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站起身來,感覺力量仿佛迴來了一般,其實剛才在我無比心痛的時候,我感覺到胸口的玉佩突然散發出一股溫暖將我包圍住了,身體的力量也開始慢慢恢複了。


    這種狀況讓我有些相信穆臣的話了,他說嗎,我是將軍旁氏後人的事情。將軍雖然沒有和唐朝公主在一起,這並不代表著他就不婚,他活了那麽多年,留下個後代什麽的也不足為奇,而且經曆了一千多年,種族遷移,誰能保證我們的祖上和將軍沒有什麽關係呢。


    我眯了眯眼睛,對於這一切,我當然好奇,隻是我現在很清楚,好奇沒有任何作用,我必須要用自己的力量來對付這些人,必須要有自己堅定的底線。


    “蹭——”


    我將手術刀從牆體之中拔出來,淡淡的瞥了一眼一臉震驚的穆臣,他臉上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讓我很爽,讓他把我們當做傻子一樣玩轉在鼓掌之中,這種人和梁炎石他們也沒什麽區別,半斤八兩!


    “既然你說我的血能夠破除陣法,那我姑且試試,若不行的話,你就等著我把你的血放幹吧。”我湊近穆臣的耳邊,低聲對她說道。


    穆臣皺了下眉毛,道:“哎,你不能把這個怪在我身上啊,我對這些東西也不精通的。”


    “嗬嗬,晚了。”我冷笑一聲,大步來到那扇被封閉起來的門前麵,伸出手來,右手拿著手術刀,鋒利的手術刀瞬間劃破了我的指尖,鮮血順著刀鋒緩緩地滴落在地上。


    奇怪的是,這些血液滴落在地上之後並不變成散開的形狀,反倒像是水流一般,緩緩地流向門口。


    這詭異的一幕讓我瞪大了眼睛,好一會我才發現,該死的,這血是不是流出來的太多了一些!竟然明明是那麽小的一個傷口,卻竟然不會自己凝固起來,鮮血不斷的從那傷口之中流出來,滴落在地上。


    “這是怎麽迴事!”我轉過頭去看著穆臣冷聲問道,這種事情若是放在平時,我一定會嚇得不行,但現在我的心裏竟然沒有一絲害怕的感覺,這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吃驚。


    穆臣嗬嗬一笑,道:“不是說過,這裏就是個陣法,而且是吸收人的力量的陣法,你割破了手指,力量就會順著你的傷口流失的更加厲害,希望在你死亡之前能夠打破這個陣法吧,因為打破陣法需要非常多的你的血液!”


    “放心,你死了他也不會死。”殷陽突然出聲,言語之中帶著一絲嘲諷,道:“他可不是那麽容易死的人,否則的話這一路走來他也活不到現在。”


    “是嗎,你怎麽能確定呢,你雖然是鬼醫世家的傳人,但應該也不懂得什麽法術吧,否則的話怎麽會被困的這麽慘。”穆臣挑眉看著殷陽。


    就在我想要這兩人住口的時候,殷陽做出了一個動作,他往前邁了一步,雖然是很小的一步,可在這種連穆臣都不能動了的情況下,這麽微小的動作都能體現出他的不同尋常的地方來。


    殷陽緩緩地向我走過來,臉上帶著一種我看不懂的神情,等他來到我身邊的時候,我看到自己的傷口都因為失血過多變得有些發白了,再這麽下去,我估計就要失血而亡了。


    “沒有我治不好的人。”殷陽嘟囔了一聲,手一甩,在他手中竟然出現了一根銀針,我從來沒見過殷陽使過銀針,這突然出現的東西倒是讓我感到驚訝。


    不等我反應過來,那根銀針已經被殷陽刺進了我的手指之中。“可能會有些疼,忍著點。”


    “沒事,這點疼……擦!”我剛想要表達他是在小看我的時候,指尖上傳來的劇烈的疼痛讓我頭暈腦脹,下意識的罵了一句髒話,不知道剛才殷陽做了什麽事情,但都說十指連心,我現在算是信了。


    索性疼痛感很快就過去了,否則我覺得自己真的會暈過去,額頭鼻尖上都滲出了冷汗,我眉頭緊皺的看著殷陽道:“你做了什麽。”


    “祖傳止血的方法,看,不流了。”殷陽抬手將銀針拔出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兄弟,辛苦了。”


    這一聲辛苦了,讓我臉上露出來一絲苦笑,搖頭道:“做再多也沒用啊,我們還是離不開這個地方。”


    “有作用的。”奧雲塔娜說了一句,接著將徐伊凡扶起來,看著她問道:“感覺怎麽樣,好受點了嗎?”


    被奧雲塔娜扶起來的徐伊凡竟然緩緩的睜開眼睛,迷茫的看了四周一下,看著我身前的鮮血,她仿佛一瞬間清醒了一般,擔憂的說道:“天宇哥,你怎麽了!受傷了嗎!”


    徐伊凡的這個反映仿佛戳中了我的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她恢複力量清醒過來之後,第一件事不是看自己怎麽樣了,而是問我怎麽了。我歎了口氣,擺擺手道:“沒事,你現在很虛,先別說話。”


    我知道奧雲塔娜的意思了,她說有作用,指的是我的血衝淡了這個陣法的力量,否則剛才殷陽也不能來到我身邊,雖然廢了不少力氣,現在徐伊凡也醒過來了,正好證明了這個問題。


    隻是,難道真的要如穆臣所說,直到我的血液流幹的時候才能打破這個陣法不成。我低頭看了看地上的血液,那些血並不凝固,也不再流動,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反複在順著地上的什麽紋路流動一般。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一禪法師忽然開口了,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串。徐伊凡聽到他的話,扭頭看向他,跟他交談一番後,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神情。


    “有辦法了天宇哥!”徐伊凡和一禪法師交談完之後,轉過頭來看著我說道:“一禪法師告訴我,因為你的血衝淡了陣法的控製力,他現在可以施法將這個陣法打破!”


    這話讓我一挑眉,狐疑的看向一禪法師,難道他真的不會說漢語不成,否則的話剛才我那樣質疑他他都不開口,現在徐伊凡一醒,他就開始說話了。不過剛才我的確感覺到他聽懂了我的話了啊。


    “好,既然他能做,那就交給他。”我爽快的說道,廢話,能不爽快嗎,誰都不希望自己變成一具沒有血液的幹屍吧,那也死的太慘了。


    一禪法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門,好像在沉思什麽,好一會,他雙手緩緩抬起,平行對著門口。他站立的位置是我們跳下來的地方,從我們跳下來之後他就在那個地方沒動過。


    他的嘴巴裏快速的嘟囔著我聽不懂的語言,我眯了眯眼睛,這架勢還真像那麽一迴事,隻是不知道有沒有用了。別搞了半天,隻是在裝模作樣啊。


    關於一禪法師的事情,我們都是聽燈海法師說的,他兩人本身就是朋友,一個寺廟的,誰能保證他說的事情就是真的呢,這種事情,一張嘴一個樣子。


    而且迄今為止我也沒見識到一禪法師厲害的地方,心裏也是有些懷疑的。


    就在一禪法師施法的時候,我忽然覺得身邊好像有一股微風吹過,不對啊,這裏是半封閉的房間,門窗都關的好好的,怎麽會有風吹過呢。在我不解的四下張望的時候,地上我的血液竟然緩緩地漂浮到了空中。


    那些鮮紅色的有些透明的血液漂浮起來的樣子,若同一層薄薄的血片漂浮起來,越來越高,而且慢慢的旋轉了起來,仿若一層薄霧將我包圍了起來。


    我看著這些血液,不知道一禪法師想要做什麽。隻見一禪法師閉上眼睛,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做出一些詭異的動作,他的動作讓我瞬間想起來之前死在國外酒店之中的那個女人——藍可兒。


    雖然現在想起來這個藍可兒有些不太恰當,但我腦海裏隻有這一個念頭,一禪法師現在做的動作和藍可兒在電梯之中做的那個奇怪的動作,特別像。


    不等我開口問徐伊凡這一禪在說什麽話,我眼睜睜的看著漂浮在我周圍的血液慢慢的向我聚攏,眨眼間的功夫就將我環繞了起來,連我自己都覺得驚訝,地上血液有那麽多嗎?


    此刻我透過紅色的血霧往外看去,那種感覺跟我之前眼睛通紅的樣子差不多,我眯了眯眼睛,身體忽然感覺充滿了力量,我瞬間理解了一禪法師的意思,我的血液可能具有特殊的力量,本來按照穆臣的打算,他想要用我的血液充滿這個陣法的陣眼之處,然後將整個陣法衝破,隻是那樣做的代價就是以我的生命換來的。


    而一禪法師的做法,則是將血液凝聚在我的身體周圍,雖然這樣一來分散了血液的力量,但隻要我趁機將那扇門撞開,我們不就能出去了麽!


    想到這裏,我不敢有絲毫的猶豫,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到了門上,鐵門發出一聲劇烈的響聲迴蕩在房間之中,但大門上紋絲不動,我不死心,繼續飛起幾腳連環對著大門狠狠地踹過去,踹的我覺得自己腳都有些疼了,但大門還是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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