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迴頭嗎?”雙指成劍,指著武狂人喉嚨的齊長風,最後一次勸慰道。


    “哈哈!哈哈!”癲狂大笑的武狂人,仿佛勝利者是他一般,隻是那眼角溢出的血淚,給這寧靜的氛圍染上一層慘烈。


    “迴頭?早在麗麗身死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迴不了頭了,連我愛都救不了,黃階又如何,玄階又如何,這麽多年來,我唯一活著的信念,就是殺死你然後自殺。既然技不如人,你動手。”血紅的雙眼看著齊長風,武狂人平靜道。


    “唉,既然如此,來世希望你做個好人。”雙指從武狂人喉間劃過,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大地,齊長風長歎一口氣。


    咳!咳!被劃破喉嚨的武狂人,一聲也發不出來,雙眼間的血色慢慢褪去,咚!武狂人的身體,轟然倒下,雙眼之間,似乎有一些解脫,是了,為了複仇,他背負這一切活著,現在,是時候去追尋心中摯愛了。


    轟!空驚雷炸響,耀眼閃光照亮際,似乎為武狂人送終,醞釀了整個下午的空,終於下起雨來,嘩啦啦,大雨傾盆,打在樹葉上、屋簷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而此刻的齊長風,已經沒有心情去管這些,拖著重傷的身體,奔向靜室。


    轟!冰冷的雨水打在武狂人還未冷去的屍體上,蕩起一圈漣漪,傷口處的鮮血,瞬間便被雨水衝去,隻留下一道如刀割開的傷痕,仿佛被整個世界遺忘了。


    也不知過去多久,屍體冰冷的武狂人,詭異地睜開雙眼,努力活動了一下手指後,這才坐了下來。


    “為什麽,我沒有死?”有些不明白的武狂人,自言自語道。


    下一刻,他終於明白了原因,“楚,你敢算計我!”下一刻,聲音戛然而止,武狂人身體僵硬的站起身來,仿佛機械一般,還有些生硬。


    周身閃過一套黑氣,露出一絲邪笑的武狂人,朝著齊長風離去的方向大步走去,口中喃喃自語道:“算計你又如何。”


    ……


    外麵發生的一切,王守朝當然不知道,眼見張濤殺了上去,喘了口粗氣的王守朝,提棍衝了上去。


    先前一連數十次交手,雙方都沒有一絲喘息之機,隨著最後一次重擊,雙方分開,而張濤又抓住時機衝上,這讓幻魔很不爽。


    “死!”仿佛總共就隻有這一式,幻魔張口又是一道罡氣嗬出。


    長劍揮舞的張濤,麵沉如水,對於這撲麵而來的一道罡氣似乎完全不畏懼,口中輕吐出五個字:“瞬影三步斬!”


    下一秒,張濤整個人一虛,黑色罡氣毫無阻礙的從他身體間穿過,再出現時已經在五米開外。


    看著右側突然出現的張濤,被黑光籠罩的幻魔,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下意識的一道罡氣嗬出,然而更加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張濤的身影再度虛化,再出現時,已經在幻魔麵前。


    “給我死!”雙劍青光大作,狠狠刺向魔氣護體的幻魔,驚愕的幻魔,慌亂中一掌拍出,黝黑的真氣打向雙劍。


    黑青之光大盛,讓王守朝都看不清其中狀況,腳步不由一頓。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張濤毫無征兆地被彈飛,不過和張濤相處還算久的王守朝卻明白,吃虧之人,定然不是張濤。


    正好迎上來的王守朝,精準接著被彈飛的張濤,饒是他已經準備充沛,但是從張濤傳來的大力,還是讓王守朝始料未及,雙方一同被撞飛,足足撞倒數棵大樹後,這才倒在地上。


    “還不死起來。”落在地上足足兩秒,見張濤一點動的意思都沒有,王守朝毫不客氣的將他踹了出去,沒好氣道。


    拍拍屁股從地上爬起的張濤,絲毫不理會王守朝的不爽,而是看向塵埃落定的前方。


    經過他們連番大戰,萬木森林的這塊地方已經被毀的七七八八,遮蔽日的古樹被撞倒的撞到,被腐蝕的腐蝕,更有被王守朝爆炎真氣燒成灰燼的,地上七坑八窪。


    本來,如果支撐著這一切的張樂馨還在巔峰,恐怕他們毀壞的速度都比不上恢複的速度,但是現在張樂馨重傷,支撐起一切的基礎都沒有,毀壞就無法複原了。


    就在二人這樣想時,耳邊響起了一個虛弱卻焦急的聲音:“你們盡快殺死他,我最多隻能支撐十分鍾一炷香的時間。”


    就在王守朝準備詢問一下,十分鍾一炷香的時間具體是多久的時候,聲音突然斷去,似乎支撐起傳音,會讓張樂馨維持萬木森林的時間變得更短。


    無奈搖頭,王守朝嘀咕道:“你倒是告訴我十分鍾一炷香的時間是多久啊。”


    生活在現代的王守朝,哪研究過古人的計時方法,還有這不倫不類的法,又是怎麽迴事。


    就在王守朝滿頭霧水之時,張濤卻突然轉過頭來,一劍狠狠刺向王守朝。


    張濤的舉動,王守朝出乎王守朝意料,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這張濤瘋了?”身體本能地揮起棍棒,打向長劍。


    咚!一聲悶哼響起,一個影子突然憑空出現,卻是那本該在十米開外的幻魔,隻見此刻的他,並未被魔氣遮住身體,右手抓住王守朝這下意識一棍,握住棍棒的右手處,不斷冒出黑煙,卻是被爆炎真氣燒傷了手部。


    而左手,卻被張濤那突兀一劍洞穿,看其姿勢,顯然剛才正要一掌斬向王守朝喉部,卻被反應過來的張濤一劍洞穿。


    並沒有如常人般流血,幻魔那被長劍刺穿的左掌處,不斷有黑氣冒出,本來通體青光的長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下去。


    眼見如此,張濤立馬拔出右手長劍,左手再度一劍刺出。吃過一次虧的幻魔,哪會再吃第二吃虧,急忙震退握住棍棒的王守朝,周身重新籠罩上魔氣,反手一道黑色真氣拍出。


    當!黑氣打在長劍上,發出一聲輕響,緊接著,青光籠罩的長劍,突然暗淡下去,張濤足足被震退三米。


    這一聲輕響卻將驚愕的王守朝驚醒,原來並非張濤瘋了,而是他發現了幻魔,長舒一口氣的王守朝,反手一棍打向隻有半米之遙的幻魔,賜良機。


    剛擊退張濤的幻魔,當然會防備王守朝,同樣一道黑光拍出,想要阻擋王守朝的攻勢,但王守朝豈能給他喘息之機,周身紅芒大作,一字一頓道:“爆炎!”


    被王守朝傾力灌注真氣的棍棒紅光大作,化作一柄驚世巨棍,顫抖中奮力砸向麵前幻魔。


    那打出的黑光撞在巨型棍棒上,震地握棍的王守朝喉間一甜,黃階就是黃階,即使隨手打出的一道真氣,也需要五行的王守朝全力硬抗。


    “死!”嘴角溢出的鮮血,映襯的王守朝麵目愈發猙獰,絲毫不顧的他,怒喝一聲,不顧一切砸向麵露驚愕的幻魔。


    砰!巨棍觸及幻魔的護體魔氣,猛然爆裂開來,耀眼紅光衝而起,不過卻被發覺不妙的張樂馨極力遮擋下來。


    噗!躺在一顆參大樹樹枝上的張樂馨,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鮮紅摻雜著一絲碧綠的鮮血,竟然還有一絲草木的芳香,落在地上,瞬間就被大樹吸收,樹葉愈發綠了。


    麵如金紙的張樂馨看向那邊,喃喃道:“東方明哥哥,加油了,樂馨隻能支撐一分鍾了。”


    衝火光,瞬間便將周圍一切焚化,剛準備支援過來的張濤急忙撐起真氣護罩,隻見他周身那忽明忽然的真氣,突地變得明亮起來,淡淡流光湧動,看起來令人炫目。


    下一秒,張濤便被火焰吞沒。


    ……


    咳咳!拄著棍棒勉力從地上爬起的王守朝,不斷咳出鮮血。


    此刻的他,狼狽不已,臉上早已經失去了之前的從容,目光死死盯著正慢慢散去的火光之中,周身本明亮的爆炎真氣,此刻已經黯淡無光,似隨時都可能熄滅,而造成這一切的升級版棍棒上,已經裂開一絲縫隙,雖然微不可聞,卻已經不似圓滿時那般,如臂指使。


    “誰!”強行提起棍棒的王守朝,指向前方,體內那所剩無幾的真氣,已經被他強行提起,隻待發現不對,就拚死反擊。


    “我!”這時,從火光間走出來一個人影,人未至聲音就已經傳來。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王守朝這才放心下來,盡管有些虛弱,但卻是張濤無疑,緊接著,整個身影便出現在了王守朝麵前。


    此刻的張濤比王守朝也好不到哪去,周身一片焦黑,英俊的臉上也是漆黑一片,仿佛剛從煙筒裏麵爬出來的清潔工一般,雙手分別提著的長劍出,此刻也是暗淡不已,如他的護體真氣一般,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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