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刀疤臉聽許音塵承認了認識柳家母女,立即幹笑了幾聲,才說道:“柳家那個老虔婆,讓我們給她辦事。結果呢?事辦完了,她卻把我的弟兄送進了大牢。


    我這弟兄在大牢裏麵,一待就是整整十年啊!可那個老虔婆居然騙我說,我那弟兄獨吞了銀子,一個人去逍遙自在了。


    最可氣的是,當時我他娘的,竟然就相信了這個老虔婆的話!還罵我弟兄沒義氣!


    直到前些日子,我那個坐牢的弟兄出獄了,我們才知道了這件事兒!我們全都被那個老虔婆給騙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我能不找她嗎?


    銀子事兒小,這種事情如果傳揚出去,我刀疤臉還有什麽臉,在外麵混了?居然被一個老虔婆耍的團團轉……”


    “什麽事情?能蹲十年大牢?事兒肯定不小啊?”許音塵忍不住問道。


    “肯定是大事啊!人命關天的大事情!你就不要再問了,你就說,你能不能替她給銀子就行了。”刀疤臉有點兒不耐煩了。


    許音塵暗自思忖:這柳三娘竟然會找這些人,做那些害人性命的事情?平時還真沒看出來,這個老太婆竟然如此惡毒!還好,不是柳嫣然做的……


    這時,那刀疤臉又開口了:“還有柳家那個小娘們,騙我的兄弟去大戶人家,行那苟且之事。結果呢?我那兄弟被打得皮開肉綻,養了半個月還沒好呢!她也必須給我兄弟賠銀子!”


    刀疤臉越說越氣,忍不住罵道:“這柳家的兩個賤人,沒一個好東西……”


    許音塵聽到刀疤臉提起大戶人家的那件事情,心裏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刀疤臉說的,肯定就是他們忠義侯府,辦喪宴時候的那件事了。


    一想起柳嫣然在那麽多賓客麵前,做出那樣不要臉的事情,他就恨得牙根癢癢。賤婦!確實是個賤婦!


    正在許音塵胡思亂想之際,那個刀疤臉又說話了:“你到底是誰的姘頭?老虔婆的?還是那個小娘們的?”


    許音塵瞪了刀疤臉一眼,沒吭聲。心中暗罵:你人長得醜也就算了,難道眼神也不好嗎?我這個年紀,怎麽可能看上老虔婆?不,不能叫老虔婆,唉,聽順口了……


    “我都想好了,這次如果讓我找到那個小娘們,我非得把她發賣到窯子裏麵去!”刀疤臉咬牙切齒道。


    許音塵聽了心裏莫名一軟,馬上接口道:“你到底想找她們要多少銀子?”


    刀疤臉看了看其餘的幾個人,眼珠轉了轉,才說道:“至少這個數!”說完,伸出了一個巴掌。


    “五百兩?”許音塵看著那手掌,諾諾問道。


    “五千兩!少一個子兒都不行!”刀疤臉恨恨地說道。


    許音塵一聽五千兩,馬上有點兒慫了。如若是五百兩,他還能答應,可五千兩,他確實也拿不出來。


    刀疤臉又說道:“今兒個,我們也不為難你!隻要你寫個欠條,我們就放你離開。你迴去以後,盡快籌銀子,好吧?”


    “為什麽要我寫欠條?又不是我欠你們銀錢?”許音塵有點兒急了。


    “我們也沒想找你啊!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們在這裏,也等了好幾天了,你找上門了,我們怎麽能輕易放過呢?”刀疤臉還做出一種勉為其難的表情。


    “如果我不寫這欠條呢?”許音塵盯著刀疤臉,真的要怒了。


    “哈哈哈!可以啊!就是不知道,我這些兄弟們,答不答應啊……”說這話時,刀疤臉朝其餘幾個人使了個眼色。


    幾個人會意,摩拳擦掌地站起身形,朝許音塵圍攏了過來。


    “你們……你們想幹什麽?”許音塵看到幾個人的表情,嚇得不輕,又有點兒結巴了。


    “別怕,我們就是想給你鬆鬆筋骨……”


    然後,就是一陣陣的拳頭,木棒捶打在肉體上麵,渾濁的聲音,夾雜著一陣陣痛苦的哀嚎之聲……


    一個時辰之後,許音塵踉踉蹌蹌地,再度出現在城外的小巷子裏。


    這次,他沒有猶豫,而是直接走進了那個小院子。


    當柳嫣然看到鼻青臉腫的許音塵的時候,著實被他嚇了一跳:“音塵哥哥?你怎麽受傷了?和別人打架了?”


    說著,柳嫣然伸手去攙扶許音塵。


    許音塵嫌棄地甩開她的手,直接走進了屋子。


    此刻的柳三娘正坐在屋子裏麵休息。她看見許音塵的樣子,也是一驚,馬上問道:“這是怎麽了?你怎麽知道我們住在這裏?”


    許音塵氣哼哼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屁股吃痛,他咧了咧嘴,還是堅持著沒有出聲。


    柳嫣然也跟著進來了,她看著許音塵,紅了眼圈:“音塵哥哥,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是,上次在侯府,我真的是被葉曉晴陷害的!”


    許音塵怒得猛拍桌子:“柳嫣然,柳嫣然,你不要把你那些不知羞恥的事情,全都推給別人,好嗎?”


    這一動氣,身上更疼了,他緩緩地垂下手臂,聲音壓抑到了極致:“柳嫣然,你說,你到底背著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有你!”


    他把目光轉向柳三娘,眼神中滿是怨毒。


    “我?你們的事情,關我老婆子什麽事兒啊?”柳三娘被瞪得脊背發涼。


    許音塵恨恨道:“就是你!你們母女二人,也不知做了什麽傷天害理之事,害我被那個刀疤臉捉去暴打,還被他們逼迫,寫下五千兩的欠條。你們兩個必須給我說清楚,你們到底做了什麽?


    今日,我是念著往日的情分,才過來的。否則,找來的就應該是官差了。”


    柳嫣然和柳三娘聽了許音塵的這番話,皆是大吃一驚:“刀疤臉怎麽敢找上你?還敢逼你寫欠條?”


    許音塵耐著性子,繼續問道:“柳嫣然,你們兩個今天如若不給我說清楚,我便去報官,讓官府的人,為你們去評判是非。”


    “夠了!許音塵!你真是一個狼心狗肺的臭男人!”這時柳三娘急了,她指著許音塵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


    “十年前,如果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做那件事情。我也後悔,不應該幫助你這個忘恩負義之徒!”


    看著柳三娘捶胸頓足的樣子,許音塵也有點兒懵了:“為了我?你為了我?做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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