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將戰圈中的一切都看在眼裏,暗自比較席君買和段紅袖的武藝。


    兩人都是用槍的,不同的是席君買用槍用的是力,而段紅袖用槍用的是巧。


    段紅袖一個弧字訣,將長槍以柔破剛的技巧發揮的淋漓盡致,再加上她輕快移動的步伐。管家老伍說的還是輕了,這哪是玄甲軍裏罕有敵手啊,這是世間罕有敵手。


    如果席君買與段紅袖對戰,前三百迴合席君買贏不了的話,當他力氣用盡,那麽贏得一定是段紅袖。


    現在李察心中不由得有個疑問,這個時空的大唐到底是怎麽了?


    自己身邊冒出一個不見史傳的無敵大將孟老虎。現在又多了一個可以媲美席君買,武藝不弱於薛仁貴的段紅袖。還有一個未曾謀麵,卻能征服所有年輕一輩的劉文蓉。這還隻是自己知道的。


    那以這個概率分配到整個大唐呢,還會有多少武藝高強之輩?


    與此同時,和李察誇張的表情相比,劉文經身邊的護衛可就緊張多了。十幾名護衛的手全部放在了刀柄上。


    要不是看這位武藝高強的姑娘沒有惡意。自家公子,隻是在挨揍,卻沒有受傷。


    他們都準備以生命為代價,替他們公子尋求一條活路了。


    兩個開戰沒有幾招他們就已經看出來了,眼前這位姑娘想殺人的人,就算他們全衝上去,能保證自家公子逃跑就謝天謝地了。


    這樣的戰鬥根本就不是在一個層次上的。


    段紅袖是鐵定了心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自己心中不上進的將門紈絝了。尤其是交手後,她能感覺出來,自己那位好友的弟弟其實並不弱。


    一杆紅纓長槍,在段紅袖手中如臂使指,指哪打哪。


    劉文經想方設法的抵擋,可惜沒用,每一次他的長劍已經擋住了段紅袖的長槍,就會有一股他無法控製的怪勁,將他的長劍蕩到一邊,然後下一槍專門找他得軟肋打。不會受傷,但是真的疼啊。


    現在戰圈裏的劉文經,根本就是段紅袖手中的一個牽線木偶。段紅袖想讓他做出什麽動作,漏出哪裏的破綻,他隻能隨著段紅袖的長槍做出相應的動作。


    打了劉文經一頓,段紅袖也出完氣了,看在劉文經一直咬著牙沒有求饒的份上,段紅袖收了長槍。對著渾身疼痛,強忍著不讓自己顫栗的劉文經說道:


    “還敢調戲良家婦女嗎?”


    “還敢欺負普通百姓嗎?”


    “明明一身好武藝,你再給我小生長。小生短試試。我聽見一次,揍你一次。”


    這可把劉文經委屈的啊。


    “姑娘,這都從何說起啊?在下一沒調戲良家婦女,二沒欺負普通百姓。”


    至於第三條,他沒法反駁,誰讓他自己看錯了人,非要在段紅袖麵前裝一把呢。


    “那就是我剛才看到的都是假的了?先不說你想調戲我的事,剛才你欺負老百姓的場景,我可全看在眼裏了。”


    “姑娘,我哪裏是在調戲你啊,我隻是想和你做朋友而已,而且到最後我都不和你做朋友了。是你非要攔住我的。”


    “欺負老百姓那更是沒有啊。不信你問問他們。我哪有欺負他們啊。”


    劉文經都快委屈死了。怎麽出來一趟,碰到一個大美人,還以為自己的愛情來了呢,結果整個一個母老虎,而且比以前家裏的那個母老虎姐姐還要厲害的多。


    姐姐打他從來沒有這麽疼過。他現在真的是渾身都疼啊。可問題是竟然一點傷都沒有。


    “姑娘,劉公子來街上巡視,是為了給我們趕走那些收保護費的地痞流氓的。劉公子這麽好的人怎麽會欺負我們呢?”


    周圍圍觀的商販立馬給段紅袖解釋道。


    “那他那你們的東西不給錢,不算欺負你們嗎?”


    段紅袖問道。


    “哎呀,誤會了,劉公子幫了我們那麽多,吃點東西哪還能收錢啊。劉公子不吃我們還不願意呢。”


    商販替劉文經解釋道。


    “看吧,姑娘,我就說你冤枉我了吧,我跟不就沒有欺負他們。”


    看到有人替自己解釋,劉文經又開始得瑟起來了。


    這下你該跟我道歉了吧。可他忘了一個千古以來廣為流傳的名言: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因為有個成語叫做惱羞成怒。


    “不許叫我姑娘,叫我紅袖姐。施恩求報,不是我將門子女所為,我替你姐姐教訓一下你怎麽了?”


    段紅袖紅著臉說道。果然是惱羞成怒,不講道理了。


    “啊,你認識我姐姐?”


    劉文經驚奇的問了一嘴,後麵還跟著嘟囔了一句。


    “果然母老虎的好朋友的都是母老虎,太可怕了。”


    “臭小子,你說什麽?我沒聽清,你再給我說一遍。”


    段紅袖怒斥道。這小子,剛才挨揍挨輕了。還敢詆毀自己。


    “啊?沒什麽。等等,你是紅袖姐?段紅袖?哎呀我的媽呀,我這哪是惹了個母老虎,這是惹了條母暴龍啊。我姐迴來探親的時候可說過,長安城裏年輕一輩,她唯一打不過的就是紅袖姐了。”


    “連我姐那頭母老虎都打不過,我今天真是眼瞎了啊。出門望看黃曆了。”


    被刺激的不行的劉文經,心中的話直接吐口而出。這是多傻啊。


    當他反應過來,看到段紅袖那想殺了他一樣的銳利眼神,臉色頓時都青了。


    完了,這次真的玩大發了,死定了。


    幸虧這時候一陣大笑聲,救了他的一條小命。


    李察被這傻小子的話逗得是哈哈大笑,想不到在自己麵前溫柔賢惠的媳婦,在別人眼裏竟然是如此可怕。


    李察的哈哈大笑,讓段紅袖頓時有點手足無措。這次輪到她心慌了,完了,這次自己在夫君心中的形象全毀了。


    最後段紅袖看到自己的夫君,隻是在那哈哈大笑,看向自己的眼神並沒有什麽變化的時候,她那顆快速跳動的心,總算是平穩了下來。


    隻是麵前這個皮孩子,確實欠收拾。


    “還不前麵帶路,帶我們去拜訪劉伯父去。迴到府上我在收拾你,免得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段紅袖對著劉文經喝道。


    “啊?好吧。”劉文經也不敢惹這位姑奶奶了,隻能哭喪著臉在前麵帶路。


    “夫君,陪紅袖去劉伯父府上走一趟好不好?既然知道劉伯父在瓜州,不去拜訪一下總說不過去。”


    段紅袖,收起長槍,對李察說道。


    “好。夫君陪紅袖走一趟。”李察笑著答應了。


    沒走多久,在劉文經的帶領下,一眾人便走進了瓜州折衝府的大門。


    “管家,我父親大人在哪呢?你去通知一下,就說我紅袖姐來拜訪他了。我帶紅袖姐他們去會客廳等他。”


    一進門劉文經就對管家喊道。


    “好的,少爺,我這就去通知老爺。”


    管家迴了劉文經一句。


    “紅袖姐,姐夫,你們跟我來吧,我爹應該在書房研究他那剛得到的寶貝呢。我們去會客廳等他吧。”


    皮小子劉文經隻是憨了點,還不至於不知道紅袖姐的夫君他應該叫姐夫。


    坐鎮瓜州折衝府的大將軍劉簡聽到管家的匯報後,隨手將手中的寶貝揣進懷裏,慢吞吞往會客廳走去。


    邊走嘴裏還嘟囔著:“這個臭小子,什麽紅袖姐,也不說清楚,我哪知道是誰啊?”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還在書房等我?是你來拜會我呢,還是我去拜見啊。”


    “不過既然那臭小子都叫姐了,那應該是舊識之女了,自己去教育一下也是應該的。多大了,一點規矩都不懂。”


    可當劉簡急匆匆的踏入會客廳門口,看著坐在那陪段紅袖說笑的李察時,臉色瞬間變了。額頭,背後冷汗直冒。


    “媽呀,紅袖姐,那不是自己女兒劉文蓉那閨中蜜友段紅袖嘛?那可是華王正妻,問題是還帶著她夫君來的。幸虧老子沒托大,讓他們去拜見。這個臭小子怎麽就不能說清楚,想要害死老子啊。”


    這位爺在,劉簡哪裏還敢怠慢啊,急忙快步走進會客廳。


    “劉簡見過華王,見過華王妃。”劉簡行禮道。


    “紅袖見過劉伯父。”段紅袖看到劉簡的時候就起身行禮了。


    兩句問好行禮,幾乎同時進行的。


    段紅袖雖然嫁給李察已經有近三年的時間了,但這三年來因為李察的性格,華王府門可羅雀,她還真怎麽經曆過這種事,頓時不會處理了。


    這也不能說誰對誰錯,按理說劉簡拜見華王是對的,可段紅袖來拜見好友父親,行禮也沒錯。


    盡管現在的場麵有些尷尬,但有李察在,就沒有大不破的氣氛。


    “哈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老劉你啊。不錯,不錯。教育了一雙好兒女。”


    李察大笑著說道。


    “不敢當,華王過獎了,小女和犬子還上不得台麵,經不起華王謬讚。”


    劉簡心中都樂開花了,嘴上卻謙虛的說道。


    “老劉啊,別謙虛了,虎父無犬子,你這兒子,真的不錯。”


    “之前不知道是你在鎮守在這裏,也沒準備什麽東西,初次拜訪,這個小玩意,就送給小兄弟當見麵禮了。接著。”


    李察說的是實話,他們確實沒有準備什麽東西,所以隨手從腰間拽下一塊隨身的玉佩扔給了劉簡。這點人情世故,李察還是懂得。


    說是小玩意,但凡能被大唐華王李元霸帶在身上的哪一個又不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李察自己不在乎,但段紅袖,李世民,長孫皇後在乎啊。


    來而不往非禮也。李察禮物都拿出來了,自己不收不行,不迴也不行。


    這可就難倒大將軍劉簡了。整個折衝府也找不到能和這個玉佩價值匹配的東西啊,就算次一級的也找不出來。


    劉簡腦子裏將自家寶庫的東西全都轉了一圈,最後,把手伸進懷裏,把懷裏的東西遞給了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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