏所有的執念和擔憂都放下來。


    不管東方晟怎麽想她,她都要把實情說出來。


    冬瀲瀲離開東方晟的唇,抹掉眼淚,剛想開口說話。


    東方晟突然伸手拉住她,抱著她快速的轉了個圈。


    視線晃動的那一刻,她聽到槍聲在耳畔劃過。


    “東方晟——”


    冬瀲瀲瞪大眼睛,看著東方晟胸口處暈開的那團血跡。


    那些血嫣紅嫣紅的,刺的她雙眸發疼。


    東方晟緩緩倒下,冬瀲瀲抱著他,眼淚一個勁的流,但她眼睛卻瞪得很大,一眨不眨的盯著東方晟蒼白的臉。


    “不要......不要......”


    冬瀲瀲就像是隻會重複一句話的機器人,抱著東方晟一邊哭一邊說。


    東方晟用盡所有的力氣,伸手去碰她爬滿淚痕的臉。


    他的手終於觸上她的臉,輕微的碰觸,打破冬瀲瀲失魂般的囈語。


    “瀲瀲,別哭!”


    冬瀲瀲吃力的扶著東方晟:“我送你去醫院,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東方晟突然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冬瀲瀲在他眼底看到一抹詭異的影子。


    她迴過頭,費金那張掛著森然微笑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


    “你把他帶到哪裏去了?”


    別墅房間裏冬瀲瀲發瘋一般捶打著費金的胸膛。


    費金攥住她的手腕,將她重重地推倒在地上。


    “我警告過你,要乖,要聽話!”


    冬瀲瀲仰起臉,惡狠狠地盯著他,如果她的眼神能殺人,費金恐怕已經被她碎屍萬段。


    “別這麽看著我!他還死不了。”


    費金摩挲著下顎說:“先前的條件還算數。那權墨辰的命來換他的命。”


    冬瀲瀲目光一震,落在地毯上的手指攥的很緊。


    東方晟對她來說很重要,權墨辰對蘇蕪來說一樣很重要。


    她怎麽能自私到為了去救東方晟而犧牲蘇蕪的愛人。


    “我不會再為你殺人!”


    冬瀲瀲語氣堅決。


    她相信,如果東方晟知道這件事,也會和她有相同的想法。


    費金似乎預料到她會這麽說,拍拍手,有人上前打開牆壁上的大屏幕。


    屏幕裏,東方晟被關在鐵籠內。


    他的胸口纏著紗布,那一處槍傷並不致命,此時已經清醒過來,但表情頹廢,看起來沒有往日那麽精神。


    東方晟靠著鐵籠,蒼白的臉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他身體的不適。


    冬瀲瀲一顆心都揪在一起,她從地上站起來,盯著屏幕,望眼欲穿的感覺像是恨不得鑽入屏幕裏,與東方晟靠在一起。


    費金看到她這幅緊張的樣子,眼底染出兩團火焰。


    他一把拉過冬瀲瀲的胳膊,將她拽到自己麵前。


    “這麽多年,我對你不好嗎?你至於對他如此念念不忘?”


    “你對我好,就是為了讓我成為你的武器,為你去殺人!”


    冬瀲瀲看著費金的臉,眼底隻有無邊無際的恨意。


    起初,她確實很感謝費金救了她。


    那段時間,她什麽記憶都沒有,把費金當成她的親人。


    可後來,她才知道,她把畜生當感恩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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