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年僅十三歲的男孩來說,這麽美好的夜晚除了睡覺還能做出些什麽來呢?那當然還是睡覺。令狐風的所做所為不過是一個青澀懵懂的少年對美麗女孩的本能追逐,更何況這個女孩又豈能僅僅用美麗來形容。多年以後,令狐風每每迴想起來,都會因為當時的無作為而悔斷了腸子,當然這是後話。


    我們的襄王無意,枕邊的神女也無心,就這麽稀裏糊塗的過了一夜,可能是許久沒有這樣的高床暖枕,令狐風睡的格外死,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這也是令狐風難得睡這麽長時間,平日裏四更天就起了。


    睜開惺忪的睡眼,令狐風看見天已大亮,又見枕邊的女孩渾身冷汗,美眸緊閉,渾身上下微微顫抖。見狀令狐風急忙問道:“你沒事吧,我可什麽都沒做啊!”倒不是令狐風急於擺出一副吃幹抹淨死不認賬的姿態,而是令狐風擔心是不是自己睡夢中不小心打了她一掌或是其他……但也不對,以她這副柔弱的小身板莫說是一掌,隻要自己使上內力,她還有命在嗎?於是令狐風又趕忙幫她蓋上被子,略帶關切的問道:“你不舒服,沒大礙吧?”


    隻見眼前玉人微微點頭,表示沒事,但她的眼角淚花都擠出來了。令狐風的心中有些難受,又問道:“要不要我喊人給你看看?”


    楚吟香艱難的搖了搖頭,顫顫巍巍輕聲道:“不用,也沒用。”


    見她一隻手還露在外麵,令狐風還是很體貼的幫她把手放進被窩中,隻覺那無比嫩滑軟弱無骨手臂散發著一股洶湧不受控製的氣勁,令狐風立刻驚道:“這不是生病,倒更像是中了內家高手的勁力。”心中疑惑,難道真是自己不小心錯傷了她?這股氣勁與自己的很相似,可還是有少許微妙的區別。


    強壓心中的疑惑和痛心,令狐風先幫她完全蓋上被子,然後問道:“你這不是病,能告訴我是怎麽迴事嗎?”


    楚吟香支支吾吾,痛苦的甚至連說話都已經十分艱難了。


    心中不忍心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受苦,令狐風稍微猶豫,把手指搭在楚吟香慘白滿是冷汗的脖頸經脈上,稍稍注入一絲的內力嚐試去探尋她體內的勁氣流動。隻覺她經脈細若遊絲,柔弱異常,令狐風的勁力剛剛注入,但見她麵色緋紅,像是要炸開了一樣,嚇的令狐風慌忙撤手。心中暗暗吃驚,這分明是蠱蟲在體內作用產生的劇烈痛苦,當年阿克叔叔就曾經以蠱蟲作為刑具想折磨自己,結果這蠱蟲卻被自己給反噬了,賠了夫人又折兵,這才老老實實不再搗亂便宜了自己,試想這麽柔弱的女孩子又怎麽能抵擋蠱蟲在體內侵蝕帶來的痛苦呢?


    當即,令狐風就要去找阿克叔叔問個清楚,可轉念一想自己這麽堂而皇之的去找阿克叔叔的麻煩,先不論自己打不過他,就算打得過,以阿克叔叔的脾氣不管是威脅還是請求都無濟於事,反而還顯得是她在自己麵前告刁狀,到頭來沒準還連累了她。


    看見楚吟香痛苦掙紮,神情憔悴,玉容慘淡,令狐風心下愈發不忍,想到剛才當自己內力注入她體內的時候立刻就把那股亂竄的真氣給嚇了迴去,所以她才會出現血氣上湧的情況,而且阿克叔叔也說過,植入自己體內的蠱蟲是難得一見的變異狂暴體,若非陰差陽錯,這是阿克叔叔留來自用的蠱蟲,其他任何種類的蠱蟲在自己麵前就像是五歲小朋友和八歲小朋友的區別,毆打小朋友還不容易嗎?如此一來以自己的這種受控製的真氣去降服化解她體內那股不受控製亂竄的真氣也是有可能的,基於這樣的思考令狐風決定試一試。


    “或許我能想辦法減輕你的痛苦,但可能有些危險,搞不好會鬧出人命,你願意試一試嗎?”


    隻見那閃動著淚珠美眸望了令狐風一眼,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沒有任何思索的答應了,如此殷切的期盼解脫,甚至不顧惜自己生命的危險,可見此種折磨已經把人逼入了絕境。


    楚吟香這麽爽快的答應了,倒是叫令狐風有些措手不及,本來還想介紹一下其中的危險,讓她酌情選擇,現在看來是不用了,所有的壓力都落在自己身上。


    這女孩經脈如此柔弱,稍有不慎就會經脈爆裂。經脈爆裂並非不能阻止,想想自己當時被藍鯨拖拽著從深海上浮的時候,那種感覺真好像……可道理是一樣的,於是乎令狐風右手搭在楚吟香手腕脈門,渾身充盈的真氣不是先進入其經脈,而是先充斥其全身筋骨肌理,真氣內縛牢牢的包裹保護她脆弱的經脈,好像經脈外壁填充了什麽東西一樣,使得經脈沒有擴張過度爆裂的危險。


    隨即,令狐風開始極為緩慢極其小心的將自己的真氣輸入她經脈內,隻見楚吟香她柳眉深皺,嚇的令狐風急忙控製真氣強度,而那秀美的嬌顏,淡雅的幽香使得令狐風的心慌亂如麻,心猿意馬。


    在此刻不順利的情況下,令狐風急急倒吸一口涼氣,全身心的屏氣凝神,集中精神,卻哪知楚吟香體內躁動的真氣根本不堪一擊,轉瞬潰散,這也就是欺負她不會武功而已,而她的麵容也馬上緩和了許多,不可意思的睜大了眼睛,星星般明亮的美眸匪夷所思的眨啊眨的看著令狐風。


    令狐風皺眉凝神許久這才撤迴真氣,重重的喘氣然後道:“你體內異樣的真氣我已經化解了,可是源頭卻沒有找到,你能告訴我是怎麽迴事嗎?”


    受寵若驚,又欣喜異常的楚吟香躺在被窩裏,略帶慶幸的道:“都是因為那個苗人,每月都會發作一次,月中或是月底,若是沒有解藥痛苦萬分,生不如死。”


    “哦,那今天是你發作的日子嗎?”


    楚吟香略帶疲憊的點點頭。


    “每月都發作豈不是每月都要吃解藥?”令狐風好奇的問道。


    “每年我和父親都能得到十顆解藥,年底前完成任務能再得到一顆,如果是順從而且表現的好又能得到一顆。可往往都是……父親和我幾次都想過死了一了百了,但……”


    “千萬不要!”令狐風沒等楚吟香話說完,急忙打斷道。


    “我的爺爺奶奶、宗族老小都沒被那苗人挾製,若我們死了,不能再為他辦事,他們恐怕也……”


    “阿克叔叔套路玩的這麽深啊,真是卑鄙!”轉念又一想,指了指萬般可憐的楚吟香,又指了指自己,有些不要意思的喃喃道:“你……這也是為了……”


    聞言,原本那張略顯蒼白的俏臉蛋頓時緋紅,羞澀難當的點點頭,又支支吾吾道:“妾身不妄想夫人的名分,但願以通房丫鬟或是侍妾的身份侍奉少爺。”


    令狐風驚了個呆,傻乎乎斷然拒絕道:“不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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