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拽著慕鈺麒的衣袖，語氣急躁，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慕先生，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可是，我為什麽要信你？”慕鈺麒挑眉。
“我在這裏工作那麽久，你們掌握我一切的信息，我沒必要放著安穩的生活不要，去過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啊！他們又沒支付給我報酬，我幹嘛要費力不討好？”
慕鈺麒點點頭，說：“嗯，這麽一說，倒是有些道理。”
見慕鈺麒語氣見緩，大嬸好像看到了希望，說：“我隻是被人利用，做了錯事，請先生明察！”
“我會調查這件事，如果和你沒有關係，我會道歉。這段時間，你繼續留在這裏工作。”
“是。”
“好了，你繼續忙吧。”
說著，慕鈺麒起身，離開餐廳。
站在餐廳外麵，慕鈺麒迴身看著大嬸，叫來了身邊的人。
“立即派人盯著煮飯大嬸，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匯報。”
“是。”
日子照常進行，眾人忙著尋找謝安娜的下落。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每個人的臉色，愈發凝重。
經過調查，大嬸真的不知情，隻是被大胡子利用。為此，慕鈺麒特意找她道歉，並去地下室，把大胡子打了個半死。
插曲過後，一切照舊。
但大嬸卻說，因為她的緣故，讓大胡子鑽了空子，非常過意不去。
她特意做了一桌子的飯菜，以做補償。
那一桌佳肴，看上去就很誘人，眾人也沒多說，都坐下來，安安靜靜享用一餐。
可是吃著吃著，眼皮越來越沉，一個兩個歪在桌子上，嘴角流血，漸漸沒有了唿吸。
看著眼前的一幕，大嬸露出陰冷的笑。
快步走向密室，大嬸打開門，看著裏麵半死不活的大胡子，冷哼道：“還以為你會有多衷心，還是把我出賣了。”
雙目冰冷地看著大嬸，大胡子說：“如果你們說到做到，我又怎麽會另謀生路。”
“你的家人，已經被穩妥安置，你還想怎樣？”
“到現在了，還在騙我？照片我都看到了，你還狡辯什麽！”
“照片？”大嬸皺了下眉，然後很快舒展開，露出不屑的笑，“我想，你被蕭鈺麟和慕鈺麒騙了吧！那些狡猾的家夥，隨便做做手腳，就讓人難分真假。”
“在這方麵，你也不遑多讓！”
大嬸麵色一冷，問：“所以，你這是不信任我了？哼，那我也不需要掛念舊情，就以幫派裏的規矩，處置你好了！就這樣吧！”
說著，大嬸拿出一把手槍，對準了大胡子。
“雖然不想影響你執行幫規，但是在那之前，恐怕要先和你算算帳。”
身後的聲音，讓大嬸渾身一僵，不敢置信地迴過頭。
“你們……竟然沒死！？”
慕鈺麒滿麵嘲諷的笑，說：“如果我們這麽容易被你毒死，還怎麽混到現在啊？”
“可是，你們明明已經不懷疑我了，我也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蕭鈺麟神色陰冷，說：“那隻是你以為，你早就露出了破綻，卻沒有發覺。”
“不可能！！！”
“不可能？那我就告訴告訴你，讓你死的心服口服。”慕鈺麒笑笑，說，“原來那位煮飯大嬸，為人老實忠厚，一著急，就會結巴。可你那天，卻侃侃而談，你說，我怎麽可能會相信你呢？”
聽了這話，大嬸身子癱軟在地，她知道自己輸了個徹底。
居高臨下地看著大嬸，蕭鈺麟冷聲質問道：“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大嬸慢慢恢複冷靜，仰頭，麵露不屑的冷笑。
“就算你發現我又如何，也改變不了什麽，你們，注定都會死！”
“但是在那之前，你會先死！而且，還會死的很慘。”
“哼，不過是一死罷了，我才不怕！”
“嗯，死是很容易，但是活著接受折磨，可是很恐怖的。”慕鈺麒俯身看著大嬸，笑容危險，道，“六哥已經得到你的消息，以為我們全部都死掉了，正往這邊趕呢。你猜，他發現這隻是條錯誤的消息，會對你做些什麽？”
大嬸還沒將消息告知給六哥，肯定是這夥人假借自己的名義，偷傳了消息。
六哥時分看重這次的活動，若是自己失敗，還將他連累至此，六哥一定會狠狠責罰自己的。
想到這，大嬸好像想到什麽很恐怖的事。
看著大嬸的神色變化，慕鈺麒滿意地直起身。
“所以，我不會管你，隻需要等六哥來，讓他帶你迴去就好，還省著我們動手。”
“不，不要將我交給六哥！”
戲謔地看著大嬸，慕鈺麒笑說：“為什麽不，你剛剛還表現出，對他非常衷心的樣子。”
“總之，我求求你，要麽現在就殺了我，要麽就放我離開。”
慕鈺麒挑了下眉，說：“可惜，這兩個條件，我都沒辦法同意。在這場遊戲裏，我才是主宰者，所以，你也隻能遵從我的遊戲規則！來人，把她綁下去。”
“是。”
大嬸被人綁走，口中還在大聲叫囂，讓蕭鈺麟等人殺了她，可見六哥在她心裏，是怎樣一種恐怖的存在。
扭頭看向大胡子，慕鈺麒聳聳肩，說：“你看你們組織裏，都些什麽蠢貨，和他們在一起，早晚有一天會被連累的。”
“所以，你們會給我一個機會，對嗎？”
“機會嘛，自然是有的，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大胡子眸光閃了閃，說：“這次，我不會再有所顧慮，我要為自己拚一拚。”
“很好。”
慕鈺麒迴身，對幾個人點了點頭，眾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家各歸各位，好像剛剛的事，從來都沒有發生，他們躺在餐桌上，臉上還掛著血。
六哥帶人趕到公寓，還未進門，就看到奄奄一息的大胡子。
“裏麵什麽情況？”
大胡子咳嗽兩聲，說：“今天來給我送飯的人，並沒有出現，我覺得不對勁兒，就想逃出來，一探究竟。可是沒想到，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跑出來，卻看到這樣的景象。他們，好像都死掉了。”
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六哥並沒有開心的表情。
他皺著眉，轉身對身邊人命令道：“快去給我找葉家兄妹，看他們是生還是死！”
“是。”
可是六哥的手下剛一轉身，就中槍倒地，沒了聲息。
看此情景，六哥眯起了眼，卻沒什麽特殊的表情。
一眾人從拐角處走出來，正是蕭鈺麟等人。
此刻，他們的臉上根本沒有血跡，反而神采奕奕。
看著眼前神秘的男人，慕鈺麒顯得有些興奮，說：“這次，恐怕又要讓你失望了！”
“哼，我就說，你們沒那麽容易死掉的。”
葉景琰看著六哥，眼神兇狠，恨不能抽骨飲血。
他握緊了拳，聲音從齒縫中蹦出。“的確如此，我還要活著，狠狠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麵對恐嚇，六哥沒有一點畏懼，反而挑釁地看著對方，開了口：“你說的，也是我想說的，就看我們誰能成功了。”
段依瑤皺眉看向他，說：“你現在已經被我們的人包圍了，殺死你，易如反掌，你還有什麽立場說這種話？”
“別忘了，謝安娜還在我的手上，你們殺了我，也相當於殺了她。”
這番話，讓蕭鈺麟離開屏住了唿吸。
段依瑤默默看了蕭鈺麟一眼，而後說：“你死了，我們照樣可以找到安娜，把她救出來。”
“我一死，監管謝安娜的人就會動手殺了她，你們就別癡心妄想了。”
說著，六哥又看向蕭鈺麟，眼神中，盡是有恃無恐。
葉景琰怒極反笑，哼了一聲，說：“很好，這果然是你的做事風格。”
這話讓六哥有了些許微妙的反應，好像要和葉景琰劃清界限似的，說：“別說的，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六哥古怪的語氣，複雜的眼神，讓葉家兄妹覺得這事似乎沒那麽簡單。
同葉初雪對視了一眼，葉景琰問：“說說，你為什麽要和我們葉家人作對？我們葉家人何時得罪過你了？”
“看你們不順眼，不可以嗎？”六哥冷笑。
“這樣的迴答，毫無意義，我倒寧願聽到，你和我們葉家，有些恩怨情仇。”
“那恐怕讓你們失望了，我和你們，沒有任何瓜葛。”
六哥雖然沒有承認，卻讓葉景琰迴過頭，對葉初雪說：“看來，這男人和葉家人，牽連很深。”
六哥的眼中，劃過一抹戾氣，斥道：“你們是聽不懂我在說什麽嗎，我和你們葉家，沒有關係！也不認識！”
“我們有眼睛，明白什麽叫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建議你，有什麽話，就明明白白地說出來。”
“對你們，我無話可說。”
葉初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笑說：“正巧，我的父親和母親也在歐洲，很有可能，他們也會來英國，和這位朋友，好好聊聊。”
聽了這話，六哥手掌漸漸捏緊，表情也變得很兇狠，好像找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通過種種反應，眾人看得出，六哥同葉家，果然是有淵源的。
葉景琰原本，是不打算將這裏的事告訴給父母。但現在看來，還是很有必要說出來，因為隻有父輩們，才能解開這次的謎團。
蕭鈺麟不關心什麽謎團，他隻擔心一個人。
“放了謝安娜，我們也可以放了你，甚至，安排你和葉家兄妹的父母見麵，好好聊聊那些陳年舊事。”
“我要如何做，用不著你們安排！現在，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的處境吧。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們，你們一定會死在英國，全部都要死！”
“告訴我們，殺死我們的理由。”
“因為你們該死！”
六哥是真的想殺死他們，眼神中刻骨的人，很驚人。
葉景琰眸色沉了沉，說：“這世上，不可能有莫名其妙的愛，也不可能有莫名其妙的恨。就算你不承認，我們也猜得出，你和葉家，肯定有些不可調和的矛盾。”
“但你隻是個晚輩，當年的恩怨情仇，你覺得你所了解到的，就一定是真實的嗎？你所堅持的，就一定是對的嗎？或許，這一切都隻是虛妄的。”
“真正不懂真相的，是你們！”六哥憐憫地看著葉家兄妹，說，“現在，你們繼續南柯一夢吧，很快你們就會夢醒，到時候，你們便知道，最溫暖的東西，其實是最醜陋的，你們所謂的幸福，愚蠢的可笑！”
六哥眼底詭異的光，讓人觸目驚心。
葉初雪的心，狠狠跳了下，然後，她據理力爭地說：“你也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當年情況如何如何，你怎麽就能確定，那個人不會騙你？”
“這個世上，總有人會讓你深信不疑，並願意為他赴湯蹈火。”
葉景琰也很心驚，但他比葉初雪冷靜很多，最起碼在表麵上，完全看不出波動。
段依瑤一直很冷靜地聽著，沉眉想了片刻，說：“一般來講，這樣的人，不是愛人，就是親人。以你的性格，不像是為了女人做出這種瘋狂的事，那麽，就隻能是為了親人了。難道，是你家族裏的親人，同我們葉家有牽扯？”
段依瑤的話，很接近真相，這讓六哥勃然大怒。
“你們沒資格品評我的事，全都閉嘴！”
“看來，被我說中了呢。”
“賤女人，閉嘴！”
六哥對段依瑤無力，葉景琰要上前去教訓六哥，卻被段依瑤攔了下來。
以眼神安撫葉景琰，段依瑤問：“好，我們可以不說你的事。那麽，你要我們怎麽做，才能交出安娜？”
提起謝安娜，六哥臉色的表情，變得很猙獰。
“那個女人，手感很好，我想留著自己用，不想給你們了。”
如此輕佻的話，讓蕭鈺麟血氣上湧，當下就要撕碎了六哥。
“混蛋，你……”
慕鈺麒忙攔住蕭鈺麟，皺眉說：“你冷靜一點，他就是要激怒你！”
蕭鈺麟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他就是要殺了這個混蛋！
眼看蕭鈺麟就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段依瑤立刻說出重點，說：“我們現在這樣，對誰都沒好處，倒不如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
“可是，我為什麽要信你？”慕鈺麒挑眉。
“我在這裏工作那麽久，你們掌握我一切的信息，我沒必要放著安穩的生活不要，去過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啊！他們又沒支付給我報酬，我幹嘛要費力不討好？”
慕鈺麒點點頭，說：“嗯，這麽一說，倒是有些道理。”
見慕鈺麒語氣見緩，大嬸好像看到了希望，說：“我隻是被人利用，做了錯事，請先生明察！”
“我會調查這件事，如果和你沒有關係，我會道歉。這段時間，你繼續留在這裏工作。”
“是。”
“好了，你繼續忙吧。”
說著，慕鈺麒起身，離開餐廳。
站在餐廳外麵，慕鈺麒迴身看著大嬸，叫來了身邊的人。
“立即派人盯著煮飯大嬸，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匯報。”
“是。”
日子照常進行，眾人忙著尋找謝安娜的下落。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每個人的臉色，愈發凝重。
經過調查，大嬸真的不知情，隻是被大胡子利用。為此，慕鈺麒特意找她道歉，並去地下室，把大胡子打了個半死。
插曲過後，一切照舊。
但大嬸卻說，因為她的緣故，讓大胡子鑽了空子，非常過意不去。
她特意做了一桌子的飯菜，以做補償。
那一桌佳肴，看上去就很誘人，眾人也沒多說，都坐下來，安安靜靜享用一餐。
可是吃著吃著，眼皮越來越沉，一個兩個歪在桌子上，嘴角流血，漸漸沒有了唿吸。
看著眼前的一幕，大嬸露出陰冷的笑。
快步走向密室，大嬸打開門，看著裏麵半死不活的大胡子，冷哼道：“還以為你會有多衷心，還是把我出賣了。”
雙目冰冷地看著大嬸，大胡子說：“如果你們說到做到，我又怎麽會另謀生路。”
“你的家人，已經被穩妥安置，你還想怎樣？”
“到現在了，還在騙我？照片我都看到了，你還狡辯什麽！”
“照片？”大嬸皺了下眉，然後很快舒展開，露出不屑的笑，“我想，你被蕭鈺麟和慕鈺麒騙了吧！那些狡猾的家夥，隨便做做手腳，就讓人難分真假。”
“在這方麵，你也不遑多讓！”
大嬸麵色一冷，問：“所以，你這是不信任我了？哼，那我也不需要掛念舊情，就以幫派裏的規矩，處置你好了！就這樣吧！”
說著，大嬸拿出一把手槍，對準了大胡子。
“雖然不想影響你執行幫規，但是在那之前，恐怕要先和你算算帳。”
身後的聲音，讓大嬸渾身一僵，不敢置信地迴過頭。
“你們……竟然沒死！？”
慕鈺麒滿麵嘲諷的笑，說：“如果我們這麽容易被你毒死，還怎麽混到現在啊？”
“可是，你們明明已經不懷疑我了，我也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蕭鈺麟神色陰冷，說：“那隻是你以為，你早就露出了破綻，卻沒有發覺。”
“不可能！！！”
“不可能？那我就告訴告訴你，讓你死的心服口服。”慕鈺麒笑笑，說，“原來那位煮飯大嬸，為人老實忠厚，一著急，就會結巴。可你那天，卻侃侃而談，你說，我怎麽可能會相信你呢？”
聽了這話，大嬸身子癱軟在地，她知道自己輸了個徹底。
居高臨下地看著大嬸，蕭鈺麟冷聲質問道：“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大嬸慢慢恢複冷靜，仰頭，麵露不屑的冷笑。
“就算你發現我又如何，也改變不了什麽，你們，注定都會死！”
“但是在那之前，你會先死！而且，還會死的很慘。”
“哼，不過是一死罷了，我才不怕！”
“嗯，死是很容易，但是活著接受折磨，可是很恐怖的。”慕鈺麒俯身看著大嬸，笑容危險，道，“六哥已經得到你的消息，以為我們全部都死掉了，正往這邊趕呢。你猜，他發現這隻是條錯誤的消息，會對你做些什麽？”
大嬸還沒將消息告知給六哥，肯定是這夥人假借自己的名義，偷傳了消息。
六哥時分看重這次的活動，若是自己失敗，還將他連累至此，六哥一定會狠狠責罰自己的。
想到這，大嬸好像想到什麽很恐怖的事。
看著大嬸的神色變化，慕鈺麒滿意地直起身。
“所以，我不會管你，隻需要等六哥來，讓他帶你迴去就好，還省著我們動手。”
“不，不要將我交給六哥！”
戲謔地看著大嬸，慕鈺麒笑說：“為什麽不，你剛剛還表現出，對他非常衷心的樣子。”
“總之，我求求你，要麽現在就殺了我，要麽就放我離開。”
慕鈺麒挑了下眉，說：“可惜，這兩個條件，我都沒辦法同意。在這場遊戲裏，我才是主宰者，所以，你也隻能遵從我的遊戲規則！來人，把她綁下去。”
“是。”
大嬸被人綁走，口中還在大聲叫囂，讓蕭鈺麟等人殺了她，可見六哥在她心裏，是怎樣一種恐怖的存在。
扭頭看向大胡子，慕鈺麒聳聳肩，說：“你看你們組織裏，都些什麽蠢貨，和他們在一起，早晚有一天會被連累的。”
“所以，你們會給我一個機會，對嗎？”
“機會嘛，自然是有的，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大胡子眸光閃了閃，說：“這次，我不會再有所顧慮，我要為自己拚一拚。”
“很好。”
慕鈺麒迴身，對幾個人點了點頭，眾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家各歸各位，好像剛剛的事，從來都沒有發生，他們躺在餐桌上，臉上還掛著血。
六哥帶人趕到公寓，還未進門，就看到奄奄一息的大胡子。
“裏麵什麽情況？”
大胡子咳嗽兩聲，說：“今天來給我送飯的人，並沒有出現，我覺得不對勁兒，就想逃出來，一探究竟。可是沒想到，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跑出來，卻看到這樣的景象。他們，好像都死掉了。”
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六哥並沒有開心的表情。
他皺著眉，轉身對身邊人命令道：“快去給我找葉家兄妹，看他們是生還是死！”
“是。”
可是六哥的手下剛一轉身，就中槍倒地，沒了聲息。
看此情景，六哥眯起了眼，卻沒什麽特殊的表情。
一眾人從拐角處走出來，正是蕭鈺麟等人。
此刻，他們的臉上根本沒有血跡，反而神采奕奕。
看著眼前神秘的男人，慕鈺麒顯得有些興奮，說：“這次，恐怕又要讓你失望了！”
“哼，我就說，你們沒那麽容易死掉的。”
葉景琰看著六哥，眼神兇狠，恨不能抽骨飲血。
他握緊了拳，聲音從齒縫中蹦出。“的確如此，我還要活著，狠狠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麵對恐嚇，六哥沒有一點畏懼，反而挑釁地看著對方，開了口：“你說的，也是我想說的，就看我們誰能成功了。”
段依瑤皺眉看向他，說：“你現在已經被我們的人包圍了，殺死你，易如反掌，你還有什麽立場說這種話？”
“別忘了，謝安娜還在我的手上，你們殺了我，也相當於殺了她。”
這番話，讓蕭鈺麟離開屏住了唿吸。
段依瑤默默看了蕭鈺麟一眼，而後說：“你死了，我們照樣可以找到安娜，把她救出來。”
“我一死，監管謝安娜的人就會動手殺了她，你們就別癡心妄想了。”
說著，六哥又看向蕭鈺麟，眼神中，盡是有恃無恐。
葉景琰怒極反笑，哼了一聲，說：“很好，這果然是你的做事風格。”
這話讓六哥有了些許微妙的反應，好像要和葉景琰劃清界限似的，說：“別說的，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六哥古怪的語氣，複雜的眼神，讓葉家兄妹覺得這事似乎沒那麽簡單。
同葉初雪對視了一眼，葉景琰問：“說說，你為什麽要和我們葉家人作對？我們葉家人何時得罪過你了？”
“看你們不順眼，不可以嗎？”六哥冷笑。
“這樣的迴答，毫無意義，我倒寧願聽到，你和我們葉家，有些恩怨情仇。”
“那恐怕讓你們失望了，我和你們，沒有任何瓜葛。”
六哥雖然沒有承認，卻讓葉景琰迴過頭，對葉初雪說：“看來，這男人和葉家人，牽連很深。”
六哥的眼中，劃過一抹戾氣，斥道：“你們是聽不懂我在說什麽嗎，我和你們葉家，沒有關係！也不認識！”
“我們有眼睛，明白什麽叫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建議你，有什麽話，就明明白白地說出來。”
“對你們，我無話可說。”
葉初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笑說：“正巧，我的父親和母親也在歐洲，很有可能，他們也會來英國，和這位朋友，好好聊聊。”
聽了這話，六哥手掌漸漸捏緊，表情也變得很兇狠，好像找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通過種種反應，眾人看得出，六哥同葉家，果然是有淵源的。
葉景琰原本，是不打算將這裏的事告訴給父母。但現在看來，還是很有必要說出來，因為隻有父輩們，才能解開這次的謎團。
蕭鈺麟不關心什麽謎團，他隻擔心一個人。
“放了謝安娜，我們也可以放了你，甚至，安排你和葉家兄妹的父母見麵，好好聊聊那些陳年舊事。”
“我要如何做，用不著你們安排！現在，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的處境吧。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們，你們一定會死在英國，全部都要死！”
“告訴我們，殺死我們的理由。”
“因為你們該死！”
六哥是真的想殺死他們，眼神中刻骨的人，很驚人。
葉景琰眸色沉了沉，說：“這世上，不可能有莫名其妙的愛，也不可能有莫名其妙的恨。就算你不承認，我們也猜得出，你和葉家，肯定有些不可調和的矛盾。”
“但你隻是個晚輩，當年的恩怨情仇，你覺得你所了解到的，就一定是真實的嗎？你所堅持的，就一定是對的嗎？或許，這一切都隻是虛妄的。”
“真正不懂真相的，是你們！”六哥憐憫地看著葉家兄妹，說，“現在，你們繼續南柯一夢吧，很快你們就會夢醒，到時候，你們便知道，最溫暖的東西，其實是最醜陋的，你們所謂的幸福，愚蠢的可笑！”
六哥眼底詭異的光，讓人觸目驚心。
葉初雪的心，狠狠跳了下，然後，她據理力爭地說：“你也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當年情況如何如何，你怎麽就能確定，那個人不會騙你？”
“這個世上，總有人會讓你深信不疑，並願意為他赴湯蹈火。”
葉景琰也很心驚，但他比葉初雪冷靜很多，最起碼在表麵上，完全看不出波動。
段依瑤一直很冷靜地聽著，沉眉想了片刻，說：“一般來講，這樣的人，不是愛人，就是親人。以你的性格，不像是為了女人做出這種瘋狂的事，那麽，就隻能是為了親人了。難道，是你家族裏的親人，同我們葉家有牽扯？”
段依瑤的話，很接近真相，這讓六哥勃然大怒。
“你們沒資格品評我的事，全都閉嘴！”
“看來，被我說中了呢。”
“賤女人，閉嘴！”
六哥對段依瑤無力，葉景琰要上前去教訓六哥，卻被段依瑤攔了下來。
以眼神安撫葉景琰，段依瑤問：“好，我們可以不說你的事。那麽，你要我們怎麽做，才能交出安娜？”
提起謝安娜，六哥臉色的表情，變得很猙獰。
“那個女人，手感很好，我想留著自己用，不想給你們了。”
如此輕佻的話，讓蕭鈺麟血氣上湧，當下就要撕碎了六哥。
“混蛋，你……”
慕鈺麒忙攔住蕭鈺麟，皺眉說：“你冷靜一點，他就是要激怒你！”
蕭鈺麟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他就是要殺了這個混蛋！
眼看蕭鈺麟就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段依瑤立刻說出重點，說：“我們現在這樣，對誰都沒好處，倒不如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