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雲柯蹲下身子試了試灰塵的厚度,然後拍拍手,“明豔,這裏是西麵的盡頭了,難道這裏還有機關嗎。”


    明豔神色痛苦地搖搖頭,“別問我了,問我我也不知道,我疼的厲害,要歇一會兒。”


    她說著靠著牆緩緩坐下,臉色白的嚇人。


    看樣子真的是很痛苦,可原雲柯是不會給她止疼藥的,對於一個隨時可能坑她的女人,她沒有什麽善心。


    “那就歇一會兒吧,有體力的幫著找找這附近有什麽機關。”原雲柯道。


    明豔虛弱地睜開眼睛,“這個石室就是匠人休息的地方,有機關的幾率不大。你應該去外麵的瞧瞧,說不定會找到機關。”


    “好。”


    王思娣在另一邊緩緩坐下,“我也得歇一會兒,實在太累了,我的腳磨破了,我得上藥。”


    黎蓁蓁自告奮勇地湊過去幫她挑泡敷藥,黎胭脂則和原雲柯在這附近找機關。


    一時原雲柯瞧見黎蓁蓁在幫明豔看傷胳膊,於是跟黎胭脂悄悄說:“這裏不用你,你去看著蓁蓁。”


    黎胭脂會意,轉身往迴走。


    原雲柯微微放下了心,在石室的牆上摸索,希望能找到機關,不然還要折迴去,費上幾倍的功夫,她又不是鐵打的。


    “啊——”


    一聲尖叫從石室裏傳過來,原雲柯拔腿就往那裏跑,一進去它傻眼了,隻見三人的包還在那裏靜靜地躺著,那三個大人包括黎蓁蓁都不見了蹤影。


    原雲柯的空白了三秒,隨即恨恨地想通了:這是匠人的屋子,為了怕被殉葬,他們通常會給自己留一條退路,這明豔她們肯定是知道的,剛才她看灰的厚度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想必那明豔早就到了熟悉的地界,於是想辦法將人引到這裏來,然後找到機會啟動機關帶走黎蓁蓁!


    不是敵人太狡詐,是我方太愚蠢。


    她以為明豔半死不活的不能再出什麽幺蛾子,結果是大意失荊州。


    分析完這一波,原雲柯恢複了鎮定,既然明豔早有預謀,那機關就應該離她不遠。於是她在明豔坐著的地方附近尋找,果然在她身後發現一塊明顯顏色與眾不同的石磚。


    原雲柯用力一敲,石板下翻,下麵又是一個石室。


    她們方才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掉下石室,不知道有沒有受傷,這麽想著她跳下石室,不意外人並不在裏麵,想來明豔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脅迫了兩個大人跟著她走了,這裏還有黎胭脂故意丟下的紗巾。


    既然這不是活口機關,那她一定能找到出口,按照她們的速度,應該能追上她們。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原雲柯很快發現她出了石室後迷路了,路上再沒有黎胭脂給她留的記號,她站在十字路口中間迷茫了。


    她在心裏默念‘逢賭必贏’技能,卻意外迎來了係統君。


    叮——


    【宿主,您的‘逢賭必贏’技能使用過度,現在已經快透支了,善良的係統君在此提醒你,為數不多的幸運值最好留在後麵用。】


    原雲柯腦子一轉,很快知道係統君應該計算到她稍後可能會遇見更兇險的事。要這麽說的話,確實不能隨便使用了,可是現在的情況也很危急啊~


    係統君:【宿主不要害怕,隨心而走,你現在即使不用‘逢賭必贏’技能,您也會到達最後一個關卡,你記住你現在是主角,不管成功失敗最後的關卡你一定會在場,不管死的活的。】


    這話說的咋這麽不吉利了呢。


    既然係統君說了,原雲柯不再墨跡,畢竟時間不等人。她閨女還在人家手裏呢,她死不死的無所謂,反正早晚都得死,好不容易教出來的女鵝可不能出事。


    黎胭脂扶著腳崴傷的王思娣,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前麵那個女人,心裏合計著怎麽弄死她。


    明豔臉上的表情淡淡的,黎蓁蓁伏她就不信她還打不過一個傷員!


    王思娣暗暗攔住了她,低聲道:“她的身在她的肩膀上昏昏沉沉,腦袋的上的小辮子一晃一晃的。


    “勸你們不要做多餘的事,除非你想蓁蓁死。”


    “你——”黎胭脂氣的滿臉通紅,恨不得立即衝上去撕逼,卻聽王思娣道:“她對付我們綽綽有餘,不要衝動。”


    “還是你二嬸聰明,沒有黎柯瑤,我弄死你們如同捏死一隻螞蚱,不要做無畏的掙紮,弄傷了你們,我愧對老爺。”


    黎胭脂滅了想偷襲的心思,卻被她露骨的諷刺一刺激,氣的呸一口,“狼子野心,終於藏不住了,這一切都是你折騰的吧,我告訴你也別嚇唬我,我要是怕死,就不會來這個鬼地方。”


    “嗬——”明豔嗤笑一聲,王思娣悠悠道:“那你可冤枉了咱們的明姨娘,她可是對黎家忠心耿耿,怎麽會折騰黎家呢。”


    ‘姨娘’兩個字憑地尖酸刻薄。


    明豔的腳下一頓,殺心頓起。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難道你會背叛老爺嗎,你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黎家的後代嗎?”


    “你知道?”明豔轉過身子,眼睛死死地盯著她,沉聲道:“是黎兆彤跟你說的?”


    “不錯,兆彤對我講你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黎家,難道不是嗎?”王思娣挑釁地看著她,“我是來替兆彤幫忙的,你就不要想著殺人滅口了,沒必要。”


    明豔哼了一聲,繼續走,“你若明白,便能活命,老爺要做的事誰都不能阻攔,誰阻誰死。”


    “你們在說什麽?”黎胭脂看著兩人小嘴巴巴的,聯想了許多最近發生的事,心裏有一團的疑問,堵的難受。


    “與你無關。”明豔道。


    黎胭脂氣哼哼道:“什麽叫與我無關,你把小姑一個人撇在那裏,還搶了她的女兒,你到底發的什麽瘋!”


    “她你不用管,我們和老爺匯合後會派人去接她。”


    在密道裏打轉的原雲柯,累的終於不行了,她靠在牆上喝了兩口水。


    沒有‘逢賭必贏’的技能,她似乎沒了什麽依仗,運氣一朝迴到解放前,她已經走了兩個小時候了,難道真的要累死在這墓裏嗎?


    就在自怨自艾的時候,從西南方傳來一陣響聲,驚的她掉了半個饢餅,“什麽情況,地震?”


    她擦了擦嘴,悄悄順著音源方向走去,在她轉了三個彎要把自己繞暈的時候,後腦被什麽東西頂住了。


    她靈機一動,雙手攤開舉過頭頂,“饒命!嗚嗚……”


    “黎小姐!”


    聽到有人這說話,原雲柯覺得危急解除了。


    “哎呀你趕緊放下,怎麽迴事,黎小姐你不認識嗎,你老大的好朋友!好朋友!”


    保鏢不好意思地收了槍,扶原雲柯站起來,原雲柯這才看到,來人倔強地穿著一襲長衫,雪白的長衫已經不成個模樣,隻有那一口大白牙讓人瞬間想起這號人物:“蔣青羽!”


    蔣青羽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哎呀,我們這一路如此艱辛就是為了找你,我就知道你們有緣分,一定會再見的!”


    他迴頭嚷嚷著讓人去叫秦道清,迴頭又露出一口白牙,“要不然我們去找他,他一出來就忙著去找出口,你們完美地錯過了。”


    “也好。”


    在這茫茫墓道中能相遇,還真是緣分,問過蔣青羽才知道這還真不是緣分,是秦道清有目的地尋找。


    秦道清那邊也有人通知,兩人很快就見到了。


    “你沒事吧?怎麽隻有你一個?蓁蓁呢?到底怎麽迴事……”


    秦道清見到她激動地不知說什麽好,來了一連串的疑問句。原雲柯都不知道迴答哪個好。


    蔣青羽懟了秦道清一記,“你怎麽見到美女連話不會說了。”他笑眯眯對原雲柯說,“別理他,他是想問你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


    “我還好,皮糙肉厚抗折騰。隻是腦子不好,被人算計了,女兒被拐跑了。”說著紅了難以抑製地紅了眼眶。


    她擔心明豔的動作太快,來不及阻止,心裏捉急。


    秦道清從來沒見過這女孩脆弱的一麵,心疼的想伸手抱抱他,手比腦子動的還快,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抱上了原雲柯。


    許是連日的疲勞奔波已經讓她的大腦當機了,這個擁抱恰到好處,便也接受了這個溫暖的懷抱。


    蔣青羽覺得自己亮到能溫暖整個世界,他識相地領著人退出直播間,心裏非常不舍。


    貼在秦道清的胸口上,突然有種踏實的感覺,原雲柯又哭了一會兒才起身擦了眼淚,“太壓抑了我……”


    “我知道,在這裏呆著正常人都會變瘋。”秦道清見她雙手是髒的,擦眼淚是髒上加髒,拿出自己唯一幹淨的手絹,輕輕擦去他臉上的髒東西,結果發現根本搽不掉。


    原雲柯拿過他的手絹,咬牙切齒差點擦破了皮才將小臉便幹淨了。


    秦道清看著她因為太大力紅紅的小臉,忍不住聯想起了家裏的大蘋果,要是順手帶上就好了……這麽想著不由噗嗤笑出聲。


    “笑什麽,我有那麽可笑嗎?”


    秦代清笑彎彎,點頭,“很好笑。”


    原雲柯無語,“隨便吧,沒想到我還挺有搞笑天賦。”原雲柯心裏鬱悶發泄的差不多了,跟他說起了正事。


    “明豔這個人確實夠狠,他幫你爸殺過人下過墓,應該是你爸的第一幫手。她沒有殺你已經是給你麵子了。”


    原雲柯切了一聲,“什麽麵子,不過是她胳膊折了,對付我沒信心罷了。”對於此次被算計,她趕到挺沒麵子的,不想再談,“你們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都是你留下的記號,再加上徐波的能耐,我們就摸到這裏來了。沒想到真能找到你,老天爺對我不薄,運氣挺好。”


    原雲柯耷拉下肩膀,“我費盡心理,結果還是讓她把我女鵝帶走了,氣的我差點心梗!”


    想起當時差點暈倒就來氣,這個明豔沒有心!蓁蓁那麽可愛!


    秦道清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放心,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在他們動手之前找到孩子,這一迴我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兩人迴到隊伍後,稍微修整了一下,期間徐波對原雲柯說的那個大魚棺材特別感興趣。原來按照行內的話,有這等異物,附近肯定有正經棺槨和冥器,不然不會如此大費周章設計那麽多駭人聽聞的機關。


    “你知道那裏有多惡心嗎,保你看了一次一年吃不下飯。”原雲柯道。


    徐波看了看她手裏的餅子,“小姐說的有道理,不過這些稀奇東西不過是一物克一物,在那個朝代這些東西自然是極為駭人的,現在對付這種東西,隻需幾把藥粉就能搞定。隻是因為你們準備的不充分而已。”


    “你這麽說我想起來了,明豔好像不怎麽害怕,而且她折了一個胳膊都能在絲毫無損地跑出來……”原雲柯一拍大腿,“她爬迴來的時候紗巾早掉了,一定是她早有準備,故意不告訴我們,想讓我們折損幾個人,以便她進行不要臉的行動!”


    這麽一想所有的事情就全通了。


    “這孫子真陰毒!那個棺材她早就發現不對勁兒了,故意讓我們打開找線索,都是設計好的,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下場還要增高智商值!智商最重要!


    秦道清在一旁安慰她別生氣,多吃兩口。


    徐波道:“明小姐在盜墓界還是小有名氣的,何況又是三番五次下的墓,自然再了解不錯……”


    “您別說了,顯的我越發蠢笨。”原雲柯喪喪地說道。


    徐波笑了,“小姐不用妄自菲薄,如此艱險的環境,小姐能活著和我們少爺匯合,足以證明你非凡人。”


    原雲柯心虛地點點頭,秦道清清了清嗓子,“徐師傅,根據黎小姐提供的信息,我們能不能跟上那幫人?”


    “自然是可以的,黎小姐帶來的信息非常有用。”


    聽了這句話原雲柯終於鬆了口氣,她的運氣還在,女兒還有救。


    徐波不愧是盜墓行當裏的翹楚,頭一次下這個墓,已經能夠摸索個七七八八,吃過一次的虧就不會吃第二次,墓道裏常規的迷魂陣已經對他們不起作用了,他們很快來到了陵寢的中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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