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麽可說?


    無心一把揪住狗王:


    “直,你適才和周不良鬼鬼祟祟,定是商議如何盜走我們銀子。”


    “待我和三淑走了,你唱曲,他盜銀,你們兩個豬狗倒他娘配合的好!”


    狗王瞪著無心,狗眼裏有些驚訝:


    “我直,你現在怎他娘這樣的聰明?”


    “罷了,本王也不怕承認,確是本王讓周不良盜走你們……”


    話沒說完,陳飛雪舍棄周昏杖,轉頭就是一劍:


    “他奶奶的,早該想到是你!”


    “哈哈哈。”狗王低頭避開,隨後一拳,正中無心小腹。緊接著,推開趙凝霜和孟輕霞,拔腿就朝門口跑:


    “你等是奄王府的丫頭、小廝,你等有了銀子,本就該孝敬本王,有什麽不對?”


    無心見他馬上就要跑到門口,而彭二子恰站在門口,忙大喊一聲:


    “胖二,抓住他!”


    彭二子本來是要躲開的,生怕狗王撞到自己。


    可聽到無心喊叫,他吸了吸鼻涕、抹了抹眼淚,鼓起勇氣出手,一把按住狗王。


    狗王一掙,居然沒能掙開,不禁扭頭看彭二子:


    “我直,好大力氣!”


    陳飛雪和魏無心同時上前,就要抓狗王。


    狗王又是一笑,接著一撞,居然將丈高的彭二子撞開了,他則趁機呲溜一聲衝出大門,隻丟下一句話:


    “逼得本王使出了三成力,你這胖廝也算有本事。”


    眾人追著狗王出了正房,又出了東院,見狗王沿著夾道,朝他的石棺跑。


    無心知道石棺上有機關,若被狗王跑進去,誰也打不開,忙大喊一聲:


    “絕不可讓他鑽進棺材!”


    陳飛雪跑動之中,將手中劍狠狠扔了出去,砸向狗王。


    力氣極大,卻偏的離譜,居然徑直落入湖中。


    無心捧起塊大石頭,但不砸狗王,是朝石棺那邊扔,想要壓住石棺,防止狗王鑽進去。


    他的準頭,隻比陳飛雪好一點點而已,連石棺的邊兒都沒挨上。


    眼看狗王已經跑到石棺旁,急的他大叫:


    “你敢進去,我他娘的就拿鐵鎖將棺材鎖死,讓你這輩子也出不來!”


    狗王才不理他,一爪已經摸到棺材板兒上了。


    不等揭開棺材板兒,忽然頭頂一道黑影。


    無心抬頭,見空中飛過一塊老大的石頭。


    細看,不就是東院門口的石獅子。


    雖則此前被他和陳飛雪砸成了好幾截,但現在這好幾截竟然又聚到一處,像是被人捏到了一起。


    兩個石獅子聚合而成的石頭,少也有千斤,竟在空中飛行。


    飛了片刻之後,重重落下,不偏不倚壓在棺材板兒上,差點就砸到狗王的狗爪子。


    狗王縮迴狗爪子,狗眼看向無心等人後麵,也就是東院的圍牆附近:


    “你娘!這胖廝真正好大力氣!”


    無心也迴頭,一看之下,笑了:


    “胖二,扔的好!”


    彭二子忙躲到牆後:


    “不幹我事哦。”


    狗王也不往棺材裏鑽了,雙手抄在背後,笑哈哈說:


    “罷了,本王和你們實說吧。”


    “銀子呢,確是本王讓周不良拿走的。”


    “為何拿走呢?因為你們想科舉,就得請一個先生。”


    “請先生,當然得出束修錢。”


    趙凝霜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兩萬兩千兩的束修錢?你當我們家是多大的財主呀!?”


    “我們請不起這樣貴的先生,不請了!快將我銀子還來!”


    “是貴了些。”狗王笑哈哈的說:


    “不過,值得!”


    “本王給你們請的這位先生,天下第一!就再出兩萬兩千兩的束修錢,也是值得!”


    趙凝霜捂著心口:


    “休聽他放屁,給我打!狠狠的打!”


    “不把我的銀子還來,就活活打死他!”


    劍被陳飛雪自己扔到了湖裏,所以此時和無心都是空手,圍著狗王狠打狠踹。


    狗王嘴裏哀嚎,其實根本就不痛不癢,還饒有興趣的透過他們倆之間的縫隙,看向在圍牆後探頭探腦、躲躲藏藏的彭二子:


    “無心我友,你那胖朋友,什麽來頭?”


    “啊?”無心打了狗王七八拳之後,也抽空迴頭看了彭二子一眼:


    “你說胖二麽?是我在集市上撿來的。”


    一個沒心沒肺,一個沒皮沒臉。


    無心和狗王都算的是奇葩中的奇葩。


    一個打著人,一個挨著打。


    居然都不影響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天。


    狗王蹲在地上,護著狗頭,仍盯著彭二子看:


    “這老大的個子,卻怎麽如此的膽小呢?”


    “無心我友,你的朋友,十分有趣哈。本王當初有些朋友,也十分有趣呢。對了,你認得本王那些朋友!”


    “哈哈,你是說邊牆衛那些豬狗麽?”無心在狗腿上踢了四五腳:


    “他們哪裏比的上胖二有趣?”


    “你還沒見過他的肚皮,又大又圓,我想著等會兒和我妹妹在他肚皮上蹦著玩,一定很好玩。”


    “是麽?”狗王來了興致,狗眼裏閃著些光:


    “本王也想蹦著玩,就怕他禁不住啊。”


    趙凝霜捂著心口,呆看倆人。


    也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解氣。


    說無心不出力吧,他每拳每腳都用上吃奶力氣,打的狗王東搖西晃。看上去,是該解氣。


    可說他出力吧,他一邊打狗王,還一邊嘻嘻哈哈的跟狗王聊天,而狗王根本不疼不癢,足以惹人生氣。


    看了會兒,她知道這樣下去不是法兒。


    畢竟她的目的不是打死狗王,而且根本也打不死,甚至打不疼。


    要迴銀子,才是她主要且唯一之目的。


    於是,她喝停虎狼姐弟,領著幾個跟班跪倒在地:


    “王爺,我們也不請什麽先生了,您快將銀子還與我們吧。”


    “我們衣食生計,都指望這點兒銀子呢。”


    “沒了銀子,我們隻好活活凍死、餓死!”


    狗王擦擦鼻子上的血,理了理亂發,從容起身,雙手抄在背後:


    “那怎麽行?束修錢都已經花出去了。”


    “這不,來了!”


    眾人順他目光看去,見汪佛草和周不良從荒野的爛泥裏鑽了出來。


    倆人臉都是喜洋洋。


    周不良向爛泥裏一伸手,又拉出好大一個箱子,足有半人之高:


    “王爺,您讓小人買的東西,全買迴來了。”


    狗王瞥了眼箱子之後,看向汪佛草:


    “佛草啊,這迴你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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