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枝忍著疼走了出來,剛才那一下磕的有些實誠,著實有些疼。


    花半枝現在處於社會最底層,沒有任何依仗,更別談什麽人權,隻能拿自己拚。


    “你沒事吧!”孟繁春看著臉色蒼白的花半枝關切地問道。


    “能有什麽事?這不是安然無恙的出來唄!”程韻鈴麵色難看,語氣中非常的遺憾。


    孟繁春麵色冷冷地看著她道,“程韻鈴同誌,請注意你的措辭。”


    “我的措辭沒有問題,現在不是還她清白了。”程韻鈴挑釁地看著他道,故意地又說道,“你不也是親自將她押送過來的。”


    她也知道為什麽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她就是嫉妒,嫉妒他對她關懷備至。


    可明知道為什麽,卻關不住自己一顆嫉妒的心,她也煩透了這樣的自己。


    憤恨地看向孟繁春道,“呆子,笨蛋!”話落直接跑了。


    孟繁春望著程韻鈴離去的背影,眸光流露出壓抑而隱忍愛戀、痛苦、絕望的神色。


    花半枝眸光輕輕晃了晃,原以為他無動於衷,沒想到,他喜歡她並不比她的少。


    隻是現在的花半枝還是個鬥大的字不識半口袋的人,還沒有能力幫他,抱歉了。


    花半枝握拳輕咳兩聲,提醒孟繁春。


    孟繁春一個激靈迴過神兒來,眸光清冷且疏離,看向花半枝的麵色柔和了許多,“你沒事吧?”


    花半枝腳軟的靠在牆上,朝孟繁春微微一笑,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可以走嗎?”孟繁春看向她溫柔地說道。


    花半枝仔細發現孟繁春麵對著程韻鈴麵色冷、言語沒有溫度,眼神卻是暖。


    雖然麵對自己溫柔,卻是公事化的,怎麽說呢?更像是醫生對病人,眸光卻清冷疏離。


    “可以!”花半枝稍微恢複點精神道。


    花半枝跟在孟繁春身後,朝校醫院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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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韻鈴,怎麽就你一個迴來了,孟醫生和她呢?”卓爾雅看見她迴來,立刻迎上去道。


    “我娘呢?”周光明仰著臉看著她著急地問道。


    “在後麵呢!”程韻鈴陰沉著臉,語氣不善地說道。


    “看吧!我就說花花不可能是敵人的。”卓爾雅明亮清透的雙眸看著程韻鈴說道。


    “哼!你怎麽就知道她說的是真的。”程韻鈴不服氣的冷哼一聲道。


    “這作假有意思嗎?查一下很快就拆穿了。”卓爾雅晶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她身上轉了轉道,“哎!我就不明白了,你跟她有什麽仇、什麽怨,總是針對她。”


    “當然是……”程韻鈴脫口而出,猛地又住嘴,惱羞成怒地說道,“當然是她離開的時間太巧合,有重大嫌疑。”


    “我娘才不是壞人。”周光明立即反駁道,看向卓爾雅紅著眼眶道,“卓阿姨,我娘不是壞人,你要相信我們。”


    “別哭,別哭,已經證實了你娘沒問題,沒聽見你程阿姨說,你娘在後麵,馬上就迴來了。”卓爾雅看著他趕緊安撫道。


    “真的!”周光明抬起胳膊揪著袖口,粗魯的擦擦雙眸,說著朝外走去,“我現在就去找娘。”


    “真是心急的小家夥。”卓爾雅抬腳追了過去。


    這人一下子都走光了,程韻鈴跺跺腳氣急敗壞地說道,“討厭,她有什麽好的,都圍著她轉。氣死我了。”


    “韻鈴,沒事的話,過來幫忙。”羅美蘭掀開簾子看著她說道,省得她胡思亂想。


    “哦!這就來。”程韻鈴噘著嘴委屈的踏進了護士站。


    稍傾程韻鈴端著托盤,上麵放著羅美蘭配好的藥品去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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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光明出了醫院大門,拔腿朝學校跑去,遠遠的看見了出了學校大門的花半枝,揮舞著手臂道,“娘!”


    “光明。”花半枝聞言看見他,快步走過去。


    周光明撲到花半枝的身上擔心地說道,“娘,你沒事吧!”


    “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別擔心了。”花半枝蹲下來,輕輕地將他擁入懷中,輕拍著他的後安撫道。


    “花花沒事吧!”卓爾雅追過來關切地看著她說道。


    “陳chu長讓我迴去等審查結果。”花半枝仰著臉看著她微微一笑,臉色蒼白地說道。


    “你的臉色這麽差,怎麽了?”卓爾雅看著她難看的臉色問道。


    “沒什麽?”花半枝故作輕鬆地說道。


    “娘!”周光明推開她關心的上下打量著她道。


    “嘶……”花半枝倒抽一口冷氣。


    “娘怎麽了?”嚇得周光明紅了眼眶道。


    “沒什麽?”花半枝右手捂著自己的左臂手肘處隨意地說道,“剛才不小心摔到了,手肘碰了一下。”看著他笑了笑道,“沒事。”


    “還說沒事,看這臉色難看的。”卓爾雅扶著她道,“走走,迴醫院看看。”急匆匆的朝醫院走去。


    周光明和孟繁春跟在兩人身後迴了醫院。u看書 .uukanshu.om


    卓爾雅拉著她的右手直接去了護士站,“快坐下,讓我看看你的手肘。”


    “這是怎麽了?”羅美蘭看著花半枝擔心地說道。


    “不小心碰了一下。”花半枝佯裝無事的樣子說道。


    “疼的臉色都變了,還說無事。”卓爾雅將她摁在椅子上,說著卷起花半枝的袖子,“都磕青了。”看向羅美蘭道,“美蘭姐,藥酒。”


    “給!”羅美蘭將藥酒遞給了卓爾雅。


    卓爾雅將藥酒倒在手上,搓搓,手摁在花半枝手肘上淤青處,“你忍著點兒,我給你揉開了。”


    “嘶……”花半枝疼的齜牙咧嘴的。


    “如果疼你就叫出來,我不會笑話你的。”卓爾雅看著她說道,然而手勁兒一點兒沒放輕。


    “沒關係,我還可以忍受。”花半枝笑了笑道,隻是這笑容有些變形,比哭還難看。


    “卓阿姨,求您輕點兒,輕點兒,我娘疼。”周光明五官糾結在了一起,好像自己也那麽疼似的。


    “我手勁兒輕了,沒效果。我拖拖拉拉的,長痛不如短痛。”卓爾雅看向周光明道,“明白嗎?”


    “不疼,不疼。”花半枝眼神柔和地看著周光明故作輕鬆地說道。


    周光明狐疑地看著她,明顯的不相信。


    “真的這點兒疼不算什麽?”花半枝安撫地看著周光明道。


    孟繁春見狀想起她後背的鞭痕,這樣一比可不就和她嘴裏說的一樣,‘真不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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