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白在家庭聚會上,非常著重的提出了自己希望參加訓練,得到進步機會的想法。


    小紫箬抱著倉鼠,“這麽積極上進?是不是有人讓你這麽說的,一點也不像你的做派啊……”


    “啥意思!我骨子裏就是這麽一個勤勞的人!嚴格要求自己!不斷努力尋找機會!”


    小白豎著眼睛說,結果把兩個女生都逗的噴了。


    他質問:“你們笑什麽!!”


    “混蛋,你還記得今天穿的內褲什麽顏色嗎?”


    “如果我記得沒錯,應該是綠色……”


    小白低頭瞧瞧,仔細思索。


    說完,引來一陣嬉笑,小白很尷尬。


    “這根本不重要!等我走後,小紫箬你再敢把小花放在我床上!我迴頭把你們一起收拾了!”


    驀地,身後一陣慘叫。


    小花跌跌撞撞從床上跑下來,豬嘴慘叫不已,撞門而去,那反應太劇烈了。


    小白也被逗笑了,“看來,我在這個家的地位,穩居前三呀……它竟然怕我!”


    ……


    一星期之後


    小白一個人出現在東非,埃塞俄比亞,其中一個半開放現代化的村莊,又髒又亂,路邊還有狗屎的那種。


    他抓著身份牌,下了飛機就一路趕來,馬不停蹄。


    當地的人很少,小白一路找到位置很麻煩。


    廢了九牛二虎,這才到這,雖然飛機上休息的很不錯,不過這麽一折騰,還是疲憊不堪。


    “有人嗎?”小白看到一個標誌,摸出身份牌背後,果然一模一樣,沒錯了。


    他敲了敲門,再次問了一聲。


    然後推開門。


    房間很灰白,泥土牆,吊著的小吊燈,十幾個宿舍裏的上下鋪。


    房間是有人的,不過都躺著,沒一個人去搭理他給他開門。


    小白覺得氣氛有點詭異。


    “都是報名來的嗎?你們好……”


    “新來的。別打擾我睡覺……”


    “哦……”


    小白找了一個沒人的下鋪,丟過去自己的行李,有現成的鋪蓋卷,他也躺了上去,和大家一起休息。


    也不知道來早來晚,既然有人在,那就在這等等吧?


    小白眯了一覺,已經是中午,陸陸續續到了不少人,房間熱鬧起來。


    從未成年到中年大叔,從男到女,各種膚色,什麽人都有。


    小白看了看時間,尋思也得找地方吃飯了,這現在看來沒接應人過來,隻能自己找飯吃了。


    東西先放在這,他也沒怕有人偷,帶了點隨身家夥就出去了。


    這裏的飯非常便宜,小白大餐的一頓,僅僅花了十幾美元,雖然餐飲水平也就那樣,但吃貨小白不會太較真口感的。


    據他判斷,物價隻有自己城市的十分之一,可能還不到。


    下午,還是沒教官來,也沒消息。


    床鋪被占滿了,還好他的地方沒被占。


    等了一個下午,天色見黑,新來的入選者聊了一天鬧了一天也疲憊了,休息的很早。


    倒是老吊燈無法關掉,微微搖晃,不過那光線微弱,也不影響休息,反正打著更有安全感,不少人睡覺有這習慣。


    小白翻來覆去,也睡不著,畢竟太早了。


    他看著一圈圈人們,思來想去。


    畢竟……現在逃跑還來得及。


    不然等到以後,可能就得和這些苦瓜蛋子一起新兵訓練了,那想象都很糟糕,小白可不想這樣。


    借用著名藝術家的一句話!我是誰?我什麽身份啊??whatsmyname?whoami?fineandyou?thankyou?howdoyoudo?yes!


    表達完自己高貴的身份,小白就差跑路了。


    想著想著,睡著了。


    不過因為生物鍾關係,他一睜眼看時間,隻過了半個小時。


    鬧心的小白嘀咕。


    “真的是!這幫懶貨!難道就讓我們在這睡一宿嗎??”


    他翻來覆去,抓扯被子,這破地方,一點也沒家裏舒服,而且被單還有點潮濕。


    小白看著牆壁,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微弱的燈光躺他看清楚牆壁被刻畫的痕跡。


    “這不太可能啊……”


    “按理說,人就算沒到齊,官方也得來個信?”


    “他們肯定知道消息啊?”


    “現在人都住不下了,他們都不出現?這……難道有什麽隱秘的考核?”


    這想法很正常,說不定房間就有考核官和他們住在一起。


    “另外?”


    小白摸著牆壁,這東西怎麽像剛剛畫上去的。


    我這床在之前也住過人吧?


    是上一批來的學員?


    然後,他抓開床單,發現駭然的一幕,竟然是一坨凝固的鮮血。


    小白差點叫了出來,燈光搖晃,他愣神半秒,這才湊近鼻子嗅了嗅。


    臉色難看。


    由於具備超越普通人的感知,更敏銳精準的無感,他幾乎有一半把握斷定,這是人血。


    他慢慢打開了潮濕的床墊,赫然,地下全都是血。


    見鬼!


    小白沒從上麵跳下來,而是仔細看了看,確定床褥是被直接調過來放著的。


    如果在下一步想,就是有人在這死了?


    “這哥們,進了死亡名單嗎?”


    “下一個死的是我?”


    “嗬嗬……”


    小白冷哼一聲,翻身下地,推門就走。


    人們隻以為他是去尿尿了。


    不過小白在門口轉了一圈,找到一摞子水泥管道,這玩意小時候喜歡玩,鑽進去玩藏貓貓,現在也有人,正是沒得到床位的那一部分,在這當避風港。


    小白繞了幾圈,一個老兵哼笑的打招唿。


    “你也去晚了啊?來吧!今天擠一擠?”


    小白看到幾個麵孔,夜色下。


    他搖著頭,玩笑道:“我沒和男人住一起的習慣?”


    “哈哈,那下麵有個女的……你去找她!”


    然後小白還真厚著臉皮去了,看到一個短發妹子,縮在行李邊睡覺。


    “你好……”


    小白厚顏無恥的進來,道:“擠一擠……”


    對方愕然,表情僵硬,不是很好看。


    不過披上外套,把行李打開,取出一點晚餐,那女生才沒直接和小白翻臉。


    “來一點……”


    “我不吃陌生人的東西?”


    “我叫沐小白……”


    小白自我介紹,一邊把打開的餐盒挪過去。


    “你以為自我介紹了咱們就不算陌生人了嗎?”


    “喂,我看起來有那麽像壞人嗎?我就是想問你點問題……”


    對方疑惑的看著他。


    “吃吧!安全的!”


    對方搖頭,板著臉:“有事的話,說完你就走!不然我換地方……”


    小白覺得她是謹慎過頭了,不排除負麵新聞看多,不過一個女生獨自在外,也無可厚非。


    小白問了:“你為什麽來這邊睡?”


    “廢話!房間不是沒地方了嗎?”


    小白指了指自己,輕笑:“我就是從房間裏出來的……”


    “什麽?你是被人趕出來的?還是有人花錢買你的床位……”


    “哦?就不能是我心地善良故意給老年人讓座嗎?”小白一向狗嘴吐不出象牙。


    “哼……”


    小白歎了口氣,“想知道我為什麽出來嗎?”


    “不想……”


    “因為我總覺得怪怪的!我在這裏待了一天,根本沒看到有軍方的接引人……”小白看著對方表情。


    可對方出乎他的意料:“這很正常!”


    “是啊!這的確沒什麽大不了,可這跟我搬出來住沒多大關係……”


    短發女郎很俊秀,小臉也很幹淨,一行人中少見的亞裔,這也是小白為何找她攀談的原因。


    可現在,對方聽小白這麽語氣,以為是她調戲他的。


    “所以,大晚上的,你搬出來,隻是單純地來騷擾我?”


    “不是……”


    直到,他取去一塊帶著血液的布片。


    然後也不說話,埋頭吃東西。


    “這是……”


    小白說:“可能是某個女人第一次的紀念!”


    對方收拾東西,轉頭就走。


    小白說出實情,“咳咳……我在床鋪底下發現的!”


    女生停下動作,疑惑。


    小白攤手,“簡單說,我覺得我們被隱瞞了什麽……”


    對方沉默的看著他。


    “這裏沒信號,也打不通電話……也沒接引人……甚至……連消息都要隱瞞!反正我覺得很奇怪……另外……瞧瞧……哈哈!”


    短發女皺起了眉頭,感受到小白說的意思,“什麽?”


    “你沒發現嗎?這裏人很少!嗯……這個村子的人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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