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看見壯雷,那麽不用問了,躺在他懷裏的,肯定是他們家丫頭沈淩了。


    走從特工學校兩個人離隊以後,我們便失去了聯係。並不是彼此之間的感情淡漠,而是我們都十分的明白我們的工作特性。我們雖然低調,但是有的時候還是要保密的,而不去聯係壯雷,則是為了保護這個跳出局外的兄弟,不讓這個家夥,受到我們的連累。


    這個是很現實的事情,如果萬一哪一天我被俘虜,那麽直接吃瓜落的,就是我身邊的這一眾兄弟朋友。


    但是我也沒有奢望到,能在這個地方偶遇壯雷,我感到很興奮,想起了在學校,壯雷憨憨的樣子,就忍不住想捉弄他一番。


    我掏出了口袋裏的手機,在鐵質的煙盒夾層裏麵,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張卡片,將卡片塞進手機裏,之後打開了搜索的應用。


    手機的屏幕上,開始顯示著類似於雷達顯示屏的圖案,就像雷達一樣掃瞄著附近的信號源。我一邊看著手機屏幕,一邊用餘光看著前麵的壯雷,想著,壯雷一定很吃驚吧,以這個方式相遇,肯定是會嚇唬壯雷一跳的。


    以我為圓心,周圍一公裏的手機信號,都被我捕捉到了,我開始按照我和壯雷的實際距離開始做著甄別工作。


    最終,我鎖定了壯雷手機的信號源,手機信號是通過短波進行信息交流的,不同的手機會暗含著一係列的加密方式,但是我手裏的手機,是mss最新研究出來的,並不需要破解壯雷的手機號碼,隻需要破解手機的加密信號,就可以和任意一部手機通話。


    手機屏幕上麵的進度條,很快的走完了,當顯示到百分之百的時候,我撥通了壯雷的電話。


    盛曉楠知道了我在做什麽,也是捂著嘴,在一邊捂著嘴偷笑。


    幾聲短促的嘟嘟聲之後,隻見坐在前麵的壯雷接起了電話。


    壯雷還是那個個性,接電話從來不看來電顯示的,因為有一次壯雷和我說過,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電話,像是一條狗鏈,隨時的把你給拴起來,讓你一整天都在各種各樣的人的控製之下。


    聽筒裏麵傳來了一個熟悉的,甕聲甕氣的聲音:“喂?”


    我強忍著笑,故意壓低了嗓音,道:“秦漢先生,對不起打擾您,恐怕你惹上了麻煩了,請於一個月內,來到北京的紀檢委接受問話,具體的事情,等你來到的時候,你就會知道的。”


    我看著壯雷的背影,幾乎是巋然不動,就那麽緊緊的摟著沈淩,之後對著電話就罵了起來:“扯你娘的淡,詐騙的咱見過,頂著這麽高的帽子出來詐騙的,老子還是頭一次見到!”


    說完,就掛掉了電話。我幾乎都要笑出聲來,看來這麽一年,秦漢並沒有什麽變化,還是那一副耿直的炮仗脾氣。之後遠遠地,壯雷似乎在和沈淩說著什麽,沈淩笑了,笑聲微微的傳了過來,隱隱約約的傳進了我的耳朵裏。


    盛曉楠接過電話,一臉的壞笑,我不知道這個丫頭憋了什麽壞水,看著她的表情,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這迴有壯雷的好戲看了。


    盛曉楠還是按照那一套程序。給壯雷撥了過去,壯雷好像心情挺好,哈哈笑著,就接起了電話。


    盛曉楠忍住笑,之後醞釀了一下情緒,之後看著前麵竹排上的壯雷和沈淩,電話接通了,盛曉楠幽幽的一歎,算是開場白了。


    壯雷有一些詫異,自己還尋思著,今天出門忘了拜菩薩了,平日裏像是擺設一樣的手機,今天怎麽突然就這麽怪異的,接二連三的接到這些亂七八糟的電話。


    盛曉楠一臉的做作,好像是電影裏演戲一樣,滿臉的愁苦,但是眼角的笑意卻是怎麽也掩飾不住了。


    “這麽久了,我終於有聯係到你了,雷哥!“


    壯雷就是一愣,剛要發飆,一聽見電話那邊是個女的,而且還能上來就能叫上自己的名字,恐怕是認識的人,所以壓下了火氣,問道:“你是誰?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壯雷在腦海裏仔細的搜索了半天,自己認識的女生,兩隻手就能數的過來啊,會是誰打過來的呢?身旁的沈淩也坐正了,聽著壯雷的電話。


    我心說盛曉楠這一手可是夠厲害的啊,這一手叫做殺人於無形,隻見盛曉楠繼續展開攻勢,假裝哭道:“我們一別就是五年,聽說你去參軍了,我沒有辦法聯係到你,現在你複原會來了,怎麽也不聯係我呢?你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麽過的嗎?”


    壯雷越聽越是迷糊,這是怎麽一迴事情?在自己的印象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女的,在次確認沒有這個人之後,壯雷的聲音明顯有一些不耐煩了。


    “拜托,你是什麽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還是什麽都說明白的好,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盛曉楠的聲音哽咽著,這種哽咽特別的浮誇,我強忍著笑,盛曉楠做了一個不讓我出生的手勢,之後繼續說話,聲音幽怨,更像是一種哭訴:“你居然敢對我吼了??!!你居然對我吼?我們5年沒有聯係了,你就那麽的絕嗎?“


    沈淩依舊是靜靜的看著壯雷,看來沈淩是當真十分的信任壯雷的,如果換做任何一個姑娘,恐怕也早就發飆了。


    我想,事情到這一步,也就算了吧,等下別玩大了,沒等我出言製止,壯雷就開始發飆了,她大聲地舉著電話,道:“不管你是誰,我可以告訴你,老子十七歲參軍,在部隊一直待了六年,來自不認識你!!”


    我笑著一把搶過電話,對盛曉楠道:“行了啊,在玩就玩過了,一會壯雷可是要氣死了。”


    我將電話貼到了耳朵上,之後笑道:“壯雷啊,你隊長來看你了,怎麽?不想著迎接麽?”


    壯雷一愣,磕磕巴巴的道:“你?........承楠!!!!你是怎麽知道我的電話的??”


    “你往後看。“說著,我對迴過頭的壯雷揮著手,壯雷就是一愣,隨後興奮的幾乎在竹排上跳起來,大聲地嚷嚷道:”狗日的,有話,咱們上岸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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