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早有準備,可是當聽到不幹淨的東西的時候,心裏仍舊是一緊,經曆了這麽多,我越發的覺得真的不能忽視一些傳說。


    胖子看著那名拉牛車的老漢,問道:“到底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反正這些年來有很多版本,有說是鬼的,也有說是僵屍的,還有說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怪物。”


    “駕。”


    一牛鞭子擊打在牛身上,老黃牛痛苦地哞了一聲,然後加快了步伐。


    而老漢這種模棱兩可的說法卻是更加證實了事情的真實性。


    胖子沉默地抽著煙,我則是將目光落在雅琴和龍嬌兩女身上,也不知道這一次又同意她們跟來到底是對是錯。隻是希望如於婉玲所說,她能夠保證雅琴和龍嬌的安全。


    又是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路程,前方是泥濘的小路,而且地勢有些陡峭,即使是黃牛拉的車都無法再這樣的地形上繼續行走之後,我們告別了村子裏的老漢。


    而在臨走的時候,老漢將身上的一個破布縫的錦囊送給了龍嬌。


    “女娃娃,老漢我看你一定是被好奇心所使才一路扭著你那位大哥哥帶你來的吧?今日總覺得跟你有緣,我這裏有一個錦囊,是我家那位在廟裏老神醫那裏為我求的,今日也就送給你了。”


    錦囊有些破舊,但卻極為幹淨。


    按照龍嬌富家女的習慣,別說老漢那個破舊的錦囊了,就是給她個十多萬的名牌包包也不見得這妮子會稀罕,可是龍嬌懂得人情世故,縱使她心中不是特別想要農家老漢手中的那個錦囊,但還是笑著收下了,然後道了聲謝。


    因為昨天晚上下了雨的緣故,所以腳下的路很是泥濘,而隨著我們不斷向山裏走去,腳下也就漸漸地沒有路,盡數被灌木叢和樹木所取代。


    龍嬌拿出老漢給她的那個錦囊瞧了又瞧,看了又看,最後還聞了聞,看到龍嬌那一臉平靜的麵容,我知道那個錦囊雖然表麵上看去很破舊,可是內在裏可能不簡單。


    “嚴刑哥。”


    “有事嗎?”


    龍嬌看了看手裏的錦囊,然後衝我問道:“這個錦囊我要一直拿著嗎?”


    龍嬌心裏的想法自然再清晰不過了,而我也理解,我衝龍嬌說道:“那畢竟是老漢的一番心意,如果你覺得拿著別扭,就讓我先給你收著吧。”


    “不可。”


    於婉玲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說道,胖子則是在一旁很是不滿於婉玲地說道:“你這婆娘一驚一乍的幹啥?差點嚇的胖爺尿褲子。”


    此刻我們已經身在深山之中,再加上如今已經入秋,昨天夜晚的雨水一直遺留到了今天,天空還下著灰蒙蒙的小雨,被於婉玲這麽突然何止,還真有點嚇人的氛圍。


    自從在神廟中,於婉玲從昏迷中醒來之後,於婉玲就很少理會胖子,所以此刻麵對胖子赤果果的挑釁,於婉玲隻是視而不見,這卻是讓的胖子蓄滿了力量的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心裏很是不好受。


    於婉玲從龍嬌手裏接過了錦囊,放在鼻子上聞了聞,然後又遞還給了龍嬌。


    於婉玲說道:“放在身上,至少在山裏的時候要一直放在身上。”


    我們都奇怪地看著於婉玲,心想難道這個破爛的錦囊中真的有玄機?


    龍嬌看了看我,見我點了點頭之後,便沒有拒絕於婉玲所說的,而龍嬌伸出手想要將錦囊打開看看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不過再一次被於婉玲製止。


    於婉玲說,一旦打開了錦囊,這個錦囊也就徹底廢了。


    眾人心有疑惑,不過腳下的路卻是一直在走,當初鄧國慶留下來的線索,早已經被胖子記在了腦子裏,根據胖子腦子裏的記憶,我們一行人一路向著鄧國慶所說的數十年前的那個盜洞走去。


    “胖子,還有多遠?”


    “讓我看看。”


    胖子找了個高低,掏出望遠鏡四下裏看了看,說道:“那邊有一條河,河對麵應該就是了。”


    “有河?”


    “啊。”


    “那我們怎麽過去?”


    “自然是走橋上啊。”


    胖子一臉看白癡的神情盯著我,那王八蛋隻說了有一條河,並沒有說河上麵有橋,而我則是下意識地認為,在這麽一個深山老林的河中怎麽可能會有橋?


    胖子走在前麵,我們一行人緊緊跟隨在後麵,果然走出去沒有多遠就聽到洶湧澎湃的河水激流聲傳來。


    因為昨天夜晚的暴雨,所以今天的河水暴漲了很多,如果掉下去,必死無疑。


    在我們北方差不多兩百米的距離上有一座橋,橋是吊索,有些類似於當初我們在長白山的時候跨過深澗時候的那座吊索有些類似,不夠此刻這座吊索上還鋪設的有一些木板,隻是年生太過久遠,導致這些木塊已經朽壞,反而變得更加危險。


    “就是這裏。”


    胖子看著破舊的吊索,無比肯定地說道,而我也是發現了在吊索上一些新鮮的痕跡,想必這些痕跡就是數日前鄧國慶等人路過吊索的時候留下的。


    仍舊是胖子走在前麵,我結果了雅琴手裏的旅行包,方躍則是結果了龍嬌手裏的旅行包,我們一行六人開始爬過這座吊索。


    這一幕,似乎與我們之前在長白山的時候,越過黑澗以南的時候重合。


    而就在我的身體與吊索的鐵鏈接觸的一瞬間,我整個人如遭雷劈,似乎有一道驚雷在我腦海炸響,我頓時感覺我的腦袋空空一片,雙眸瞬間一黑,整個身體就朝橋下麵洶湧崩騰的河水掉去。


    也幸好方躍眼疾手快,一把將我抓住。


    可是因為我的身體實在太過沉重,即使以方躍的力量都無法將我拉住。


    於婉玲在最關鍵的時候衝了過來,然後一把將我的嘴巴捏開,然後將那枚我從昆侖山隕石坑中帶出來的隕石塞進了我的嘴裏。


    當我將那枚重達數百斤的銀石含在嘴裏的時候,方躍這才將我拉了迴去。


    昏迷隻是短暫的,就好似斷片了一般。


    我清醒了過來,雅琴他們都盯著我,不明白我剛才是怎麽迴事。


    我將銀石從嘴裏取了出來,可是當我將銀石拿在手裏的時候,卻是並沒有感覺到銀石的重量,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我手中的銀石竟然是懸浮在我手掌中。


    “怎麽迴事?”


    我在心裏如此想到,然後我看向了於婉玲,於婉玲自然之道我看向她是想問什麽。


    於婉玲說道:“銀石自身就有扭曲空間和改變重力的能力,我隻是將銀石的能力激發出來了而已。”


    “你怎麽知道?”


    “你管我。”於婉玲說道:“你剛才是怎麽迴事?”


    “我也不知道,反正當我的手碰到鐵索的時候,整個人都好似被電麻了一般。而且我好想看到有一些畫麵在我腦海中閃現。但是這些畫麵不完整,而且一閃而逝,根本不知道這些畫麵中是什麽內容。”


    於婉玲沉默了下來,顯然我此刻的情況,即使是於婉玲都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我努力站起身來,說道:“我再試試。”


    我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在鐵索上,不過在這之前於婉玲先讓我把銀石塞進嘴裏,那樣就算我整個人昏迷過去,他們也能及時將我拉迴去。


    慢慢地將手放在鐵索上,可這一次我除了感覺到鐵索的冰涼外,再沒有沒有任何反應。


    “沒任何反應了。”


    我轉過頭看著於婉玲搖了搖頭說道。


    ……


    這個時候胖子已經到了河的對岸,他轉過身來看到我們都還在河的這邊,立馬大聲吼道:“你們還在那邊幹什麽?過來啊。”


    因為河水很是湍急,所以河水的聲音極大,縱使這條河不過二三十米寬,但我們也人就聽不清楚胖子在說些什麽。


    可是就在我們看向胖子的時候,不管是我,還是於婉玲、雅琴、龍嬌和方躍,我們都看到一蓬黑色的霧氣自胖子身後的樹林中升騰起來。


    黑色的霧氣中有一個模糊的影子,隔著二三十米的距離,說不清黑色霧氣中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麽,不過乍一眼看上去卻是與我們當初在長白山墓葬中看到的陰兵有些類似。


    可是陰兵借道不都是一隊一隊的嗎?而此刻出現在胖子身後的那個黑色霧氣隻是一道身影。


    胖子根本沒有意識到身後的危險。


    我們則是無比焦急地衝胖子吼道:“胖子,你後麵,後麵。”


    我們一邊吼,還一邊衝胖子指他身後,可是胖子聽不清我們在說什麽,他就越發地將注意力放在我們說了什麽上麵,這樣就更加導致胖子發現不了他身後的東西了。


    看著那個彌漫在黑色霧氣中的東西,我心想,難道這東西就是牛車老漢口中不幹淨的東西?


    從吊索上爬過去,肯定是來不及了。


    我手中擰著一直隨身攜帶的青銅劍,然後向後退了幾步之後便開始了衝刺,當我的身體來到河邊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蹲了下去,然後雙腿用力,我整個人就好似炮彈一般直接跳躍了起來。


    或許有人會疑惑我千斤重的身軀如何能越過二三十米的深澗,其實不然,因為我此刻嘴裏還塞著能夠影響重力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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