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對話,讓我頗有一些摸不著頭腦。


    雙方似乎在爭奪著什麽,場麵似乎就這樣僵持住了。


    張問天動了動手指,兩名眼鏡蛇傭兵團的隊員便在左右兩個方向摸了過去,依舊在吸引著施魏因的注意力。


    “這個你就別指望了,這東西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邊境線之內,就是我們的東西,你的祖先也是取得不義之財,現在正好充公算了。”


    “憑什麽?我的祖先為了這件事,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我的父親,我的爺爺,畢生都在尋找這批金子,我們整個家族,幾代人的努力,不能就這樣隨手送出去!”


    張問天冷笑了一聲,道:“那時你一廂情願罷了,若不是我費勁千辛萬苦,找到了這批金子的具體藏匿地點,恐怕到了你重孫子七老八十,都未必能找的到!”


    “若不是我祖先留下來的進山須知,我花了十幾年時間牢記,不然的話,你們也到不了這個地方。”


    就在兩個人唇槍舌劍的相互辯論的時候,兩名傭兵團成員已經摸到了左右兩側,已經悄悄的隱藏在了一個柱子後麵,用瞄準鏡牢牢的套住了施魏因的腦袋。


    施魏因絕對是練過的,他的行為再一次印證了我的想法。


    若是我沒有注意張問天的動作,也很難察覺兩個滲透的傭兵,但是施魏因卻察覺到了。猛地朝著後方翻滾了出去,時機恰到好處,這個傭兵的子彈便落空了。


    施魏因雖然狼狽,但是卻陰狠異常,剛剛穩住了身形,便迴手一槍。


    這一槍準確的命中了傭兵的額頭,頓時聽見了一聲悶響,這個傭兵仰麵栽倒。


    老狼氣急敗壞,在懷裏掏出來一個八瓣的香瓜*,一臉兇惡的便要拉弦丟出去。


    “你們人多勢眾的,看起來隻有這麽一點手段麽?槍法不行,反應力不行,就不配擁有這批金子,還有,我勸你們盡量不要用*。你們應該也聽說過納粹基地的傳說,這裏有自爆裝置,萬一觸發了,咱們可是一個都沒有辦法活著出去。”


    施魏因的聲音充滿了挑釁和不屑。


    這時候,我們的耳機之中,忽然傳來了一陣敲擊聲音,我見黑桃k忙用瞄準鏡去看張問天的方向,我便也隨著這個他去看,隻見張問天背對著一個鐵櫃子,正在用右手輕輕的叩擊自己的話筒。


    我這才去仔細的聽了那叩擊聲音,表達的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黑桃k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緩緩的移動槍口,瞄準了施魏因。


    我輕聲的問道:“幹啥?”


    黑桃k卻小心謹慎了很多,用唇語道:“這是師父發的蜜語,原本是我們商定好的,打老狼這些人的黑槍。現在的意思是叫我找機會打死這個施魏因。”


    我便是一陣的咋舌,這張問天也是太狠了,且不說響尾蛇追隨張問天已經很久了,就這樣玩陰的幹掉,是在是讓人頭皮發炸。


    我和黑桃k的位置,十分好,在我們的麵前,便是一盞大功率的探照燈,我們這裏是典型的燈下黑,在這個位置上,居高臨下,施魏因的位置我們看的一清二楚。隻是不湊巧的是,在我們的位置看施魏因的時候,隻能看見他半個身子和拳頭大小的腦袋。


    我心裏便是一陣懊惱,早知道這樣,說什麽也要帶一把狙在身上,不用m81這一類的大槍,就是85狙也好,我也有把握將這個施魏因一槍撂倒。


    可是我和黑桃k拿的,都是德製的mp5,這種快搶衝鋒的時候,可以占盡便宜,但是精準度卻是差了一截,在五十米以外,瞄具便不夠使了,由於槍管太短,子彈的落點就很難說了。


    黑桃k卻似乎是胸有成竹,用上麵簡單的瞄準鏡瞄準,我這才看了一眼所謂的瞄準鏡,才發現這是在m4上拆下來的,根本就是驢唇不對馬嘴。


    若不是經過精心的校準,恐怕這樣的鏡子更是沒啥用處吧。


    我輕輕的出了一口氣,緩緩的放下了槍,現在對峙的雙方都冷靜了下來,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般,我這裏有一點點的動靜,就極有可能暴露聚集陣地。


    我輕輕的碰了碰黑桃k,做了一連串的戰術手語,意思是我要迂迴道他上麵去。


    可是黑桃k卻是擺了擺手,挑起大拇指,朝著自己的太陽穴晃了晃,意思是放心,這件事他能搞定。


    我將信將疑,便恢複到了剛才的姿勢,黑桃k似乎真的將手裏的短槍當成了*了,真的在調整唿吸,然後手指輕輕的搭在了扳機之上。


    接下來的表演,讓我震驚。我不知道這些年在崔琴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他在什麽時候練成的這樣神乎其技的槍法,在我還沒有緩過勁來的時候,崔琴便是砰砰砰,連開三槍。


    在我的瞄準鏡中,我看到了施魏因全身一震,然後就像是受了潮的糖一樣,倒了下去。手裏的槍也脫了手,載在了鐵質的架子上。


    老狼見施魏因已經中彈,憋了許久的怒氣才終於爆發了,夥同幾個兄弟一起撲了上去,朝著施魏因的屍體便是一陣狂掃,施魏因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


    這個時候,耳機裏傳來了張問天的聲音,道:“張承楠你下來!”


    我鬆了一口氣,便拉著黑桃k要下去,可是黑桃k卻是不動,我看著他槍口的位置,仿佛正死死的咬著幾名傭兵團的成員。


    張問天又開始催促,我才順著樓板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走到張問天身邊的時候,老狼用一種近似於崇拜的眼神看著我,又拿過了我手裏的槍,他豎起了大拇指稱讚道:“好槍法!”


    我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穿,張問天卻是滿臉妖異的神情,道:“今天讓你們看看,什麽叫做真正的財富。”說罷,便彎下腰,扯著帆布的一個角,然後奮力的揭開了帆布。


    瞬間,黃橙橙的光芒耀眼奪目,這張帆布下麵覆蓋的,竟然都是金錠!碼放的整整齊齊的金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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