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嫤畫夢中蹙了蹙眉,便睜開了眼睛。


    “吵到你了?”景慕年扶了一她。


    “是誰?”風嫤畫坐起,這聲音有點熟悉。


    “多餘的人。”景慕年淡淡迴了句,幫她理了理頭發,“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睡好了。”她揉了揉眼睛,想要出臥房看一。


    向蓮雲眼一花,被玉顏騙了,還跟她在廚房裏忙活了好久,現在看到風嫤畫和景慕年出來,又看向玉顏,臉上微怒,“怎麽還有這麽不知廉恥的人……”


    風嫤畫看到被方知藍推搡著離開的玉顏,臉色也不好了。


    她怎麽又想來跟她搶阿景?


    玉顏等著景慕年扶著風嫤畫,有些驚愕,他這不是恢複記憶了吧?


    景慕年深邃的眸子好像隱藏著冰刃,對上玉顏打量的目光時,很是陰鷙。


    風嫤畫撫著腹部,說了句,“阿景,就算以後你忘記了我,也不能把她認成我……”


    玉顏很壞的,上次還綁架她了。


    而且對阿景,好像很是憎恨……


    “嗯。”他聽罷,斂起眸裏的冷意,看向她。


    玉顏被攆出了景家,方知藍還囑咐了管家,以後眼睛放亮一點,別再認錯了。


    中午,吃完飯後,景慕年口袋裏的手機不斷響起。


    他沒有理會,風嫤畫看了他一眼,趕緊伸手從他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她還沒開口,就聽到了那邊傳來了一道女聲,“景慕年!我是上輩子滅了你全家,還是不小心踹了你祖墳?你把我資料公開了我還要怎麽招搖撞騙啊?!”


    能光明正大將招搖撞騙四個字說出來,還這麽理直氣壯的人還真的很少。


    女生的聲音很大,風嫤畫將手機拿離了一,她的聲音便也傳到了景慕年耳裏。


    她愣愣看向景慕年,“阿景,她是誰啊?”


    聲音可真大……


    誰知道,那邊又馬上傳來了女生興奮的聲音,“啊呀呀,這是我老婆的聲音嗎?真的是嬌滴滴的啊~在床上也是這樣嗎?聽得我都酥掉了!”


    景慕年嘴角抽了抽,馬上想到了一個可能。


    風嫤畫聽到她稱讚了她的聲音,有些愉悅,就對著話筒說了句,“謝謝,阿景也說我的聲音好聽噠~”


    那邊安靜了一,不知道是不是太過震驚了。


    良久女生才開口,“辣個……我老婆果然就是個小萌貨……”


    風嫤畫這才反應過來,女生一直叫她老婆。


    她疑惑,“你為什麽要管我叫老婆?”


    “你就是我老婆啊,景慕年不在的時候,你不是跟我暗度陳倉來著嗎?”


    風嫤畫炸了眨眼,仔細思考著她的話,依舊無果。


    “我太傷心了,老婆竟然沒有記得我!你還是當我嶽母吧!我還是喜歡朵朵多一點!”


    女生越說越離譜,景慕年接過了風嫤畫手裏的手機。


    “阿景,好像是個瘋子……”風嫤畫小聲地提醒著。


    那邊卻馬上傳來了興奮的聲音,“是噠是噠!我就是瘋子啊!老婆,你記起了?!”


    景慕年聽著,恨不得將手機那段的人捏碎,即使是個女的,也別想占嫤兒便宜!


    “你想我讓人把你的果照也公布嗎?”


    一句話,那邊的女生哢擦一聲就掛了電話。


    “阿景,什麽是果照?”風嫤畫看著掛掉的手機,問了句。


    “果照就是拿著蘋果拍的照。”景慕年勾唇,很純潔地解釋著。


    風嫤畫恍悟,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湊到了他麵前,“阿景,幫我拍果照!”


    景慕年一楞,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喉嚨不可抑製地上滑動了一,一雙魅眼好像帶著電一樣。


    他一口咬上了她手裏的蘋果,“以後再拍,今天天氣不好,拍得不好看。”


    風嫤畫看向窗外的大太陽,炸了眨眼,“好啊。”


    她說完,朝著景慕年咬了一口的地方,咬了去。


    哢擦一聲,滿滿一大口。


    腮邊鼓鼓的,格外可愛。


    景慕年眸光一動,俯臉去含住了那殷紅的唇,舌頭很有技巧地鑽進去,將她嘴裏的蘋果帶到了唇邊,咬了一口。


    等他離開她的唇時,她的腮因為口腔裏蘋果塊減小,也消了來,她也嚼的容易多了。


    風嫤畫樂嗬看著他,“阿景,你吃我口水。”


    景慕年咽嘴裏的蘋果,忽然想起他和她做過的那個糖果遊戲。


    舌頭在薄唇上撩過,他餓了……


    “嗯……”一個低沉性感的單音從他喉嚨裏滑出。


    他再次覆了上去,她手裏的蘋果被放到了一邊。


    到手糾纏著扣上了她的手,吻得她微微後仰。


    “咳咳……”


    方知藍輕咳著,打斷了兩人的纏綿。


    嫤兒現在可是有著身孕啊,她怎麽可能讓阿年胡來?


    景慕年將差點窒息的人兒摟進懷裏,看向了方知藍,“媽,你應該當做沒看到。”


    方知藍哭笑不得,走了過來,說的堅決,“這可不行,嫤兒身子骨經不起你折騰。”


    雖然懷孕期間隻有前後三個月要注意點,但是嫤兒身子怎麽都養不肥,她們可擔心著。


    景慕年眯眼,“親一,過過嘴癮總行的。”


    他這麽**裸說出來,就算是過來人方知藍,也燒紅了臉。


    “臭小子!”她瞪了他一眼,幹幹脆脆在對麵沙發上坐了來,“我就在這裏看著。”


    風嫤畫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和阿景玩親親,媽還在一邊看著……


    多丟人啊……


    她使勁兒往景慕年懷裏鑽,也不管兩人說什麽,就是不抬頭了。


    景慕年身上血液都滾燙滾燙的,小年年憋屈著,她還一直在動……


    “嫤兒,別亂動。”他附耳在說著。


    風嫤畫就乖乖抱著他不動了,可愛得緊。


    他也忽視了那雙直勾勾盯著的眼睛,低頭在她臉上蹭了蹭。


    方知藍嘴角抽了抽,這是她兒子嗎……


    怎麽感覺像一隻叼著獵物的獅子……


    方知藍可看不去了,她也怕自家兒子憋壞了。


    “阿年啊,我可告訴你,有事就找萬能的右手,可別折騰嫤兒啊!”走之前,她丟了一句。


    風嫤畫聽到她離開,才坐直了身體,眨著澄澈的眼眸,“右手是誰?”


    出了二二他們,阿景又多了一個朋友嗎?


    景慕年黑眸微挑,將她柔弱無骨的手撈起,“右手是這裏。”


    風嫤畫一楞,而後為自己的愚蠢笑出了聲,她還以為右手是一個人的名字。


    “可是,為什麽右手是萬能的?”她又問。


    景慕年看著纖細的手指,感覺唿吸有些紊亂,還沒有迴答,就將她抱起。


    “阿景?”


    “這個問題,迴房再說……”


    察覺到景慕年有些奇怪,風嫤畫越發好奇了。


    她玩著他胸前衣服的扣子,忽然伸手戳了一他的胸膛,還很呆地說了句,“很硬。”


    景慕年長腿一掃,合上了門,幾步將她放在了床上。


    卻也隨著躺了上來,俯身在她胸前一咬,“軟的。”


    風嫤畫有些癢癢的,噗哈哈地笑了起來。


    “阿景你真搞笑。”


    “哪裏搞笑?”景慕年微眯著眸,危險的信號,她沒有捕捉到。


    哪裏是搞笑了,他分明就是在跟她**。


    而後,他又伸手撫了撫她額頭。


    天真的人就是好,別人耍流氓,她總是能輕易應付過去……


    “阿景,你咬到的是我的胸衣,不是胸。”


    景慕年:“……”


    手機響起,景慕年正想丟到一邊,風嫤畫卻開口,“不接的話會一直響。”


    景慕年原本是想關機的,但是她都這麽說了,他也隻能接了。


    “有話快說。”四個字傳到了龍澤耳裏。


    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這麽欲求不滿的聲音,他是不是打斷大哥的“正事”了?


    “大哥,你到底在玩什麽把戲?”他小心翼翼問了句。


    大哥讓人盯著姐,這事不合常理啊……


    景慕年移了移手機,看了眼懷裏瞪著好奇目光的小女人,開口,“我不玩把戲,我在玩老婆。”


    說完,還伸手碰了碰風嫤畫的唇角,差點被她大張的牙齒咬到。


    她搶過了他手裏的手機,對著手機就說,“阿景在說謊!”


    龍澤本來被雷得外焦裏嫩,現在倒是來了興趣,豎起耳朵傾聽。


    景慕年抬了抬她的頜,“哪裏說謊了?”


    風嫤畫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傻傻笑著,“明明就是我在玩老公來著。”


    景慕年聽罷,手機掛掉,放在了一邊,化身餓狼將她抱在了自己腿上,小心避開了她的腹部。


    門口,方知藍多了個心眼,跟了過來。


    側耳貼在門上,就怕景慕年一個控製不住,動了真格。


    “阿景,你為什麽要脫我衣服……”


    “我看一朵朵。”


    “我把衣服撩起來給你看就行了……”


    “我還想看一嫤兒……”


    風嫤畫咬唇,“阿景,你又使壞了……”


    方知藍聽著,差點就想衝進去了,手卻被景正南抓住了。


    “你抓住我做什麽?”


    “孩子的事,你管那麽多幹什麽,那小子又不會死沒分寸的人……”景正南難得紅了臉,將這個女人拖走。


    那端,龍澤拿著手機,石化中……


    他是想問正是來著,為什麽他們兩個可以將那麽嚴肅的問題扯得這麽曖昧?!


    他準備再撥過去,在電話幾通的前一秒,他又適時按掉了。


    還是別了,要不然大哥可能會隔空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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