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搖了搖頭,乖巧地說:


    “謝謝叔叔,不過不用了,每隔幾天媽媽就會來看我的。”


    “那你想不想天天見媽媽呀?”路九川在小女孩耳邊惡魔低語。


    誰知小女孩還是拒絕了:“不用了,媽媽說外麵都是壞人,如果我被拐走了,媽媽會哭死的,我不想讓媽媽哭。”


    “那你和媽媽都叫什麽名字啊?”路九川感覺自己像個誘拐兒童的罪犯。


    “我叫陸琪琪,媽媽叫玉靈兒。”小女孩嘟著粉紅色的小嘴,看得路九川在心裏大聲呐喊:


    太可愛了!


    逐漸癡漢化的路九川立馬恢複了正常,他繼續問小女孩陸琪琪:“那你這有出你櫻姐姐體內的地方嗎?”


    “不知道,我隻知道媽媽每次來都是從這個門口進來。”陸琪琪小手指著粉嫩之家唯一的大門。


    喲西,出口滴幹活!


    路九川打開房門,剛伸出腳,就被一股吸力帶了出去。


    “啊!”陸琪琪聽著路九川的叫聲,不忍看他的慘象,隻是乖乖關上了門。


    翻滾了幾圈,路九川整個人有點反胃,最終他變化出藤蔓把自己固定在了空中。


    他這才發現,小女孩的房間在肉壁出來的一個疙瘩上,疙瘩相對於肉壁很小,對於路九川來說很大。


    肉壁上有許多疙瘩,小女孩房間位置的疙瘩相對來說格外的突出。


    路九川正想著到底從上麵出去還是從下麵出去,就感覺身體一沉,手上的藤蔓盡數崩斷。


    直直地下墜。


    路九川連忙無視野織網,接住了自己和某個不明物體。


    穩穩落在網上,才發現落在網上的是一隻駱駝,一具完整的駱駝軀體。


    路九川摸了摸,居然還有些溫熱。


    開心地掏出消防斧,切開了頭顱,果然有晶核!


    路九川伸手就拿,結果被不知名的東西砸了一下,晶核也隨之掉落下無盡的深淵裏。


    “不!”路九川在深淵之上呐喊。


    啪嗒,一條比路九川大兩倍的蜥蜴尾巴把他壓在大網上。


    “噗呲”


    路九川喉頭一甜,吐出大量鮮血。


    剛要爬起來,又是一個東西落下來,路九川這會不僅感覺喉頭甜,還感到骨骼被壓斷了。


    身下的藤蔓網也支持不住了,開始一根根斷裂,一堆東西一齊落入深淵。


    自由落體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路九川掉在了一個溫泉一般的池子裏。


    與溫泉相同的是,它飄著煙霧。


    與溫泉不同的是,它的煙霧是綠色的。


    不小心吞了大口大口的不明液體,路九川感覺身體機能在迅速破壞。


    外麵的皮膚也在慢慢腐蝕。


    體內的木之能量源源不斷地恢複著路九川的身體,於是兩者展開了拉鋸戰。


    最終路九川的身體出現一個奇怪的畫麵。


    露出白骨-血肉恢複-露出白骨-血肉恢複


    如此循環反複,木之能量能不能撐下去,路九川不知道,反正他快受不了了!


    每當露出白骨的時候,身體質量降低,直接讓他浮了起來,血肉恢複的時候,身體質量上升,直接又讓他沉了下去。


    這酸爽……


    就像有個人在讓他反複感受溺水的滋味。


    同時身體還像被塗了辣椒水一樣火辣辣的。


    能量,爆發!


    路九川將體內的木之能量壓縮,一刹那全部爆發,直接在綠色液體內形成一個巨大的真空球,乘此機會,把木之能量包裹在真空球的內壁。


    就這樣,隨著真空球的消逝,路九川也不再受綠色液體的侵害。


    藤蔓帶著路九川快速下沉,最後進入黑色的幽暗通道。


    這是一個黃色的世界,裏麵充斥著難聞的味道,比螺螄粉臭上十倍,說路九川在化糞池裏遨遊也不足為過。


    大腸


    兩個字在路九川的腦海裏閃過。


    大腸內壁有許多的黃色汙穢,導致路九川即使是以藤蔓為觸手也難以加速移動。


    路九川停在中間想了一會,想了個好主意。


    防護罩八個方向各伸出一個噴孔。


    “桀桀桀桀,大人,時代變了!”


    綠芒閃過,防護罩猶如綠色流星一般從大腸直接速通到了外麵。


    外麵星光璀璨,月亮正喝著“飲料”上班。


    咕嚕咕嚕咕嚕


    路九川幾個翻滾出來,看到星空放心不少,要是是白天,他可能止不準忽然暈過去。


    “終於出來了,不是木之仙靈的力量卡bug了,恐怕我已經是一坨糞便了。”


    路九川滾過來的一路上都是防護罩上帶著的糞便,不過沙漠的記憶力最差,風一吹,糞便的痕跡都被沙子掩蓋了。


    蠍子王並沒有注意到路九川從它的屁股裏出來了,它正積極地刨地,並把腦袋伸了進去,像個鴕鳥。


    這個姿勢……


    聯想到陸琪琪說的,這蠍子王是母的。


    路九川想到了卡在洗衣機裏的劇情。


    他使勁搖了搖頭。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喂,死蠍子,那個人類呢?”


    一隻裹著火紅外衣的穿山甲用爪子戳了戳蠍子王的尾巴,好像一點都不怕它釋放毒液。


    蠍子王把頭拔出來,搖散了腦漿,哦不,搖下了腦袋上的沙子,兩隻小眼睛困惑地看著穿山甲。


    “什麽人類?一路上我吃了很多人類,你說哪一個?”


    “啊啊啊,真是麻煩,”穿山甲抓耳撓腮,比劃了一下,“就是長得很帥的那個!”


    蠍子王白了它一眼:“這人類這麽小,我怎麽知道長啥樣?你這麽大會看螞蟻長啥樣嗎?”


    烈焰穿山甲摸了摸它的肚子:“你說得好有道理!”


    “那我換個說法,你有沒有遇到一個棘手的人類?”


    “這倒是有,身上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力。”


    穿山甲心中一喜,蠍子王的下一句話就讓它希望破滅了。


    “不過已經被我吃了。”


    穿山甲搖晃著蠍子王的身體,焦急萬分:“你快把他吐出來!”


    蠍子王不為所動,一句話讓穿山甲崩潰。


    “都吃了幾個小時了,估計已經被消化了。”


    這話讓穿山甲後退了一大步。


    它不知從哪掏出來一個吉他。


    “啊↗啊↘啊↗啊↘啊↗啊↘”


    “你撫琵琶奏琴弦“


    “我坐戲子樓台前”


    ……


    唱著唱著就開始掉眼淚。


    蠍子王知道這穿山甲腦袋裏缺根弦,它看了看月亮,估算了下時間。


    “這也沒到淩晨啊?你怎麽就開始網抑雲了?你失戀了?”


    麵對蠍子王的吐槽,穿山甲不為所動,依舊我行我素。


    但凡換個人看到這場麵都很迷惑。


    這啥呀?穿山甲對蠍子王求偶?


    唯獨一旁埋在沙漠裝死,自帶超強被動的路九川看得津津有味。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居然能在這裏遇到誌同道合的道友!”路九川拿著一個大葵花開始在沙漠裏啃瓜子。


    “你知不知道,你吃的是帝達爾城城主親自點名留下的人呐!”穿山甲彈唱完一曲《畫離弦》後,才開始說明緣故。


    蠍子王不屑一顧,它鉗子翻了翻沙,說:“你可以到沙子裏找找,或許還能帶點糞便去交差。”


    “話說你一個異獸王對帝達爾城城主這麽忠誠幹嘛?”


    “他一個小小的人類,戰鬥力最多也就和你我打個五五開,你怕什麽?”


    對對對,再多說一點,讓我知道更多的信息。


    路九川露出“純潔”的笑容。


    穿山甲指著蠍子王說:“你好意思說我,你自己都對一個人類忠誠,而且實力還不如帝達爾城城主呢!”


    “閉嘴,你怎麽知道這事的?”蠍子王的雙標行為被揭穿了,臉上有點掛不住。


    穿山甲掏了掏耳朵,語氣稀鬆平常:


    “我爹告訴我的。”


    什麽?這穿山甲還有大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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