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甄抬眼看向聞陽，見到對方的眼神似乎帶著一種很多愁善感的情緒。
“那去我的書房吧。”柳甄伸手示意。
聞陽點點頭，跟了上去。
一路上，聞陽也沒有多說什麽，就是低著頭，在想等會兒該如何開口。因為他知道，這麽多年，柳家人肯定也想過很多辦法去為她醫治，他們不缺錢，自然是能夠請到很好的郎中的。但，這麽多年了，還是沒有改變，或許柳甄自己都已經絕望了吧。
所以，他必須要想辦法先讓柳甄死去的心願活過來。
柳甄也在想，這個時候聞陽會找自己談什麽事情，看起來還有點神神秘秘的樣子。
到了書房，柳甄讓人沏好了茶水後，關上了房門。
“聞少俠，你有什麽事情？”美眸掃過，麵紗下的臉龐，或許帶著笑意。
聞陽抿了一口茶，想了想，方才說道：“在我說這件事情之前，我有一個可能會比較冒犯的要求。”
他是想具體看看，柳甄的臉到底被毀成了什麽樣子。這樣，自己也好根據係統說的來，有個心理準備。畢竟，係統所謂的探測啊什麽的，之前從未出現過，他也不知道係統還有這樣的功能，所以還不敢完全地相信，就想要自己親自確定一下。
柳甄稍微有點詫異，似乎是猶豫了一下後，道：“問少俠但說無妨。”她經曆的東西也不少了，所以對待很多事情還是很豁達的，自然不會因為別人的一兩句話就產生太大的情緒波動。
隻是覺得奇怪，看聞陽的樣子，又似乎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要說一樣。
“咳，那個。”聞陽還是有點心虛，因為他要問的畢竟是柳甄人生之中最大的一個難堪汙點：“是這樣的，我想請柳姑娘你摘下麵紗，讓我看看你的臉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最終他還是鼓足了勇氣把自己的話給說了出來。
聞言，柳甄先是一愣，本能地稍微後退了一步。一雙眼睛認真的看著聞陽，本來是有些生氣的，可看對方的樣子似乎也不是那種想要刁難或者挖苦自己的樣子，所以深吸了一口氣，冷聲問道：“聞少俠，為何會突然有這樣的興趣？”
雖然柳甄的音調變得低沉冷淡了一些，但沒有生氣這一點對於聞陽來說就是好事情。那自己接下來的話也就好說了啊。
“是這樣的，我呢，手裏有些藥，是當初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帶著的。對於治療皮膚損傷什麽的，有一些效果，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為你治一下臉上的傷。”聞陽不敢把話說的太滿，他自己都隻能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說。
“為我療傷？”聞陽的話顯然出乎了柳甄的意料，她可從來沒想過還要治臉上的傷的。
像她這樣的燒傷，是小時候落下的，本來最佳的治療時機就是小時候身體各方麵都還在成長的時候。那時候，家裏人就已經為她想盡了辦法，請了無數的名醫郎中，可依舊是未能有太大的效果。現在人都長大了，她也再沒有去想過這方麵的問題了。
突然聽到聞陽這麽說，她其實本該開心的，至少這家夥不是為了挖苦為難自己才這樣說的。人家是一片好心。
不過，正如聞陽所想的那樣，她對自己的臉，早就失去了希望。
“嗬嗬，原來是這樣。我自己的臉是什麽樣，我很清楚。還是不勞聞少俠你費心了。”柳甄眼裏閃過一絲苦澀，曾經多少次她滿懷希望，可結果卻都是一次次地將她打入地獄。如今，自己現在的人願意娶了自己，她就已經很高興了，也就更加沒有了其他的所求。
所以，她委婉的拒絕了聞陽。
好在聞陽早就有了這樣的心裏準備，也並不氣餒：“柳姑娘不用擔心。我的這種藥呢不會用副作用，所以，不用擔心治療不好，還引發其他什麽問題的。還有，剛才我也說了，是想看看你的臉，然後再做決定到底能不能治的。所以，我希望你再考慮一下。如果你是害怕被我看到後就此看不起你的話，那你可就冤枉我了。我聞陽，可不是那種看臉的人。”
聞陽盡量讓自己的話不顯得那麽咄咄逼人一些。
“聞少俠多慮了。我之所以蒙著麵紗，到不是害怕別人看了我的臉說閑話，隻是害怕嚇到自己的妹妹。既然少俠你想看的話，那小女子就鬥膽了。”柳甄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放到了自己的麵紗之上。
這倒不是她真的想通了，想要聞陽幫她治療，而是覺得不能讓人看了笑話。既然你都不在意，那我何不大方一點？這也是從小到大被別人說的太多以後，心境上早就強大了許多的原因。
“聞少俠，可別被嚇到哦。”最後，她還不忘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方才緩緩地解下了麵紗。
待麵紗落下，一張輪廓完美的臉出現在聞陽的眼前。
隻是可惜的是，這擁有完美輪廓的臉龐之上，卻布滿了猶如溝壑一般地坑窪，並且血色也不均勻，有的地方很白，有的地方很紅。看起來，的確是有一點的恐怖。
但聞陽自然是不怕的。
“嗬嗬，讓聞少俠見笑了。”柳甄也不躲閃，任由聞陽看著自己身上最讓人無法接受的地方。
而此時的聞陽，注意力卻不在柳甄的臉上了，而是轉到了腦海裏麵，和係統探討了起來。
“怎麽樣，怎麽樣，這還能救嗎？”聞陽急切問道。
係統似乎是沉默了一下，然後才發出聲來：“經過係統的計算，柳甄姑娘的臉不僅僅還能醫治，而且所用的時間和之前預計的要短上一半。”
“啊？”聞陽愣住了，居然還能這樣：“你不會看錯了吧？”他希望係統能更加確定一點。
“不會錯的。柳姑娘的臉雖然燒傷嚴重，但是那時候年齡小，身體的再生技能本就強大，再加上也經曆過一些治療，以及這些年以來，她對自己的臉保護得很好，所以，是能夠在短時間內通過藥物治療好的。”係統的迴答很肯定，讓聞陽的心算是徹底放下了。
“也就是說，三天左右就能治好了？變成她本來應該長成的樣子了？”聞陽禁不住有些興奮了。
“是的。”係統再次肯定迴答。
“聞少俠？聞少俠？”柳甄眼看聞陽的臉色不斷變幻，時而擔憂，時而興奮，似乎是在想這什麽奇怪的事情，於是出言叫喚。
聞陽得到了係統肯定無比的迴答後，也被柳甄給驚醒了過來。
“咳咳，嘿嘿，剛才想事情。”摸了摸腦袋，尷尬迴道。
“既然少俠已經看了小女子的臉，那你覺得還能治麽？”這話，她隻是出於禮貌性地去問的。畢竟人家看臉的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治療，就算自己心裏已經沒有那個希望了，也總得給對方一點麵子，好讓他不那麽難堪吧。
誰知道，聞陽的迴答卻是讓柳甄呆立在原地，腦子差點兒短路。
“能，當然能治了！而且還花不了多少時間！”聞陽顯得十分興奮，也不知道為啥，反正就是開心。
“能，能治？”柳甄呢喃了一句，有些呆滯地抬頭看向聞陽，眼裏滿是詢問。卻好像又不知道從哪裏問起。
“對，能治。我有絕對的把握，能讓你的臉變成本來的樣子！”這一次，聞陽可算是有了底氣了。
而他其實也是在給對方信心。有時候，滿懷希望，才能有動力嘛。
“真，真的？”柳甄不知道該如何來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現在的複雜情緒，也可能根本說不出太多的話來。
她現在最直觀的感受就是，仿佛在黑夜裏麵待的太久，並且已經習慣了那種完全黑暗的環境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出現了一道閃著微微亮光的門，而門外就是廣闊自由並且多彩的世界。當這道門出現的時候，她卻不敢去相信它的存在是真的，甚至是因為那微微的亮光而覺得刺眼，不敢撐開自己的眼睛去追逐那亮光。
但，這希望，就在眼前。
“柳姑娘，我保證，你的臉可以治好！”這個時候，聞陽需要做的，就是盡量的讓對方相信自己。讓對方在相信自己的時候重燃希望。
畢竟，就算自己說的天花亂墜，信誓旦旦，要是對方不相信，不願意去嚐試，那豈不是也都是白搭？
“到時候，你就可以看到，你本來就應該有的樣子。”
“我本來就該有的樣子？”柳甄嘴巴張合著，說出來的話都是下意識的反應，而不是經過她自己腦子想過之後才說出來的。
在她看來，自己也早都忘記了自己本來的樣子是什麽樣的了。而且就算還記得，那也隻能是自己小時候的樣子。卻也從來不會知道長大後的自己該是什麽樣子。
平日裏，除了必要的，對自己臉部的保養和維護以外，她幾乎都不會認真去看自己的臉的。所以，即便是現在的這張臉，她也不像平常的人那樣，了解自己的臉。
所以，當聞陽說到可以見到本來該有的樣子的時候，她突然覺那，好陌生。
“柳姑娘，我知道你現在肯定還不相信我的話。不過，我希望你可以試一下。給我三天的時間，三天後，你要是覺得沒希望，隨時都可以喊停！”聞陽不會說自己三天就能治好，這樣實在是有點太誇張了。雖然事實如此，但在沒有看到結果之前，這話卻是在誇大奇談。所以，他選擇了委婉一些的說法。
我讓你試三天總行了吧？到時候萬一治好了，那絕對是巨大的驚喜。萬一沒治好，可隻要能看到效果，也可以繼續下去啊。
或許是聞陽充滿信心的臉，和不斷的鼓勵讓柳甄找迴了一些希望，她也稍微緩過些神來：“三天？你是要我試三天嗎？”
“對，我的治療是純藥物治療，你隻需要按照我所說的那樣去做就行了。總的來說也不麻煩。而且你也可以對外保密，就算沒有治好，別人也不會知道什麽，也就不會說什麽了。”聞陽還是擔心，她會有心理負擔。
所以把治療說的很輕鬆，也可以很秘密。
“少俠，您能把你說的那種藥給我看看嗎？”柳甄似乎是真的動心了，或許她早就失望了，但當有這麽一個人這麽篤定地，說能夠治好的時候，她內心潛藏的最後一絲掙紮，還是會洶湧地冒出來。
“好的。”聞陽手腕一翻，手掌上便是多出了兩個東西。
一瓶止疼藥，一瓶能量飲料。
“小小戲法，柳姑娘不會見外吧。”從係統裏麵取東西，會顯得很突兀，但自從有了戲法這個擋箭牌之後，聞陽也大膽了很多。
柳甄卻是沒有在意什麽戲法，眼睛落到了兩個瓶子上麵。
說起來，這樣的瓶子在這個世界也都是另類的。
“這裏麵，就是你帶的藥？”柳甄試探著，問道。
“是啊，就是這種藥。”聞陽遞了過去。
柳甄伸出手，有些發抖，她似乎是在極力控製住自己的波動如潮的心緒。
將能量飲料那一瓶拿在手裏，她感受到了一點沉甸甸的感覺。
“你拿的那一瓶是藥液，我手裏的這一瓶是藥粉，兩者各有功效，治療你臉上的傷，需要內外同時使用。”聞陽也不知道具體如何解釋，他也不是醫生郎中，很多名詞都不會說，所以就隻能是大概地說一些簡單的。
柳甄仔細看了看拉罐的能量飲料，能夠感受到裏麵是液體的，可……
“少俠，這，如何才能打開？”她問出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易拉罐，聞陽肯定是沒問題了，可對於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的柳甄，卻愣是不知道該怎麽玩了。
聞陽也是有些好笑，他不是笑柳甄，而是笑自己，太過興奮了，忘記了一些小細節的東西了。
“這樣開。”他從柳甄手裏拿迴易拉罐，然後示範著打開了。
“啪”一聲，易拉罐應聲打開。
看得柳甄是一愣一愣的。
“那去我的書房吧。”柳甄伸手示意。
聞陽點點頭，跟了上去。
一路上，聞陽也沒有多說什麽，就是低著頭，在想等會兒該如何開口。因為他知道，這麽多年，柳家人肯定也想過很多辦法去為她醫治，他們不缺錢，自然是能夠請到很好的郎中的。但，這麽多年了，還是沒有改變，或許柳甄自己都已經絕望了吧。
所以，他必須要想辦法先讓柳甄死去的心願活過來。
柳甄也在想，這個時候聞陽會找自己談什麽事情，看起來還有點神神秘秘的樣子。
到了書房，柳甄讓人沏好了茶水後，關上了房門。
“聞少俠，你有什麽事情？”美眸掃過，麵紗下的臉龐，或許帶著笑意。
聞陽抿了一口茶，想了想，方才說道：“在我說這件事情之前，我有一個可能會比較冒犯的要求。”
他是想具體看看，柳甄的臉到底被毀成了什麽樣子。這樣，自己也好根據係統說的來，有個心理準備。畢竟，係統所謂的探測啊什麽的，之前從未出現過，他也不知道係統還有這樣的功能，所以還不敢完全地相信，就想要自己親自確定一下。
柳甄稍微有點詫異，似乎是猶豫了一下後，道：“問少俠但說無妨。”她經曆的東西也不少了，所以對待很多事情還是很豁達的，自然不會因為別人的一兩句話就產生太大的情緒波動。
隻是覺得奇怪，看聞陽的樣子，又似乎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要說一樣。
“咳，那個。”聞陽還是有點心虛，因為他要問的畢竟是柳甄人生之中最大的一個難堪汙點：“是這樣的，我想請柳姑娘你摘下麵紗，讓我看看你的臉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最終他還是鼓足了勇氣把自己的話給說了出來。
聞言，柳甄先是一愣，本能地稍微後退了一步。一雙眼睛認真的看著聞陽，本來是有些生氣的，可看對方的樣子似乎也不是那種想要刁難或者挖苦自己的樣子，所以深吸了一口氣，冷聲問道：“聞少俠，為何會突然有這樣的興趣？”
雖然柳甄的音調變得低沉冷淡了一些，但沒有生氣這一點對於聞陽來說就是好事情。那自己接下來的話也就好說了啊。
“是這樣的，我呢，手裏有些藥，是當初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帶著的。對於治療皮膚損傷什麽的，有一些效果，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為你治一下臉上的傷。”聞陽不敢把話說的太滿，他自己都隻能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說。
“為我療傷？”聞陽的話顯然出乎了柳甄的意料，她可從來沒想過還要治臉上的傷的。
像她這樣的燒傷，是小時候落下的，本來最佳的治療時機就是小時候身體各方麵都還在成長的時候。那時候，家裏人就已經為她想盡了辦法，請了無數的名醫郎中，可依舊是未能有太大的效果。現在人都長大了，她也再沒有去想過這方麵的問題了。
突然聽到聞陽這麽說，她其實本該開心的，至少這家夥不是為了挖苦為難自己才這樣說的。人家是一片好心。
不過，正如聞陽所想的那樣，她對自己的臉，早就失去了希望。
“嗬嗬，原來是這樣。我自己的臉是什麽樣，我很清楚。還是不勞聞少俠你費心了。”柳甄眼裏閃過一絲苦澀，曾經多少次她滿懷希望，可結果卻都是一次次地將她打入地獄。如今，自己現在的人願意娶了自己，她就已經很高興了，也就更加沒有了其他的所求。
所以，她委婉的拒絕了聞陽。
好在聞陽早就有了這樣的心裏準備，也並不氣餒：“柳姑娘不用擔心。我的這種藥呢不會用副作用，所以，不用擔心治療不好，還引發其他什麽問題的。還有，剛才我也說了，是想看看你的臉，然後再做決定到底能不能治的。所以，我希望你再考慮一下。如果你是害怕被我看到後就此看不起你的話，那你可就冤枉我了。我聞陽，可不是那種看臉的人。”
聞陽盡量讓自己的話不顯得那麽咄咄逼人一些。
“聞少俠多慮了。我之所以蒙著麵紗，到不是害怕別人看了我的臉說閑話，隻是害怕嚇到自己的妹妹。既然少俠你想看的話，那小女子就鬥膽了。”柳甄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放到了自己的麵紗之上。
這倒不是她真的想通了，想要聞陽幫她治療，而是覺得不能讓人看了笑話。既然你都不在意，那我何不大方一點？這也是從小到大被別人說的太多以後，心境上早就強大了許多的原因。
“聞少俠，可別被嚇到哦。”最後，她還不忘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方才緩緩地解下了麵紗。
待麵紗落下，一張輪廓完美的臉出現在聞陽的眼前。
隻是可惜的是，這擁有完美輪廓的臉龐之上，卻布滿了猶如溝壑一般地坑窪，並且血色也不均勻，有的地方很白，有的地方很紅。看起來，的確是有一點的恐怖。
但聞陽自然是不怕的。
“嗬嗬，讓聞少俠見笑了。”柳甄也不躲閃，任由聞陽看著自己身上最讓人無法接受的地方。
而此時的聞陽，注意力卻不在柳甄的臉上了，而是轉到了腦海裏麵，和係統探討了起來。
“怎麽樣，怎麽樣，這還能救嗎？”聞陽急切問道。
係統似乎是沉默了一下，然後才發出聲來：“經過係統的計算，柳甄姑娘的臉不僅僅還能醫治，而且所用的時間和之前預計的要短上一半。”
“啊？”聞陽愣住了，居然還能這樣：“你不會看錯了吧？”他希望係統能更加確定一點。
“不會錯的。柳姑娘的臉雖然燒傷嚴重，但是那時候年齡小，身體的再生技能本就強大，再加上也經曆過一些治療，以及這些年以來，她對自己的臉保護得很好，所以，是能夠在短時間內通過藥物治療好的。”係統的迴答很肯定，讓聞陽的心算是徹底放下了。
“也就是說，三天左右就能治好了？變成她本來應該長成的樣子了？”聞陽禁不住有些興奮了。
“是的。”係統再次肯定迴答。
“聞少俠？聞少俠？”柳甄眼看聞陽的臉色不斷變幻，時而擔憂，時而興奮，似乎是在想這什麽奇怪的事情，於是出言叫喚。
聞陽得到了係統肯定無比的迴答後，也被柳甄給驚醒了過來。
“咳咳，嘿嘿，剛才想事情。”摸了摸腦袋，尷尬迴道。
“既然少俠已經看了小女子的臉，那你覺得還能治麽？”這話，她隻是出於禮貌性地去問的。畢竟人家看臉的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治療，就算自己心裏已經沒有那個希望了，也總得給對方一點麵子，好讓他不那麽難堪吧。
誰知道，聞陽的迴答卻是讓柳甄呆立在原地，腦子差點兒短路。
“能，當然能治了！而且還花不了多少時間！”聞陽顯得十分興奮，也不知道為啥，反正就是開心。
“能，能治？”柳甄呢喃了一句，有些呆滯地抬頭看向聞陽，眼裏滿是詢問。卻好像又不知道從哪裏問起。
“對，能治。我有絕對的把握，能讓你的臉變成本來的樣子！”這一次，聞陽可算是有了底氣了。
而他其實也是在給對方信心。有時候，滿懷希望，才能有動力嘛。
“真，真的？”柳甄不知道該如何來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現在的複雜情緒，也可能根本說不出太多的話來。
她現在最直觀的感受就是，仿佛在黑夜裏麵待的太久，並且已經習慣了那種完全黑暗的環境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出現了一道閃著微微亮光的門，而門外就是廣闊自由並且多彩的世界。當這道門出現的時候，她卻不敢去相信它的存在是真的，甚至是因為那微微的亮光而覺得刺眼，不敢撐開自己的眼睛去追逐那亮光。
但，這希望，就在眼前。
“柳姑娘，我保證，你的臉可以治好！”這個時候，聞陽需要做的，就是盡量的讓對方相信自己。讓對方在相信自己的時候重燃希望。
畢竟，就算自己說的天花亂墜，信誓旦旦，要是對方不相信，不願意去嚐試，那豈不是也都是白搭？
“到時候，你就可以看到，你本來就應該有的樣子。”
“我本來就該有的樣子？”柳甄嘴巴張合著，說出來的話都是下意識的反應，而不是經過她自己腦子想過之後才說出來的。
在她看來，自己也早都忘記了自己本來的樣子是什麽樣的了。而且就算還記得，那也隻能是自己小時候的樣子。卻也從來不會知道長大後的自己該是什麽樣子。
平日裏，除了必要的，對自己臉部的保養和維護以外，她幾乎都不會認真去看自己的臉的。所以，即便是現在的這張臉，她也不像平常的人那樣，了解自己的臉。
所以，當聞陽說到可以見到本來該有的樣子的時候，她突然覺那，好陌生。
“柳姑娘，我知道你現在肯定還不相信我的話。不過，我希望你可以試一下。給我三天的時間，三天後，你要是覺得沒希望，隨時都可以喊停！”聞陽不會說自己三天就能治好，這樣實在是有點太誇張了。雖然事實如此，但在沒有看到結果之前，這話卻是在誇大奇談。所以，他選擇了委婉一些的說法。
我讓你試三天總行了吧？到時候萬一治好了，那絕對是巨大的驚喜。萬一沒治好，可隻要能看到效果，也可以繼續下去啊。
或許是聞陽充滿信心的臉，和不斷的鼓勵讓柳甄找迴了一些希望，她也稍微緩過些神來：“三天？你是要我試三天嗎？”
“對，我的治療是純藥物治療，你隻需要按照我所說的那樣去做就行了。總的來說也不麻煩。而且你也可以對外保密，就算沒有治好，別人也不會知道什麽，也就不會說什麽了。”聞陽還是擔心，她會有心理負擔。
所以把治療說的很輕鬆，也可以很秘密。
“少俠，您能把你說的那種藥給我看看嗎？”柳甄似乎是真的動心了，或許她早就失望了，但當有這麽一個人這麽篤定地，說能夠治好的時候，她內心潛藏的最後一絲掙紮，還是會洶湧地冒出來。
“好的。”聞陽手腕一翻，手掌上便是多出了兩個東西。
一瓶止疼藥，一瓶能量飲料。
“小小戲法，柳姑娘不會見外吧。”從係統裏麵取東西，會顯得很突兀，但自從有了戲法這個擋箭牌之後，聞陽也大膽了很多。
柳甄卻是沒有在意什麽戲法，眼睛落到了兩個瓶子上麵。
說起來，這樣的瓶子在這個世界也都是另類的。
“這裏麵，就是你帶的藥？”柳甄試探著，問道。
“是啊，就是這種藥。”聞陽遞了過去。
柳甄伸出手，有些發抖，她似乎是在極力控製住自己的波動如潮的心緒。
將能量飲料那一瓶拿在手裏，她感受到了一點沉甸甸的感覺。
“你拿的那一瓶是藥液，我手裏的這一瓶是藥粉，兩者各有功效，治療你臉上的傷，需要內外同時使用。”聞陽也不知道具體如何解釋，他也不是醫生郎中，很多名詞都不會說，所以就隻能是大概地說一些簡單的。
柳甄仔細看了看拉罐的能量飲料，能夠感受到裏麵是液體的，可……
“少俠，這，如何才能打開？”她問出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易拉罐，聞陽肯定是沒問題了，可對於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的柳甄，卻愣是不知道該怎麽玩了。
聞陽也是有些好笑，他不是笑柳甄，而是笑自己，太過興奮了，忘記了一些小細節的東西了。
“這樣開。”他從柳甄手裏拿迴易拉罐，然後示範著打開了。
“啪”一聲，易拉罐應聲打開。
看得柳甄是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