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陸續要有飛機嗎?怎麽北極熊變卦了。”花半枝端著水杯看著林希言說道。


    “變沒變卦不知道,反正說好的今年再來兩架,到現在還沒影兒呢!還有不到兩個月都過完了。”林希言看著他們輕歎一聲道。


    “這上麵的事情咱也管不了,也不敢問,不來就不來吧!窮有窮的辦法。”花半枝微微轉頭看著他安慰道。


    “我沒事。”林希言看著他微微搖頭道,“從報紙上透露出的消息來說,老大哥換了領導人,不知道這外交政策上有什麽改變。”


    “不管什麽改變,影響都極其深遠。”孟繁春看著他輕歎一聲道,“誰讓他是老大哥呢!”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我最怕的是外交政策的不延續性,甚至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林希言看著他擔心地說道。


    “不會吧!”孟繁春吃驚地看著他說道。


    花半枝垂眸掩去眼底的驚訝,他敏銳的政治嗅覺。


    老大哥新的領導上台,在今年二月召開的大會上,是北極熊曆史乃至國際共產主義曆史的一個重要轉折點。


    會上主要批判了對上一任領導的個人崇拜,全盤否定上一任領導執政時的各種理論,還提出“三和”的新理論,對世界形勢和社會主義陣營產生了重大的影響。


    簡單說會議主旨就是從根本上否定上一任領導,此後實施去上一任領導的政策,分裂共運。


    既然全盤否定上一任領導的執政,那麽外交政策都不是暗戳戳的,都是明著罵。


    這時候的外交是真的難!日內瓦會議,然後萬隆會議,現在大規模獨立潮還沒來,兔子即使打贏了半島戰爭,去參會也是各種冷嘲熱諷,這還好,本來就和西方不是一個陣營,也想的通。


    可是老大哥新的領導上來,提出種種無理的要求,兔子不同意就給兔子扣民族主義帽子,蘇共和國際共產黨一開會就是罵兔子。


    進入六十年代後,英美罵兔子,蘇共罵兔子,世界兩強背後都有一堆小弟,天天罵兔子,當時兔子受了不少的氣,資本主義敵視兔子,共產主義蘇修也不要兔子,這才叫針對,而且都是明著來的,赤果果的。


    真的感激先輩兔子諸公胸懷四海,目光長遠,攻守有道,兔子諸軍攻則摧枯拉朽,守則不動如山,為外事提供了後盾,渡過了最艱難的局麵。


    還是那句老話,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國家利益,國與國之間哪有什麽大公無私。


    “想什麽呢?”林希言看著垂眸不語的花半枝問道。


    “哦!那咱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花半枝抬眼看著他們說道,“西方封鎖我們,老大哥改變外交政策的話,咱們可就是腹背受敵,兩麵被夾擊了。”


    “難!真得很難。”孟繁春輕歎一聲道,“就不能有第三條路走。”


    “有!”林希言看著他們微微一笑道。


    “那條路?”孟繁春看著他催促道,“別賣關子了。”


    “天安門城樓上的標語寫的清清楚楚。世界人民大團結萬歲。”林希言清明的目光看著他笑道,“這世界又不是隻有美蘇兩大陣營。亞非拉!”


    花半枝滿眼小星星崇拜的看著他,亞非拉的獨立運動稀釋了美蘇影響,創造了中間地帶,兔子外交的空間拓展,以後會越來越好。


    “你這麽一說,去年萬隆會議就很明顯了。報紙上大篇幅的報到來著:這是亞非國家和地區第一次在沒有殖民國家參加的情況下討論亞非人民切身利益的大型國際會議。


    萬隆會議主要討論了保衛和平,爭取民族獨立和發展民族經濟等各國共同關心的問題。主要目的是促進亞非國家之間的經濟文化交流,並共同抵製美洲鷹與北極熊的殖民主義和新殖民主義活動。”孟繁春忽然想起來道。


    “我們誰都不靠,我們靠自己。”花半枝微微揚起下巴輕哼一聲道。


    “對!”林希言與孟繁春兩人點點頭道。


    “你們聊的真起勁兒,在屋裏聽得真真的。”程韻鈴從臥室出來道,“早點兒休息吧!孕婦需要多多休息。”看向花半枝他們兩個道,“你們一條被子可以吧!”


    “可以,可以。”林希言紅著臉說道,“現在還沒有那麽冷。”趕緊扶著花半枝起身道,“走我扶你去洗漱。”


    花半枝與林希言兩人輪流洗漱完畢,迴了臥室。


    “困了吧!趕緊睡。”林希言摟著她說道。


    “你也一樣,飛來很累吧!”花半枝枕著他的胸膛說道。


    “我關燈了。”林希言伸手將燈給拉滅了,安心的摟著她很快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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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韻鈴與孟繁春兩人洗漱完畢,迴了臥室。


    “鈴鈴,給你說個事。”孟繁春掀開被子坐進去,看著躺下的程韻鈴說道。


    “什麽事?”程韻鈴抬眼看著他說道。


    “明兒一早花花和希言他們就走了。”孟繁春看著她說道。


    “走?往哪兒走?他們不是說要玩兒幾天的嗎?”程韻鈴瞪大眼睛看著他說道。


    “他們要去招待所住。”孟繁春看著她緩緩地說道。uu看書 ww.uukansh


    “為什麽?”程韻鈴聞言騰的一下就要坐起來,幸虧孟繁春早有準備將她給摁迴了被窩。


    “你看看你這急脾氣。”孟繁春看著她說道,“聽我把話說完。”說著鬆開她斜靠在床頭,低頭看著她。


    “好,你說。”程韻鈴不高興地說道。


    孟繁春將花半枝他們的話轉述給了程韻鈴,“確實有諸多不便,希言借了咱的行車,未來幾天早上上班,我得坐公交,送程程去她姥姥家,交給你了。”


    程韻鈴心情也平複了下來,“知道了。”輕歎一聲道,“林老師不進入體製真是可惜了。”


    “好好的又說這個幹什麽?”孟繁春看著她不解地說道,“單單政治麵貌這一塊兒就別想。”


    “以他敏銳的政治嗅覺,真是令人可惜了。”程韻鈴特別地惋惜道。


    “這話別在希言麵前說啊!”孟繁春看著她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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