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兩主力紅軍


    或許是在自己的地盤,放鬆到無所顧及。賀泓勳的唇壓下來,炙熱的唇舌肆意地在牧可貝齒間掃蕩,吻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狂放。隨著擁吻的深入,被他抵在門上的嬌軀已緊緊地貼上了他的身體,親密得猶如一體。牧可被吻得毫無招架之力,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隻能下意識地隨著他的節奏唿吸吞咽,雙手不自覺地抱住了他勁瘦的腰。


    賀泓勳的唿吸有些急,他幾乎控製不住自己,將牧可更緊地按進懷裏,他猛烈地以唇攻城略地。清冽的氣息充斥了牧可的所有感官,她感覺到他狂野的心跳,感覺到他熱燙的唿吸落在頸間,眷戀般緩緩滑向她裸落在空氣中的鎖骨,牧可感覺到他粗糙溫暖的手探進她衣內,瞬間的遲疑過後,沒有覆上在她胸前的禁地,而是撫上她柔裸的背……


    此時此景,讓人意亂情迷。


    良久,狂風驟雨終於停止下來,他的吻越漸溫柔,像安撫般輕柔地吸吮摩擦著她的唇,溫熱的氣息在她鼻端流連不去。


    牧可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氣,她微微睜開眼他看,視線迷離。


    賀泓勳是真的有些醉了,不過不是酒醉,而是心醉。抬頭凝視著遲在咫尺的嬌顏,他淡淡地笑了,額頭抵著她的,他以低沉柔和的聲音問:“弄疼你了嗎?”小女友不止一次抱怨他吻得太過用力了,賀泓勳心裏挺有數的。


    牧可輕舔了下唇,想搖頭又動彈不得,隻是眨著迷離的眼望著他不語。


    月光下的女孩兒楚楚動人,看著他的眼晴閃爍著流光溢彩的光芒,嘴拙的賀泓勳一時找不到恰當的語句形容她的美麗,隻是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又俯身輕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寬大的手掌烙鐵一樣將她重新扣進懷裏,擁緊。


    “好幾天沒見,挺想你的!”磁性的音質低沉地有著別樣的**,賀泓勳深唿吸,摸摸她柔軟的頭發安撫道:“別怕,我有分寸。”牧可聽到他自嘲般輕聲笑了下,沉吟了下補充:“就是難度係數有點大!”出於軍人的自律,以及那份湧自心底的珍視,他沒打算在婚前有所逾越,再粗野的吻依然止乎於情。


    感動於他極力的克製,牧可彎唇笑了,乖巧地往他懷裏縮了縮。


    房間唯一的光源是外麵的月光。他們保持擁抱的姿勢,很久。


    家屬院是可以不遵守熄燈規定的。酒意漸消,賀泓勳開了燈,細心地為牧可整理著被自己扯得微亂的衣服,偏頭看了看她脖子上被烙下的印記,他邊輕輕摩挲邊似笑非笑地說:“怎麽像豆腐一樣嫩,我也沒用多大勁兒啊。”


    簡直粉碎她心中浪漫的幻想!牧可對他瞪眼晴。


    氣鼓鼓地被惹毛的樣子實在可愛,賀泓勳忍不住揉亂了她自然卷的短發,把人往臥室領:“你晚上就睡我這,看看小王給你支的蚊帳。照理說這個時候應該沒蚊子了,不過還是防患於為然吧,免得你細皮嫩肉的被咬了怪我。”指了指已經掛好的蚊帳,他問:“喜歡這個顏色嗎?”通訊員已經在他們去吃飯的時候給支好了蚊賬,還懂事地連水果都洗好了擺在茶幾上。


    看著土得掉渣的粉紅色,牧可皺眉,她誠實地說:“不喜歡。”隨後又親昵地挽上他的胳膊,柔聲說:“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牧可沒想到他如此細心,居然還特意為她準備了蚊帳,盡管顏色不喜歡,卻毫不影響她的心情,反而很開心。


    “和我還客氣什麽,感謝的話以後都可以省了。”賀泓勳望著她笑:“我不介意你改成‘老公真好’。”


    牧可扭過臉去:“誰老公啊,不認識。”


    賀泓勳抬手扳正她的小腦袋,在她鼻尖上輕刮了下,眼中盡是溫柔。


    環視那張雙人床,牧可猶豫了下,不好意思地說:“那你睡哪啊?警告你啊,不能睡在這屋裏。”


    賀泓勳拎她小巧的耳朵:“這可是我的地盤,我想睡哪就睡哪,我還沒說什麽呢,你到先急著趕我了?”


    牧可耍賴:“不管你,愛睡哪睡哪,反正不許在這。”話語間她走出去取過包,拿出個袋子遞給他:“給你的,看看合不合適。”


    沒想到小女友還給自己準備了禮物,賀泓勳臉上現出驚喜的表情,他接過來打開看,然後低著頭笑了。


    “據我目測這個尺碼應該合你的,以後訓練的時候就戴上吧,總能起點保護作用。”想到他的腰受過傷,牧可特意跑去買了個磁療護腰,因為不知道哪個效果更好,就以一分錢一分貨的標準買了很貴的。


    將感激和感動化成了兩個字,賀泓勳說:“謝謝!”仔細地將護腰疊好,放進了衣櫃裏:“看弄壞了,先放著。”他不舍得用。


    不知道為什麽,牧可覺得這兩字從他嘴裏說出來份量很重,她甜甜地笑,晃著他的脖子柔聲說:“必須用!壞了再買新的,姐不差錢。”


    “小鬼!”被牧可俏皮的表情逗笑,賀泓勳手上用力,將不安份地跪坐在沙發上的小人兒抱到自己腿上,親昵地摟著她。


    牧可沒有抗拒,她乖順地靠著他。想起學校培訓的事的,牧可征求他的意見,賀泓勳聽完,問道:“出國?多長時間?”


    “三個月或者半年吧,這個要看情況,反正不會太長。”


    “八年抗戰才算長?”賀泓勳皺眉:“你想去嗎?”


    牧可想了想:“無所謂。”


    “理論上我不該反對,實際上我不同意。國外有什麽好,以你的水平不出國技術照樣過硬。”賀泓勳頓了下,深邃的眼底浮起為難之色,他坦白地說:“我不希望你離我那麽遠,不舍得,也不放心。”既然是問他的意見,賀泓勳覺得沒必要給出那樣模棱兩可的迴答,明明不願意反而故作無事地說什麽:“我尊重你的選擇。”或是“我不能替你作決定,你自己看著辦吧。”的話。那種大度,抱歉,他裝不出來。


    牧可聞言很爽快地說:“那就聽你的,不去了。”話語中完全聽不出任何惋惜之意。


    男人並不懂女人。那些他們勉強裝出來的大度,未必是她們所喜歡的。很多時候,女人其實願意男人替她拿主意。說白了,其實潛意識裏女人總是希望男人挽留。在她們看來,那是愛的表現。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沒人願意過“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日子。所以說,女人都是愛情至上的“小怪物”。


    賀泓勳牢牢地看住她的眼晴,像哄孩子般寵愛地說:“乖乖的!”貼上她細嫩如嬰的臉頰,他承諾:“不會讓你後悔的。”會對她好,不會讓她後悔選擇他。


    牧可沒說話,隻是更緊了地偎著他。兩個人又閑聊了會兒,牧可猛地想起早上的窘事,她很委婉很害羞地解釋了下那條發錯的短信。


    故意用帶著胡茬的下巴紮了紮她的光潔的額頭算是懲罰,賀泓勳曖昧地說:“我還在想明天要不要抽空帶你去買新的。”


    牧可張牙舞爪地踢他:“流氓,色狼!”


    賀泓勳爽朗地笑,英俊的臉上盡是溫柔:“等以後結婚了我們就是最親密的人了,咱倆說點私房話再正常不過,害羞什麽。告訴你啊,這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必然得擦出點火花來,那話怎麽說來著,屬於精神和身體的傾慕。”


    耍起流氓來牧可當然不是對手,敵不過他的厚臉皮,她隻好跳起來趕人:“不知道你亂七八糟說些什麽,趕緊該去哪去哪吧,我要睡覺了。


    忙了一天賀泓勳也累了,看看時間確實不早了,他站起身從衣櫃裏又抱出一床被子:“我再給你鋪一層吧,我這硬板床你怕睡不慣。”給她鋪好床後抖開豆腐塊的被子,迴頭看著她說:“明早給我恢複原樣,聽見沒有?”間接批評她的內務。牧可撇嘴。


    “好了,你趕緊睡覺吧,我去辦公室睡。明早你愛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吧,睡醒了小王會給你安排早飯,上午你先和小宸玩,我忙完就迴來。”走到門口,他又說:“要是你半夜害怕允許你給我打電話,要是你邀請我迴來睡覺,我也挺樂意的。”說完,他徑自笑了起來。


    “快去吧你,我才不會半夜給你打電話呢。”知道他們辦公室有休息間,裏麵一應俱全,牧可很放心


    賀泓勳趁機在她臉蛋上親了下:“別嘴硬,據我預測,過不了多久,咱們兩大主力紅軍就會在這張**‘會師’的。”


    這是賀泓勳美好的願望。然而,在他努力去實現的過程中,赫義城為他設置的阻礙也接踵而至。牧可甚至沒在五三二團呆上兩天,賀泓勳就接到上頭的命令,原本類似於考核的演習任務突然有所變動,王牌偵察營的對手在一夜之間由本師的某團變成了訓練有素的——藍軍部隊。


    誰都知道,這是一場硬仗。


    遠比愛情,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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