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允好笑的看著女兒調皮、靈動的這一幕,心底不自覺的鬆了口氣,他就怕今日的事在長樂幼小的心靈裏留下什麽陰影。


    故意板正了臉色,封承允開口道:“非禮勿視,夫子沒教過?”


    小長樂在指縫中瞥見自家父皇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時,就趕忙將小爪爪的指縫給合上了。


    眼下聽見封承允這話,小長樂依舊保持著遮擋眼睛的動作,小嘴叭叭耍賴道:“長樂沒看,什麽都沒看見,父皇可以繼續親親母後,長樂真的什麽都沒看見。”


    白若棠聞言剜了一眼封承允,也不說話,徑直走向了一旁的榻前坐下,拿起榻上一本未看完的話本子就看了起來。


    隻那許久未翻一頁的話本子和她那粉紅的耳尖以及臉上未退的餘紅都昭示著她此刻內心的羞赧之意。


    ......


    輕輕拍打了下長樂的小屁股,封承允坐迴到書案前說道:“自個兒去玩兒吧,父皇要處理政務了。”


    小長樂看著桌上那些剩餘的奏折,小爪子隨意從裏麵扒拉出了一本打開。


    然後指著奏折上寫著的名字說道:“父皇,父皇,這個是不是舅父的奏折。”


    白若棠在三小隻開始啟蒙識字的時候,就將家裏每個人的名字都寫給他們看過,也分別告訴過他們誰是誰。


    所以小長樂在一眼看到‘白叒青’三個字的時候立馬在心裏對上了號。


    封承允拿過小長樂手中的奏折看了一眼,而後一雙英氣的俊眉緊緊蹙了起來。


    白若棠心思本就不在話本子上,在小長樂輔一開口提及白叒青時,她的視線就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書桌的方向。


    在看到封承允緊蹙眉頭的那一刻,雖不知奏折上寫了些什麽,但總歸不會是好事就是了。


    ......


    “卓海,召左相,右相還有王閣老到禦書房議事。”


    “是,奴才遵旨。”


    封承允話落,將長樂抱起放迴到地上,而後拍拍她的小屁屁道:“長樂乖,自個兒去玩兒吧,昂,父皇有事要迴禦書房了。”


    長樂本就聰慧,也極為擅長察言觀色,見自家父皇此刻明顯心情不好,也就乖乖應聲道:“那父皇再忙也不能忘記用膳哦~”


    封承允聽見長樂這話,原本有些煩躁的心情霎時間被撫平些許,他揉了揉長樂的小腦袋,嘴角含著笑意迴道:“好,父皇一定聽長樂的話會好好用膳的。”


    “朕迴禦書房議事,晚膳就不必等朕了,晚些朕忙完了再過來。”


    白若棠知道封承允這話是對她說的,當即起身說道:“那臣妾晚些親自下廚,備幾道皇上愛吃的小菜讓人送去承乾宮?”


    “好。”


    “臣妾恭送皇上。”


    ......


    封承允走後,白若棠當即將蘇木召進了殿內,快速的囑咐了他幾句。


    等蘇木依言去辦事兒,白若棠將長樂喚到自己跟前道:“長樂,告訴母後,你方才在那奏折上看見了什麽?”


    小長樂昂著小腦袋似在迴憶什麽,最終搖搖頭道:“母後,長樂就看見了幾個字和舅父的名字,奏折就被父皇拿走了。”


    “那你將你還記得的告訴母後就行。”


    “唔...”


    “受賄,貪功,逃跑...”


    “母後,長樂就看見這些了。”


    ......


    揉了揉長樂的小腦袋,白若棠結合封承允之前的臉色,腦子裏快速轉著思緒。


    “長樂,那你看見舅父的名字是出現在奏折的起始處嗎?”


    “不是哦,是在中間的位置...”


    不是開頭,在中間,那極有可能是別人參奏她兄長的,聯想到長樂說出那些個字眼,白若棠心底頓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小長樂在見到自家母後臉色也變的有些不好時,開口問道:“母後,是不是舅父出了什麽事?”


    知道自家女兒聰慧,白若棠也沒瞞她,但也沒明說,隻輕撫了下她還有些嬰兒肥的小臉頰說道:“母後現在也還不知道,不過長樂,這件事兒不能告訴任何人,也別跟父皇說母後問你的話,好嗎?”


    小長樂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長樂不說,長樂就當什麽都不知道。”


    “長樂乖,去玩兒吧。”


    ......


    禦書房裏,封承允坐在龍案後,背靠在椅背上,搭在椅子把手上的手自然的垂著,手中依舊慣性的撥弄著珠串。


    左相,右相和王閣老依次傳閱著那一本淮州知府參奏白叒青的奏折。


    奏折中寫到,自白叒青從淮縣縣令被提拔為淮州知州後,多次收受賄賂,更是將下屬通判的功勞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次下撥的用於修繕大壩的餉銀大都又進了白叒青的口袋。


    更甚的是,眼見事際敗露,白叒青拒捕,如今不知所蹤。


    “荒謬!”


    “叒青乃是老夫的徒弟,他的人品老夫還是信的過的,這絕不可能。”


    王閣老看完奏折,憤怒著說完,才意識到如今是在聖駕麵前,當即朝封承允拱手一禮後道:“皇上恕罪,是老臣失態了,可這奏折言辭潦草,更是沒有任何的人證物證,臣提議,目前首要的還是要尋迴白大人,就算要定罪,也不能隻聽淮州知府的一麵之詞。”


    左相秦擎雖然記恨白若棠奪了自己女兒的聖寵,但也知道如今女兒在後宮與白若棠關係不錯。


    對於這個女兒,左相雖怒其不爭,但心底終歸還是疼愛的。


    於是左相亦是出言相和道:“皇上,閣老所言有理,臣附議,堂堂一州知州失蹤半月有餘,知府卻才上奏,這其中難免不會讓人覺得蹊蹺。”


    白庭永原以為秦擎礙於白若棠搶了貴妃的寵愛和皇後之位,怎麽著也會落井下石兩句,可沒想到他竟是站在了相幫的立場上。


    對此,白庭永思量片刻後才開口道:“白大人雖說與臣分了家,但到底血緣親情還在,臣亦是不信他會做出此等有負聖恩之事...


    但..淮州知府如此言之鑿鑿,怕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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