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蓬頭垢麵,鼻梁上架著一副鏡框都已經泛黃的眼鏡,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換過了,他一邊用手指掏著耳洞,一邊將自己的身體從人群中扒拉出來。


    我記得這名男子。


    他名叫邱曉濤,是周靜請來的風水學大師之一,不過一直以來,這個邋遢的男人都跟其他人不同。


    無論是我們一路上遇到的奇怪詭異的現象,亦或者是麵對生死危險的時候,這些情況都不能讓這個*絲模樣的男人如何動容,可以說這是一個靜靜站在幕後分析著全局動向的謹慎人物。


    就是這麽一個平時不怎麽說話的人突然開口想要看看我從湖裏拿出來的銀石,著實讓人感到有些意外。


    邱曉濤來到我身前,他看著我掌心那枚拇指大小的銀石說道:“還是麻煩你幫忙拿著吧,我可拿不動這個東西。”


    邱曉濤一邊說著,一邊不知道他從什麽地方掏出一枚奇形怪狀的獨眼放大鏡,湊近銀石仔細地看了幾分鍾的時間,周曉皺著眉頭取下了獨眼放大鏡。


    “喂,臭要飯的,看出什麽了沒?”


    “死胖子,你再給我亂取綽號,我邱曉濤跟你急。”


    “胖爺咋就給你去綽號了?就你這打扮,不是臭要飯的又能是什麽?”


    “就算是要飯的,也請你不要加上一個‘臭’字。”


    看著一本正經的邱曉濤,從來沒有跟這個人交流過的我,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形象邋遢的中年男子居然還是一個書呆子,可是這麽一個書呆子怎麽可能會是風水學大師呢?


    而在我看來,除了胖子這種真正在墓葬風水中有極高造詣的人以外,其它所謂的風水學大師都是混飯吃的。


    對於邱曉濤認真負責的態度,胖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胖子笑著罷了罷手說道:“好好好……以後我就不叫你臭要飯的,叫你要飯的,中不?”


    胖子那一聲“中不”把所有人都逗笑了,唯獨邱曉濤一本正經地看著胖子,然後點了點頭。


    沒了胖子繼續搗亂,邱曉濤開始將注意力放了迴來,邱曉濤衝我問道:“這塊石頭大概有多重?”


    “至少有五百斤。”


    說話的人是方躍,畢竟每個人對自己的極限力量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方躍則是根據他剛才托著銀石的狀態分析得出了那枚拇指大小的銀石的重量。


    “我記得我們好像配備的有元素分析儀以及放射檢測儀?”邱曉濤衝著周靜問道。


    “嗯。”


    周靜讓人將儀器擺放了出來,而我則是記得,這些東西好像都是胖子那張清單上列出來的,我看向胖子的目光中似乎在問,當初為什麽就想到買這些東西?


    胖子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他攤開雙手,聳了聳肩,好像在說,不要崇拜爺,爺就是這麽牛掰。


    不過話說迴來,這裏所謂的儀器,其實都精簡版的,功能自然沒有實驗室中的儀器強大,不過最基本的功能卻是能夠保證。


    邱曉濤用兩個儀器對銀石鼓搗了一番,整個人忙的汗流浹背,而我們一行人則是在旁邊看的無聊,當足足兩個小時過去,邱曉濤這才忙完手裏的事情。


    邱曉濤用剛剛摳了屁眼的手擦了擦鼻子,將流出來的鼻涕重新吸了迴去,他說道:“隕石。”


    “你說什麽?”


    “我說這塊銀色的石頭是隕石。”


    “憑什麽?”


    “在已知的元素中根本找不到組成銀石的元素,而且銀石除了有極其輕微的輻射之外,在其四周一定範圍內有一股能量場,而且我想造成空間扭曲折疊的‘罪魁禍首’便是銀石散發出來的能量場,不僅如此,銀石的能量場還能夠影響重力場。”


    邱曉濤一番言論,整個就是一教授級別的專家級人物。


    而當邱曉濤說道能量場,說道能夠影響重力場的時候,我腦海中則是迴憶起自行進入這裏就感受四周充斥著某種東西的感覺,而對於這種感覺雖然之前就有過一定的猜測,不過如今看來,這種感覺其實是銀石散發出來的能量場造成的。


    至於這片世界的詭異以及生物的異常,我想應該便是受到了銀石輻射和能量場的緣故。


    同時在長白山墓葬中,石棺能夠懸浮在半空,想必也是利用了銀石影響到了重力場造成的。


    如今看來,當初在長白山墓葬中很多無法解釋的現象,此刻則是得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然而即使真如邱曉濤所說的那樣,很多詭異的現象都是銀石造成的,組成銀石的元素是未知元素,難道單憑這些就能夠確定這塊銀石就是隕石嗎?


    邱曉濤的目光落在身前這個巨大的湖泊中,他繼續說道:“這片湖泊就是當年銀石與地球撞擊造成的隕石坑,嚴刑,我想在湖底一定還有體積更大的銀石吧?”


    “嗯。”


    我點頭承認,而邱曉濤則是看向了周靜,說道:“我猜,這應該就是您此行的目的吧?”


    “不,不是的。”


    周靜絕對是一個冷靜異常的人,當她聽聞邱曉濤一番推論之後,其實她已經相信邱曉濤說的話了,可是對於此行的目的就是這塊銀石的石頭,周靜卻是打心裏不相信。


    她不這麽認為,我同樣也不這麽認為。


    就算是正如之前胖子預感的,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或許並不是墓葬那麽簡單,我想也斷然不該,不僅僅是一塊還留有奇特隕石的隕石坑而已。


    可是如果不是這裏的隕石坑,那麽我們想要找到的真正的目的地到底是什麽呢?


    這是一個需要去發現的問題。


    周靜沒有解釋說為什麽這裏並不是我們的目的地,她讓她的人收拾裝備,然後讓剩下的五匹駱駝馱著我們此行的裝備繼續前行。


    隻是,由於空間折疊的緣故,導致我們根本無法離開這片區域。


    時間流逝,當我們再一次來到觸發空間折疊的地方的時候,我們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因為之前前後兩次的嚐試,所以我清楚的知道,就在前方不遠處的某個界限是觸發空間折疊的臨界點,隻要我們一接觸那裏,就會重新迴到隕石坑,也就是湖泊邊緣。


    同時我還注意到一個現象,之前我一個人走進臨界點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觸發空間折疊,當方躍跟上來之後,空間折疊立刻被觸發,隨後我和方躍就返了迴去。


    所以我想,觸發空間折疊會不會跟物體的質量有關?


    “我先來試試。”


    我率先走了出去,在周靜他們注視的目光中,我的身影越走越遠,當我的身形來到本該觸發空間這點的地點的時候,我仍舊在周靜他們的視野中,並沒有觸發空間折疊。


    “難道一個人的質量並不足以觸發空間折疊?”


    我心中這樣想到,然後迴頭大聲吼道:“方躍,你再跟上來試試。”


    方躍依舊背著他那把巴雷特然後大步向我走來,可是當方躍來到我身側與我並排站立的時候,也仍舊沒有觸發空間折疊。


    “這是怎麽迴事?”


    在不久前都能觸發的空間折疊,這個時候卻好似消失不見了一般,不僅僅是我,包括周靜、胖子、於婉玲、向帆、邱曉濤他們心中都十分疑惑。


    這一次我和方躍跟上一次有哪些地方不一樣嗎?


    體重。


    當我在湖底轉了一圈之後迴來,身體的重量就莫名其奧妙地重了很多倍,雖然身體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可是我心裏仍舊很是抵觸。


    重量的增加,代表著質量變多,如今我和方躍站在這裏而沒有觸發空間折疊,會不會就是因為我身體質量的變化?


    我想很有可能是這個原因。


    我迴過身看著周靜,說道:“讓你的人一個一個過來。”


    周靜衝我點點頭,然後看著她的團隊說道:“向帆,你先去。”


    因為我們剛剛到達昆侖山的時候跟向帆之間爆發過一些衝突,雖然事後被周靜鎮壓了下來,不過我知道向帆心中仍舊對我們充滿了敵意。


    此刻又被周靜命令率先出列,向帆心中自然是一萬個不爽。


    可是向帆仍舊是從隊伍中出列,然後走向了我和方躍。


    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麽,難道周靜僅僅是憑借著自身的人格魅力折服這一群特種部隊的精英?不,我曾經也在部隊待過,對於那些綜合能力極為出眾的特種部隊還是有一定的了解,如此桀驁不馴的一群人,怎麽可能會因為一個女人的人格魅力而折服?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周靜將會是一個無比恐怖的人。


    向帆手裏擰著突擊步槍,他一步步走向我們,而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向帆身上。


    向帆一步步接近我和方躍,當向帆腳踏在記憶中觸動空間折疊的地方的時候,向帆距離我和方躍差不多還有十來米的距離,而就在這個時候,向帆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了。


    他觸發了空間折疊。


    “怎麽會這樣?”


    剛才方躍也是一個人走向我,可是為什麽方躍沒有觸動空間折疊,而向帆卻是觸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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