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夜明珠一直亮著,房裏的男人執著等著。


    滿月之輝照耀大地,他眸子血腥無比,抑製不住的魔氣在他四周翻湧,想要將男人的意識吞沒。


    他眸底始終保持著清醒。


    “主上,該去冰泉了。”外麵的冷衛不由得提醒。


    往常這時段,白玨都會暗疾複發,需要在冰泉裏徹夜泡著降火,否則變會烈火焚身,痛苦不堪,往常這個時候早該去了,今日壓到這個時辰還沒有動靜,已經是罕見無比。


    門內男人一聲不吭。


    冷衛了然,一動不動守在門口,再沒有說什麽多餘的話。


    若熙熙迴來時,已經到了第二天下午。


    她和長老們商量到半夜,離去的那兩個人早已循著蹤跡追去,以九幽門的能力,找到那兩個沒有蒙麵的人,分外容易。


    他們的臉就是最大的證據。


    借著藥王名聲害她,這件事必須要有個了斷。


    她商量完後睡到了晌午,吃過飯就收到了冷衛的加急信,若熙熙瞧著信裏白蓮花不太妙的狀況,連飯後甜點都沒來得及啃兩口就連忙跑出了九幽門。


    九幽門的幾位長老一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無奈表情,還帶著幾分戲謔看著若熙熙匆忙遠去的身影:“哎……女大不中留啊,你看這丫頭,一聽說白家那小子病了,竄得比誰都快。”


    說話的名叫杜明,是若熙熙父親生前的至交好友。


    比起白玨那位半道上遇見的至交,這位至交的水分沒那麽足。


    杜明身旁的黃老,一頭黃白長發作髻,見狀調笑:“想當初若丫頭聽說裴小子病了,跑得也是這樣快。”


    杜明一下子臉沉下來,變得有幾分忌諱:“大庭廣眾,談那個叛徒做什麽!”


    黃老見氣氛不對,後麵一群人支起耳朵偷聽,他連忙打著哈哈轉移話題:“那小子好歹和我們熙熙是青梅竹馬,說來當時還以為他們能看對眼,沒想到沒一個半途插進來的白家人搶了去……”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裴清許那個小子!”


    杜明麵色陰沉,不過想起若熙熙大事已定,白家的人也樂意寵著她,倒也多了幾分真實笑意。


    這事已成定局,乾坤還能翻轉不成?


    ——


    若熙熙踏進自己房門內第一刻就感覺到了氣氛凝滯。


    抬頭看去,白衣男子隻著一身褻衣,麵色潮紅,那雙清蓮般的眼裏失去了往日的清明,沾上了幾分霧色。


    那是雪山天池的淨水才能氤氳出的幹淨。


    白蓮沾上了紅色,這不是惹人褻瀆嗎?


    若熙熙直接捂住了眼睛。


    床上坐著的,可不就是那嬌氣又脾氣大的白蓮花白玨嘛!


    話說他沒事不去自己房間,幹嘛來她的房間啊!


    若熙熙欲哭無淚,她本來想著鑽到自己房間裏緩一緩,等白蓮花好得差不多了,脾氣消下去了在去關心磋磨一番,沒想到被逮了個正著。


    她想扇自己一巴掌,忘了啊,白玨這個人可是強得很。


    還有還有,這個白蓮花穿那麽誘人做什麽,她可不是什麽聖人啊啊啊……


    若熙熙拚命忘掉自己腦袋裏的黃色廢料,把白蓮花臉上的潮紅幻想成平日裏禁欲的透白,努力催眠自己。


    這是白蓮花,這是聖母瑪利亞,不能玷汙。


    怎麽辦,這麽一對比,更加好看了啊啊啊……


    “過來。”白蓮花聲音比往常輕了輕,語氣中的風雨欲來卻是絲毫未減。


    好嬌的聲音……好蘇啊!


    若熙熙沒忍住扇了自己一個巴掌,男人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


    她清醒些許,挪到了白玨旁邊。


    這一靠近,白蓮花身上那股清香混著身上的熱氣撲麵而來,一股暖蓮香氣讓若熙熙腦袋暈了暈。


    許是嫌棄她動作太慢,虛弱的白玨直接把若熙熙拉進了懷裏,香氣撲鼻。


    “昨晚去哪裏了?”


    若熙熙原本想掙開,但是白蓮花的神色不太對勁。


    她縮在白蓮花懷裏,近距離地看到他潔白的肌膚上透出粉紅,連眼角眼尾都是些許桃紅,他身上的熱氣也不對勁。


    “九幽門啊。”這有什麽好問的。


    若熙熙又不會隨便出去廝混……而且就算廝混,以白玨的好脾氣,恐怕也隻會數落幾頓。


    “為什麽不迴來?是白府的人給你臉色了?還是他們伺候得不好?”


    白蓮花語氣質問,那張臉卻是軟軟的。


    “沒有,是有急事。”


    若熙熙貼了貼男人額頭,心裏一驚,這麽燙!?


    “什麽急事不能和我說?”他眸子貼近若熙熙,整張臉差點貼在若熙熙臉上,似乎很享受若熙熙的撫摸,像絨毛狗一樣蹭了蹭。


    若熙熙一顆老母心嘩啦一下軟了,化了。


    “小事而已啦,當初不是說好,不插手私事嗎?”


    若熙熙不太想和白蓮花說這些,他太幹淨了,又太善良了。


    係統冒頭提醒:“咳咳,任務,黑化,懂?”


    “現在說他能懂?”若熙熙看向虛弱得骨頭都軟了的白玨,係統想讓現在的白玨黑化?


    她不理係統,自顧自鬆開呆住的白蓮花,讓他躺下蓋上被子。


    發燒了,對於他們江湖中人來說隻需要排一排經脈內堵塞的濁氣就好,但是對於凡人來講,貌似是了不得的大病。


    若熙熙的母親便是凡人,九幽門主做到了一生隻愛一人,卻沒能攔住紅顏薄命。


    娘親早些時候感冒發燒,父親總會守在娘親床前,默默輸送著內力,幫助娘親渡過難關。


    還要有幾碗發燒藥。


    不過白玨從來不喝這些藥,討厭到了一喝就吐的地步,所以若熙熙沒想著用藥。


    先幫他疏通一下經脈吧!


    若熙熙把著男子脈象,默默計劃著怎麽緩解。


    “冰塊。”門外不知何時出現的冷衛提醒。


    許是見若熙熙愣得時間有點太久,怕若熙熙這個粗心大意的主母一不小心把自家主上送上西天,冷衛難得說話。


    話語一如既往的簡潔,但好歹把若熙熙腦袋裏危險的想法暫時摒除了。


    “冰塊?”她怎麽沒想到呢?物理降溫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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