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果然不是來自於一個世界,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經過女人的加工,就變得不是那麽迴事了。</p>


    陳誠盯著自己的夫人,微微皺眉,因為這實在不是一個適合詳談的地方,所以轉身就走了。</p>


    酒店的生意在繼續,陳茜茜離開了包廂之後,找了個角落偷偷哭了起來。</p>


    之前偽裝的堅強或者絕情,此刻全都藏不住了。</p>


    她還是個女人,是個孤獨的女人,雖然別人對她絕情,可是她依舊會為哥哥的死亡而難過。</p>


    但是陳茜茜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現在隻能硬著頭皮堅持下去,陳家要用家族勢力碾壓自己的話,那她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p>


    陳誠和老婆沒有準備離開,這事必須處理一個結果出來,兒子的屍體還在太平間等待他們報仇。</p>


    陳誠來到酒店,手下早就為他辦好了入住手續,然後在手下的簇擁下上樓,來到了酒店最高級的總統套房。</p>


    陳誠有點累,沒有讓手下和酒店的服務人員跟進房間,而是和夫人兩個走了進去,將門關上之後,他準備先睡一會,等待出去辦事的手下匯報消息。</p>


    “陳先生,你終於來了。”</p>


    剛走進去大廳裏,本來應該幹淨整潔空無一人的房間裏,竟然一股煙味彌漫,陳誠皺著眉頭看過去,一個年輕人翹著二郎腿,在坐在沙發上,看來都等了一會了,抽了好幾根煙了。</p>


    自己之前都沒有登記房子,他竟然就能猜到自己會來這裏,提前等在這裏。</p>


    “你是誰?”</p>


    陳誠將害怕的夫人擋在身後,對坐在沙發上的餘飛問道。</p>


    “那我就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餘飛,神農集團董事長,如在家集團老板,陳茜茜的男朋友。”</p>


    餘飛將煙頭撚滅,慢悠悠的說道。</p>


    有些人就是狗臉,上一刻因為不明餘飛的身份,還很害怕的陳茜茜母親,藏在背後不敢看餘飛。</p>


    在聽完餘飛的身份之後,又立馬雄赳赳氣昂昂的站了出來,一臉高傲的看著餘飛。</p>


    “不要用這個眼神看我,要是你們陳家有點真貨的話,應該會明白,你們眼前坐著一個宗師級別的高手是什麽概念。”</p>


    餘飛看了一眼陳茜茜那變臉比變天還要快的母親,淡淡的將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介紹了一下,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實在是讓人討厭的很。</p>


    兩人聽完之後,再次如臨大敵,陳家的人,的確知道宗師高手是什麽。</p>


    陳茜茜的那母親,嚇的急忙又縮到了陳誠的身後。</p>


    “坐下!”</p>


    餘飛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陳誠,看了一眼對麵的沙發說道。</p>


    陳誠不愧是男人,膽量的確不錯,坐在了餘飛的對麵,陳茜茜的母親,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他的邊上。</p>


    “都說卑鄙是卑鄙者的墓誌銘,所以咱們就不論對錯了,反正你們覺得自己永遠對。”</p>


    餘飛走過去從房間的冰箱裏,取出來一瓶雪碧,慢悠悠的拿著紅酒杯,給自己倒上了一杯之後,端著走迴來說道。</p>


    “你的身份,還不配取陳家的女人。”</p>


    陳誠開口了,就算是此刻餘飛占據了絕對的主動權,但他的傲氣,還是讓他說的理直氣壯。</p>


    “那就讓茜茜改個姓。”</p>


    餘飛淡淡的說道。</p>


    “你會惹怒陳家!”</p>


    陳誠唏噓</p>


    說道。</p>


    “你再這樣很裝逼的和我說話,就會惹怒一個宗師級別的高手了。”</p>


    餘飛斜眼看著陳誠,還真以為自己成了皇帝了,說話這麽裝逼讓人很不爽。</p>


    “宗師並不稀奇!”</p>


    陳誠盯著餘飛說道,雖然自己的保鏢裏麵,並沒有一個宗師,但是自己同時請幾個宗師幫自己辦件事,還是請得動的。</p>


    “至少你現在沒有。”</p>


    餘飛眯眼看著陳東,沒想到陳家真的請得動宗師級別的高手。</p>


    “我們要是出事了,你身邊的所有人,一個都活不了。”</p>


    陳誠對於這點十分的自信,陳家的直係成員死亡,絕對不是一件小事,自己兒子這件事,現在還被自己壓著,要是傳出去了,那就是大事了。</p>


    “陳家是想滅族嗎?”</p>


    餘飛反問了一句,一個宗師要是執意要逃,幾個宗師都攔不住,自己藏在暗中,陳家人隻要放鬆警惕,自己弄死一個,不信他們不怕。</p>


    在普通人之中,一個宗師的存在就仿佛國家與國家對抗的時候,大家都有原子彈。</p>


    無論其他方麵如何的不對稱,原子彈就是最大的威懾,你把我逼急了,咱們就同歸於盡。</p>


    有了這個資本之後,大家就是小打小鬧,玩命的事情誰都不敢幹。</p>


    所以二戰之後,大國與大國之間,就成了嘴炮戰爭和代理人戰爭,一般都不會親自蹚渾水,因為下了水無論是誰,都可能出不來了。</p>


    而餘飛這個宗師高手,就仿佛那顆懸在頭頂的原子彈,隻要餘飛沒事,陳家要是敢把事情做絕了,那陳家就有滅族之憂。</p>


    </p>


    當然餘飛知道人家也請得動宗師,那也不能把事情做絕了,因為餘飛對於身邊的人,也十分的珍惜,一個都不想失去。</p>


    陳家可以擊敗餘飛的商業帝國,可以打壓餘飛的生意,可以讓餘飛傾家蕩產,但就是不能下黑手。</p>


    這就是在互相試探底線,看你背後到底有多硬,試探完了才能開始真正的交鋒。</p>


    陳誠和餘飛都不說話了,底牌差不多,那這遊戲就不怎麽好玩了,控製不好度,大家都變成了孤家寡人,一切都白費了。</p>


    “我兒子不能白死。”</p>


    陳誠開口了,問題迴到了起點上,要不是他兒子死了,他絕對不會來這裏,也不會插手這件事。</p>


    “害死你兒子的,首先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手下,不懂得得饒人處且饒人,三個人單獨相處,逼著另外兩個去死,人家不弄死他,難道弄死自己?”</p>


    “還有就是識人不明,你兒子的手下,年薪也不少,可是你兒子給他們錢,讓他們雇人鬧事,一個人本來一千塊酬勞,他們貪了八百塊,最後引起了眾怒。”</p>


    餘飛攤攤手,一啄一飲其實經常也是因果循環,所以每個人遇到的事情,不能怪別人,或許是自己早就埋下的禍根。</p>


    “明明是你逼著那些人去打人!”</p>


    陳誠咬著牙說道,他也不是傻子,手下和警方給他的消息,已經反饋了迴來,已經調查清楚了,那些人去酒店圍攻自己的兒子,其實本質上不是因為錢少了,而是餘飛的逼迫和威脅。</p>


    “我讓他們去打一頓就好了,明確說了別打死。”</p>


    餘飛攤攤手,要是這樣往自己的身上賴的話,那就太過分了。</p>


    “反正這件事你有參與,要是沒有這件事,我兒子也不</p>


    會死。”</p>


    陳誠才不管是不是有直接的關係,反正和餘飛有關就行了。</p>


    “廢話就別說了,反正你弄不死我,也舍不得弄死還有可能榨取價值的茜茜,所以你說你要怎麽辦吧!”</p>


    餘飛直接終結的廢話,直接了當的對陳誠問道。</p>


    他這話頓時讓陳誠愣住了,如此的直接,陳誠說實話都沒想好,至少要流一些血,死一些人,然後補償一些什麽東西。</p>


    但是他兒子死了,補償什麽可以讓他覺得心口挖走的這一塊被補了迴來呢?</p>


    “那兩個吃裏扒外的叛徒保鏢,必須死!參與毆打我兒子的人,必須死!你要把涉農集團賠償給我!核心技術也得交給我!茜茜必須聽從我們的安排!你以後要為我們陳家服務,當然可以給你放寬鬆一點,有償服務!”</p>


    陳誠想了一會,終於提出了自己的條件。</p>


    餘飛聽完愣了愣,然後笑了,這果然是獅子大張口,好處都要占完了。</p>


    合著自己的女朋友要被他們擺布,自己也要成為他們的一條狗,說不定在茜茜被他們強迫著對別人強顏歡笑時,自己還得在一旁看著。</p>


    自己的一切,都要轉手變成嫁衣送給他們,那自己活著,還有什麽意義。</p>


    “還有嗎?”</p>


    餘飛看到他停下來了,便開口問道。</p>


    “你可以幫我補充一點。”</p>


    陳誠十分無恥的說道。</p>


    “原來兒子的死,也可以作為籌碼,換取一點好處就可以了,長見識了,要不你再讓我給你道個歉唄?”</p>


    答應是不可能答應,永遠都不可能答應,餘飛又不是傻子,也不是嚇大的,怎麽可能答應如此毫無底線的條件,大不了幹一場唄!</p>


    說實話餘飛就瘋狂過一次,在東南亞某國,闖出來了一個殺神的名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後來跟著若智和尚待了一段時間才恢複。</p>


    陳家人逼急了,大不了自己再瘋狂一次,這次的結果,相信沒有人承受得了。</p>


    “那你就是不同意了?信不信三天之內,我讓你的神農集團轟然倒下,讓你一無所有,讓你萬念俱灰?”</p>


    陳誠直接威脅道,他不再威脅殺人要命的事情了,因為白說,但是他相信,這種商業鬥爭,不那麽容易惹怒餘飛,可以在確保底線的情況下,讓餘飛崩潰。</p>


    “不信!”</p>


    餘飛搖搖頭。</p>


    “那你來幹什麽來了?”</p>


    陳誠皺眉看著餘飛,沒有準備好妥協,難道是讓自己妥協?</p>


    “就是閑著無聊,來看看如此無情無義又無底線的人,到底長個什麽樣子,是不是青麵獠牙。”</p>


    餘飛笑著迴答道。</p>


    陳誠嘴角抽了抽,自己問這個問題,簡直是伸出去臉讓人打。</p>


    陳誠邊上的夫人,一直都在偷看餘飛,卻不敢插嘴,因為餘飛時而看她一眼,眼神十分的可怕,仿佛一直在警告她不要開口。</p>


    可是她雖然不敢說話,可是一直眼神陰毒的看著餘飛,女人是最小氣最記仇的動物了,一旦看誰不爽,就會越來越不爽。</p>


    “與你的交談很愉快,對了,我還給你送來了兩份大禮,我這人比較大氣,不像你們光占便宜不吃虧,我的大禮,你一定很喜歡。”</p>


    餘飛站了起來,話不投機半句多,試探完了,該是大家都出手的時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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