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危險神秘,廢棄的木屋,四周飄蕩起腐朽的味道,有屍體腐爛的臭味環繞著。一台破舊的電腦,歪歪斜斜地放在地上,黑白色的詭異的屏幕,閃爍著陣陣灰色的光。


    屏幕播放著一段視頻,畫麵上,女人麵容猙獰,狗在她的手下被虐殺,血,橫飛,肉,橫濺。


    點擊率不斷在提高,視頻下評論不斷在增加,看著一個個猥褻的評論,似乎看見了其迴複者扭曲的心。


    屋外,是一片墳,墳後,是一片林。


    風吹,墳靜,林動。


    隱約間,有一聲冰冷的貓叫,響了起來。


    老人家,貓有惡靈,有九命,不能得罪貓,否則將遭惡靈報複。此為迷信,又不為迷信。什麽惡靈,貓隻是一種動物而已。


    嚴清是這樣認為的。她是一個公司的職員,整被繁瑣的工作所淹沒,上司不斷的嗬斥埋怨,使得嚴清心裏憋了很大的一口氣,恨不得把上司生吞活剝。


    但她不能這樣做,那是她的上司,她的工作,把握在他的手裏,她要靠這份工作活下去。


    又是一次加班到深夜,嚴清出了公司大門的時候,時間已經無限接近午夜。


    吐了一口氣,嚴清心裏憤恨不已,那個上司就是看她不順眼,處處找她的麻煩,本來她的工作早就已經完成了,但那上司偏偏雞蛋裏挑骨頭,硬是讓嚴清加班到了現在。


    其實上司的心思她嚴清怎麽不明白,不就是貪圖她嚴清的美色嗎,在嚴清誓死反抗,那上司吃癟之後,嚴清就一直被這樣壓迫著。


    總有一,她嚴清要從那公司裏辭職!


    想著,嚴清就已經迴到了自己的家。沒有開燈,嚴清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打開了那台電腦。隨手點開了一個網頁,嚴清臉上慢慢浮現出了猙獰的色彩,電腦屏幕閃爍著刺眼的光,那視頻,正上演著一出好戲,一個女人,正在虐殺一隻半月大的狗。


    那女饒麵孔,何其的眼熟。那就是嚴清本人。


    看著視頻的點擊率一點一點升高,嚴清心裏開始歡喜起來。長久以來的壓迫,嚴清承認,自己的心理已經嚴重扭曲了。她無法把火撒到上司的身上,卻可以將氣出在這些動物身上。反正不會受到懲罰!


    這樣扭曲的心理,使得嚴清這樣虐殺動物已經長達一年了,慘死在她手上的動物,幾乎上兩百。


    一一看下去,視頻下的評論,使得嚴清心裏再次一喜。看了評論,嚴清心裏那僅存不多的良知才會慢慢泯滅,這世界上,和她一樣心理扭曲的人,很多。抱著這樣的想法,嚴清笑了起來。


    午夜,很靜。


    動物的慘叫,在嚴清耳中成了美妙的音樂。


    有聲貓叫,摻了進來。


    嚴清一驚,轉頭,很容易地就在陽台上發現了一隻黑貓。那貓,靜靜地蹲在陽台上,舔舐著右爪,杏黃色的眼睛,劍刃般的瞳仁,散發著一種妖異的光。


    它很平靜,望著嚴清,半晌,放下右爪,將頭轉向夜空,靜靜凝望著。


    嚴清愣了愣,一種變態扭曲的想法,就從她的心中慢慢地滋生出來。迅速架好了攝影架,掛上一個偽善的笑,嚴清輕輕走向了那黑貓。黑貓慢慢看向嚴清,仍舊平靜。


    嚴清輕輕地念叨:“貓兒……過來吧,過來……別跑……”念著,嚴清已經伸出手,抓住了那黑貓。黑貓平靜地看著嚴清,杏黃色的眼睛,很妖異。


    冷笑了幾聲,嚴清隨手將黑貓丟進了牆角的鐵籠,轉身,離開了房間,走向了旁邊一個狹的房間。那黑貓,平靜異常,望著嚴清離開,伸出粉色的舌頭,慢慢地舔舐著自己的右爪,杏黃色的眼睛,卻一直盯著門外,隱隱,有通靈的蔑視。


    推開門,血腥之氣撲麵而來,嚴清嘿嘿一笑,眼前,是血紅的一片,各種動物的屍體,支離破碎地躺在地麵上。


    嚴清繞過了斑斑血跡,走向一個牆角,在那裏的一張桌子上,拿起了幾把亮閃閃的刀,想了一會兒,又拿起了一塊厚實的磚頭。嚴清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斑斑血跡,散發著一種難言的悲哀,那支離破碎的動物屍體,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


    滿地頭顱,那一雙雙充滿著驚恐和怨恨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嚴清的背影,望著她走出了房間。


    走進了死亡。


    屋內沒有開燈,很暗,憑借著對這個屋子多年的熟悉,嚴清很容易就迴到了自己房間的門前,隨意地推開了門,嚴清終於打開療,看著牆角鐵籠裏的平靜的黑貓,皺了皺眉,但是馬上又冷笑起來。


    平靜吧,你就繼續平靜吧,我想知道,等一會兒,我剝開你的皮的時候,你還會這樣平靜麽。嚴清惡毒地想著,握緊了兩手中的東西。


    那黑貓,靜靜地抬起了頭,杏黃色的妖異的眼中,仍舊隱隱閃爍著蔑視的光。


    嚴清心裏莫名地感覺壓抑,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自己背後,有一束似乎是來自地獄的目光,靜靜地看著自己的背影,嚴清的身體卻僵硬不已,那種壓抑的感覺,似的嚴清莫名地閃過了一個念頭。


    貓有惡靈,有九命,不能得罪貓,否則將遭惡靈報複。


    嚴清打了一個冷顫,連忙將這個念頭拋開。


    好笑,自己殺了那麽多隻貓,為什麽就沒有遭到惡靈報複?難不成單單就是一隻貓,一個虛無不存在的東西,就可以將她嚇到?


    正在取笑自己間,嚴清,忽然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流,從自己的耳間滑過。


    那是人,唿吸的氣流。


    嚴清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僵硬著身子,慢慢地轉過了頭,身後是一片漆黑,空蕩蕩的一切,沒有任何東西。


    真是的……自己嚇自己?剛剛那氣流,是自己的錯覺吧。


    搖搖頭,嚴清笑著轉過了頭。瞬間,那笑容就凝固在了嚴清的嘴角,漸漸地,漸漸地,演變成了恐懼的顫抖。


    昏黃的燈光下,牆角那鐵籠裏的黑貓,杏黃色的妖異的眼睛,平靜地望著嚴清,淡淡地舔舐著自己的右爪,在鐵籠旁,有一個嬌的身影,穿著黑白色的長裙,披散著烏黑的長發,蒼白蒼白的臉上,隻有空洞的眼窩,沒有眼睛,從中,有兩行黑色的液體,慢慢滑落,流經她輕合的嘴角,血紅血紅的唇,掛著冰冷的弧度。


    很美麗的女孩。


    很詭異的女孩。


    嚴清尖叫一聲,一下子跌坐在霖上,刀和磚,散落一地。


    那女孩,慢慢地伸手,卻是伸向那鐵籠,女孩的手很僵硬,手腕轉動間,還有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出,她抓住了鐵籠,輕描淡寫地就將它捏碎,那黑貓,慢慢地站了起來,順著女孩的手,爬上了女孩的肩膀,杏黃色的妖異的眼睛,平靜地望著嚴清。


    嚴清很害怕,非常害怕,很恐懼,非常恐懼,她不斷地向後退著,想要收迴自己的目光,但卻像是被漩渦,吸引了進去一樣,她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看著女孩,或者是看著女孩肩上的那隻黑貓。


    黑貓杏黃色的眼睛,輕輕一閉,再睜開,那眼眸竟是突然消失了一般,隻留下了深陷的眼窩,從中,慢慢地落下了一行血紅色的液體。


    和那女孩幾乎一樣。


    就在那鮮紅色液體流出的同時,嚴清忽然看見自己的眼前,變成了血紅色的一片,再次恢複清明的時候,看見眼前的一切,嚴清不禁尖叫起來。


    自己,跪在一個巨大的鐵籠裏,鐵籠外,是無數杏黃色的眼睛,平靜地望著自己,那劍刃般的瞳仁,不停地變化著,劍刃形,圓形,劍刃形,圓形……嚴清頓時感覺自己腦袋裏一陣暈眩。


    無意識地慘叫著,嚴清手腳並用地向後退著,直至徒了鐵籠的角落,嚴清伸手緊緊地抓著鐵籠,妄圖求救,但鐵籠外,除了那無數的杏黃色的眼睛,便是一片黑白。


    忽然,那黑白一陣騷動,竟是慢慢向下降著,直到一張蒼白蒼白的麵孔出現在了嚴清的麵前。


    嚴清驚聲尖叫!


    那是一張什麽樣的臉!


    近乎完全腐爛的麵孔上,根本就沒有一隻眼睛!唯有兩個漆黑漆黑的眼窩,深深地陷著!從那中間,還不停地流出黑色的液體,慢慢地蔓延了整個鐵籠!那黑色的,散發著腥味的液體,不一會兒就漫上了嚴清的腳麵!嚴清再一次驚聲尖叫!


    那黑色液體,流經了那張臉的血肉之上,鮮紅鮮紅的肉和血管纏綿在一起,每一次跳動,都應上了嚴清的心跳聲!那張臉沒有嘴唇的嘴裏,歪歪斜斜的獠牙在空氣中閃耀著寒光!


    那張臉,每一次唿吸,都會有一股惡臭味噴在嚴清的臉上!


    那種味道,嚴清再熟悉不過。


    那是屍體腐爛的味道。


    嚴清不斷地尖叫著,明知道沒用,她還是不停地喊著救命。


    就在這時候,一雙沒有皮的的手,慢慢地伸向了嚴清!其中一隻手上,赫然握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剝皮刀!


    刀鋒,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了嚴清的下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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