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枳,你是朕的鳳君,朕曾許諾終此一生維爾足以……”鳳蕪抬眸看向豐枳,伸手握住他的手,情深款款:“前段時間是朕鬼迷了心竅,忘了那誓言,讓你受委屈了。”


    “陛下明白就好。”豐枳眸中積了笑,不再是浮於表麵的假笑。


    鳳蕪手指有意的摳著他的手心,眼神認真:“豐枳莫要氣朕才好。”


    “怎會。”


    豐枳笑意深了幾分,雖不明白她突然怎麽了,但能讓洛古河從他眼前消失,怎麽都是好的。


    鳳蕪鬆口氣,殿內便響起一聲怒吼——


    “明卿!”


    洛古河不知何時掙開侍衛的桎梏,竟舉著劍,臉色慘白的看著榻前那兩人,眼中且是痛楚,不明白為什麽一夜的時間,這個人竟要殺他。


    這幾天,她日夜來他宮殿,跟他詢問宮外百姓的生活,眼裏分明有著愛慕之意。


    如今卻是……


    “明卿,還記得你當初是如何對我說的嗎?”洛古河提劍,一步步往榻走過去,似是想到什麽好笑的事,竟大笑出來。


    笑了良久,抬手捂住眼簾,嘲笑不已:“我竟會相信……嗬!民間早有你的傳聞,卻不想依舊被你所惑,明卿,我何至於讓你扮演至此?”


    “放肆!陛下豈能容你置喙!”豐枳嗬斥。


    洛古河抬手,劍尖直指豐枳,“豐枳你這樣活著不累嗎?”


    他雖是醫師,可見過的,遠比想象的多。


    起先不知道豐枳究竟為什麽要這麽做,就在剛剛他想起來了,十年前,他曾見過還是幼童的豐枳……


    那時跟著師傅去闕羅國皇宮醫治患了咳症的太子,若他沒記錯的話,豐枳就是那個太子。


    除了淩桑國,其他國家國君,儲君皆為男子。


    可笑!


    一國太子,竟甘願委身入宮。


    因為愛?不,他不信,恐怕是別有目的吧。


    不然豐枳怎麽會處心積慮的要他死?


    “侍衛你們都瞎了嗎?沒看到這賊人舉劍意圖行刺陛下……還不快將人拿下!”豐枳道喝。


    洛古河:“恐怕你也沒存什麽好心吧。”


    豐枳:“休要胡言!”


    “胡言?”洛古河麵色冷冷,冷嗬了聲,不緊不慢道:“明卿你知道你眼前這個鳳君是什麽人嗎?他是闕羅國的太子……太子啊,卻出現在這裏,知道代表了什麽嗎?”


    “胡說八道!”豐枳沉著臉,不知緊張還是什麽,抓著鳳蕪的手,不知覺的用力。


    鳳蕪吃痛,皺眉拍了下他的手:“你抓疼朕了。”


    “陛下,你不要相信他說的話,我不是……”自他被那些所謂的兄弟陷害,流落到這裏後,他就不再是太子了。


    “不是?”洛古河冷哼,目光赤裸的定在他胸口:“傳聞闕羅國太子攜火而生……你胸口應該有一枚火焰胎記吧。”


    好一出大戲啊!


    鳳蕪聽得津津有味,沒想到看上去溫潤無害的人,反擊起來那麽有力!


    瞧瞧多麽有力的證據。


    豐枳不說話了,瞪著洛古河的眼神,似刀似刃。


    因為這枚胎記,他與明卿從未同房過,原想日後有機會再告訴她,誰知今天在這種情況下被洛古河抖了出來。


    “以為不說話就能讓那胎記不存在?嗬……豐枳你也不過如此。”洛古河訕笑,扭頭看向鳳蕪,沒了剛才那般盛氣淩人的模樣。


    惆悵!


    男一號中看不中用,竟然幾迴合就鬥敗了。


    鳳蕪把手從豐枳那兒抽迴來,戲精倏地上身,將一個深受瞞騙正痛心欲絕的帝皇演繹的入木三分:“你竟敢欺瞞朕!!說,你待在朕身邊究竟想做什麽?……是不是想謀害朕的天下?”


    “不是的……”豐枳急忙辯解:“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想要傷害你!”


    “來人啊!!”鳳蕪開啟不聽政策。


    侍衛再次靠攏過來,鳳蕪抬手顫巍的指著眼前兩男主,“洛古河和豐枳兩人意圖謀害朕,將兩人關入慎刑司,命邵康連夜問審,務必問清罪證……若有同黨立即抓獲!”


    “是!”


    侍衛們拔刀圍住洛古河和豐枳兩人。


    豐枳迴過神,沒想到轉眼,自己也要成為階下囚了。


    洛古河不忘諷刺:“豐枳,你要防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洛古河,你找死!”


    鳳蕪見兩人又爭執起來,不由扶額,喝道:“將人拿下,不論生死!”


    “你當真如此不念舊情?”豐枳睜大眼睛,不可置信。


    鳳蕪從榻上走了下來,衣袖一揚,冷然道:“闕羅國的太子,潛伏在朕的後宮,你要朕念什麽舊?講什麽情?”


    “……你!”豐枳氣得嘔血。


    單薄的身子搖晃了幾下。


    洛古河一點都不同情,忍不住補上幾句:“最是無情帝王家!豐太子,怎麽忘了?哦不!你怎麽會忘,你也是皇家出生的。”


    “閉嘴。”豐枳氣急。


    “嗬!”洛古河扯著唇角,譏諷道:“豐太子,你該不是忘了,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我的事輪不到你插手!”


    豐枳懊悔極了,早知道就不該在這時候動手,那曾想,沒弄死洛古河,反而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兩位聊完沒?”鳳蕪一派閑然的坐床沿,臉色因失血而顯得蒼白,擒笑抿了口茶,輕聲道:“聊完了,就乖乖地跟侍衛去慎刑司,不然……”


    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豐枳不想被抓,洛古河亦是。


    豐枳武功不錯,可想從鳳蕪的眼底下溜走,那是天方夜譚。


    鳳蕪受了傷,不想動手,所以侍衛們還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將兩人拿下,直接帶去慎刑司。


    而原先鳳蕪下令審問兩人的大臣邵康,是一名酷吏。


    專幹草菅人命,屈打成招的活計。


    本來要在半月後,會被原女主給革職抄家砍頭的,趁著現在人還在,就拿來用用好了。


    反正折磨男主這種事,鳳蕪樂見其成。


    -


    一夜之間,鳳君和貴君兩人皆是鋃鐺入獄。


    朝臣們想覲見女皇,女皇卻以昨夜被兩賊子所傷,要休養幾天為由全都推拒宮外。


    求見不成,隻能去找近侍薑玲詢問。


    薑玲亦是茫然,她走之前,都還好好的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鳳君行刺也就算了,可貴君絕不可能啊!


    鳳蕪歪在榻上,吊兒郎當的支著下巴:“你對朕的旨意很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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