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非常小。


    可以說為0。


    但是他們能掉頭逃跑麽?


    哈利奎同樣知道,希望也小。


    畢竟衝到這裏就已經傷亡慘重,想要衝迴去,同樣也會有巨大傷亡,說不定到時候全軍覆沒也說不定。


    況且,逃迴去死在逃跑的路上,還不如在這裏死去壯烈一些。


    起碼還能贏得其他人的敬佩。


    “我高原的勇士們,拚了!”


    一聲大吼,是哈利奎最後的聲音。


    然而迴應他們的,隻有冰冷的子彈。


    砰砰砰……


    一連串密集的發射聲,使得身邊為數不多的士兵也紛紛倒下。


    他們用粗壯的樹幹,企圖撞開城門。


    隻要破開城門衝進去,那麽也算是能夠體現出價值了,起碼死的不會那麽窩囊。


    而唐軍似乎早就已經等著來到城門口,一時間,手榴彈跟不要錢的往他們那裏扔。


    手榴彈落下的瞬間,泥土翻飛,吐蕃士兵遭受巨大衝擊,連人都被炸飛。


    如此巨大的威力,讓吐蕃士兵徹底絕望。


    盡力了。


    真的已經盡力了。


    在手榴彈的轟炸之下,吐蕃士兵已經沒有幾個是站著的了。


    他們沒有被手榴彈炸死,被炸傷的確實不少。


    於是,在痛苦的哀嚎中,迎來了唐軍的第二輪手榴彈的洗禮。


    “不,我不想死啊!”


    然而,他們的聲音全部被手榴彈的爆炸聲掩蓋。


    那些本來還有一口氣的吐蕃士兵,此時已經全部成為了屍體。


    遠處一直關注這裏的鬆讚幹布倒吸一口涼氣。


    他也是十分震撼。


    如此強大且詭異的手段,他確實第一次見到。


    就連他身邊的將領也是一樣,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這種強大的手段,讓他們對唐軍心中的畏懼攀升到了頂點。


    他們終於知道了,自己要麵對的,究竟是多麽恐怖的帝國。


    恐怖如斯!


    許多士兵也看到這一幕,心中膽寒。


    要是讓他們去攻城,恐怕也就是這個結果了吧。


    畢竟唐軍火力實在太猛了。


    擋不住啊。


    五千人,也就剛衝到城牆下,堅持了有一盞茶的時間麽,就全部死翹翹了。


    這已經不是戰爭了,這是單方麵的屠殺。


    五千人馬,最終粗壯的樹幹撞城門,撞了有兩下麽?


    鬆讚幹布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霾。


    本來他還擁兵自重,以為自己有二十萬大軍,不說天下無敵,起碼也是難逢敵手。


    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


    而且錯的離譜。


    他竟然企圖用二十萬大軍挑戰大唐。


    簡直癡人說夢。


    可笑!


    如果他繼續執意攻打,想要拿下伏城,恐怕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隻怕到時候自己手下的士兵,能夠剩下一半就已經是菩薩保佑了。


    他身為吐蕃讚普,吐蕃都是他的臣民,讓他用自己的子民的生命,去換一座城,他舍不得。


    即便攻下來又能如何?


    那以後在草原的霸主地位,將會被動搖。


    以後說不定會輕易被別人取代。


    所以鬆讚幹布開始反思起來,眼下最好,最理智的選擇,究竟是什麽?


    所有將領此時都看向鬆讚幹布,與最開始的戰意盎然相,此時他們慫了許多。


    “讚普,那唐軍果然已經掌握了仙術,要不讓哈利奎他們撤退?”


    “是啊,讚普,哈利奎他們已經沒剩幾個了,在撐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讚普……”


    他們忍不住為哈利奎求情。


    現在剩下的士兵,已經不足百人,若是再不痛快一點,恐怕便真的無一生還了。


    那些同樣都是吐蕃的勇士,不應該白白送死。


    鬆讚幹布看向現場,殘存的吐蕃士兵寥寥數個。


    他也知道,想要攻打伏城,哪怕他率領大軍過去,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到,更何況這麽點殘兵敗將?


    於是他直接讓人吹響鳴金收兵的號角。


    當聽到這聲音的時候,伏城下的那些僥幸還活著的士兵哭了。


    實在太不容易了,於是他們瘋狂的逃跑。


    隻不過唐軍卻不想給他們迴去的機會,開始瘋狂射擊。


    吐蕃士兵聽到槍聲,心裏知道不好,可是根本不敢迴頭看,他們隻能看到,自己身邊不斷有人倒下,然後自己也跟著倒下去。


    等好不容易有人逃出燧發槍的射擊範圍的時候,都尉再次指揮著火炮發射。


    隻可惜,人員太過分散,想要將他們全部消滅,怕是要浪費不少炮彈,於是李承乾讓人停止開火,任由這些三三兩兩的吐蕃士兵跑了迴去。


    在李承乾看來,雖然他很想將吐蕃士兵盡數殺掉,可是也要看性價比值不值。


    聽到身後的唐軍不再使用仙術,那些僥幸存活的吐蕃士兵,紛紛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活著的感覺,真好。


    在這些活著的人中,哈利奎便是其中之一。


    他太幸運了。


    受到了高原之神的眷顧。


    迴首望去,伏城在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屍體,他內心無比傷痛。


    因為那些人,都是剛剛隨他一起衝殺的勇士,可是現在卻全部已經沒有了氣息。


    窩囊!


    五千人馬出去的。迴來的隻有百餘人。


    隻不過,麵對這樣的慘敗,鬆讚幹布以及一眾將領都沒有人指責嘲笑他們。


    因為剛才的戰鬥他們都看的清清楚楚。


    換做是他們上去的話,情況大抵同樣如此。


    對手實力太強,二者根本不在同一層次。


    鬆讚幹布看著逃迴來的士兵,心如刀絞。


    他後悔了。


    後悔剛才不信任哈利奎,反而還要讓他帶兵衝殺去證明自己。


    結果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如果從一開始他就相信哈利奎的話,就不會有那麽多吐蕃勇士,白白失去性命。


    如果他能夠在看到仙術的第一時間,鳴金收兵,情況也比現在要好太多。


    死去這麽多勇士,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隻不過因為身份的原因,並沒有人指責他的不是。


    即便是哈利奎,此時也是跪在地上請罪。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並不是他的原因,可是他還是要請罪。


    鬆讚幹布看了他一眼,無力的搖搖頭,讓他從地上起來。


    這能怪哈利奎麽?


    不能!


    即便是他親自帶著最勇猛的勇士衝鋒,怕是也抵抗不住仙術的威力。


    鬆讚幹布長歎一聲,說道:“現在唐軍有如此厲害的仙術,我們若是繼續攻打,隻怕傷亡慘重,你們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鬆讚幹布話音落下,便有一個將領開口道:“讚普,我有一計。”


    “經過我剛才的仔細觀察,我發現,這唐軍的仙術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隻能瞄準發力,如果我們能夠晚上突襲,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聽到他的話,鬆讚幹布眉毛一挑,這個主意似乎不錯,然而他還沒發表意見,哈利奎便是開口道:“讚普,其實我已經試過了,隻不過,也失敗了……”


    “無論白天黑夜,他們的仙術幾乎不受影響。”


    “除非我們能夠衝到唐軍麵前,如此才能打斷他們施展戰術,否則的話,怕是難啊!”


    聽到哈利奎的話,所有人剛升起的希望又破滅了。


    本以為是一個絕妙的好主意,卻沒想到竟然已經被哈利奎給試驗過了。


    鬆讚幹布再次陷入兩難之中。


    “想要衝到唐軍麵前,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擁有如此仙術,唐軍怎麽可能會給我們機會?”


    “天啊,那唐軍豈不是無法擊敗了。”


    “現在必須要做出抉擇了,如果在這裏拖延的太久,隻怕大唐的援兵便是要來了。”


    “對啊,而且我吐蕃二十萬大軍,若是連一座城池都攻打不下來。這要是傳出去的話,簡直貽笑大方。”


    鬆讚幹布臉色難看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戰鬥吧,得死不少人。


    不戰鬥吧,得丟很大臉。


    他哪個都不想要。


    為難啊!


    一時間沒有什麽好辦法的眾人,隻能讓人先安營紮寨。


    此時,涼州城內很熱鬧。


    因為朝廷的大軍到了。


    是秦瓊和尉遲恭二人帶隊。


    兵馬十萬。


    雖然數量律不是太多,但是每一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妥妥的精兵。


    那吐蕃雖然號稱大軍二十萬,但是他的這些士兵中,有多少是高原上的牧民就不得而知了。


    他們二人在來的路上,得知李承乾竟然直接突襲了伏城,可以說是嚇壞了。


    一路上都沒怎麽休息,生怕李承乾出事兒。


    隻是他們剛到涼州,就聽說了李承乾將伏城攻打下來的消息。


    這可是讓他們兩個十分震驚。


    李承乾手中也就三萬來人,竟然能打敗號稱十萬大軍的吐穀渾?


    天啊。


    天方夜譚。


    神奇!


    他們兩個十分高興,來的時候他們本來還有些擔憂能不能打得過吐蕃和吐穀渾的聯手。


    畢竟這兩家可是號稱三十萬,但是他們這裏隻有十萬。而且吐蕃那裏還是詛咒之地,隻要去,就會離奇死亡。


    隻不過此時,二人的心情大好,因為他們剛到,那吐穀渾便被踢下了棋盤。


    本來他們兩個在尋思是不是改道前往突破攻打,可是還沒來得及下命令,就傳來消息。李承乾在伏城又擊退了吐蕃的攻打。


    我滴乖乖,這份戰績,厲害啊!


    二人都有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


    可是,我們分明還在壯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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