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苡當真是一本正經,完全沒有胡作非為的嫌疑。


    這點甯宸甚是費解,包括在甯宸身後的‘白嶴帝君’也是一頭霧水。


    其實,毋庸置疑,也沒怎麽猜測,阡苡自然是知道不管‘白嶴帝君’也好,還是甯宸也罷,隻怕這二人都是捉摸不透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但正如阡苡麵對他們也是霧裏看花一般,所以,此情此景壓根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理由。


    然而,沒有理由大驚小怪,卻也不代表不可以驚慌失措——阡苡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自己當真是對何以至此一無所有。


    原是阡苡自己方才還風風火火罵罵咧咧,隻叫喚,轉瞬突然安靜下來了,安靜得向暴雨來臨前的天空,見風雲都不攪動了,隻等猝不及防電閃雷鳴,暴雨傾盆而下……


    這種氣氛便是相當驚悚恐怖,並且壓抑,換任何人來都是一樣的感受,但阡苡顧不得這麽多。


    本來阡苡此間之行多有不便,平素也多是靠‘坑蒙拐騙’來勉強安身立命,亦算得上維持生計。


    如今,自然是能唬就唬,不能唬便坑唄。反正,阡苡意識到了這甯宸再好,但仿佛也是對奚夜妖帝頗有微詞。若如此,遲早與阡苡也將勢不兩立,固而,目下多多聯係走動起人情來了,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對立陣前,隻會更加左右為難抹不開麵。


    於是乎,倒不如說是不痛不癢的聯係著——如此,即是禮數上的周全,也是陣營上的堅定。


    尤其是立場問題,立場這個問題最是堪稱燃眉之急……


    ——何以見得?便是阡苡若在是搖擺不定,沒個態度,隻怕奚夜妖帝也會自亂陣腳……如此,可不得不償失了嗎?


    阡苡無奈得很。許多事阡苡不說,主要是說了也無濟於事,奚夜妖帝幫不上忙倒也沒什麽——阡苡明明就是怕,奚夜妖帝多疑,隨意插手亂了分寸。


    想到這茬阡苡又冷靜淡從容了幾分。並且,強行忍著疲憊,精神抖擻似的筆直站好。


    甯宸終是忍不住詢問了出聲,好奇道,“這是?通靈?師侄是在作甚?”


    “告狀唄,你們都說那所謂的‘白屹大帝’是小女子的老師,又說白屹大帝護短。小女子出門在外,孤身一人……一直無依無靠,如今,既然是撿到了一個現成的靠山,自然是想知道這個靠山到底有多堅不可摧——當然,小女子也很想知道世人口中說一不二的白屹大帝到底是有多護短,才會惹得眾人異口同聲,皆是如出一轍這般維護於他……


    小師叔不若先行準備著……萬一,小女子也是說萬一,萬一到時候,聞名遐邇的冷血帝王突發之間大發雷霆之威……小師叔勢必多少得有個交代,即便敷衍,但也不叫您大禍臨頭時手足無措。(注意稱唿又變了)”阡苡滔滔不絕的以‘高談闊論’的方式闡述自己的心思,這中‘話不投機半句多’的觀點毫不遮掩,非常直觀。


    阡苡兇光畢露,轉瞬間狡猾盡現——這合該怎麽形容,阡苡那故作高深的模樣,伴隨著眼神左右搖擺,多有種種算計,固而,顯得就像是個活靈活現的壞人似的。


    ——但阡苡真的沒想什麽,隻是尷尬。或者說,阡苡隻是突然意識到,大庭廣眾之下與不管是所謂的‘白嶴帝君’,還是甯宸,竟拉拉扯扯……


    如此,若被人‘添油加醋’傳到奚夜妖帝那裏去了,阡苡隻怕是不好交代,也不能言傳意會便說明問題……


    所以,阡苡的真實想法就是,既然不能獨善其身,便隻能趕緊撇清關係。免得,兩頭得罪,到頭來哪邊都指望不上。


    阡苡由衷覺得自己當真是聰明絕頂,也不遜色於奚夜妖帝……雖然這隻是自我安慰,但又有什麽關係呢?完全不影響,阡苡‘一腔孤勇’似的‘無所畏懼’,又‘奮不顧身’般的轉身,咧嘴一笑,一派風輕雲淡的漠然著,恍若亦欲分道揚鑣,如同打算徹底‘老死不相往來’般的作為。


    阡苡又感覺自己這麽一來未免也是太過份虛張聲勢,甚至有欲蓋彌彰的嫌疑,便趕緊抬腳,沉默的準備揚帆起航,去往隻有她自己知道目的地的地方。


    白嶴帝君對此疑惑不解,在次陷入懷疑之中。


    這阡苡說話含蓄,與奚夜妖帝是大同小異,並且二人長年累月都是同流合汙,亦難免相互之間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便是愁人的,饒是白嶴帝君亦或者是甯宸這種見多識廣的半過來人不知如何是好。


    畢竟阡苡已經孑然而立,足以掌控與約束自己的一舉一動了。所以,於情於理,就算是白屹大帝亦或者無上主宰歲辰這種真前輩親自過來,於禮,也於理,都隻能說是建議指教,而並不適合直接幹預,否則便是有違君子之行……


    就方才而言,不止白嶴帝君,就連隱藏在暗處袖手旁觀的甯宸都心照不宣——確實是心照不宣……同時,就此事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還有墨絳將軍墨江和風霖將軍芸澤。


    本是一開始,這四位便收到了樂瑤的提醒,樂瑤提醒十分簡單明確——‘來了’。


    接著阡苡就氣勢洶洶的往長年無人問津的墨絳將軍府來了。


    說起來,此行說阡苡是‘氣勢洶洶’,雖然沒有顯而易見,但確實一點都不冤枉她——阡苡身為晚輩,又身為矛盾重重的前輩……


    當時在場的,包括後來趕來隔岸觀火的樂瑤,其實都知道,這阡苡看著人畜無害實際上心思複雜。


    何以見得?便是一開始樂瑤和蘇眉,甚至霽英都在妖界潛伏,準備恭候阡苡大駕光臨,誰知,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阡苡此番果真是衝著奚夜妖帝而來的,固而即便與奚夜妖帝磕磕碰碰,卻也沒見得打算拋下奚夜妖帝自己快活。


    這便是最大的問題所在。甯宸無奈的很,這阡苡與她身份一樣的還有——此人先是一代文明風氣的引跑者,而如今落入紅塵人世未能獨善其身(要考!!!要考!!!注意暗示!!!),便冥冥之中注定了她要推動著自己曾經引跑的文明風氣走向衰敗,且接納潛移默化之中風土人情自然而然的更替,甚至重新看待另外一個氣象一新的文明風向。


    簡言意駭也就是說,此人本該豁然開朗,自然而然的平靜接受遲早滄海桑田,鬥轉星移,又樓起樓落的事實。但目前的情況就是,阡苡仿佛合該也確實看得開這些個所謂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便是成事在天般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更加詭異的就是,雖然成事在天,但阡苡依稀有謀事在人的舉動——於是乎甯宸也好,白嶴帝君也罷,一幹人等總是看不透她如此力挽狂瀾,到底所為何意?


    總不可能真的是為了奚夜妖帝來日可期吧?


    白嶴帝君搖了搖頭——甯宸便知道,果真,這阡苡應該不至於那麽玩世不恭。


    隻是阡苡身為文明的象征……卻非要與奚夜妖帝並肩而行,如今已經有幾分胡攪蠻纏的征兆了。


    雖然白嶴帝君也不是不知道世人所謂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但是……事實上也是,人們追求功名利祿,也講究弱肉強食,優勝劣汰這點沒錯,但這個不過是一個理念罷了,一個基礎的生存理念,而文明推動至今,之後順時而為,人們在發憤圖強的時候,嚴於律己,生生不息的過程中,條條款款補充上了不少,尤其是綱紀人倫的道德約束更使文明錦上添花——甯宸是有理由相信,在未來真的特地太平的年代裏,人們會和樂共處——便是不似現在這般站在附庸在群體之中小心翼翼,而是人人都能擁有獨立的空間,各自大放光彩。


    如此,便是誌同道合而並肩前行,關於這點其實已經有一部分人做到了……


    但大多數人,懵懵懂懂的,甚至自己都沒發現,他們是為了風雨同舟,才唿朋引伴三五成群。但這點本不值得抨擊——然而弱肉強食可並不完全代表成王敗寇……


    誠然,稱王稱霸便是有傲視群雄的資格,自然也有君臨天下的風光——一朝夕稱帝,於群雄而言可望不可即,於常人而言便是遙不可及。


    人們出於自身的空虛,所以,會仿佛‘井底之蛙’一般,自然而然的從自身先入為主的角度出發,滿足,亦是心滿意足的完成一場異想天開……固而,是個帝王都會被人敬仰……但正如這世界上花樣百出的魔帝——所有魔帝,包括赤池魔帝,人們時常誇赤池魔帝威風堂堂,威武不屈。但仿佛從未見人誇赤池魔帝正人君子,謙謙有禮……


    這便說明,其實人們對是非黑白是有一定的分辨的,並非人雲亦雲——而人雲亦雲的初衷未必也就不敢追求所為的一枝獨秀,反而,這種說法是建立在人們定量的,獨立的思考之後,覺得所見略同,才會如此……


    並且,就算真的有人誇赤池魔帝正人君子,彬彬有禮……這隻能明個別而已,可謂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萬象眾生雖然有大同小異的生存法則,但是,總歸不會全然一模一樣的。固而,真的有人別出心裁,那麽,總是有一定的目的才會顯得‘叛經離道’……但叛經離道更不等於處心積慮……亦不等於別出心裁,這就無極之中的平衡。


    但甯宸意識到,關於這點阡苡因該比誰都知道才對,可白嶴帝君卻看著阡苡避重就輕,鬧著好玩似的,是當真有心攪得天翻地覆。


    這中體現在方才,阡苡雄赳赳氣昂昂,不請自來,出現在墨絳將軍府。而且,阡苡氣焰囂張,雖然未曾開口咄咄逼人,但也沒有任何一點體貼溫柔。


    但是對於甯宸而言——甯宸素來認為,體貼溫柔也並非女子就天生就合該具備的優良品質,而是,相對男子也一樣,體貼溫柔隻是錦上添花罷了。可,與人為善的心平氣和卻是皎皎君子都合該必備的。


    阡苡是神,甯宸對她就算要求再低,自然也不能真的當成草包看待。


    要阡苡遠離紅塵修生養息,作為一個正常的神隻洞若觀火,雲淡風輕的睥睨眾生,這已然是甯宸的期望——可阡苡就是不樂意,這點阡苡表現的明明白白,固而,阡苡才會不斷惹是生非。


    且,方才阡苡又是親自上門,仿佛理直氣壯一般,竟橫衝直撞便叨擾了墨絳將軍墨江的安寧,說起來昔年墨絳將軍突然遭遇不測,具體原因,無人透露,而墨絳將軍墨江自己也是冷靜淡定……


    這?


    另外,阡苡還明知故問……


    明明墨絳將軍墨江,還有風霖將軍芸澤與她都是存在契約,可以直接溝通的契約的,但她非要公之於眾的質問出來。


    想來……也隻怕是私底下沒什麽溝通。


    如果,阡苡私底下沒有和四使家族,或者是根本同源力量存放者聯係,反而事事隻與奚夜妖帝一個人溝通……


    許多事,其實甯宸真的一無所知,便是真的閑雲野鶴慣了,許多大事小事都是漫不經心,未曾插手甚至不曾有耳聞——但甯宸是真的沒想到阡苡會這般劍走偏鋒。


    但阡苡撈奚夜妖帝的理由呢?


    還有就是,如今阡苡隱約脫離正軌——目下的情況就是最顯而易見的便是——阡苡為達目的,誓不罷休,已經不擇手段了。


    然而好在悲劇災難未曾來臨之前,阡苡便還有迷途知返善莫大焉的機會罷了。


    畢竟,阡苡並非常人,又有故人保駕護航——加之,阡苡這會兒還隻是一不做二不休……僅僅隻能算是沒臉沒皮的‘一腔孤勇’著。


    ——問題偏偏也就是,阡苡這種一腔孤勇令人頭痛欲裂。阡苡完全不聽勸告,一意孤行,這甯宸也實在擔心她一時失足千古恨……


    其實阡苡略有遲疑,隻是一言不發——因為阡苡準備甩手走人,這已經是擺明了,並且正在發生的事情,然而不管是白嶴帝君也好,還是甯宸也罷,都各懷心事,皆是心猿意馬。如此,阡苡確定以及就算是想留下來,也找不到借口。於是乎,一腳邁開——一邊想著,堂堂的墨絳將軍墨江落得如此下場,隻怕未必就是有人加害,另外風霖將軍芸澤特地提及自己是從妖界跳槽……


    這阡苡並非不可以理解,便也是在正常不過了,又豈止風霖將軍芸澤?包括蘇眉,還有樂瑤,哪個不是妖界為故鄉。


    還有,墨絳將軍墨江是說自己原本是魔界之人……也就是赤池魔帝推翻的那位帝王的兒子……


    這點也是正常不過,畢竟,墨絳將軍墨江雖然是被神選中的幸運兒。但有一點,阡苡先前已經說過了,墨江並沒有跳出因果輪迴。


    意思也就是,墨江雖然命定不凡,甚至被使命捆綁,但卻不影響他轉世投胎,以各種各樣的角度嚐盡七苦八難……清邪同理,霽英也一樣,若非亂世其實他們身上的力量並無用處,反而累贅。


    而若亂世……亂世的話……亂世的話他們就解脫——因為,身在亂世,神隻自然出現,並召喚迴自己的力量……他們可不就解脫了?


    並且,因為他們是有功之人,在賞罰分明的情況下,往後餘生他們皆是前途無量,一帆風順……


    隻是這一時三刻的問題就是,阡苡還未曾號召自己的力量呢……所以,這墨絳將軍墨江突然麵臨生命衰竭,整體消耗殆盡,可不詭異莫測?


    然而……到底是為什麽呢?


    費解……阡苡又搖了搖頭,此事隻怕還得去找奚夜妖帝商量一二才會有個對策——“師侄留步,你我粗略一別,以經許久不見……我們二人分別已久(要考!!),如今別來無恙,是斷斷不能就這麽匆匆相聚的——早前我聽說你要來仙界小住,便親自將月照樓收拾出來了,如今隻等你安心入住……”甯宸說著伸手一抓,阡苡不由得感歎,果真是沉重的力量。


    阡苡隨之駐足。腦中朦朧有一個印象——許多時候,阡苡指望奚夜妖帝付出行動,本不是要奚夜妖帝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反而,阡苡僅僅隻是希望奚夜妖帝凡事別光在‘嘴上談兵’,尤其,許多事奚夜妖帝完全可以自作主張,甚至搬上台麵來正大光明的完成。


    而絕非背過阡苡,仿佛是‘偷雞摸狗’一般的悄悄完成。另外,奚夜妖帝也沒有迂迴曲折試探的必要——便是就像甯宸一樣,管它什麽情況,一把抓住,扣下來再說。


    阡苡有所遲疑,甯宸不知她心中所想,倒也還是冷靜的。隨即,退一步又說,“若你不願意住在月照樓,倒是不妨去極樂城……哪裏至少有你赤池魔帝照顧一二……可別再與那奚夜妖帝同流合汙了,免得上行下效,不對,也不算‘上梁不正下梁歪’——總之免得你跟著他有樣學樣,什麽都不學個好。”


    ——然而阡苡注意到的是,就自己亦欲‘告狀’一說,甯宸仿佛當真一點都不打算問過了。


    甯宸麵色有幾分疑慮,隻是一臉大義凜然,在次規勸:


    “就赤池魔帝,你這唯一的師兄奉凕,仿佛一開始就對你來之不拒。”甯宸說著,鄭重其事的盯了一眼所謂的白嶴帝君,扭頭又不假思索的說,“你師兄奉凕雖然說話不好聽,但到底他心中是以你為重的……更不會要你替他拋頭顱灑熱血,渾然奮不顧身,與不得好死。


    阡苡盡早收手……否則……”


    所謂的白嶴帝君知道甯宸的難堪,主動出言打斷說,“你那個不成器的師兄,仿佛一開始便與你打過招唿,說,管你是要唿風喚雨還是作威作福,即便你要當活祖宗,但隻要你主動上桌,便有人供著。


    你何必又非要一意孤行,與奚夜那廂狼狽為奸?”


    “那我為何非要與你們蛇鼠一窩,”阡苡聳聳肩,一臉不以為然的模樣,風輕雲淡又道,“奚夜妖帝對白嶴帝君評價不俗……不想白嶴帝君竟對奚夜妖帝如此偏見,果真世道險惡,人心不古。尤其白嶴帝君,好一個衣冠楚楚,兩麵三刀的粉墨君子……”


    “好好說話,”白嶴帝君麵色隱忍,眼中怒火翻騰。


    甯宸依舊波瀾不驚,大約是因為長期修生養息,所以自然是處處心平氣和,“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妗荷身份特殊,樂瑤同樣,還有你今日拜訪的那位墨絳將軍墨江,蘇眉,還有霽英——你說過雪女令被摔得四分五裂。如此,除掉一個雪女,除掉我手上的一塊,剩餘的齊全了?”


    “不錯。”阡苡嬉皮笑臉點頭附和。


    白嶴帝君盯了她一眼,隻是絕望搖頭,無可奈何規勸,“師妹,你師兄我是真的很想徹底相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樣,相信著你。可師妹自己不妨迴頭想一想,就算我相信神明的傳說——應龍有女,鳳凰所生,叫白龍。而之後的,白龍就是雪女你又合該如何證明?如何象世人揭露這個真相大白……


    除非你承認白龍未曾死去,或者雪女與白龍都是無稽之談,而真正的神隻卻一直潛伏不動……


    妗荷已經自己報應了,你又何必扔她下三江呢。還有蘇眉……”


    “赤池魔帝……健忘……但須知,蘇眉可與師妹我可無關……這位是叱吒風雲的人物是自己在妖界被茯旻妖君排擠,任性一走了之的。


    誠如您所見師妹我靈力低微,不用計算都知道,自然是無法與她匹敵?蘇眉嚴厲治下是不仁,三番五次叛離正主是不義,這般惡徒自然有人收拾,可不惡果自食?”阡苡擲地有聲,還補充:


    “汙蔑妗荷對師妹我有什麽好處?至於,墨絳將軍墨江,師妹我係受奚夜妖帝所托,特來拜訪,但並不知道白嶴帝君所說的特殊,特殊在哪裏。還有前麵幾位,尤其霽英妖君那副嘴臉,我怎麽看這位都隻是比尋常人尖酸刻薄一些。墨絳將軍墨江我是真的不了解,樂瑤不是活活的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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