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瞎子舔了舔嘴唇,道:“這隻是其中的第一條思維定勢,然後呢?你們拿到圖,沒有找我許瞎子,而是去找了某某大學汽車工程學的老教授,他就會按照他的思維定勢去考慮,就會一下子鑽進去,想破了腦袋去想,為什麽戰車設計成這個熊樣子。.tw[]你說是不是?”


    我點點頭,表示讚同,這個我知道,這叫做職業思維定勢,換句話講,就叫做職業病,比如,同樣是個石頭,老石匠想到的是,這塊石頭怎麽雕刻,地質學家想到的是這塊石頭的分類和地質年代等等。


    這張圖,要是真的是落在汽車工程的教授手裏,看見這輛車的奇葩設計,絕對會瘋掉的。


    我心裏暗暗的佩服許瞎子,不愧是在七局混了這麽久,再加上許瞎子掌握的知識實在是雜了點,化學、生物、物武器、心理、工程學、電子等等,不服不行。


    我好像看見了事情的方向,便迫不及待的追問:“老爺子,你能不能看出些什麽?”


    “信息太散,看不出什麽,呦嗬,你是哪裏搞到的這個?納粹黨衛軍的東西。”


    我聽到這,心裏頭豁然一亮,覺得有一些事情可以聯係到一起去考慮了。我拿出紙筆,在一邊寫下來。


    1.我爹的任務,


    2.黑桃k要看的圖紙


    3.牛皮紙文件袋子,


    4.我爹和黑桃k的關係


    5.許瞎子遇襲


    寫完之後,我覺得神清氣爽,我看著手裏的紙,不由得輕鬆了。


    因為前四條都和一個詞語聯係到了一起--納粹!


    事情到了這一步,整條線就有些明朗了。我趕緊催促著許瞎子道:“老爺子,這張圖的細節我不能告訴您,我覺得你也不想知道。”說著,我將平板電腦和牛皮紙文件袋疊在了一起,交到許瞎子手裏,道:“這樣看,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線索。”


    許瞎子別看上了歲數,畢竟閱曆在那裏。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眼角笑出了皺紋,用手點點我的鼻子,道:“你比你爹靈光,不過一時半刻的我也瞧不出什麽。這是個細致活,得調動全部得注意力,和這件事當時的執行者進行邏輯對攻,爽,痛快!”


    就這樣,我和許瞎子就在這個郊區的地方住了下來,楚胖子也沒找我,留我照顧傷員,他倒是落個清閑。


    鬼使神差般的,我並沒把轉移了許瞎子這件事告訴楚胖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做,甚至沒有找一個理由說服我自己。倒不是我信不過楚胖子,我總覺得事情紛繁複雜,在這麽光怪陸離的環境裏。隻有信息掌握在自己手裏才重要。


    所以,自阿爾丁植物園出來,我就把手機關機了,以防什麽人追蹤到我。


    和胖子已經有3天沒聯係了,我雇了村裏的一個上了點歲數的大嫂照顧許瞎子。自己驅車來到了我住的那個賓館。


    到了賓館前台,報上我的房間號和姓名。服務員態度有些惡劣,道:“先生你這幾天幹什麽去了?你那房見兩天沒有續費,我把你東西收拾出來,放在這兒了,我們也要賺錢不是,你看你還住不住啊?”


    我也沒什麽可說的,掏出信用卡,拍在桌子上,道:“住,還是那個房間啊。”


    服務員看都沒看我,刷刷的寫著單子,道:“一晚上200,你交上300,不過你上次那押金可是退不了了啊,這迴你打算住幾天啊?”


    我微微地笑著,道:“先在卡上劃一萬,存櫃上,看看能住多久就住多久,你看成嗎?”


    小服務員態度頓時轉變,滿臉堆笑的道:“行行,怎麽不行啊.",接著拿起了對講機就喊話:“3樓,張老板迴來了,趕緊收拾,快點!”


    說完,放下對講機,道:“張老板您稍等,一會就好。一會就好。”


    我也懶鬥氣,就離開了前台,坐在客座沙發上,點燃一支煙,靜靜的吸了起來。不一會,一個男服務員把我的信用卡雙手捧著送了過來,滿臉賠笑道:“張先生,這是您的卡,”


    我點點頭,也沒有難為他,就放了起來,那個小服務員居然還不走,我斜著眼看著他,問道:“怎麽,房錢也預付了,不夠啊。”


    “夠夠夠,我說張先生,一看您就是做大買賣的人,果然氣度不凡!年輕有為!”


    馬屁後麵做文章,這個我懂。


    我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等著他的下文。


    一頓馬屁,我就當個笑話全部收下,接著這個小服務員看看四周,臉上露出猥瑣的表情,小聲的道:“我看張先生你也不是一般的人,我這兒有幾個妹妹不錯,張先生要是有興趣,今晚上我帶著手下幾個妹妹去你房間找您,你過過目?”


    我有點好笑,看著這個服務員歲數不大,不過臉上的表情不應該是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我便隨口道:“不用,老子口味高,有需要的時候再說。”說吧擺擺手,上樓,走進了我的房間。


    也有日子沒有聯係到胖子了,在郊區的時候,為了怕別人知道我的位置,所以一直沒有開機,我打開手機,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信息,看來這幾天對於黑桃k的行動還是有條不紊的。


    我本想給楚胖子打一個電話,問問具體情況,看看下一步我應該怎麽做,想了好久,終於沒有打出去這個電話,心想我夜貓子張承楠,不想做窩囊廢,不能一直憑著接受指令做事情。我也該要有我自己的判斷了。


    下午沒有什麽事情,我驅車再次來到阿爾丁植物園,想去看看許瞎子實驗室舊址是什麽情況了,其實我還是很擔心,裏麵都是些槍支,如果沒有及時的處理,流到社會上是很危險的,我信步走進植物園,站在一座假山上,遠遠的看著原來泵房的方向。


    在遠處推土機的轟鳴聲中,我看見爆炸產生的坑並不大,而且已經被填埋的差不多了,我才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收到一條信息


    “晚上9點,賽諾酒吧見,不許牽狗,夠膽嗎?”落款--崔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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