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見形勢不妙,心中焦急萬分。她深知再這樣下去不隻是必敗無疑,性命也難保,於是,她迅速變迴項敖聽的模樣,淚眼婆娑地看向李洪,聲音哽咽地說道:


    “郎君,汝且先行退避,妾身願以死相擋此二人,但求君能安然無恙,日後若能憶及妾身,則妾願已足。”


    李洪聞言,心中一陣悸動。他望向項敖聽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深吸一口氣,對項敖聽說道:


    “否!公主速去!汝乃吾世間摯愛,若汝亡,吾生何益?且待吾擋此二人,為公主爭取數刻之息!”


    說畢李洪便抓住項敖聽的手往後方一扔,伴隨一道黃風,加速將她送離戰場。


    項敖聽大唿一聲“郎君”,再次變化成青龍之身,嘴裏露出不易讓人察覺的笑容,然後振翅高飛、消失在天際。


    冼辛明見她逃走,也不打算追趕。他看得出李洪已被蚩尤門控製心智,必須盡快將其製服,於是向林衛健使了個眼色。


    林衛健咧嘴一笑,化成一道暴風高速到達李洪身前,李洪條件反射地舉槍刺擊,卻被林衛健輕鬆迴避後,牢牢地抓住雙手,黃風全被吸入他的雙手內,正是能活用他肌甲吸收屬性的絕學——百川入海功。李洪很快便被吸光風能,還被他一掌打昏,馱在肩上。


    林衛健向冼辛明眨了眨眼,才對著眾人高聲笑道:


    “此人乃星宿降世之奎木狼,本性純良,然為妖邪法術所控。貧道欲攜其返靈寶殿,以解其魔障,複其神智。辭矣。”


    不明覺厲的玄藏法師與趙敖烈均以為此人真是靈寶天尊,便下跪行禮,目送他在空中離去。


    冼辛明暗自點擊肌甲口罩,笑道:


    “林老板,需要我送你迴靈寶殿嗎?”


    此時林衛健早已飛出一公裏遠,隻在耳機頻道留下一句話:


    “我吸了李洪的風能,足夠我免費在地球繞一圈,這小子看來潛力不錯,我打算先帶他去止戰天龍號,科學消除魔障,然後跟他的師傅王燾攤牌,這小子以後跟我了,反正我一個徒弟都沒有,哈哈。”


    冼辛明心想,他說得也有道理,雖然自己已經有雷將,但真正的門下弟子一個也沒有,不知覺地看了一眼孫翔,心中盤算,日後迴天宮市,第一時間去找陳露鳴,搶走她這個愛徒才行。


    金屬鯊魚緩緩靠近岸邊,其表麵泛起陣陣漣漪,仿佛在與河水進行某種交流。此時,鯊魚張開了巨大的“嘴巴”,一個溫和的聲音從中傳出:


    “法師,請上岸。”


    玄藏法師微微頷首,起身向岸邊走去。就在此時,天空中三道身影如流星般劃過,乃是朱剛烈、趙敖烈和冼辛明三人。


    他們自雲端而下,落在岸邊,目光緊盯著眼前的金屬鯊魚。鯊魚似乎感受到了他們的注視,突然開始發生奇異的變化。


    原本堅硬的金屬外殼開始扭曲、變形,仿佛有生命一般。隨著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響,一個身影從鯊魚型的金屬殼中脫出。他身穿修身輕薄的深紫色機械裝甲,頭盔上閃爍著神秘的光芒,顯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鯊魚的外殼繼續變形,最終竟然化為一個金屬手拉行李箱,靜靜地滾動到岸邊。這一幕讓朱剛烈等人目瞪口呆,而玄藏法師則麵露疑惑之色。


    冼辛明見狀,心知不能讓玄藏法師知道未來科技的存在,以免影響時空的運轉。他眼珠一轉,機靈地說道:


    “法師莫驚,此郎君非俗世之凡流。昔玉帝親授其卷簾大將之職,於靈霄殿下侍奉鑾輿,位高權重。然因蟠桃會中不慎失手,碎玻璃盞於地,觸怒天庭,遂被貶下凡塵,流放至流沙河,化為鐵甲囚鯊,備受飛劍穿胸之苦,每七日受百餘劍之刑,痛苦難當。”


    “幸觀音大士慈悲,憐其苦難,特命其於此等候法師蒞臨,欲其歸依佛法,成為法師之高徒,護持法師西行取經。今其法號悟靜,已得佛法洗滌,脫胎換骨,重獲新生。”


    玄藏法師聽後,點了點頭,但眼中仍有疑惑之色。冼辛明見狀,心知必須再加一把火。


    他走到那男子身邊,一手抓著他的手臂拉到一邊,細聲說道:


    “大哥,你這一身裝扮,在這個時代太過顯眼。我送你一個仿真投影器,可以變出和尚服飾。你先配合我們演一出戲,稍後我再向你解釋一切。這是為了這個時空的安全。”


    那男子點頭表示明白,啟動了仿真投影器。隻見一陣光芒閃過,他身上的機械裝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沙彌服裝,滿臉胡子,仿佛是一個真正的古代和尚。


    他雙手合十,對著玄藏法師下跪,虔誠地說道:


    “吾名鯊刀圭,法號悟靜,誠如金猴大師所言,在此久候多時矣。師傅在上,敬請受徒兒一拜。”


    玄藏法師見狀,心中疑慮盡消,露出喜悅之情,扶起鯊刀圭,說道:


    “徒兒免禮。既已脫胎換骨,重獲新生,則隨吾同往西天,共取真經。”


    朱剛烈和趙敖烈見玄藏法師為鯊刀圭一一介紹自己的徒弟,便走上前來與鯊刀圭寒暄幾句。他們雖然對眼前的景象感到驚奇,但也明白這是大師兄冼辛明的安排,便不再多問。


    鯊刀圭向冼辛明行禮,問道:


    “大師兄,吾有一惑未解。適才於河中,見師父不慎落水,吾急趨前欲扶其上岸。豈料此間或有雷電之弊,觸之而吾與師父皆被閃電所通。俄頃,周身綠光繚繞,雖未覺不適,卻似有一女子輕撫吾身,殊為奇異。”


    冼辛明心想,看來鯊刀圭也是有緣,也被奇怪的六維空間穿梭器看中了。但此刻無法解釋,隻能笑道:


    “此綠光者,乃爾與師父之緣所致,佛光普照,以消爾心中之最後魔障也。”


    此時肌甲口罩傳來天行小寧的話,說流沙河底擱淺著一艘宇宙飛船,就是這艘飛船導致時空扭曲,隻需帶出河麵,關閉引擎便可以解決問題。


    於是冼辛明走到鯊刀圭身前,細聲問:


    “你的宇宙飛船就是時空扭曲的真兇,我稍後先將它從河裏帶出來,關閉引擎,先放上月球。稍後再來解決你的問題,如何?”


    鯊刀圭卻一臉懵逼,反問道:


    “吾有宇宙飛船乎?吾實不知也。往昔之記憶,大都遺忘,然對身軀之機能,尚略知一二。今吾能言古文,乃因腦中之芯片自動翻譯所致。然吾雖能解君言,卻難以出口,仍須以古文應答。看來欲尋迴昔日之記憶,非大師兄之力莫屬。故吾當從君意,依計而行。”


    冼辛明也是反應快,便叫趙敖烈以黑龍之軀先送師父等人迴瓜州留宿,說流沙河的妖術,他將留在此處,今晚解決。明早叫節度使等人送法師到此,順便圍觀複原後的莫賀延磧。


    當晚天行小寧便開著止戰天龍號內標配的輕型戰列艦——應龍號,以隱身形態將流沙河底的宇宙飛船吊起,送迴月球研究。


    翌日一早,瓜州節度使獨孤達、州吏李昌帶著大批軍民送玄藏法師到此,驚見莫賀延磧恢複原樣,均大喜,紛紛向玄藏法師言謝,還送了不少禮品。


    幸好鯊刀圭的金屬手拉箱能變成更大容量的行李箱,還能自行飛在空中,於是在仿真投影器的掩飾下,他如一個挑著重擔的和尚,跟隨著師父師兄,繼續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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