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靈歌!”白父慈愛地看著沐靈歌,點了點頭。


    沐靈歌忙碌地轉過去刷鍋,嘴上也嘮叨地道:“爹爹,你恐怕還要在等一會,我還有做兩道下飯小菜。”


    “是嘛,那爹爹今天算是有口福了!”白父笑容更甚。


    但他的喜悅可不完全是沐靈歌起早做早膳這麽簡單,而是他從燕叔那聽來的新消息。


    “靈歌,好、很好、非常好。”白父忍不住一連誇讚沐靈歌三個‘好字’,“你同令丞都是爹和娘的驕傲!”


    沐靈歌眼珠子轉了轉。


    看來她昨夜深夜在煉心塔弄出來的動靜,白父一句知道了。


    旋即沐靈歌又釋然了。


    這偌大的天風城,遍布家族各種勢力。


    其中又以白父和凝霜姑姑這兩大陣營最為拔尖。


    特別是白父。


    自幼被老祖養在身邊。


    他老人家不僅是族內的小天才,更是未來族長大人。


    哪怕曾幾何時,他曾經消失過一段時日。


    可隻要白父神魂燈不熄滅,當初他老人家手底下效忠其的老部下們,依舊等待少族人歸來。


    腦海中閃過這一串念頭,沐靈歌靦腆一笑,將她一會要送孫漸月迴劍仙派的事情同白父打了一聲招唿。


    白父如今對沐靈歌的實力十分認可,自然不反對。


    “靈歌,為父這裏有一套不錯的仙階本命飛劍。”白父手輕輕一揮,一隻黑色的、古樸的劍匣子懸浮在沐靈歌一臂之遙的半空中,“你幫為父轉交給你們的師尊,向他表達為父對於將我兩個孩子培養如此優秀的謝意。”


    沐靈歌心念一動將劍匣子收迴空間手鐲中,並代替她和白令丞的師尊向白父道謝。


    孫漸月可不是第一次品嚐沐靈歌的廚藝了。


    她對沐靈歌的廚藝,唯有兩個字評語:“好吃!”


    沐靈歌謙虛一笑,“我可是娘親手把手培養出來的,若你想學,我可以代我娘親收徒弟。”


    “真的嗎?!”孫漸月一臉雀躍,“呐呐呐,你可別忽悠我啊!”


    “放心吧,我娘親這人最是喜歡燒菜做飯。她老人家若是知道你肯向她討教廚藝,一定傾囊相授。”沐靈歌打包票道。


    孫漸月從小單親家庭長大,廚藝、女紅這些東西重陽子自己都不擅長,又怎麽教導她!


    如今她終於找到一名女性長輩,傳授她這些手藝,別提她又多開心啊!


    若說孫漸月此生最遺憾,恐怕就是當初沒有給玉衡道人袖一方帕子或是襪子給他待在身上留個念想。


    一想到她此時唯一方才心尖上的男子,孫漸月垂下睫毛,表情失落。


    沐靈歌嘴邊笑容一僵,溫聲關切她道:“漸月,怎麽了?”


    漸月抬起睫毛,目光帶著幾分哀求,開口向沐靈歌請求:“靈歌此次離開天風城,也不知今夕何月再有機會做客,我能不能在到煉心塔見見玉衡師兄?!”


    “這……”沐靈歌有些猶豫。


    因為她的理智告誡她,不該再給孫漸月任何念想了!


    但從情麵上,她實在不忍心拒絕孫漸月的請求。


    微微歎息,情感終究還是戰勝理智,不忍心看著好友失望的沐靈歌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孫漸月這一會終於露出笑容。


    “太好了,靈歌多謝你了!”她語氣充滿感激道。


    “你不必謝我。”沐靈歌淡笑搖頭,“誰叫你知道最好的師姐和姐妹呢!”


    早膳過後,沐靈歌便帶孫漸月前往煉心塔。


    今天的煉心塔和往常的沒有多大異常,隻不過前來排隊闖關的族人們,瞧著沐靈歌的眼神十分的古怪。


    這古怪該怎麽說呢!


    既不是崇拜,也不是厭惡。


    反正就是一種沐靈歌和孫漸月二人都看不懂的情緒就對了。


    沐靈歌糾結了半天也沒糾結出一點答案出來,她最後隻得選擇視而不見、屏蔽忽略。


    沐靈歌陪著孫漸月拍了差不多三炷香時間,才終於輪到孫漸月。


    “快進去吧,我在這等你。”沐靈歌對孫漸月揮了揮手,以眼神目送她進入陣法之中。


    “二堂哥,快看——果然是那沐氏!”


    “這沐氏也太過分了吧,她自己闖塔成功,難道還要帶著另一個外人也效仿她闖煉心塔七層嗎!她這麽做,叫我堂堂白氏一族其他嫡係子弟的顏麵擺在何處!”


    “確實過分了。二堂哥,你說,我們該怎麽怎麽出這口氣?”


    “論修為,這沐氏確實不俗,已經修煉到了金丹層次。但咱們不是還有凝霜姑姑嘛,浮倫你這就發一枚傳訊符給水蓮、水柔她們姐妹二人。”


    “好的,堂哥。”


    如今正在耐心等待孫漸月闖塔的沐靈歌並不知道,她已經被某些族人當作眼中釘肉中刺了。


    同時她也不知。


    在過一會,她將會麵臨一場硬仗。


    介時。


    老祖當初贈予她的那枚虎符,便起了大作用。


    天風城某一處府邸。


    正在院子裏練劍的白水柔,眼疾手快抓住了從天邊飛來的一道流光。她嫩白的手指張開,靜靜躺在她手心上的,是一枚白如凝脂的信符。


    白水柔口中振振有詞念了一個法訣,傾聽了信符中的留言。


    她將手一合攏,將信符捏成齏粉。


    “這沐氏真不夠要臉的……像她這種人,必須好好教訓一番。”白水柔氣唿唿地罵道。


    白水柔眼珠子一轉動,很快她腦中飛快跳出一個人臉來。


    “哈哈,讓福伯來辦這件事最好了……白大伯被他的兄弟關押在吟風穀崖底,福伯如今恨死了他們這家人,讓他老人家出麵對方這沐氏,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白水柔念頭一起,連額角因為方才練劍而沁出顆顆的汗珠都顧不得擦拭,就匆匆忙忙將她手中的劍往院子地上的青石板一甩,人便已經化作一道清風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候白水蓮正好往向窗外,眉頭不由得一皺:“水柔這丫頭不給我好好在院子練劍,這急匆匆的是想去哪啊!她該不會玩心一起,又想偷懶去玩了吧!”


    白水蓮板起一張臉,是打算等白水柔迴來,好好收拾她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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